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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在七日内”冷枫目光锐利。“学会乾坤剑法。”
“什么?”要他学乾坤剑法?温行浪愣住。“那月姬姑娘呢?”他试探地问。
“等你学会乾坤剑法,我自会让你见她。”
这是怎么回事?温行浪蹙眉。
不是应该先闯过第三关,才能迎娶月姬,娶了月姬,才学乾坤剑法吗?
怎么顺序全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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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的茶馆客栈,因为来往的四方人客川流不息,一向是街谈巷议的集散地,这几日,有个事儿更是众所瞩目。
听说明月宫的圣女月姬即将下嫁朝阳门温三公子!
“这是真的吗?”一个带刀的青年人焦急地问身旁老者。“那个月姬真要出阁了?”
“帖子都发了,受邀的宾客也陆陆续续去到明月宫了,哪还会是假的?”老者捻须回答。
“唉,真真可惜!”青年懊恼地大叹,“我本来还想上朝阳门,试试自己能不能抢到天干剑呢!”
“天干剑若真那么容易抢到,这些年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从朝阳门败兴而归了!毕竟是一代宗师曹开朗创立的门派,哪那么容易让镇派之宝落入外人之手?”
“可说也奇怪,最后拿到剑的怎么会是那个温行浪呢?他不是温家三兄弟里,最不中用的一个吗?我听说他体弱多病,武功极差,又贪生怕死,走到哪里都要那朵火焰红莲跟在身边保护这么一个软脚虾,是怎么拿到剑的啊?又怎能连闯明月宫主三关考验?”
“别说你觉得奇怪,我也怎么都想不透。莫不是那温行浪使了什么迷魂计,哄得明月宫主团团转?”
“说得有理!那温行浪生得俊俏异常,号称再世潘安,说不定明月宫主真是被那张小白脸给迷去了。”
“如此说来,我的猜测还真有可能”
怎么可能!
一路上听这些所谓武林豪杰的闲言碎语,红莲是愈听愈气,几乎想把手上这杯茶水往那些碎嘴的人脸上泼去。
一群状况外的家伙妄自揣测,败坏温行浪名声!
他们怎么不说温行浪真人不露相,其实身怀绝顶武功呢?为何偏要往最不堪的一面去猜想?
真可恶!
“别气了。”看出她的不愉,坐她对面的齐非微微一笑。“人就是这样,茶余饭后不说上几句中伤别人的话,生活就不带劲。”
“可是他们说他是‘小白脸’。”红莲咬牙切齿。
虽然不太懂得分别容貌的美丑,她仍能明白这名词带有的强烈贬抑意味。
“浪少不是小白脸,难道是大黑脸吗?”齐非开玩笑。“算了,你就别同这些人计较了,他们娶不到月姬,自然是心中积怨难吐了。”
“嗯。”红莲轻应一声,神情仍是不开朗,秀眉颦着,唇色发白。
糟了,他说错话了!
齐非暗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眼前的姑娘最在意的就是她心上人即将娶别人,他偏还拿来说笑。
“嗳,红莲,你别介意”他呐呐地想安慰她。
她涩涩打断。“明日,他就要成亲了。”
齐非一愣。“是啊。”
她能阻止他吗?
红莲颤颤地握住茶杯,瞪着水面上反照出那微微扭曲的、雪白的面容。
他师父的命令,他不能不听,不是吗?就如同她从前一样,总是被师父逼着去做不情愿的事。
她明知道他抗拒不了师父的命令,却还是想阻止他——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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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明月宫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会客厅内挤了满堂宾客,个个翘首期盼,就等着吉时一到,新郎新娘拜堂成亲。
忽地,众人眼前一亮,只见明月宫主冷枫着一身紫衫,在四名美貌宫女簇拥之下,风华绝代地现身。
惊叹声顿时四起。
“不愧是二十年前江湖第一美人,果然是沈鱼落雁、国色天香啊!”
