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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哥,你真的要走。你和妈妈吵架我不怪你,可咱们的孩子呢?难道你真的连咱们的孩子也不要了吗?你还会回来吗?”黄姗哽咽着说。一声寒哥,宛如一枚柔情的针,把高寒内心对黄姗的千般爱恋万般思念一缕缕地牵了出来。他正要拉门的手颤抖着。是走是留,是退是进,全在一念之间。可一想到张曼丽颐指气使的高傲神态,他的心凉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哪还有脸呆在这里。至于是否回来,我暂时还不能回答你。”高寒强压着伤感,低声的说道。他不能对黄姗无礼,从结婚到现在,黄姗一直深爱着他。高寒面对冰凉的铁门,一直没有转过身来,他不敢转身,怕看到黄姗的泪眼。
黄姗还想再说什么,张曼丽从屋里出来,不由分说把黄姗拽进屋里,霸气十足地说:“让他走,有本事就永远不要回来。”
高寒开门甩袖而去。刚走几步,忽然就听到黄姗从身后传来的凄厉的哭声。他不敢回头,只要一停下,就再也迈不动他本就沉重的脚步。
第四卷 第171章一篇文章惊天下(1)
高寒走了,义无反顾地走了。黄姗一直追到路口,看见高寒上了车。她靠在路边的电杆,想着妈妈咄咄逼人的气势和高寒的无情,再也控制不自己,竟然嚎啕大哭。过路的人不明情况,围着她评头品足,议论纷纷。张曼丽追赶过来,拉起披头散发的黄姗要往回走,黄姗抱着电杆就是不放手。
白宝山开车载着黄江河从南方考察回来了,正要回家,碰巧路过这里。无意中看到,两个拉扯的人正是张曼丽和黄姗,他就把车缓缓地停在人行道上,连钥匙也没拔,走下来就往人堆里挤,到跟前不由分说,掰开黄姗的手,抱着她就向车子走。
回到家里,白宝山知趣地离开了。家务事,他呆在这里不方便。当黄江河听张曼丽说这一切都是由买房子引起时,一时无语。追根溯源,卖房子还是他的主意。
黄姗还在楼上不停地哭,声音由大到小。张曼丽和黄江河上了楼对黄姗好生安慰,黄姗虽然停止了哭泣,但就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情急之下,张曼丽不由大发雷霆地教训黄姗说:“一个农村小子就把你心疼成那样,和他离婚,妈再给你找一个。”张曼丽不说还好,黄姗一听,拉开床头柜拿出剪子,一手抓住一把头发,“卡擦”一声就剪了下去。再要剪时,张曼丽赶忙上前,不顾安全就用双手抓住了剪刀。
“姗儿,你要干什么?你要出家做尼姑不成,难道那小子真的有如此魅力。”张曼丽急切地问道。张曼丽的手被割破了一道寸许长的口子,鲜血顺着剪子,一滴一滴的,滴到张曼丽的裤子上。
“是的,我要出家。”黄姗冷冷地说,说着把头发向空中撒去。黄姗的动作,犹如天女撒花。她抛撒到空中的,不仅仅是她的发丝,根根发丝都是对高寒无尽的思念,对张曼丽的厌恶,是对这个家族的反叛,更是她绝不离开高寒的决心。
几缕秀发飘飘扬扬,如丝丝梦幻,在空中停留片刻,洒落一地。黄江河沉不住气了,走过来拉着黄姗的手,说:“姗儿,你要真的放不下他,爸爸过几天就把他找回来。”听到爸爸这样说,黄姗不由激动,一下子就扑到了黄江河的身上,喊了一声:“爸爸,我离不开他。你能找他回来吗?”张曼丽低着头闷声不语,只在心里骂道:没出息的死妮子!可又怕黄姗再闹,就没敢吱声。黄江河继续安慰黄姗道:“爸爸是市委书记,全市人民都听爸爸的,难道高寒敢不听我。放心吧,等他回来后,爸爸就罚他给你下跪,然后杖责五十,先把屁打出来,再把屎打出来,直到他磕头求饶。”黄江河说着,看了一眼张曼丽。张曼丽心里明白,黄江河明着是说给黄姗听的,实际是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他在遗憾,为什么母女相差如此之大,要是张曼丽能像女儿这般对待高寒一样对待自己,该是怎样的满足。
