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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他人做嫁衣裳这事,委实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鹤君同梅娘的情谊,想来天君是知晓的,若天君能早日允了他二人的婚事,只怕过些年,我东玄宫的女主人便要出生了。”
此话一出,陡然震惊了一殿的人。
饶是天君再怎么冷静自制,也被这话吓得不轻。
“珵越君的意思是你你要迎娶鹤君和梅娘的女儿?”
“珵越君莫不是莫不是在同我们开玩笑?”
“梅娘原本便小了珵越君你几万岁这若是她的女儿在辈分上只怕差得就更加大了些”
珵越摆了摆手:“无妨。”他顿了顿,看着天君语气平淡道,“天君早日为他二人赐婚,便是替天后解决了一桩心事。”
天君想了想,试探地说:“既然珵越君是定下了他二人的女儿,不如好事成双,除梅娘外,再为鹤君添一位美娇娘如何?”不等珵越表态,天君续道,“青泽山上久居鹤族,其族长之女芸姬,听闻容貌清丽,行为端庄,不如和梅娘一起一并嫁于鹤君吧。盼着早日能为鹤君传宗接代,为珵越君生出一位漂漂亮亮的娘子来。”
“芸姬的事若天君定要为之,”珵越微微偏过头,冷冷瞧着眼前渐渐渗出一头冷汗来的天君,“本君这倒是有不少年轻俏丽的女仙可以一并送进东宫,就当是当年在凡界父子一场的礼吧。”
天君微微一愣,倒是瑄玉太子反应及时,当即便上前一步掬了掬手,躬身谢道:“多谢上神,瑄玉却之不恭。”
珵越摆了摆手:“不必谢我,若非看在天后娘娘的面子上,这些个女仙,我定会一并送进天君的宫里。”
天君的脸顿时黑了一半。
“既然天君到现在都还想着要想尽办法给梅娘添堵,为花神泄愤,那也就别怪我用这些手段了。当然。”珵越顿了一顿,看了天君一眼,又继续开口,“若天君觉得凌霄殿待久了有些累,我也可以让你早些下来换个人坐坐。”
“珵越君这是在威胁我?”
珵越脸色微微一沉,面无表情道:“并无威胁的意思,不过是说句实话罢了。”他话毕,转身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朝着清音殿外走去。
瑄玉太子看着远去的玄色背影,呆了一阵,叹气道:“父君定然要为了花神,插手鹤君和梅娘的婚事吗?”
“你如何能明白,小花神兄妹无论如何都是你的血亲手足。而且,将青泽山的芸姬指给鹤君,并非只是为了给梅娘难看”
瑄玉太子若有所思:“可是父君,你这样,对鹤君来说,又何尝公正过。”
清音殿外忽地传来石破天惊的一声巨响。待天君父子二人急匆匆从殿中赶出来时,殿外的白玉阶前已然被砸出了硕大的一个窟窿,一旁跪了一地的仙婢,个个脸上都是惊恐的神色。
“这是怎么回事?”
