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被诬蔑的默离气不打一处来,酒壮怂人胆,此时的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抄起地上的啤酒瓶河东狮吼,“苏浩然,你脑子被门挤兑了吧,你的哥们儿是来我们家砸场子的吗?给你三分钟时间,叫这些,乱七八糟的死人,统统消失!我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气场不顺VS身心俱疲,家庭战争一触即发。
“你总嘀咕走不进我的生活圈子,我现在好心好意把他们领到家里来做客,你倒好,早上8点就没了人影,电话也打不通,你看看,现在都晚上9点了,你这13个小时去哪儿了?一直跟那奔驰男在一块儿吧?还要跟我算账,你也不先检讨检讨自己!”
苏浩然这会子酒也醒了,脾气也上来了。他就闹不明白,从他生日到现在3个多月的时间安默离一直在搞什么鬼,也不知道她在别扭个什么劲儿,原以为让她去上班儿能心情舒坦些,哪知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了。
“你狗血喷人!我那是加班,同事顺道送我回来罢了。”默离亦是不甘示弱,脸红脖子粗地争辩,“你也别假惺惺的装好人,你心里那点儿破事儿敢情谁不知道一样,整天和这些狐朋狗友瞎混,我都忍了,现在还闹到家里来了,你看看这家还像家么,你当集体宿舍啊。”
“我哥们儿好人坏人那是我的事儿,你没权利指手画脚!退一万步说,至少我们是跟家喝酒打牌,没出去鬼混,不像某人,都乐不思蜀了。”
“哈?我乐不思蜀?这话你也好意思说,你摸着良心想想,你的心在我身上过么?你要是打算把我扫地出门,我连个P都不会放!”
“即使我不把你送出门,你也准备红杏出墙啊。”男人阴阳怪气地步步紧逼。
“你……”默离气得血液倒流,狠话尚未说出,胃里酸水翻上来,“哇!”地一下,把苏浩然吐了个正着。
事情太出乎意料,面前的残兵败将目瞪口呆的样子竟然惹得默离忍不住笑出声来。
然则污秽满身的男人却以为她是故意为之,止不住浑身的颤抖,眼眶崩裂,血红的眸子似要跳出,捏紧的拳头缓缓提了上来,最终重重地敲在旁边雪白的墙壁上,鲜红的血潺潺地流出,回过脸,目光如刀剑一遍凌厉,泪水倔强而失望地溢出眼角。
安默离被这一幕暴力吓愣了,窃笑定格在嘴角,惊讶两个字写满了惨白的脸庞,不知所措,如鲠在喉,什么话也说不出。
恰逢这千钧一发之际,默离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是Vincent。
“Moly,我刚才接到合作伙伴的电话,他们突然要修改合同的某些条款,明天签约仪式和新闻发布会照旧,所以今天晚上必须全部敲定,我亲自执笔,你赶回公司把我抽屉里的印章拿过来,我家是X路X号X大院。麻烦你了。”
“可是,我……”电话被挂断,默离没有周旋的余地。
她幽怨又抱歉地望了望发怒中的狮子,哆哆嗦嗦地复述了一遍电话内容,苏浩然依旧是面容冷峻,痛苦之极的表情。
默离张张嘴,再无其他什么好解释,同样的心灰意冷,她只是想缓和他们之间的矛盾,认定相见不如怀念,距离产生美,眼不见心不烦,为何事情依旧走到这个地步,尖锐的利器划破两人的信任,感情的鸿沟越来越深,他们不再是最亲密的爱人,而是针尖对麦芒。
默离信奉鸵鸟原则,相信或许暂时回避、彼此冷静是最好的办法,她还不想怎么快地结束这段婚姻,或者说,她对这段婚姻还有幻想。
她咬了咬嘴唇,一言不发地拎起包匆匆离开,穿鞋的时候,她似有不舍地回头,然而苏浩然的身影却已消失在玄关尽头了。
默离的心骤然紧缩,眼中有不争气的泪花闪烁,她狠狠地抽了抽鼻子,她恨自己的软弱,果决地转了头,开门,迷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夜色正浓,站在镜子面前的苏浩然望着窗外安默离渐远的背影,心里五味俱杂,本能的失落使他黯淡了目光,太阳穴突突地痛。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什么东西变了,但是两人的确陌生了,连心也疏离了。拳头上的伤口能够很快结痂愈合,然则彼此伤害的痕迹如何消失殆尽?
