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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黎知道白宝山有话要说,就客气地回答:“你我兄弟能在一个锅里搅勺子,说明有缘分,你不必见外,有什么尽管说。你年龄比我大,经验比我丰富,只要你说的合乎情理,我一定装到心里。”
“那好,我就直言了。不瞒你说,我的副校长是买来的。我原本要当校长的,可人家说我文化太低,能力有限,就只能当个副校长。我一个副校长还要拿钱来买,何况你是校长,我想你花的钱肯定比我多。说说看你花了多少银子。”
“你花了多少?”吴黎反问白宝山说。
白宝山分别伸出两只手上的两根食指,交叉后给吴黎以一比。吴黎问道:“一万?”白宝山摇摇头,说:“错了,再加一个零。说说你吧。”
吴黎摇摇头,说:“没花钱,一分钱也没花。”
白宝山又摇头,说:“好呀,你竟然给我打埋伏,套了我的话然后藏了你的秘密。不相信哥哥,拿我开涮不是。”
“哪里,真的没有。实话给你说吧,我的姐夫有个朋友是财政局的局长,我的校长职位就是靠他弄来的。你不是有什么话 要和我商量吗,还是说正事吧。”
白宝山酒酣耳热,但知道吴黎没给他说实话,他也不想计较。无论花了没有,反正都已经过去了,他现在要和吴黎商量的是将来发财的门路。想到这里,白宝山就又压低了声音说道:“无论是校长还是副校长,今天你干,明天我当,不定哪天就完蛋了。有权不用枉做官,过了期后悔都来不及,我们还是趁着手里有权,趁早发点小财,你看怎么样?”
“怎么发呀,这是学校,又不是市场,不能搞贸易,你想的倒美呀,只怕是心有余力不足,有那心没那胆。”吴黎心不在焉地说。
吴黎年龄不大,但城府极深,在没有弄清楚对方的意图之前,他绝不会轻易地暴露自己。把自己暴露在对方射程之内的人,绝对是匹夫,不是真正的英雄好汉。这一点,他比白宝山强多了。
“ 只要寻找机会,机会就无处不在。正如你所说的,校园不是市场,可是校园里有人呀。人总是要吃饭的,除了吃饭还要睡觉,尤其是学生,除了吃饭和睡觉还要学习。拿什么学习呀,除了书本还得要资料。他们的吃喝拉撒睡全在学校,在这样的地盘上,怎么会没钱赚呀。我都想好了,先从学校的食堂着手,具体的办法就是把食堂承包出去。。。。。。”
白宝山眉眼乱动的,正说的起劲,被吴黎打断了。他认为白宝山纯粹是在胡扯,就说:“即使承包了,钱不还是交到了学校,难道你要到财务科拿钱去。要是有这种想法,干脆别费脑子,直接去买一把手枪去抢劫得了。你呀,想钱想疯了。”吴黎有点看不起白宝山,认为这纯粹就是个混蛋。这样的混蛋到学校当个痞子还差不多,呆在教育单位,有点屈才。
白宝山见吴黎打断了自己,并以为自己是在胡说八道,就拿过酒瓶子举起来,对着瓶嘴“咚咚咚”几下,瓶子见了底。他放下瓶子后用手指着吴黎说:“要我怎么说你呢,你听我说完嘛。想承包食堂的人就必须与我打招呼。总而言之,我说了算。我说一年五万就五万,我说十万就十万。他不想出那么多钱,那就少点,为什么要少点呢,我入股呗。换句话说,就是他们挣的钱不能好过了一个人,必须与咱们分成。我算过了,光食堂这块,一年也能挣个十万八万的。我们是干坐着只拿钱,天大的好事啊,你说呢。”
等白宝山说完,吴黎猜想起一句话来,那就是姜还是老的辣。想不到这个浑浑噩噩的白宝山也不是等闲之辈。他有些心动,但他不能说出来。他是一校之长,怎么能和属下明目张胆地谈论如何从学校挖钱呢。他表明了态度赞同白宝山的观点,一旦东窗事发,他也逃脱不了干系,所以他只能含糊其辞。于是他就说:“有道理,如果你觉得合适,只管去做,别问我。”