连徐娘半老的宫主都美艳至此了,那年轻的月姬肯定更加非比寻常。
一干男人暗自寻思,都是心痒痒的,恨不得能亲眼见到新娘是何等绝色。
又过片刻,喜娘出来宣布良辰已到,鞭炮声热热闹闹地响起,跟着,温行浪头戴冠帽,身穿喜服,手上握一条红绸,牵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走出来。
可惜啊!
新娘的脸让红巾给遮了,众男子心痒难耐,甚至有人思索着是否能制造个意外,让新娘露出脸面来?
就在一厅各怀鬼胎下,新郎新娘开始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话语未落,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火焰似的红影自空中翩然旋落,立定在大厅正中央。
她是个姑娘,一个穿红衣的姑娘,身上那袭红色衣裳虽不如新娘的喜服鲜艳华丽,从天而降的神采却更加亮眼,令人目眩神迷。
温行浪一见到她,脸色立时一变。
厅内宾客亦是惊讶不已,一个个睁大了眼,瞅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年轻姑娘。
她仗剑而立,姿态潇洒,雪白的面容冷凝,自有一股肃煞英气。
有人视线一落,认出她手上那把宝剑——
“是火焰红莲!”他惊喊出声。
什么?是她?
众人震撼,目光不觉齐齐往今日婚礼的男主角——温行浪身上射去。
后者一声叹息,上前一步。
“红莲,你怎么来了?”他哑声问,凝住她的眼神阴晴不定,变幻莫测。
“我想问你一句话。”她直视他,清澈的眼眸并不把其他人看在眼底,唯他一人。
温行浪心跳一突。“什么话?”
“你,是真的情愿娶她吗?”她问得直率。
他却一时语窒,不知该如何回应。
“只要你有一丝不情愿,我无论如何也会带你走。”她慎重言明,嗓音清冽如水,眼里却隐隐跳动着两簇火焰。
“你要带我走?”他愕然。
“是。”
她这一回话,厅内抽气声顿时此起彼落。
要抢婚了!
一场婚礼,说不定要演变成血光之灾,情势大大不妙。
宾客们面面相觑,眼底却没太多遗憾或懊恼,相反地,不少人还感到兴致勃勃,巴不得这场婚礼早早破局。
温行浪明知一群人等着看热闹,却无暇理会,俊目凝定红莲,望进那清清水眸最深处。
他看见一丝藏不住的忧伤,心弦一紧。“为什么?”
红莲一怔。“什么为什么?”
“为何你要带我走?”他低声问。
她愣住。
是啊,为什么?为何她坚持要带走他,不许他完成这场婚礼?
“因为”她咬唇,试图在一团混乱的脑子理出个头绪。“因为你是为我才接受你师父的命令,答应这桩婚事。”
温行浪将她的慌乱看在眼里,胸口绷得更紧了。
“就算不是为你,我也会答应。”他从齿缝逼出冷淡的嗓音。
红莲一震,不敢相信地瞪他。
就算不是为她,他也决定娶月姬?
“你”干言万语梗在喉咙口。
不对,不是这样的,齐非说他是为了保护她,是为了她。
可他却说不是,是齐非弄错了吗?是她,自作多情吗
红莲狂乱地想,满腔疑问在心里找不到出路,她苍白着脸,玉手扣住剑柄,鬓边,流下冷汗。
她垂眸,颤着眼睫,思绪迷蒙,是她想错了吗?其实这男人根本对自己无情
“十二金钗,给我拿下这个丫头!”
一声清喝蓦地响起,只见明月宫主冷枫衣袖一挥,十二名白衣女子一拥而上,摆开天女散花阵,团团围住红莲。
温行浪被挡在阵外,急忙叫唤:“红莲你先退下!我晚点再跟你解释!”
她置若罔闻,木然凝立原地。
“红莲退下!”温行浪提高声调,语气变得焦灼。
红莲这才回神,望向温行浪。
他在阵外,她在阵内,他手上牵着与新娘相系的红绸,而她手上,只有一把孤独的剑。
他不肯跟她走,又怎样?
