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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妖记-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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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谓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不论是兽吼还是渔号,丁三吉就没听到一个完整的声音,刚刚听到声音,那声音就已经被甩下,余声就消失不见了。
    西丁乡也在九燕乡的西南方,恰好要穿越九燕乡,一路上遇到了许多的村民,听到哗哗水响,就在岸边行礼呼喊,可见子柏风极受爱戴。
    丁三吉也忍不住想,如果乡民也如此爱戴自己,那就好了。
    转念又摇头苦笑,恐怕他们不骂自己就好了。
    一刻多钟,云舟就穿过了九燕乡地界,前方西丁乡已经遥遥在望。
    “就在那处码头上岸吧。”子柏风看到前方有一处码头,让两只锦鲤放缓了速度,缓缓靠了过去,若是这样直冲过去,怕是带起的水浪会冲垮码头,撞翻渔船。
    “这里是我西丁乡西丁镇的码头,从这里向前再走两里地,就是西丁镇了。”丁三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往日里在路上蹉跎半天的路程,竟然一刻钟就到了。若是在丹木神树生长出来之前,一路怕是需要一天的时间,那个的颠簸的滋味,他可是不想再尝试了。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丁三吉甚至也想要弄一艘船,逮俩大鱼拉船了。
    两只锦鲤沉入水下,拉着船缓缓滑行到码头边,似乎就是一艘普通的船只。
    码头上有许多渔家男女正在织网晒网,还有一些苦力正在扛活,向货船上搬运东西,一声声喊着号子。
    那些渔家男女等人围成一团,一边忙活,一边看着什么,隐约有鼓声传来,几声小鼓,很有节律。
    “有卖艺的?走,去看看。”子柏风抬脚上了岸,丁三吉闻言叫苦不迭,连忙跟了上去,走在前面。
    远远看去,看不真切,就看到里面有一个木架,架着红漆皮的小鼓,鼓槌起起落落,节奏感很强。再近点,子柏风就看到,那人群里面,竟然是一个布衣的女子,女子的面上抹了胭脂,两只脸红的像是猴屁股,有点超出子柏风的审美极限,但是仔细一看,全是一个姿色不尚可的年轻女子。那女子身上x形绑着一根布袋,背后还背着一个小娃娃,扎着两个丫丫辫子,滴溜溜两只眼睛四下看着。
    敲了一阵鼓,就听那女子开腔唱了起来,声音沙哑,却别有风味。
    “说丁乡,道丁乡,丁乡本是好地方。
    自从出了丁三吉,十年倒有九年荒。
    大户人家卖骡马,小户人家卖儿郎,
    奴家没有儿郎卖,身背着花鼓走四方。
    看前方雪白茫茫,母女相依守凄凉。
    尝尽人间辛酸事。饥寒交迫泪汪汪。
    大地瓜落地咚咚响,破陋的裙子替我藏。
    千山万水有时尽。何年何月回故乡,
    何年何月回故乡,回故乡!”
    鼓声铿锵,唱词悲怆,子柏风听了,几乎立时就回忆起自己和父亲一路逃荒时的样子来,差点潸然落泪。
    子村怎么样了?当年逃出来的人怎么样了?
    一曲唱完,渔家汉子妹子们都轰然叫好,那女子道:“各位乡亲,我们母女俩近日不求银钱,就求口饭吃,吃剩的窝窝头,喝剩的一口汤,能让我们娘俩活下去就行。”
    一汉子道:“妹子,窝窝头和小米汤我们也没有,不过这河里多得是鱼虾,我去给你撒一网,有鱼吃鱼,有虾吃虾,不是我们给你的,是老天爷施舍给你的。”
    “谢谢大哥!”那女子感激道,盈盈一礼,有章有法,有礼有节。
    丁三吉却是气急败坏,冲进去道:“谁敢去打鱼,谁敢去打鱼!你们刚才唱的这是什么?这唱词到底是谁那里听来的?”
