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告诉你,你以后再这样为周祁衍出卖我的话,我就每天念叨时朔,时朔,而且到时候我也为你的那个哥哥设计你一下,看你能怎么样。”
时雨踩下刹车,举起双手投降,“我错了,我的大蜜桃,我请你吃大餐,绝对绝对不提周祁衍,来来来,下车,我们只说闺蜜话题。”
桃之哼了一声,表示这还差不多,将放在后车座的外套穿在了身上,先下了车,看着时雨将车子利索的倒车进了停车位,两人进了小餐馆。
以前上学的时候就经常过来,现在上了班,时间紧了,反倒是来的少了,老板没有换人,还认得她们,一上来就笑吟吟的打招呼,“哟,这不是姜同学和时同学吗?多久没有来了,今天有时间过来了?”
“老板好。”
两人异口同声开口打招呼,老板和她们很熟,“今天吃什么?老样子?”
“老样子。”时雨说:“前几天你不在打广告说,有什么猛货到了店里么?拿出来给我们尝尝。”
老板伸手拍了拍脑门,洋洋得意的说:“当然是白葡萄酒了,很纯正是,是我老婆亲自酿制的,比起市面上那些,不知道好多少倍,再搭配我家的大龙虾,那简直就是一绝。”
时雨平常经常会去应酬,酒量倒是还不错,就是桃之的酒量真不敢恭维。时雨这会儿一听老板这么说,顿时有些垂涎,想了想,就说:“那好,给我来一瓶,桃子,你喝雪碧吧?都是白色的,让你心里平衡一下。”
桃之,“…………”
※※※※※
周家。
周祁衍站在车库边上,将指间的半截烟举到了唇边,重重的吸了一口之后,蹙眉,吞吐着云雾,一手捏碎了烟蒂,丢进了一旁放着的垃圾桶里,他这才迈开长腿,朝着正门口走去。
家里的佣人在门口见到了他回来,很快就迎了上来,习惯性的来接过男人身上的外套,手套,包括平常他会带着的文公袋,不过今天周祁衍只脱了自己的外套,手指一动,这才想起自己的手套,应该是忘记在桃之那边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佣人先下去,单手插。着西裤口袋,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正好听到了里面一阵中气十足的男声,情绪激动,“……老周,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也算是世交了,其实这几年来,我知道周氏的发展很快,祁衍的确是本事,但是男人有本事归有本事,我们家歌卿等了他那么多年,他一直拖着不肯结婚就是算了,现在还和一个女明星闹出这么大的八卦来,真是太不给我们面子了!”
周祁衍就站在客厅门口,男人颀长的身躯,在头顶水晶灯光线的照射下,影子拉的极长,他没有马上就进去,顿了顿,就听到周世豪的声音,“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在所难免,我的儿子我还是了解的,他不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人,何况也就是一个女明星,让他处理掉就行了,又没有说要结婚,你就别这么瞎激动了。”
周祁衍等的似乎就是这么一句话,男人眉宇稍稍一动,就在这个时候抬腿朝着客厅走去,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还有他低沉浑厚的嗓音,语气淡然,字字能够掀起轩然大波,“这次我是认真的。”
坐在客厅里的,除了周世豪之外,还有周祁衍的母亲,慕容明,对面的沙发上,坐着的就是阮家的阮天谕和妻子秦秀,沙发的最角落,才是阮歌卿,脸色透着几分苍白,一双红红的眸子里氤氲着水汽,一副楚楚怜人的模样。
茶几上面丢着一份报纸,很醒目的标题,周祁衍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慕容明一贯都是比较护着儿子的,她平常还是挺清心寡欲的,有时间也是上山祈福之类的,周家的那些事,她管的不多,偶尔也会催着儿子结婚,毕竟已经37岁了,但周祁衍始终都不肯松手,慕容明知道儿子心中多少是不愿意的,所以也不会多提。
这会儿周祁衍这么一说话说得,让阮家的两夫妻都变了脸色,阮歌卿是第一个猛的起身的人,不过她还没有开口说什么,慕容明率先绕过了茶几,走到了儿子的面前,拉着他的手腕就说:“有什么话,还是好好说清楚的好。”
她看了一眼周祁衍,低声说:“——祁衍,你做事,妈从来都放心,有什么事说清楚就好,今天正好你阮叔叔他们都在,如果可以的话,就把婚事也……”
“母亲。”
周祁衍打断了慕容明的话,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慕容明还想要说什么,周祁衍的视线却是落在了父周世豪的身上,他顿了顿,拉着慕容明坐在了沙发上,自己就直接落座在周世豪的边上,男人叠起两条长腿,姿态虽是慵懒,可浑身上下那种若无私有的气场,却是给人一种很直接的压迫力。
周世豪没有出声,搁在沙发边缘的手指轻轻的转动着指尖的一个银色小铁球,他以前出过车祸,手臂受过重伤,这些年来,一直都拿着这样的小玩意儿来促进自己手臂上的血液循环。
周家这边的人竟然如此的淡定,阮家的人坐不住了,首先坐不住的就是阮歌卿,她这几天每天都有找周祁衍,可他不见自己,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以前她觉得,他就算对自己再冷漠都好,可怎么样都会应付自己,她想着,就这样也够了,反正周祁衍就是这样的男人,她一定会嫁给他,错不了了。
可他突然冒出了一个姜桃之不说,现在又出来了一个女明星,A市有谁不知道,没有周祁衍的同意,并不是谁都敢刊登这样的报道,摆明了就是在给那个女明星上位,还是他允许的。
阮歌卿眼眶红红的,艳丽的唇瓣抖了抖,再也忍不住,撕声反问:“你刚刚说的,什么是认真的?你对那个叫杨青的女明星是认真的?”
