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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
“可是我们现在见面都不自然,彼此都是负担的话,不如放下去寻找新的幸福,以希扬的条件,应该不难找到更好的”
如果真能这样简单就好了,人心哪是说接受就接受,说放弃就放弃的。若真如此,早就不存在那么多想不开的人,出现那么多无聊情节的韩剧,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算倒牙的苦情歌曲
没有在对的时间爱上对的人是种遗憾,错过在错的时间对的人是种必然,想要弥补伤口去追寻对的人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这希望近乎于零。
拿起一块橙子,咬下去,范妈妈用纸巾优雅的擦擦嘴角,“你以为这件事就像吃个东西那么简单?吃下去就完了?不是的,吃下去要经过食道,走胃走各种系统,消化吸收,排泄,最后能留在身体里的只有那么一点,能成为的那一点都是精华啊。”
精华他,曾经是她的。她已经不可能是他的精华了。
半晌,范妈妈拍拍纪言的脸,“好了,我就不在这发感慨了,虽然希扬是我儿子,可是这么长时间,你也像我的女儿一样,你幸福就好,记得以后常带若礼来看我。”
纪言听着范妈妈的话,鼻子发酸,抱住范妈妈哭了出来,“妈~~”
范妈妈轻轻拍着她的背,“不哭不哭,人总是要经历这样那样的事,不哭了,不哭~”
ˇ撤诉ˇ
虽然平日里范妈妈给人的感觉是高贵难以亲近,其实是个很有品味和幽默感的人,纪言通过这件事,跟她的感情更好了。不因为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而一味偏袒,反而从她的角度想的更多,这不是一般的母亲能做到的事,所以她更敬爱这个婆婆。
一夜无眠,她是眼睁睁的看着太阳一点点露出来的,今天,就要和这里的一切说再见了。从第一天踏进这个屋子开始,和她一起装饰新房的不是她的新郎,是新郎的恋人,两个人在这里有很多幸福的回忆,也是在这让她绝望,放弃了拥挤的三人世界。再次回到这里,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就这么拉扯着她。
洗了个澡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整理好妆容,她不是从前那个素面朝天的姑娘,经过了人和事,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管是什么样的变化,都是她选择的,不会后悔。从前她是直发,现在是波浪;从前她不知道眼线要怎么化,现在她习惯化裸妆;从前她喜欢牛仔裤运动鞋,现在是纪梵希的小黑短裙配雪纺
从来灰姑娘变成都是最好看的部分,可是这不能让她雀跃。如果可能的话,她宁愿要个更简单幸福的故事,哪怕白马王子只是会画马却买不起马。
做了瘦肉粥,拿出冰箱里的小菜,又做了些营养混合五谷汁,烤好吐司。拿了吐司,准备走人的时候,“一起吃完再走吧,我送你。”
回头看见已经穿戴好的希扬从楼梯上下来,她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文件,给他一个笑脸,“哦,好啊~~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先过来吃吧。妈的那份我已经放在微波炉里了,等她晨练回来还是刚好热的~”
希扬自己盛了粥坐下,看了一眼正把吐司从袋子里掏出的纪言,轻轻说:“谢谢。”
纪言自己听了也尴尬,开始往吐司上抹花生酱,“没什么,最后一天,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两人忽然同时抬头,脸上都极其不自然,眼神错开,又低下了头。
“以后”“往后”
同时出声又同时停住,尴尬之余又有丝惊讶,两人又同时说,“你先说!”
纪言忽然被这样的对话逗笑了,“我们俩这样,真像是韩剧的经典桥段”
希扬也笑了,看向纪言的温柔眼神中有着无限的怀念,张了张嘴,很小声的叫她:“老婆,”
手里的汤匙掉到桌上,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炸开一样。紧咬着嘴唇,让自己不要哭出来,头仰起来,眼泪也还是很快溢出来,于是离开饭桌,背过去笑着:“我刚才好像有东西进眼睛了,呵呵,呵呵”
流理台的水龙头水哗哗的流,她用水声掩住自己的声音,希扬按下了开关,水停了,餐厅里听见纪言的啜泣声,转过她的身,已经是泪流满面。他轻轻的拥她入怀,她刚开始只是啜泣,后来手握成了拳头,捶打他的胸膛,喃喃的说:“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叫我一声?从头到尾,我才头一次听到”
他就这样抱着她,许久才说,“有很多话来不及说,对不起了,但是老婆,离婚了之后,你要幸福。”
两个人都眼圈红红的出了门,范妈妈才从房间里走出来,眼圈也是红红的。
索性就请了整天假,反正现在的阶段已经过了初期的推广铺面,大家也都能各司其职,老板也很爽快的批准了。
车上的两个人都沉默无话,纪言忽然觉得手上一片温热,希扬看着前面,“你的手脚还是这么容易凉,这么热的天也是一样,好好补补肾吧~看你现在就是一把骨头。”
她也不拨开,想笑却觉得眼泪又要流出来了。
点开车上的音乐,温馨轻快的小品,久石让的summer。两个人以前一起出去常放的曲子。纪言开口说:“吃饭要准时,要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又该胃疼了”
希扬只觉得纪言的手冰冷刺骨,眉头皱的更紧,“你这是怎么了,手脚冰凉越来越严重?有没有去看看医生?”