    这唱词,却是把他丁乡的破败,都怪在他身上了。
    看到他过来,那布衣女子吓得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丁三吉一把推倒了那鼓架,还在上面踢了一脚,大声道:“滚!都滚开!谁再敢唱这东西,我抓你们吓大牢!”
    那面鼓咕咕咚咚滚了出去,噗通一声落入了水里,顺着河向下游流去,布衣女子面色大变,背上的小女孩哇一声哭了起来。
    一个渔家汉子站出来,伸手拦住了丁三吉,怒道:“丁三吉,你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你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
    “丁贵,你真想跟我作对是不是?”丁三吉双眼斜了起来,在子柏风面前,他是低眉顺目的乡正,在这些人面前,他却是生杀予夺的大老爷。

第162章 :一句唱词四妖王 (文字)

    162。《喜欢就收藏下吧》
    “住手!”子柏风一声断喝,丁三吉面色一变,双手一颤,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慢慢转过头来,看向子柏风。
    子柏风面若寒霜,冷冷地盯了丁三吉一眼。
    子柏风不是傻瓜,西丁乡的情况,丁三吉虽然有责任,却绝对不是主要责任,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这样灵气匮乏的情况下,任他丁三吉玩出花来,只要他没有养妖诀,他就没办法让整个西丁乡达到温饱。
    不看现在的子柏风,也不过让九燕乡勉强温饱而已。
    但是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却让子柏风心中愤怒。
    不过他眨眼之间就想到,这种过激的举动,怕是因为自己在上官面前丢了面子所致,他现在已经是府君,不能只凭借自己的喜好来决断,也不应该轻易暴露自己的情绪,所以转瞬之间,他的表情就收了回来,微笑着对着水中一招手。
    “咚”的一声轻响,水中的锦鲤用嘴巴轻轻一顶,小鼓就从水中携着水花飞出,平平稳稳地落在了子柏风的手中。
    轻轻甩了甩鼓上的水迹,子柏风对丁三吉道:“三吉,你先不要着恼,我来问问这位大嫂。”
    他把手中的小鼓递了过去,又从袖中拿出了一块糖果,诱着那小女孩忘记了哭,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的手。
    布衣女子不敢接子柏风手中的鼓,丁贵在旁边警惕地看着,随时打算推开子柏风一样,在他看来,这个和丁三吉一起来的少年,说不得是丁三吉的同伙。
    “丁贵,瞎了你的眼,还不快跪下,这是我蒙城的府君大人!”丁三吉眼看丁贵要冒犯子柏风,连忙呵斥道,丁贵自己把小命搭进去没事,可别连累了自己。
    两只锦鲤看有人胆敢对子柏风无礼,都从水中浮出来,巨大的金红色鲤鱼一出现,很多人就惊叫起来:“河神大人!”
    “这是秀才爷”
    “乡正大人!”
    叫什么的都有,子柏风却是不知道,自己是人凭妖贵,对这些水边讨生活的汉子们来说,子柏风的锦鲤云舟比他自己有名多了,两只锦鲤更是有河神的称呼,连带着才知道这是“秀才爷的船”,是“九燕乡正的船”,一个冬天,西丁乡很多人都逃到九燕乡讨生活去了,所以知道他这个乡正,至于府君的船,现在这些村民哪里知道谁是府君了?消息还没传到这里来呢。
    不知道谁先跪下,那些渔家男女呼呼啦啦跪了一地,丁贵犹豫了半天,也跪了下来,布裙女子走南闯北,却是见多识广,看子柏风的华服便知道不是等闲人等,此时早就跪了下来,这么一折腾,她背上的小姑娘又哇一声哭了出来。
    “都起来,起来吧!”子柏风连忙让众人起来,然后温言问布裙女子道:“大嫂,你怎么称呼,是哪里人士?”
