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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月到门外接电话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对她道:“慕小姐,方总今晚会晚一点回来,有个应酬。”
“嗯。”慕笙歌点了点头。
封月显然是了解慕笙歌和方非然的关系,却不多一句嘴。整个淮城都知道方非然的未婚妻是苏菲儿,可他的别墅里却住着别的女人,而且很显然,方非然并未准备遮遮掩掩,却也没有高调地带着她出入公共场所。他尺度拿捏得当,慕笙歌也乐得自在。
“封小姐,你跟在他身边做事多久了?”慕笙歌无聊,找封月聊天。
“慕小姐不用这么客气,可以直呼我的姓名,我做方总的助理,已经三年了。”封月端坐在她床边,郑重其事地回答着,一点儿也不像聊天的样子,到像是慕笙歌在审案子。
“直呼姓名太不礼貌了,那我叫你小月吧,你也别叫我慕小姐了,听得怪别扭的,叫我笙歌就好了。”慕笙歌笑得随和,到是拉近了她们之间的距离,让封月没那么拘谨了。
她望着慕笙歌的笑容,心里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住进方总的家里了,她不光外表美,性格随和,而且看起来目光纯净,没有一丝狡诈的痕迹。身为方非然的生活助理,她确实帮方非然处理过不少女人的事情,不管女人如何哭闹上吊,只要一张支票,立刻破涕为笑。
可是,她能够感觉的到,慕笙歌不是那种可以拿钱能够摆平的女人,所以,这也是她的特别之处?
“小月,我想出去走走,每天躺在床上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好啊,我陪你去。”说着,封月给她披了一件外套,两人一起去别墅后面的花园散步。
阳光真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慕笙歌立刻觉得身上舒服多了。她们沿着石子路走了几圈,来来回回就那点儿风景,便也觉得没意思。
“小月,三年前你们方总出过一次车祸你知道吗?”慕笙歌问道。
“嗯,知道的,当时我刚任职不久,业务还不是很熟练,经常犯错。那次方总伤得不轻,但都不是要害部位,所以恢复得很快。在医院只住了半个月便回到公司工作了,还经常熬夜,我真是没有见过像方总这样的工作狂。”封月认真的道。
慕笙歌想,看来方浩没有骗他,之前,他确实出过车祸,只是不能生育这种事不为人知,方非然恐怕做梦也没有想过,他的爸爸会主动将这件事告诉慕笙歌,或许方浩只是不想让慕笙歌存有对方家幻想,却没有想到她根本不稀罕。
沈玲出事之后,慕笙歌与方家大门更是再无缘分,左右她这辈子也没有想过嫁人,既然逃不过方非然的手掌心,不如先安于现状,静观其变。方非然早晚是要娶苏菲儿的,到时候,她就自由了。她有的是耐心等。
只是,若是结婚知道,苏菲儿知道了方非然不能生育,会不会崩溃呢?亦或者被蒙在鼓里,三年五载肚子没动静,会不会急得做出什么难看的事?慕笙歌邪恶地想着,只是想着就很爽。
她没有坏心眼,只是不想她讨厌的人好过而已。
“笙歌,你在关心方总的过去?”封月见她沉默了半响,问道。
关心他?过去?慕笙歌在心里冷笑,他的过去与她无关,她更关心的是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苦海。
可是,看着封月期盼的目光,她还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只是忽然想起来。”
“笙歌,你知道吗?自从我做方总的助理以来,他身边的女人一直不断,可是,没有一个能超过一个礼拜,要知道,想要住进这间房子的女人有多少,可是印象中好像也只有两个女人住过。”封月说着,不由叹息,好像在为那些女人的悲惨命运惋惜。
两个不错了,慕笙歌心里想着,以方非然那种强大的需求力,估计这两个女人第二天能活着走出去就是好样的。
慕笙歌也不搭话,只是微笑。
封月说到这里悄悄观察慕笙歌,以为她会吃醋,或者即使不表现出吃醋,情绪起码会有些波动,可是慕笙歌的眸子平淡无波,看不出一点儿异样,让封月有些惊讶,她究竟在想什么。
于是,她继续说:“一个听说半夜被方总丢到了门外,我来处理现场的时候,看到那个女人衣衫不整地坐在别墅门口哭,后来几万块就打发了。”
慕笙歌“噗嗤”一声笑了,方非然果然够绝,恐怕普天之下,能做出这种事的也只有他这朵奇葩了。
封月也笑了,惋惜地道:“她是最幸运的一个,也是最便宜的一个。”
“哦?看来女人越矜持越贵。”
与此同时,远在公司会议室开会的方非然打了个喷嚏,他用脚趾头想也不会知道,此时,有两个女人正在拿他的风流韵事开玩笑。
两个女人笑作一团,尤其是慕笙歌,觉得方非然的事迹实在太过于了搞笑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那另外一个呢?”慕笙歌笑着问道。
“另外一个,就是你!”
慕笙歌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封月说了半天,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告诉他方非然有多专一吗?可是这话让她听起来怎么觉得那么可笑呢?
“笙歌,你或许不相信,可是我所知道的事实就是这样。”封月也收起了笑容,渐渐认真起来。
“小月,你是在劝我珍惜你们方总么?可是我要提醒你,他已经是有婚约的男人了。”慕笙歌的语气变得冷淡了起来。
“不是的笙歌,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说,你真的很特别,也很幸运。”封月渐渐变得语重心长起来。
“幸运?”好可笑,这简直是她所听过最冷的笑话。
“旁观者清,笙歌,我想方总对你有情。”封月一语道破。
慕笙歌愕然,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转而一笑置之。方非然会对她有情?他们互为恨对方入骨,怎么可能有情?