在婚姻的十字路口上,他努力了却更加彷徨。
因为他知道自己错了,却不知道到底哪里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到的一句中秋快乐……不过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嘛!某欢祝各位美人们与相爱的家人、爱人共度这千里共婵娟的夜晚……咳咳咳……某欢最近感冒发烧,格外难受。南方天气太诡异了前两天还35、6,今天就19、20了,身体弱的仙女们要注意保暖哇……本着生病不忘码字儿的优良传统,亲人们给我个飞吻吧……MUA~
52 所谓梦魇
深秋,夜凉。
负气而走的安默离站在街边风口,不断对着客满的出租车扬手,华灯繁华却是别家灯火阑珊,萧索之处更映衬出寒风中女人是何等孤独无依。默离竭力裹了裹身上略显单薄的外套,脖颈缩在一起,仍抵不过头重脚轻的晕眩。
赶到聂子栋家的时候,安默离近乎虚脱,脸色苍白,全身发热,一进门便直奔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开来。
聂子栋一时间被惊得手足无措,蹲在她旁边,着急地拍着她的背,“Moly,怎么了,是不是晚上吃坏了辣菜?”
默离吐得昏天黑地,顾不上回答,虚汗层层地出,湿透了宽大的衬衫。
见势不对,聂子栋急忙摸了摸她额头,只觉得异常烫手,想必是发烧了,他眉头横皱,一边架住瘫软的默离,一边掏出手机,“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闻言,默离忽地拉住他,口中吱吱呀呀喃喃而语,头艰难地摇着。
“乖,”聂子栋不得不停下来,耐下性子哄她,“去医院打一针就好了。”
默离此时止住了吐,蜷缩在地上,像只受伤的小动物,眼里只剩下祈求和恐惧,“求你,我不要去。”
怀孕的这四个月,默离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流产那天血淋淋的场景,一个小生命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拖出,丢弃在另一个世界。
她不愿回忆,更不允许那些庸医再次夺走她的孩子。
“你这样又吐又烧的,典型的吃坏了肚子嘛,这病不能拖,必须去医院。”聂子栋还在为晚上的湘菜宴内疚,胡乱地下结论,不容商量的语气。
泪水毫无防备地涌出,双手拼命抓紧头发,仿佛是钻心挖骨的痛,“我不要去那个地方,我恨那里,我……我害怕会死在那里。”
见状,聂子栋亦是不知如何安慰,深知她绝不肯迈进医院大门半步,也不再坚持,只能叹了口气以示作罢。
地上瓷砖太凉,呆久了怕是更要加重病情,他伸手搂住虚弱的女人,一把将其抱起,怀中人嘤咛一声,烧的稀里糊涂几乎昏死过去,自然没力气反抗。
从卫生间到卧室,不过一分钟的路程,聂子栋却好似走了一年,安默离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少了独自一人时的孤寂与冷淡,也褪去了外人眼中活泼干练的形象,连平日戏谑逗乐的神色都不见踪迹,皮肤白皙得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睫毛宛若芭比娃娃般长而微卷,如斯恬静,如斯美好。
男人的心开始动摇,初衷和承诺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这个女人的身上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不是她惹人疼惜的外表,而是那颗坚强的内心。
他把她放在大床上,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她小巧而鲜红的唇线,柔软和炙热的樱桃诱惑着他悸动的灵魂。
聂子栋大口吞咽着口水,身体前倾,两瓣唇之间的距离愈小,他心跳得愈快。失控的临界点,默离烧的难受以至轻哼出声,生生打断了这场偷腥的画面。
他狼狈的起身奔至书房,打开窗户粗重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他怕自己如若迟一秒,便会控制不住自己,他真的沦陷了。