粉唇嘲讽一撇。
她还有这把剑,还有与她相依为命的火焰剑,她不孤单,一点也不
“给我上!”
一声令下,十二金钗开始催动阵势,十二把长剑从不同的方向,朝红莲进逼而来。
她急旋身子,移形换位,一手持剑,一手拿剑鞘,两手并用,如一团诡魅的火焰,在阵式内穿梭。
红影,白衣,十三名女子宛如跳舞一般,在一来一往的过招间自然展示着美好身段。
众人看得啧啧称奇,不觉大声喝采。
“散花!”其中一名为首的白衣女子忽地下令,十二把长剑同时脱手射出。
红莲心神一凛,扭动娇躯,长剑快转,形成密不透风的剑圈,凌厉的剑气一一逼开疾射而来的长剑。
但格开的长剑,转了个角度,又一一回到十二名白衣女子手上,她们交换了彼此手上的剑刃,心念相通,再一次散花。
这回,散的不只剑,还有梅花形飞镖。
“红莲快退!你会受伤的!”温行浪在阵外惊喊,身形一跃,本想插手,却硬生生让冷枫给挡住。
“冷宫主!”他又怒又急。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冷枫目光如冰。
“我答应你的事,与红莲无关。”
“她坏我好事,就该受教训,不许你插手。”
“你——”温行浪还想说什么,只听见阵内传来一声娇呼,他心一沉,连忙转头察看。
幸而受伤的不是红莲,而是一名白衣女子,她小腿中了镖,倒落在地。
温行浪心下稍安。
阵内,红莲继续挥舞长剑,一面思索该如何破阵。
虽然少了一个人,十一名女子仍是把阵式发挥得淋漓尽致,看来她要破阵,只有想办法用内力震断她们手上每一把剑。
只是这天女散花阵攻势极急,招数又绵密,几乎不让人有喘息的空档,若是稍有不慎,控制不好力道,伤人事小,说不定还会取人性命。
难道,非杀人不可?
你不杀人,人家就会杀你。
冷酷的声音忽地在红莲脑海响起,她神智一昏。
是的,她也明白,一时心软只会送了自己性命,只是他说过,她可以不必再杀人
她迟疑着,就在这瞬间,一把长剑乘机刺进她臂膀,她吃痛,秀眉一拧,跟着,另外十把长剑又逼过来。
她忍痛点足,提气往上一跃,飞镖如影随形地追击,她咬牙,身子几个翻腾,躲开飞镖,然后以倒栽葱的姿势往下落,剑锋对准其中一个白衣女子。
她恐怕,真的得杀人了
想着,红莲胸口骤然绞痛,一颗珠泪静静坠落。
“过来!”一道人影忽地掠过空中,截住她,将她柔软的娇躯护在怀里。“抱紧我!”
他低声命令,一面踩上白衣女子们交叠的剑刃,借力使力,往上几个翻跃,飞出阵外。
“你还好吧?红莲。”
他抱着她在角落站定,焦虑地低头问道。
红莲不语,迷蒙的眼,痴痴地瞅着眼前容貌俊秀的男子。
他果真生得很好看啊!她觉得,自己真可以就这样看他一辈子,永远、永远,都不腻。
她多希望,能这么看他—辈子啊!
可是,他就要娶别的女人了
“温行浪。”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大为震撼,又是心痛,又是感伤。
“傻红莲!你真是傻,为什么就是不肯走呢?”
“你不走,我也不走。”她静静地回应。
他一凛,心疼地看着她臂膀上那道不浅的伤口,以及不停渗出的斑斑血迹。“你别说话了,你伤得不轻。”
她摇头。“只是小伤。”
无所谓的,她曾受过比这严重许多的伤,还不是撑过来了?
红莲深吸口气,伸出未受伤的手,颤颤地抚摸他的颊。“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