或许也只有旁观者清,封月做了方非然的助理三年,他的脾气秉性早已被她摸得一清二楚,若不是对她有情,怎么可能如此对她?当然,封月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让他们彼此看不清对方的心,同样也不承认自己的心。
这晚,方非然回来的确实很晚,已经是后半夜。慕笙歌早已睡下了,迷迷糊糊中,觉得很冷,翻了个身想要拽被子,却钻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本能地缩了缩身子,伸手抱住了方非然。
方非然刚刚回来,洗了个澡将一身的酒气洗掉,躺在了慕笙歌身边,还没有去抱她,没想到她已经主动投怀送抱了。
换做平日,他一定要她,可是介于近期她的身子还没有恢复,他便忍下了。
“慕笙歌,我该拿你怎么办?”方非然在她的耳畔轻声说着。
慕笙歌感觉到有人在和她说话,动了动身子,方非然以为她躺得不舒服,就将她搂得紧了些,没想到怀中的人醒来了。
“你喝酒了?”慕笙歌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蹙了蹙眉。
今晚的应酬,方非然不得不去。他联合了几家企业,已经设好了请君入瓮的局,何氏很快将会成为历史,而他,将成为坐拥何氏的王者。这种小的收购案对他来说,一点儿挑战性都没有,他从不恋战,喜欢稳准狠速战速决。他只想等着看何智霖一无所有的那一天,告诉他这便是觊觎他的女人的下场。
“喝了一点儿。”方非然的声音很轻,其实他的声音很好听,可以用清悦来形容,只是他平日太冷了,又爱发怒,这种声音便很少能够听到。
“我去给你倒杯水来。”慕笙歌说着便要起床,却被方非然拉了回来。
“躺着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团向私技。
于是,慕笙歌乖乖地没动,任他抱着。
“你怎么了?”慕笙歌其实想问“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可是她哪里有这个胆子去消遣方大人呢。
“慕笙歌,你是不是随时都想要离开我?”方非然的声音格外平静,在这静谧的夜里,听起来像是情人间的密语,让人听着沉醉。
若是从前,她一定会立刻否认,她没有,她从没想过离开。可是现在的慕笙歌,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的傻丫头了,相反,她也想把他卖了。
要她怎么回答呢?实话实说吗?慕笙歌很想告诉他:方先生,我无时无刻不想要逃离你,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从没有认识过你。可是,她不敢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一线悬摇摇欲坠,在她的身上,有方非然所求,而在方非然那里,也有她所求。从最初,他们不就只是一场交易吗?
“为什么这么问?”慕笙歌不解。
“我给你的药你从没有落下过一颗,你就这么怕再怀上我的孩子?”
☆、073 是我错看了你!
听了方非然的话,慕笙歌好想放声大笑一番,这个男人竟然会如此道貌岸然地问她这个问题?她真的好想告诉他:是的。方先生,我真怕再怀上你的孩子,被你用一张支票了结,当初那可笑的错误,她犯过一次,就不会再犯第二次。况且当年,他不光践踏了她仅存的一点儿自尊,还让她一夜之间扼杀了那个单纯幼稚的慕笙歌。
“我只是不想你为难。”慕笙歌柔和地道。
心口不一,这是苏菲儿的绝招,被她信手拈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被她演绎的天衣无缝。当初。方非然想必爱极了苏菲儿那副模样,永远都是一副无辜楚楚可人的模样,才那么急切地想要和她订婚,急切地将她这块绊脚石打发。
她现在真想说,你丫有本事别再来找我呀?
慕笙歌不知道,她这样懂事,才是让对方非然真正的为难!简单的一句话,便触碰到了方非然的心最柔软那一块,让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在上面辗转许久都不舍得放开,把她搞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这个吻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今天方非然到底怎么了。
“你记住,这辈子没有人能为难我。做我的女人。你完全不用顾忌任何。”方非然说得极认真,可慕笙歌却没看到,她低着头,对他的话报以不屑的冷笑,信他的话,才是她这辈子做得最蠢的事。
人,可以蠢一次,但不可以一直蠢下去。
她拼命点着头,故作感动,将头埋在他的怀中,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冷。
……
皇家医院,沈玲的病房里,苏菲儿正坐在床尾,帮沈玲按摩腿。两人聊得很开心。方浩坐在一边看报纸。听到沈玲跟苏菲儿聊得格外开心,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免得在一旁碍事,让她们聊个尽兴。
方浩刚刚离开,沈玲脸上的表情就立刻收敛了起来,以质问地口吻道:“菲儿,你的胆子也真够大的,竟然还敢来看我?”
苏菲儿也停下手中的动作,帮沈玲盖好被子,坐在她床边的凳子上。她今天会来到这里,自然是想好了万全之策应对沈玲,果然,遭到她的质问,苏菲儿面不改色地道:“伯母,你未免太性急了,虽然非然现在并没有把她怎么样,但我想非然一定有他的打算。您和非然的关系一直不亲厚,通过这件事您该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了吧?况且,伯父不是已经和您统一战线了吗?想必伯父现在一定对她恨之入骨吧?恭喜您咯,您在家里的地位稳固了。”
沈玲想了想,至少,方浩现在把她碰在手心里,生怕她出什么意外,方非然那里也是迟早的事,于是她有些得意地笑了笑:“确实,听说非然差点要了那个女人的命,眼下虽然没有把她怎么样,恐怕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那天听说方浩去找了慕笙歌,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