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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莫小鱼的意思,楚贤诚不再多说。只摇摇手:“我没事了,你回去。”
走出书房,莫小鱼忍不住又回头——楚贤诚在怀疑自己的儿子吗?难道怀疑楚天澜和容雅合伙来骗他五亿人民币?毕竟,容雅一出现,就是要巨额现金。
可是楚天澜绝不是一个被金钱左右的人。而且他不缺钱,他早说过,明月国际是他母亲出的资,可以挥霍一生。
心里纠结了下,莫小鱼猛然想起,楚天澜的亲生母亲从来没出现过。而楚天澜也从来不说他的亲生母亲……
可是,经过今晚的事,楚贤诚已经觉得儿子应该和容雅在一起……
在楚家,莫小鱼已经失去所有的支持者。
回到三楼,她仍然朝主卧室走去,可是走到门口,她站住了。
容雅正在里面。
楚天澜正在小心翼翼给她唇角的瘀伤上药。那么仔细,那么轻柔。这三更半夜的,她这个妻子还在呢,怎么就这么不避嫌。那个说负责她一辈子的男人,这时却在负责容雅那一点点瘀伤。
容雅那模样,一点也不觉得两人半夜三更在一起不正常。
莫小鱼忽然冲进去,一把夺过楚天澜手里的药,转身就扔出窗口。
容雅站了起来,凝她,有几分睥睨。那神态,实在从容得让莫小鱼反思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小鱼……”楚天澜急了,大步过来,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肩,“乖,别耍孩子脾气。”
莫小鱼笑了:“楚先生,我没有那么尊贵,二十多岁还有地方可以耍孩子脾气。不,从十九岁开始,我就不记得孩子脾气是什么了。”
“我还是出去吧。”容雅今晚似乎也有点情绪低落,不想和她对干,果然站起身来。
楚天澜转过身来:“容雅,我给你上完药再走。”一边吩咐莫小鱼:“容雅马上离开。小鱼,你等我一会儿。”
他又回去给容雅上药了。
她愣愣地看着两人,在夜的渲染下,似乎两个人都多了一层疲惫,但两人看上去仍然那么相配。
看着看着,莫小鱼退缩了。在这个家,她是多余的。在他们面前,她是第三者。她留在这里,无疑是自取其辱。
她想扔个炸弹过去,大家同归于尽。
可是,她还有梦梦……17743874
她死了,梦梦怎么办?
她绝望的神情有些吓到里面的两人。两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小鱼?”楚天澜显然没料到莫小鱼会这么大反应。
容雅拨开楚天澜的手:“我先去睡了。”
楚天澜再度过来,可在他要搂过来时,莫小鱼一把打开他的手。可楚天澜太快,再度搂过来。
莫小鱼不避了,而是迎上去。对着他伸过来的胳膊狠狠咬过去。
他没有避开,静静承受着她的狠。她毫不留情,很快在他胳膊上留下深深的齿痕,和血腥味。
“小鱼……”他的声音竟隐含着对她的怜和疼。
容雅终于冲了过来,一把拉开她,给她一巴掌:“莫小鱼,你清醒些。现在你才和天澜夜夜恩爱,你才和天澜名正言顺。你这样折腾天澜,天澜痛苦,你又快乐了吗?”
莫小鱼飞快回她一巴掌:“我们的事,你不够资格管。”
也许容雅今晚也有心事,容雅居然没有避开这一巴掌。
容雅愣了,楚天澜也愣了。
他痛苦吗?
愣愣瞅着他,楚天澜是没有高兴,反而有着难以言明的痛苦。楚天澜在她面前一直就不怎么高兴,笑倒是天天都有,可是在她看来,他天天都对她皮笑肉不笑。他从来没有过在容雅面前开心的笑容……
而她,已经好久没有开怀大笑过了……
一声凄厉的声音从她喉间划过,莫小鱼转身飞也似地朝楼下跑去。跑得那样快,像一片叶子飞了出去。
她飞快坐进奥迪,发动。加大油门,奥迪飞也似地冲出楚家别墅。
后面似传来楚天澜急切的喊声,但莫小鱼拒绝接受那些信息。奥迪越开越快,不一会把楚家完全抛在脑后。
十九岁就会开车,可是已经三年没有摸过方向盘。奥迪像醉鬼般在夜里飞跃。
奥迪终于停下,前面是家酒吧。
外面在下雪。
好冻。她人冲出来了,外套没穿出来。冻得很。
酒吧?