    “奴家人唤红鼓娘,夫家是南城洋阳人士。”红鼓娘道,她走南闯北,说的却是艺名。
    “洋阳啊”子柏风吸了一口气,所谓洋阳,就是洋水之阳,那里却是距离子柏风的子村不是太远,当初却是和子村一起受灾了。
    “十来年前,洋河大水,奴家和丈夫一起逃荒,逃了三年荒,后来在南城一处村子落脚,再后来村里也没了收成,我那时刚刚有了惠儿,我丈夫为了把东西省给我们吃,活活饿死了”
    说到这里,红鼓娘的声音更加沙哑了,背后背着的小姑娘也停止了哭泣,一双小手紧紧抓住红鼓娘的布裙。
    子柏风闭上眼睛,心中痛苦难言。
    若是在前世,又有谁会知道,饥荒来的时候,谁会先死,谁能后死?
    现在他却是知道了,他听到过,看到过太多次了。
    若是实在是没有吃的,先是男人饿死,男人饿死两天之后,女人也会饿死,最后再是孩子活活饿死
    他犹记得,有一次父亲已经饿得快不行了,紧紧握住他的手,死活不肯松开,那种难言的痛苦与留恋
    想到这里,子柏风连忙摇摇头,把那曾经恐惧到极点的记忆晃去,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
    不论是天地灵气,还是夏俊国,或者是沙漠,都别想再夺走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这天地,若是想要来挑战我,那便来吧!
    怕了你不成!
    “你叫惠儿?”子柏风把手中的糖果交到红鼓娘背后的小姑娘手里,伸出手来,道:“你娘已经累了,来,下来自己玩会儿吧。”
    小姑娘睁大眼睛,有些害怕地看着他,却没有挣扎,让他把自己从娘背上抱下来。
    子柏风把她放下来,然后又走回了船上,不多时就拿下来了许多糕点,小石头嘴馋,子柏风的船上总是备上许多的点心的。
    “来,吃吧,别怕。”子柏风递给红鼓娘,红鼓娘一把抓过了惠儿,娘俩一起跪在地上,谢过了子柏风,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糕点本来就很干,噎得直打饱嗝。
    有渔家的妹子端来了热水,两只锦鲤潜入水下,不多时就甩了两只大鱼到了岸上,那叫丁贵的渔家汉子默默拿去收拾鱼去了。
    丁三吉虽然不希望子柏风留在这里,却也不敢说话,他还算是激灵,撒腿飞奔过去,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把椅子,让子柏风坐了下来,剩下一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塞给了红鼓娘,自己站在了子柏风的身后。
    红鼓娘却是不敢坐,娘俩蹲在地上,狼吞虎咽地把食物塞进嘴里,看来真的是快饿疯了。
    看到红鼓娘,子柏风就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当初的老爹和自己,他们两个男人都那么艰难,更何况这娘俩?在这乱世之中,娘俩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不过子柏风没有忘记正事,他看红鼓娘吃饱了,就问道:“大嫂,你刚才唱的那叫什么?”
    “叫洋阳花鼓,是我夫家教我的。”红鼓娘连忙道,当年夫妻俩逃难时啥也没带,就背了一面鼓,半卖艺半乞讨,倒是和当初子氏父子差不多。
    子柏风拿过那面小鼓,小鼓不到一尺见方,轻轻拍一下,鼓声清亮,底声醇厚,子柏风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老爹也曾经拿着一面鼓,唱花腔给自己听。
    “刚才你唱的那段”
    “府君老爷恕罪”红鼓娘又连忙跪了下来,道:“那段唱词是奴家乱改来的。”
    红鼓娘也很聪明,她走南闯北,也知道乡民对编排诽谤自己父母官的唱词,其实最感兴趣,也最容易产生共鸣,因为他们天生就是站在对立面的,一路走,一路信口改。
    丁三吉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担心这种东西都已经开始传唱了。
    “再给我唱一段吧,就唱刚才那一段,原来的词是什么?”
    红鼓娘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福了福,两手打鼓,唱了起来。
    “说津阳,道津阳,津阳本是好地方。
    自从出了四妖王,十年倒有九年荒。
    大户人家卖田庄,小户人家卖儿郎。
    奴家没有儿郎卖,背着花鼓走四方。
    白云千里过洋江,花鼓三通出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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