天君盛怒,震得一众仙婢愈加惊慌不休,低着头身子微微发颤。瑄玉太子看了一圈,对着跪在最前面的仙婢询问道:“别慌,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领头的仙婢正是负责清音殿大小事宜的仙子,见太子询问起,咬了咬唇,磕头回道:“回殿下,方才方才珵越上神从清音殿内出来在殿外小站了一会儿,然后然后就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火,这才将这里变作了这副模样”
明明这拂过面颊的风是温暖和煦的,瑄玉太子心中却微微发凉。他挥了挥手,语气平淡:“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先退下去吧。”他回身,难得严肃地对着天君掬起手躬身行礼,“父君,莫要当真惹恼了上神,将芸姬指给鹤君的事,还是三思而行吧”
不等他说完话,天君眼帘一垂,强势道:“青泽山芸姬,她是嫁定鹤君了。”
由于在稿件里,59章前其实还有一个上神大人的番外,但是在更新时被我漏掉了,今天发现,因此就补了回去,所以,今天不是单更哟,今天还是双更,只不过一个在前头,一个是67章_(:з」∠)_抱歉大家。另外要告诉大家的是,仙君已经全部完稿了,七月前我将会修改下后续的章节,七月将会结束连载。预计需要一到两个月的时候,我会将计划写的新文开坑,为了保证每日双更的节奏,新文将会存稿过10W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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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还来不及嫁人
凡界成亲有个“六礼”,分别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九重天上却是将这些一笔带过,省略地只剩下最后的亲迎。
梅娘坐在梳妆台前,散着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任由已嫁为人妻的大师姐拿着梳子,小心翼翼地捏着一小揪乌发,慢慢的梳。
她先前在凡界,本就是在出嫁前夜暴毙,因此新嫁娘是如何装扮的,她也是头一回经历,这一坐就坐了很久,渐渐生出了倦意。大概是怕新嫁娘真的就这么睡了过去,侍奉的仙婢忙不迭往案上的镂雕牡丹纹玉香薰里点起了伽阑香。她醒过神来,望着铜镜中自己的脸,微微有些出神。
“天君那老头儿虽有些不厚道,到底这亲事是你和青羽师弟两个人的事,你可别生师弟的气。不过,夜里他要是敢进青泽山那小妖精的屋,你就别客气,尽管回玉清宫告状,师兄师姐们自会代你教训这臭小子。”
大师姐说着,往梅娘头上插上金银杂宝华钗,折腾完头发,她又从首饰盒里翻出一小盒胭脂膏来,细细地往梅娘脸上抹去,边摸还在边说道:“男子好颜色,即便是这天上的神仙也一样,哪怕青泽山那个长得再怎么清丽好看,哪里抵得上咱们的师妹。”
珵越上神为鹤君梅娘向天君求赐婚的事,早在转天传遍了四海八荒。虽说天君为此还给鹤君添置了处独立的宅子,可人人皆道天君此事做得不厚道,唯独只有青泽山,似乎从一开始就没什么态度,哪怕鹤君到了今日都没向青泽山送上过聘礼,芸姬也依旧按着天君的嘱咐,同梅娘一样,正在自己的住处化妆穿衣,等候吉时。
梅娘由此得出结论。那芸姬要么在青泽山没什么地位,所以她的族人对她受辱一事并没反应。当然,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有另一个解释了——这芸姬,或许真的有什么秘密,非要接近鹤君不可。
大师姐还要再碎碎念下去,梅娘忍不住伸手按住她放在自己肩头的手,笑道:“师姐,师妹晓得了,他要是敢去看那个芸姬一眼,师妹一定挖了他的眼。他要是敢进芸姬的屋,刚碰芸姬一下,师妹就去砍了他的腿。他要是瞎了眼断了腿,还贼心不死要跟芸姬在一块,师妹便用萃玉剑,将这对狗男女剁成肉泥,好让他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从此再也不分开。”
“师妹,”大师姐沉思了片刻,郑重道,“断腿瞎眼肉末飞溅什么的,委实残忍了些,不如绝了男人的子孙根来得省力。”
大师姐说着,同仙婢一起将梅娘自梳妆台前扶起,为她披上红色的嫁衣,穿上绣花喜鞋。此时,玉清宫宫门紧闭,新郎带着迎亲队伍和一辆装饰好的迎亲花车,赶到了门前,门内的师姐们早做好了准备,一听他们的声音,立马隔着大门同新郎说起话来。
宫门口的事,梅娘无从知晓,有贪图热闹的小仙婢来回传话回来,自然惹得房里的几人笑得不停。大师姐笑够了,对着一屋子的人道:“好了好了,吉时差不多了,咱们可不能把新郎拦太久了,反倒让青泽山的先进了门!”