黄姗知道爸爸是在和她开玩笑,逗她开心,但还是说:“爸爸,我不要你打他。”黄江河马上答应,说:“好好好,就听你的,我不打他。”
高寒没有回到菊花县,也没有回到他郊区的老家,他直接去了省城。他要去找汪笑天,他要当记者,要实现他的梦想。
夜晚,高寒和汪笑天促膝长谈。高寒把毕业后的种种境遇,该说的和不该说的,就像竹筒倒豆子统统地倒了出来。汪笑天品味着高寒倒出的每一粒豆子,哈哈大笑,打趣地说:“你的经历够写一本书了,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新闻系高材生毕业后传奇》,怎么样。”高寒说:“别没正行。我现在还是想当一名记者,四年的心血,就是为了实现人生的最大梦想。”
汪笑天沉默一会儿,认真地对高寒说:“这样吧,你先写点东西,然后我给主编看一下。如果他看上了你的文采,你就先委屈一下自己,暂时当一名实习记者,你看怎样?”高寒点点头说:“好,就写我感触最深的吧,还是以调查报告的形式来写。”
“你感触最深的是什么?”汪笑天问道。
“官场的黑暗。我打算把所知道的官场内幕,譬如官商勾结,贪污腐败等以犀利的文笔写一篇文章。至于题目,我想先暂定为《黄河北岸:一个城市的现代官场现形记》,觉得如何?”汪笑天笑着说:“你可别捅马蜂窝呀,到时候别成了众矢之的,不让马蜂蛰死,也给人当了活靶子。”高寒说:“谢谢你善意的提醒。但我会记住于谦的话: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我出身于中国最底层的农民之家,我必须要为老百姓说话。”汪笑天感动地说:“想不到,毕业这么长时间,你还是一头犟驴。我支持你。”
不知道高寒用怎样的文笔,能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文章。
第四卷 第172章一篇文章惊天下(2)
第二天,高寒就开始写他惊世骇俗的文章。在学校时,高寒就素有倚马可待之才,又是有感而发,事实依据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自然就能下笔千万言,落笔成文。他把所写文章构思成上中下三部曲,第一天就写完了第上集。
汪笑天晚上回来,看了高寒的文章,先拍案叫绝,后自感惭愧。他告诉高寒说自己明天就把文章送给主编,让高寒继续写下去,静候佳音。
汪笑天来到主编办公室,把高寒的稿子递给主编。主编嘴里嘟囔着说:“你不是说三天后才能交稿子,怎么现在就送上来了。”汪笑天说:“你先看看再说吧。”主编才看几分钟,就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激动地对汪笑天说:“你小子的文采突飞猛进呀,人家是三年不见刮目相看,你呢,才几天的时间,就把文章写成这样。后生可畏吾衰矣,吾衰亦。好,好,好。大手笔,大手笔。”
“能发表吗?”汪笑天冷静地问道。他心里清楚,这文章不是他写的。主编对文章作者的表扬,就是对他变相的批评。同班同学,一个专业,一样的老师,一样的伙食,太多的一样,为什么高寒的文章咋那样引人注目。汪笑天不高兴,但为了高寒,他必须两肋插刀。
“不能发表。”主编看着汪笑天,呵呵一笑。
“为什么?”