虽然吴黎没有明说,但白宝山清楚,自己迈出的第一步已经得到最高领导的准许,于是就 还想继续说下去。可是,劳累了一天的吴黎又喝了不少酒,想早点安歇了,于是就站起来对白宝山说:“好吧,今天就谈到这儿。下个礼拜我做东,咱们到外边吃去,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吃完后一抹嘴开溜,免得麻烦。”
白宝山谈性正浓,见吴黎下了逐客令,不得不站起来告辞。
吴黎把白宝山送到门外,正要转身回去时,白宝山扭过脸来对他说:“兄弟,悠着点。”
吴黎半天没想出白宝山到底在说什么,等回到房间才想起,冰莹还在卧室里呢,怪不得他这样说自己。这家伙,正本事没有,歪门邪道懂得不少。
吴黎并不是冰莹心中的白马王子,所以一开始对吴黎并不满意,只是她青春期的骚动对年轻的男人有一种无法遏制的向往,同时也是为了堵上黄江河和蒋丽莎的嘴,才权且把吴黎当做了男朋友。如果在不远的将来再遇到更好的男人,吴黎无疑就成了冰莹抛弃的对象。
令人欣慰的是,随着和吴黎的接触,冰莹发现在吴黎的身上有很多男人都不具备的优点,这主要表现在吴黎对冰莹的忠贞不二,其次是吴黎的的深沉。
在冰莹的身上也存在一般姑娘都有的通病,那就是爱耍小脾气。有时在不高兴时,会无缘无故地对吴黎发火。面对冰莹的无常,吴黎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冰莹的脾气越大,吴黎的笑脸就越多。有时冰莹恨得只想打吴黎的脸,吴黎就仰起脸来叫冰莹打。冰莹打过这边,吴黎就又送上另一边。不问为什么他没有脾气,吴黎就告诉她说:“我有脾气,但我的脾气不是针对女朋友的,更不是针对老婆的,如果你生气了,尽管对我发火,你的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冰莹听了吴黎的话,就抚摸着他的脸,说:“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最让冰莹感到自豪的是,吴黎的知识很渊博,不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连对心理学也有很深的研究,给冰莹讲起来头头是道。其实冰莹并不知道,很多只是大学的必修课程。
吴黎进到卧室,看到冰莹上半身躺在床上,两条腿耷拉在床边。他走到床边,脱掉了冰莹的鞋子,抱起她的双腿放到了床上,然后又给她盖上了被子。
冰莹的脸很红,像是酒精在体内燃烧的缘故。看到冰莹红扑扑的脸旦和微张的嘴,吴黎控制不住自己,把嘴凑了上去。就在将要吻着冰莹的唇时,吴黎突然把嘴挪开了。即使亲吻,也要光明正大,不能偷偷摸摸的,我吴黎不是贼。他这样想着,抱着一床毛巾被,熄了灯走出了卧室。
吴黎也有点不胜酒力,他抱着毛巾被躺在了沙发上,没等盖好被子就进入了梦想。
吴黎来到了一片水草丰满的地方,一条小溪从草原的中间蜿蜒穿过,小溪流淌时发出的响声极其清脆,清脆的声音传进了吴黎的耳朵,然后又飘向了很远的地方,可没多久又飘了回来,在他的耳边萦绕不绝。
草原的尽头是一片灿烂的桃花,桃花丛中,有无数的姑娘在打闹嬉戏。他好像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吴黎远远地望着,好像看到了冰莹的身影。他想站起来跑过去,可就是站不起来。他突然恨起白宝山来,他依稀记得,就是那个可恶的白宝山灌醉了自己,使得自己不能起来,不能跑到冰莹的身边。他使劲地蹬腿,伸展四肢,但总是无济于事。
天空蓝蓝的,偶尔有一朵白云在蓝色的天空中闪现,他好像看见冰莹就站在那朵白色的云彩上,向自己挥手致意。莫非她要离开自己?吴黎想喊叫,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他不忍看冰莹离开的样子,就把头转到一边。眼前的景色可真的美丽,整齐的绿草地上,稀稀疏疏地长着一片芦苇。芦花在风中不断地东飘西荡,摇来摆去,惹人爱怜。一朵芦花飘了过来,钻进了吴黎的耳朵,他感到痒痒的,很舒服的感觉,于是就睁开眼来,发现冰莹就坐在他的旁边。