“周祁衍,这都快半个月了,你不见我,对我不闻不问,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么?你现在是要悔婚?”
阮歌卿的嗓音虽是透着嘶哑,可语气却格外的咄咄逼人,她等了周祁衍那么多年,为了他什么都不要了,不管是尊严还是青春,可到了最后,却是不能够成为他的女人,那她还有什么好矜持的?
这到底是在周家,秦秀见女儿情绪有些失控,连忙站起身来,一把拉住了她,“歌卿,你别说话,这不是有长辈在么?让长辈说吧。”
“妈……”
“行了,你坐下。”
阮天谕也不是省油的灯,心里清明着,他知道周祁衍这人城府极深,这段时间一直都折腾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再丢出一个杨青来,很自然的,就会让他们阮家乱了阵脚,主动找上门来,当然,他必定也会有后招。
今天他们不找上门来,大概就是他的寿宴。
他也就是想到了这些,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性子的人,还是选在了今天主动登门,要求把事情说说清楚。
阮天谕知道,周祁衍拖延了那么多年的婚事,就是不肯结婚,可是他们阮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既然当年有让他们周家点头订了婚,那么现在,他也有皇牌可以让他们周家继续点头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
“我也想知道,祁衍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这次是认真的?”阮天谕拉了拉身上的毛衣,脸色还算是平静。
周祁衍眸光沉稳,如同他身上的那种气场,眉宇间却是透着一份严肃的锋锐,他双手随意的搁置在自己的膝盖上,并没有夹着烟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自己的膝盖,闻言,男人弯了弯唇,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既然今天阮叔叔你们都来了,那么我就把话说清楚了,我知道耽误了歌卿这么多年,我也有责任,本来我们周家和你们阮家也是一般的商业联姻,既然我们在商场上有很多的合作,那么我愿意在商场上退步,算是我座位赔礼道歉的一点诚意。因为我想,除了这个,我也做不到别的。”
秦秀脸色一变,将情绪激动的女儿望自己的身后一扯,瞪着周祁衍,“你什么意思?不打算和我们歌卿结婚?你是要退婚?”
“在我心中,也谈不上是悔婚。”周祁衍伸出舌尖,轻轻的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唇角,男人精致的五官,在灯光的照射下,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性感到极致,可他说的话,每一个字却都锋利到了极致,“我其实私下不是一次和歌卿说过自己的立场。我并不爱她,和她结婚,耽误的是她一辈子的幸福,当然我也得承认,我的确是曾经想过,豪门联姻,需要什么感情来维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有没有感情都无所谓。不过我现在不这么想了。”
周世豪转动小铁球的动作一顿,蹙眉看向自己的儿子,“祁衍,适可而止,不过就是一个小明星,你都已经37了,有些事情,自己拿主意也要拿的稳当一点不是?”
“父亲,如果是我不想结婚,我相信全世界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让我妥协。”
周祁衍眉目透着几分冷峻,他站起身来,似乎并不愿意说太多,其实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是很清楚的知道,他从来都不愿意和阮歌卿订婚,当年妥协,只是觉得,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是谁都无所谓,也是为了这个家,可是现在,他知道,是自己有了想要更用力去拥有的人。
阮天谕的脸色格外的难看,可现在到底是在周家,他大概怎么都没有想到,周祁衍会来这么一招,破釜沉舟,他反倒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应对,只是气得一张老脸都在颤抖,可又说不上一句话来。
慕容明见这个紧张又尴尬的局面,心里很是担忧,刚要站起身来说什么,阮天谕倒是放话了——
“好啊,我到底是老了,祁衍,你的翅膀是硬了,你觉得在商场上丢点甜头给我,我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的女儿在我的心中也是很宝贝的。不过没有关系,你不想结婚,我们就不结,反正,我知道,你周祁衍一定会有来求着我的一天,不如好好想想你的爷爷。”
最后那句话,阮天谕说的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的周世豪一眼,他冷哼一声,带着还不甘心的妻子,和一脸灰白之中,又透着深切的恨意的女儿,离开了周家。
“胡闹!”
阮家的人一走,周世豪才有了情绪,他上了年纪,一动怒,脸色就格外的苍白,慕容明见丈夫情绪激动,连忙上前,拿着拐杖过去,扶着丈夫,低声说:“别动怒了,你注意自己的身体。”
周世豪皱了皱眉,看着周祁衍,“你和我说说,你的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始终都相信我自己的儿子,你不是一个18、9岁的毛头小伙子,做事还是凭借着一股冲动,我现在需要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有想过你爷爷么?”
面对父亲的质问,周祁衍神色依旧是淡然的,一切都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沉声说:“我很抱歉没有提前和你们商量这件事。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不想结婚,你们也知道,我并不是一个愿意妥协的人。有些事情,迟早都是要做的,我现在只是提前了。”
“你是不是见过你爷爷了?”
“嗯。”
“你和他说过了什么?”
周祁衍沉吟了2秒钟,然后平静的说:“我告诉爷爷,我有了自己想要的,他支持我。”
周世豪也是个精明的人,不可能听不出来这弦外之音,想起那天在医院的一切,他后脑钝钝的痛着,伸手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肩胛骨,摆了摆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红颜祸水这句话一点都不假。我知道你也不小了,就如你刚刚说的那样,你不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