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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天点点头,他原本就是这个意思。
边关很远,先头士兵们骑着马,后面是步兵。常夏骑着马与晋天一起,此时远离了京城,晋天毫无顾忌起来。与常夏说说笑笑,献殷勤。士兵们起哄,晋天一个眼神瞪下去,就没人敢说什么了。
秋国带兵的是个常胜将军,此次秋国来犯,几乎是倾尽了一国之力,大军压境,夏国加上带来的士兵,不过才三万人。而秋国,出动了至少五万兵力。
那是场艰难的守城战,常夏常常担心,晋天哪次就浑身是血的横躺在他面前了。
常夏穿着盔甲,跟在晋天身后,“谁让你来的,我不是让你在城中好好呆着么”,晋天吼。
常夏毫无畏惧,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我是个懦弱的躲在你身后的人么,你忍心我一个人在城中担惊受怕,生怕你再也回不来了么。我不是你的累赘,我也能与你并肩杀敌。”常夏是坚决的。
晋天开始后悔带着常夏一起了。
那场战役极其惨烈,晋天已经分不清身上的盔甲,到底被多少个人的血染红了,常夏紧紧的靠在他身边,麻木的挥着剑,手几乎没了知觉。心中对杀人的害怕,早就消失殆尽。
“夏,回去”。
“不要”。
涌上来的秋国士兵越来越多,就连晋天都开始无力。
有两个人站在城墙上,微笑着看着下面浴血奋战的两人。
“晋将军,夏国已经投降了,你为何还要他来送死”。
“晋家的男儿,只能死在战场上”,说完,手中的剑插进胸膛,身边的人叹息,“他真的是晋家人么,不过是长得一模一样罢了。你说了晋家人只死在战场上,可是你怎么能自杀”。默默的抱起晋将军的尸体,走下城墙。
晋天和常夏身边的尸体越来越多,尸体堆起来几乎有一人高,秋国的士兵握着枪不敢上前,可是两人也筋疲力尽了,常夏腹部受伤,几乎站不稳。晋天身上更是不知有多少伤口,晋天侧着头跟常夏说,“对不起,若是来世,定与你长相厮守”。
常夏满是血腥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
晋天侧身从常夏背后抱住他,手中的长枪顺着他的胸膛穿过自己的胸膛。晋天紧紧抱着常夏,脸贴着他的脸,环住他的腰,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血顺着两人的身体蜿蜒下来,到处都是。
整个战场上突然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看着这两人。
两人被合葬在了一起,因为谁也没办法分开他们。
已经腐败的夏国,被秋国取代。
宋夏是剑山派的弟子,据说是关越师叔从山脚下捡来的,从小就在山上长大,宋夏是个讨喜的孩子,温润可爱,不过有时也活泼跳脱。师兄们喜欢他,不止因为他最小,也因为他懂事。
宋夏极少下山,师兄们说外面太乱,到处都是坏人,会把他抓起来,然后吃掉。
宋夏从来都相信师兄的话,师叔们每次见宋夏被师兄骗的一转一转的,就躲在一旁笑。笑的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剑山派的弟子不少,也在正道上有一席之地。掌门年纪大了,准备传位于关越师叔,不过关越师叔总是不愿意,推让给连茂师叔。
关越跟宋夏说,做了掌门每天要很早起来,要忙很多事,还要见很多人,不喜欢也要见,那样他就没办法跟宋夏一起偷着烤山鸡吃了。宋夏私心里就向着关越,期望着他别做掌门,这样,关越师叔就能继续跟自己爬到后山偷偷烤野味吃了。
关越没做掌门,但是关越开始忙起来了,老掌门去世,新掌门上任不能服众。又有各大派来祝贺,山上从来没有过的热闹。
宋夏闷闷不乐的躲在后山跟山中的猴子玩,追着猴子跑到了深山里。想回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迷路了。
宋夏欲哭无泪,剑山派的后山是禁地,平日甚少有人会出现在这里,只有他嘴馋的时候,会和师兄们偷着过来,不过都不会很深入。听说后山有鬼怪,若是惊动了他们,会死无葬身之地。
宋夏不怕鬼怪,但是怕师兄们担心。
宋夏从来不知道后山居然有一个山洞,那是一个非常幽深的山洞,洞里有些奇怪的声音,眼见着天要黑了,山里黑的快,晚上又冷。宋夏又冷又饿。之前吃的烤鸟都被猴子抢了去,工具也没带在身上,只草草的捡了几个野果子吃,但是不顶饱。
山洞里的声音很像人咀嚼东西时发出的咔嚓咔嚓声,宋夏小心扶着山壁站在山洞口,里面什么都看不清楚。
突然,一个人悄无声音,似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宋夏身边,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声音喑哑的问道,“你是谁,到这里做什么”。
宋夏发现那人身上居然有根很长很长的链子拴在脚上,链子极粗,但是那人出现他竟然没发现。那人看不清楚面容,头发乱成一团,长长的搭在脸上,衣服也破败不堪,手指都是黑色的,似野人一般。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后山?”宋夏警惕的问道,只是自己的脖子在别人手里,他也强硬不起来。
“你是剑山派的弟子?修为这么差也敢到这里来”,那人手上使力,宋夏一时间呼吸困难。
“我,我追一只猴子到这里,迷路了”,宋夏手忙脚乱的扒拉他的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叫小夏太难受了,改了回来,前面的,懒得改了,将就着看吧,这是肉哦肉哦
106
106、朗天 。。。
那人糟乱的头发遮掩下的眼睛;锐利如剑;宋夏有些委屈。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谁?是犯了错误所以被关在这里么”;宋夏问道。
那人默默看了宋夏一会,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犯错误?哼,我从来都没错;有错的,只是那些伪君子”。