梅娘尚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师父寻来的媒人一把背了起来,吆喝着从房中背出去,一路背到了玉清宫宫门外。她盖着红盖头,瞧不清楚周围的人,大约是媒人走得有些快,身子一晃,她吓得惊呼一声,顿时抱紧了媒人的身子。有人从旁伸出手来扶了一把,念道:“别摔了我家娘子。”
说话间她已被媒人送进了车里,一声吆喝,花车拉动。
这九重天上成亲,其实更多的时候,不过是从一户宅子里接了仙子到另一户宅子里,有时甚至只是两个人向天君求了婚事,回头私下喝上一杯酒水便算成了双修伴侣,至多不过是请上一二好友,一起吃上一顿。像鹤君这样,大张旗鼓,像模像样的操办,倒是少见。
花车从玉清真境出来,一路拉着在九重天上逛了一圈,而后这才被赶到了天君特地下赐给鹤君的别院——松鹤苑。
松鹤苑内繁华开,红色囍字灯笼高高挂起,张灯结彩。梅娘被人背下花车,遮脸的红盖头微微被风吹起,她侧过脸,瞧见一红顶软轿晃晃悠悠地抬着一粉衣仙子在她身后停下。这位粉衣仙子,正是被天君指给青羽的芸姬。
“姐姐。”
虽是二女同嫁一夫,可在众仙心里,这二女总是得分出个大小来的。鹤君心中属意的梅娘,自然是这正室,那天君往他二人中安插的芸姬便是个做小的。是以,梅娘还没进门,芸姬就迫不及待地来了,委实让人议论不休,更何况,这做小的芸姬还下了轿,对着梅娘说起话来来。
“姐姐今日真是好看。”芸姬笑盈盈地朝着梅娘福了福身,头上的步摇微微晃荡,粉色的嫁衣衬得她如花美丽。
按理,梅娘是不能在这个时候掀了自己盖头的。她只得趴在媒人的背上,对芸姬颔首道:“芸姬客气了。”
整个九重天的人都知道,当初天君硬是将芸姬指给鹤君时,梅娘到底有多不高兴,还是南极长生大帝和文昌帝君几番劝慰,这才让她消了火气,勉强应下了让芸姬进门的事。是以,这个时候,众仙多少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就要嫁给鹤君了,姐姐心里高兴吗?”
“如果芸姬你能不凑这个热闹,我想我会更高兴。”
对上芸姬,梅娘是一如既往地说话直白,青羽也不拦着她,反倒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背,连一眼都不向芸姬瞥去。
芸姬倒也不生气,脸上仍挂着笑意:“鹤君和姐姐的大喜日子,芸姬怎么能不凑这个热闹呢。”她的话透着一丝诡秘。
梅娘紧了紧手。
芸姬微微笑道:“芸姬想要请姐姐去个地方。”
话音刚落,她的脚下忽然旋起罡风,有股寒气从地上涌起,刮得人眼前迷离,目不能视。梅娘却看得分明——那平地拔起的大风里,一条白色大蟒趁风而行,大蟒的周身渐渐漾起青色的妖气,转眼大蟒变作青黑色,径直向她袭来。
媒人只觉得背上一轻,连忙大喊:“抢抢新娘了!”
大蟒死死地捆着梅娘,不住地低声吼叫。芸姬掩嘴大笑,冷冷瞥了眼惊慌失措的众仙,笑道:“鹤君,姐姐就先跟着芸姬走了,要是鹤君想要找回姐姐,不妨就来我青泽山好好喝杯茶水。”
罡风骤然加强,待风过,松鹤苑前哪里还有梅娘的身影。
☆、069。青泽山之乱
梅娘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漆黑一片,耳畔传来窸窣的虫鸣声。她坐起身,有些发懵地打量起这间房间。房间里的布置陌生得很,甚至东西少得很,看起来很少会有人住进来。她下床推开门,向外看去,只见月色寂寥地铺满庭院,芸姬正陪着人一起站在院子里。
那人穿着鸦青色的袍子,袍子上还绣着银色的图纹,月光下看着那纹理清晰分明是鹤鸟的模样。他听见身后的响动,回头看了一眼,语带笑意:“你醒了?”
这是她在青羽不在的情形下头一回见此人。少年还是那个在北冥之海上见着的少年。不同的是,此刻站在少年身旁的还有适才正要算着吉时,先后嫁入松鹤苑的芸姬。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委实是个谜题。又或者说,从一开始,芸姬便是少年的人。
“听芸姬说,仙子就是今日本该嫁于鹤君的那位梅娘?”少年撩起衣摆,在庭院的石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