“这牵涉到重大的政治问题,必须写成内参送到省委。”说到这里,主编比原来还要兴奋,接着表扬汪笑天说:“人才呀,文笔犀利老道,字字珠玑,句句匕首,直投要害,不能不令人感慨,激发人的正义。正人君子看了拍手称快,伪君子看了冒冷汗呀。说说你是怎么调查的。”
该到汪笑天说实话的时候了,他像个才嫁到夫家的新娘子,红着脸对主编说:“这文章不是我写的,是我一个同学写的。我只是负责传递给你。”接着,就大致介绍了高寒的情况。
主编听完,并没有因为这文章的作者不是汪笑天而生气,相反,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来到汪笑天的身边,递给他一支烟,赞赏地说:“你小子给我们报社立了一大功。你不是千里马,但你是伯乐呀。千里马易得,伯乐难寻。能不能给我引见引见?”说完看着汪笑天。那目光,很真诚,真诚里饱含了对文章作者的敬意。
自己推荐的人能得到主编的欣赏,汪笑天异常高兴。他开玩笑说:“主编大人,我可以把人引见给你,但是,你要请客。”
“好,我请客,连你的同学一块请。”
“我让你发点奖金给我。选伯乐也很辛苦的。”
“你这家伙,这个我不能答应。你要是能写出你同学一样的文章,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法子给你做个天梯。当然,至于怎样爬到天上,还是你亲自想办法吧。”
“我同学的编制咋办?”汪笑天趁机给主编提出了条件。党报机关进人,按规定必须要省委组织部的宣传部同意,汪笑天只是想给高寒争取一个实习记者的名额,他不敢有非分之想。没想到主编大人一口答应道:“没问题。不要说我,就是市委宣传部长看了这样的大手笔,也会破例给一个指标。我今天下午就想见到你的同学,你安排一下。”
汪笑天回到办公室就给高寒打了电话,他要把这一喜讯迅速地告诉了高寒。
第四卷 第173章一篇文章惊天下(3)
文章千古秀,仕途一时荣。高寒听到了汪笑天带给他的好消息,并没有高兴得癫狂起来。他知道,这仅仅是他实现崇高理想的起点。虽然没有过度的兴奋,但还是冲淡了由于张曼丽卖房子而带来的不愉快的心情。
下午,由汪笑天牵线搭桥,三人在报社隔壁的咖啡馆相聚。咖啡馆不大,环境却极为优雅。四周明窗净几,偶有微风从窗口吹来,古色古香的红木茶几上文竹婆娑。这是文人雅士谈话聊天的场所。
在散座的一角,由主编做东,要了一壶花茶,一盘瓜子,一盘腰果。无酒无菜,无吵杂之音,朴素简单,但空气中充满了温馨。三句话不离本行,文人相见,谈论最多的就只能是文章。高寒器宇轩昂,谈吐不凡。天文地理,古今中外历史,文学典籍,时政要闻无所不知,只把主编佩服得五体投地。茶没喝完,主编就给社长打了电话,张口一句叫高寒和汪笑天瞠目结舌。
“司徒社长,我要见你。我给咱们报社找到了一匹千里良驹。”主编兴奋,说起话来声音震颤,引得其他茶客纷纷投来各色目光。
“你老人家向来以批评见长,和你共事多年,在我的记忆里好像没听过你表扬过谁,今天是怎么了,不会是你的亲戚吧。”
“哪里呀,我上午才知道他的名字看了他的文章。”
“那好,你现在就上来吧。”社长笑笑。主编号称日报社的一支笔,原来是中原大学的教授,桃李满天下,社长对他很尊重,平日里都称他为老人家。
主编站起,对两人说:“请稍等,我去去就来。”撂下汪笑天和高寒就去了报社。他自来到这里,茶还没喝几口。茶水随时可喝,人才难得,主编知道轻重。
大约半个小时,主编回来了,一进门就兴匆匆地说:“社长看了文章,要我转达他的意见,高寒现在就可来报社上班,在我手下做事,先把你作为特邀评论员。我专门给你预备一个房间。至于其他,日后再说,你意下如何?”高寒站起来,握着主编的手,感动地说:“感谢主编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