转头,目光落在柜子上一处不起眼的相框,照片里的两个人笑得阳光而灿烂,聂子栋定了定神,捧起相框尴尬而歉疚的一笑,随即收在了柜子的最底部。
然则此刻,安默离正昏睡在梦中,乱七八糟、迷迷糊糊、险象环生。
身子飘飘忽忽地回到了大学时代,而这一次是送他离开千里之外。
看着夏宇辰渐渐淹没在人海中,她想追却怎么也追不上,隔着安检区她使劲儿地喊,可他仍旧不回头地一去不复返,她站在茫茫人群中,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份失去的疼痛。
场景流转,她已置身于悬崖峭壁之上,面前是婆婆的事事紧逼,王洁的冷嘲热讽,她恐惧地争辩、无奈地步步退后直至陡峭边缘,她绝望地向苏浩然求救,但他只是冷冷地旁观着这一切,眸子里丝毫没有一种被称之为感情的东西。
她掉了下去,身体一直一直下跌,黑洞一般的梦魇,挥之不去。
耳边似乎有声音在呼唤她,是谁?默离使劲睁开眼,才知道那些都是梦,抹去满头的汗水发现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正关切地注视着她。
“Vincent?对不起,我……”默离格外窘迫,脸颊一片绯红,她作势要起来,却被聂子栋强压下去,蛮横地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眉心略微舒展。
“已经不烧了,看来还是感冒,喏,这是一些感冒药,我也不知道你要吃哪种,就都买回来了。”聂子栋搔搔头,“哗”地把一堆感冒药倒在了床上。
挑起嘴角,默离眼珠提溜提溜地转,坏笑着摇了摇头。
“不打针不吃药?你练法‘轮‘功的啊?”聂子栋咧咧嘴,对她的任性嗤之以鼻。
默离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大义凛然的掀开被子。
聂子栋赶紧闭眼,嘴里还碎碎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神经病啊,我让你看。”默离抚平自己身上大好了几个size的衬衫,把凸起的小腹展现在他面前,一脸无奈地摊手,“我不能乱吃药。”
“什么?你怀孕了?”聂子栋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惊呼。
默离无辜地点头。
“你刚过试用期,就要生孩子,我们公司亏大了。”总裁大人佯装损失惨重,痛心疾首地捧心伤怀。
“滚!”一个枕头扔了过去。
聂子栋借机抱头鼠窜,再进屋时手上端了一碗白粥,言笑晏晏、温柔地邪乎,“不吃药就喝点儿热乎的吧。”
默离满脸疑狐地尝了一口,桂花的清香顿时留香满口,“这是你煮的?”
“别这么鄙视我好不好,我14岁就孤身一人漂洋过海去美国读大学了也。”
“呦呦,敢情你还是神童?”
“嘿嘿,不敢当不敢当。”
“那以后我们家宝宝可要请你当家教了。”
“没问题,不过我的机会成本是很高的,咱们怎么熟就给你个优惠价,一小时200美金吧。”
“滚!”第二个枕头扔了过去。
一碗粥下肚,安默离顿时觉得浑身热乎起来,又咂摸了一番,恋恋不舍地递过碗勺,“Vincent,谢谢你,这么晚了还麻烦你照顾我,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聂子栋表情诧异地笑了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是该回去了,但是时间还很早。”
“哈?”默离不解。
“现在才7点,不早么?”男人把手表伸过来,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平常这个时候我还没起床呢?”
默离死死地拽住聂子栋的手,仿佛不认识表盘上显示的时间,待到她回味过来,立即傻了眼。
难道自己睡了一个晚上?
她赤着脚冲出卧室,在马桶旁边寻得自己的提包,30多个未接电话,全是苏浩然打来的。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