酒吧是个好东西。她不想半夜回姐姐那儿,让才走上正常生活的姐姐担心。她现在无路可走,这里倒是可以让她过一个夜晚。喝点酒,也许身上不会那么冻。
她下车,一步一步向酒吧挪去。
“尽情”酒吧,这名字好,她今天也尽情地喝个够。
酒量不好,才一杯她已伏在桌上。
嘴里不知喃喃着什么。
“小鱼!”熟悉的声音响起,她清醒了些,一看到慕容杰。酒意立即消了大半。
慕容杰拉住她:“来,姐夫好了陪你喝!”
纵使有了醉意,莫小鱼也对这个人抱着警惕,她站了起来,温婉地笑给他看:“好,我去再要瓶酒来。”说着,摇摇晃晃起身,果然朝吧台走去。
看她的模样,似乎真的醉得不轻。慕容杰放心地坐了下来,等待臆想了数年的女人醉倒在他怀中。
来到吧台,莫小鱼朝DJ笑了笑:“借个电话用用。”
回头看慕容杰在笑,莫小鱼干干脆脆回他一个笑容。慕容杰果然不疑有它。
拨了司徒拓的号码,拨到一半,莫小鱼改了主意,她拨了另外一个号码。
等了一会儿,慕容杰等不下去了,也过来。拿起一杯酒,拉了莫小鱼就走:“小鱼,咱们俩好好喝喝。姐夫会好好疼小鱼的。”
挣不开,微醉的莫小鱼在他的强迫下又喝了半杯酒,眼前的人影开始出现重影。慕容杰的笑声越来越放肆。
最后,他搂起她:“来,天晚了,姐夫带你休息。”
“滚开!”她说。
脸上凉了下,这混蛋在吻她么?
她一巴掌甩过去,可没甩到,反而身子往后倒。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慕容杰,你不怕楚天澜了?”乔天鸿的声音平静,可其中的严厉不可言喻。
慕容杰笑了:“我当然怕楚天澜。不过乔爷难道认为,她半夜从家里跑出来,楚天澜还会管她?我还要怕他?”
莫小鱼哭了。
“那么,你怕不怕我?”乔天鸿声音冷上几分,“给我好好听着,从今天开始,小鱼是我乔天鸿的人。顺便提醒一下,虽然你在黑道上混得不错。但乔爷两个字,早在五年前已经在黑道上出现了。”
“你……”慕容杰一脸铁青,快到手的美人儿又一次飞了。
但他还真的不敢得罪乔天鸿,恨恨地呸了声:“原来乔爷也不过如此,屑想人家有夫之妇。”
“这个你管不着。”乔天鸿淡淡一笑,丝毫不被慕容杰的激将法所动。
“莫小鱼未必委身。”慕容杰不甘地猜测,“乔爷在女人堆里身经百战,莫小鱼向来清高。乔爷你以为你会得逞。难道乔爷不怕和楚天澜来个鱼死网破?”
“我是不是身经百战,没必要和你澄清。”乔天鸿不动如山,“但我乔天鸿绝不像慕容杰你这么小人,灌醉女人成事。就是要小鱼,我会让小鱼心甘情愿委身。绝不要挟。”
“哈哈哈哈……”慕容杰大笑,在黑夜里的笑声格外刺耳,“乔爷你真搞笑,你要女人何时有过这么礼貌。哈哈……”
“天鸿,我要离开。好困!”莫小鱼残留的意识还在,她不愿意面对慕容杰。
这个人,她已经绞尽脑汁地逃避了三年半,一看到他就会产生自保意识。
懒懒瞄上慕容杰一眼,乔天鸿声音轻柔了些:“好,我们离开。”
抬头,乔天鸿居然笑了:“慕容杰,如果下次再让我知道,你还对小鱼下手。休怪我不客气。滚!”