那人静悄悄的走进山洞中,天已经黑了;茂盛的树叶遮住天空,黑漆漆一团,夜晚的凉风袭来,树叶张牙舞爪的抖动着,到处都是诡异可怖的气氛。宋夏不由得忙跟着进了山洞。
那人没有阻拦,只是安静的喝了口水,然后坐在一个角落里,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若不是宋夏见过了那人,跟着他进来,他一定不会发现,这山洞角落里居然还有一个人存在。
宋夏磕磕绊绊的扶着山壁进了山洞,洞中漆黑一片,连点亮光都没有。宋夏被一块什么滑腻的东西给绊倒了,手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带着血腥味和潮湿的味道。宋夏把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很像是被剖开的动物的内脏,一时间他不由的有些呆了。四周静悄悄的。
宋夏带着哭腔的问道,“你,你还在么,我什么都看不到,这是什么东西”。
“死人”,那人用嘶哑低沉的声音道。
宋夏瘪瘪嘴,“你骗我,这是动物的尸体吧,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吃生的东西”,宋夏刚问完就觉得自己有些傻,被囚在这里,哪有火。
“我叫宋夏,你叫什么名字”,宋夏摸索着墙壁,地上到处都是零零角角的,他觉得自己的腿膝盖和脚肯定都流血了,还有手。
宋夏还没完全走进去,就被人握住了手臂,那人攥着他的手腕。突然有温热的东西喷在手腕上,一个滑腻的东西舔在他的伤口上,是舌头,那人在用舌头舔他手上的伤口。
宋夏想抽回手,可是那人的力气太大,他有些生气的用另一只手捶上去。不过也被那人握住了。
“动一下我就杀了你”。
宋夏僵住,不敢动弹。
那人舔完他的手,竟然顺着手腕往上,温热的鼻息撒到手臂上,肩膀,脖子。
宋夏急的快哭了,那人直接舔在他脖子上,耳朵上,滑腻腻的舌头,让宋夏起了丝骚动,他羞红了脸。
“你,你做什么,放开我”,宋夏挣扎,可是那人就像最坚固的锁链一样捆住了他。
宋夏不得已上了脚,腿使劲踹在那人身上,不过都被避开了。宋夏委屈的哭了起来。
“你做什么舔我,你不是吃饱了么,我还饿着呢,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宋夏委屈的道。
那人似乎是愣了一下,放开了宋夏,然后一阵安静,宋夏感觉到那人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不多时,一个东西被塞到了他手中,是一块粗糙的肉干。
宋夏闻了闻,放在了嘴里,淡的,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异常难吃。
宋夏伸出手摸索着,碰到那人的胳膊,拉着他的手把肉干又塞回他手里,“我,我不吃,吃不下”。
那人拿着肉干,神色不明,当然,宋夏也看不到。
又冷又饿,还要和一个陌生人呆在一起,宋夏暗自决定,若是能回去,他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你就只吃这些么,是谁把你关在这里的,不能出去么,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宋夏小声道。
“朗天”。
朗天沙哑的声音在宋夏听来无比的亲切,宋夏摸着朗天的手臂,靠在他身边,“这里很冷,我靠着你你就不冷了”。
朗天征楞了一下,悄悄虚环住宋夏。
宋夏一夜睡得很不好,噩梦连连,被一座山压在肩膀上的感觉很难受,宋夏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自己趴在一个黑乎乎的怀抱中,他抬头一看,一双明亮的眼睛透过乱糟糟的头发望着他。
宋夏这个角度能看清朗天的脸,朗天长的很英俊,只是面无表情,冷冽无比。
“呃,对不起”,宋夏爬起来,脖子酸疼酸疼,他睡在朗天腿上,朗天的腿一定麻木的没知觉了。
宋夏笑着,“朗天,早”。
朗天盘膝坐着,抬头看着他并不说话。
宋夏这才看清楚洞中的景象,他昨天摸到的滑腻腻的东西,其实是一个小池子,非常小,只有一个木盆大小的池子,池子中黑红黑红的液体泛着腥味,旁边趴着一个半人高的已经死掉的动物尸体。
那是一个血池,大概这就是朗天的水源吧。
宋夏摸摸朗天脚上手臂粗的脚环,“朗天,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里,这个东西要怎么才能弄下来?”
“想救我?不怕我是坏人?”
“你要是坏人,昨天就该杀掉我了,可是你没有”,宋夏认真的道。
“是剑三派的掌门把我关在这里的,所以,只有剑三派掌门人的佩剑才能砍断这锁链”,朗天讽刺的笑道。
宋夏有些惊讶,“怎么可能,掌门把你关起来的?”
朗天不说话,专注的看着宋夏的脸,清晨的阳光并不能照到这洞穴中,宋夏身上的蓝色衣服,已经变得肮脏不堪,但是却无损他的风采。
宋夏就是那种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发出温润光芒的人。
他爬起来,朝朗天笑了笑,“我去找点吃的,顺便找点水喝”。
朗天面无表情的看他,手紧紧攥着,他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克制住自己,不攥着宋夏的手,拧断他的腿,不让他离开。
宋夏对这一片不熟,不过山中野果多,宋夏很快就摘到了一些果子,还找到了一个水潭,不过有些远,他在林中穿梭着,脚很痛,是昨晚刮伤的。
抱了一堆东西回来,宋夏就走不动了,脚大概是肿起来了。朗天见到他回来,眼睛一亮。
宋夏坐在他身边,掀开裤腿,白色的袜子被鲜血染红了,宋夏龇着嘴把袜子拿下来绑在伤口处。
朗天就在一旁没动弹,他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宋夏的伤口,生怕自己会突然趴上去舔上一口。而吓跑了宋夏。
“我,我要回去了,伤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