吴黎坐起来,问冰莹说:“你不好好睡觉,出来干什么。”
冰莹拉着吴黎的手,说:“我渴了,发现你不在身边,就出来找水,谁知没找到。”
吴黎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冰柜前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两瓶冰红茶递给,说:“这是专门给你预备的。”冰莹接过饮料,感动地说:“亏你还记得。”说完拧开盖子,仰起脖子就喝了几口。
吴黎等冰莹喝过,拉着她的手,把她拽到沙发边,说:“你躺下吧,以后不要再喝酒了。”
冰莹不客气地坐在了沙发上,吴黎拿起毛巾被,盖在冰莹的身上。冰莹顺势拉着吴黎的手问道:“我刚才醉了,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吴黎的脸一红,说:“有点想法,但我没有。”
“为什么?”冰莹问道。
“我不想做贼。”吴黎说完,喝了一口饮料,等再喝第二口,冰莹突然说:“我也渴了,我也要喝。”
吴黎说:“你手里不是有吗?”
冰莹脸一红,回答说:“我要你喂我。”
吴黎二话不说,把自己的瓶子递到了冰莹的嘴边。冰莹没张嘴,推了过去是,说:“我还以为我捡到了什么宝贝,原来是个呆子。”冰莹的脸上泛起梦中桃花般的红晕。吴黎这才反应过来,喝了一口冰红茶,然后鼓着嘴凑近了冰莹的嘴。
冰莹闭起眼睛仰起脸,吴黎低着头。嘴对着嘴,脸贴着脸。冰莹张开嘴,吴黎也张开了嘴。一股清泉从吴黎的嘴里流到了冰莹的嘴里。流完之后,两张嘴再也没有分开。
等两唇分开之后,冰莹红着脸问吴黎说:“你想不想。”吴黎不解其意,回答说:“我每天都在想你,无时不刻。”
“人家问你正经话呢,你不要装傻。”冰莹说着把头依偎在吴黎的怀里。
“我说的也是正经话,没有骗你。”吴黎一本正经地说。
“看你的傻样,一看就知道以前没碰过女人,人家想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冰莹颤抖着声音说。
话说到这份上,吴黎终于明白了。在男女关系方面,吴黎是个本分的男人,可如花似玉的女子依偎在怀里,他怎能无动于衷。他抱紧了冰莹,也颤声地问道:“我怕你后悔。”
“我不后悔,但我要声明,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你都不能离开我。”
“我答应你,即使我是乞丐,即使我是富豪,你都是我的唯一,唯一的女人。”
酒精燃烧了激情,激情燃烧着肉体。
吴黎站起来,到门后关了灯,然后回到了冰莹的沙发旁,脱了鞋子就钻进了毛巾被。
生手对垒,犹如不会水的人过河,全凭摸索前进。黑暗中,吴黎不知道水深,看不见对岸,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凭着感觉开创自己的一片天地。有时不慎碰到了岩石,不得不迂回前进,这是颤巍巍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如进虎穴。冰莹更是为难,在吴黎全无经验的攀登中惊恐不安。
本该是地震的时刻,却没有山崩地裂,地动山摇,更没有摇旗呐喊的骚动不安。房间里几乎没有声音,毛巾被也只是小幅度地起伏,沙发床也安然无恙。这里没有兽性,吴黎还 没找到发泄欲望的门路。
盼望的美好,操作起来也是如此的艰难。吴黎失败了。他的肉体失败了,但他的心灵却胜利了,他的软弱的表现彻底战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