他的电话响起,放开了她的手,戴上蓝牙耳机。
“David,是我。”声音中没有刚才的任何情绪,专业而冷静。
希扬俊朗的轮廓变得更加成熟有魅力,这样的男人在任何女人看来都是不可多得的金龟婿,他的身边应该会有更好的人。想想以后能守在他身边的,不是那个不羁潇洒,浪漫艺术的那个男人,也不是平凡努力生活的她,总是回想起来的时候,才会觉得当时自己的不足。既然决定那么做了,如果再多一点坚持,或者更明了的说出来,也许就不是现在这样的状况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希扬的气场是绝对的领导风范,这样严厉的口气打断了纪言的思路。她看向希扬,他继续说:“我不管这消息是从哪出来的,马上给我解决。”
他的眼神飘过她,而后回过头继续低声说:“我跟你说了,今天要去办手续,你今天告诉我不能”想到纪言在自己身边又咽了回去,声音恢复了平静,“那等会儿我去公司再说,那个如果你解决不了,就用自己给我添窟窿!”
纪言听到这话笑了出来,但是又觉得自己笑的不是时候,于是收敛了一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嗯,刚才我的助理跟我说,有个八卦杂志登了一条新闻,额,”希扬真是觉得有些心烦意乱,自己是做广告的,居然让别人用作了广告的工具,真是窝火~ 纪言直觉是跟自己有关系,于是催问,“到底怎么了?”
“Mark那边不是成立了自己的经纪公司?貌似最近有人找麻烦,在八卦上不仅爆料他签的模特有的合约未到期,而且说他插足某广告公司老板的婚姻”
纪言沉默了,知道这说的就是他们。“那,会有什么影响么?”
希扬看了看她,“看来他最近的事没有跟你说,他自己成立个经纪公司,最近准备承接一些国际品牌走秀,海选的广告是跟我们公司合作的,不过这样看来投资商可能会有些问题吧。”
做公关的纪言对这些事当然会知晓,只是Mark之前只字未提,她都不知道他在忙。怪不得他最近到处飞的少了,原来是这样。手里头给Mark发完短信,她问他,“那你呢?”
希扬没有扭头,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怎么了?”
虽然他没说,纪言不是傻子,若是这样,也跟希扬没有关系,他的助理不会火急火燎的给他电话,刚才他又那么气急败坏的低声吼电话,做pr的纪言当然看得出来,这件事也跟他有关系。
“你那边,也有事吧?跟这件事有关?到底怎么了?”纪言皱了皱眉。
希扬张张嘴,却只是笑笑,“没事,我们去办手续。”
电话声又起,希扬又接起来,“嗯,David,你说。”这次他不想多说,纪言已经是心里有数了。
“我现在去办,可能用不了多久,”电话那头已经近似尖叫一样,纪言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形象”,“不能”什么的
放下电话,纪言跟希扬说,“先停车。”希扬侧头,“你干嘛?”
“停车。”
希扬找了路边停下来,“你不舒服?”他的手探过来,想试试她额头的温度却被她躲开了,他放下手。纪言问他,“到底有什么事,到现在了,你还瞒着我干嘛?作为夫妇的最后一点时间,都做不到坦诚?”
她不再是那个温顺,连意见也很少有的陈纪言了,希扬挠挠头,“我们公司正在跟GEI公司谈并购的事情,但是他们的老板是个很重视家庭的人,网络上流传开我们不和以及已经反应到GEI那边了,他们说下次的会面要考虑一下。不过这个并不是主要因素,没什么事。”
他是个公众人物,近两年来都是一个各方面很值得称道的企业家,结婚之后一直低调没有任何绯闻,公信度颇高。这次八卦版爆出如此劲爆的内容,当然也会人们街间巷尾的关注和议论。她们搞PR这行的,手头也握有很多媒体资源,她想了想,“让我先联系一下,是哪家杂志?”
希扬告诉了她,拨通手机号码,“喂,Derek,帮我查一下星周末这家杂志今天的头条是谁发的?”许久不见,她真的完全是职业人了,小巧的耳朵上坠着一颗水滴状的水晶,她的头轻轻移动,来回摆动着。“嗯,看看能不能联系哪家娱乐公司,先盖过这条,嗯,对,拜托了~”
纪言回头,想了想,接着又打了个电话:“文月,我是纪言。嗯,麻烦跟你家那位说申请撤诉,多谢了,之后怎么处理,越低调越好,嗯,那我再跟你联系。”
放下电话,纪言对希扬说,“就撤诉吧。在这种风口浪尖上,不要有不必要的麻烦。不用急着今天,等风头过去,再悄悄儿把这事办了吧。Mark那边我会去帮他,这么看来,你们倒是都被我连累了”
其实希扬很想告诉她,其实这样挺好,因为会经常见面,而他也还有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有几位亲啊,希望你们能来找我哈~
ˇ帮忙ˇ
放下电话,纪言对希扬说,“就撤诉吧。在这种风口浪尖上,不要有不必要的麻烦。不用急着今天,等风头过去,再悄悄儿把这事办了吧。Mark那边我会去帮他,这么看来,你们倒是都被我连累了”
其实希扬很想告诉她,其实这样挺好,因为会经常见面,而他也还有机会。
既然不用离婚了,自然也不用去做离婚登记了,希扬看看她,“你要去哪?”
纪言看了看他,“你知道Mark成立的经纪公司在哪么?”
听了她的话,希扬沉默了一下,发动车,转往另一个方向。果然,他是知道地方的。纪言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该如何跟Mark说。但是她相信他会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