慕容杰的笑容渐渐消失,轮流瞅着乔天鸿,以及他臂弯中的莫小鱼。似有不甘,又有怪异得让人说不出来的神情。半天,他忽然哈哈大笑:“不错!我得不到!楚天澜戴绿帽,这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慕容杰转身向停车场走了,不一会儿,一辆车从停车场开出来,箭一般地从乔天鸿和莫小鱼身边冲了过去。
瞅着车尾消失在夜里,莫小鱼这才长吁一口气,身子放松了点儿。
她醉了,但醉得不是太深。外面天气冷,还下雪,这雪花落到脸上,就化成水。冷冷地让她清醒了大半。
可是她立即打了个寒战。
太冷了!
她常穿的那件皮衣是真正的貂皮,十分抗寒,所以里面就一件薄薄的毛衣。这会儿没穿皮衣,站在雪地里有如没穿衣服。
感受到她的寒意,乔天鸿轻轻叹息了声:“小鱼……”却没有更多的话,只解开自己身上的大衣,示意她靠进大衣。
默默瞅着乔天鸿,莫小鱼的目光凝在他半敞的大衣上。
没有动。
“冻死事小,贞节事大?”乔天鸿有了调侃的心情,“估计真冻死了,容雅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成为楚家少奶奶。”
莫小鱼头昏昏地,可听到这个还是脸红了:“我现在没想到这个。”贞节,楚天澜在乎贞节么?
一个大大的喷嚏破空而起。莫小鱼顿时涕泪双流。
“傻丫头——”乔天鸿摇摇头,长臂一伸,不由莫小鱼拒绝,已经包进自己的大衣。
乔天鸿人高,和楚天澜差不多,但身形要魁梧些,大衣包进她,几乎完全没入。铺天盖地的温暖袭向莫小鱼,她忍不住朝热源更靠近些。
泪水,忽然洒落。
在这个季节,给她温暖的居然是乔天鸿,无亲无故的乔天鸿。
虽然,乔天鸿可以更男人些,直接把大衣脱了给她保暖。他这样做,摆脱不了觊觎她,一亲芳泽的嫌疑,但他举手投足间,并没有任何逾矩。
这是个在生意场上滚得心思和手段都圆滑的男人。
她知道,可是讨厌不起来。
对于乔天鸿来说,他这样做已经很矜持了。如果要他更矜持些,估计乔天鸿也做不来。
“我想找家宾馆。”她说。在他温暖的臂弯中,心思长得太快。
也更让她想起楚家的人。
人情冷暖,一比较更会让人心碎。
楚天澜……
“不,去我家。”乔天鸿声音轻轻,可不容拒绝,“半夜三更的,没地方买衣服给你穿了。你和天雪差不多胖瘦,先让天雪给件外套你。”
是了,她还没外套穿。乔天鸿心细,替她想到了。
心头漾开微微的心花,她尴尬地笑了:“嗯,谢谢!”
“我的车停在那边,我们一起过去。”乔天鸿指了指前面五十米的地方。
那里果然有辆车,已经被雪花遮住车顶。
她难为情地笑了:“真不好意思,半夜把天鸿叫起。”
“我很高兴你喊的是我。”乔天鸿一脸真挚,“相当高兴。这个晚上,我会数十年不会忘记。小鱼的信任,是世上最宝贵的宝贝。比明月国际珠宝城中任何一件珠宝都珍贵。”
她停住了。仰首看他。
在这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头经过,发出清脆的声音。
信任,她似乎找了好久的东西,终于有人给她。为什么不是楚天澜?
“谢谢!”她说,悄悄偎进他的大衣,“谢谢……”
莫小鱼没有再说下去,因为面前忽然伸出一双手,一双修…长白净的手,透着热气,透着强大。
“谢谢乔爷替我照顾妻子。”楚天澜的声音似有魔力,立即攫住她的心思。
“不客气。”乔天鸿不疾不徐,一点也不觉得这样拥着别人的妻子有什么不妥,“小鱼信任我,愿意找我。我很高兴为小鱼服务。”
长眉一拧,楚天澜淡淡地:“乔爷应该通知我。”
乔天鸿挑眉:“你妻子都不通知你,我为何要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