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这一句话中,寒婧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比如,血刀墨鲛很可能只是临时起意抓自己的,又比如血刀墨鲛急于离开没时间跟自己缠斗。
“想抓我去威胁我师祖么?你还嫌本事不够啊!要不我们做笔生意吧,你送我这把刀,我送你们出城,如何?”寒婧说话时奔雷枪跟血刀墨鲛的短剑硬碰了一记,这时她忽然想到冷无痕叫这家伙“血刀墨鲛”,但他一直用的是剑,那么说明他还有威力更大的血刀没有出手,或者他的血刀已经毁了。
听着是跟冷无痕的祖父同一辈的老怪物了,成名玄兵被毁那得是经历了多么惨厉的战斗?难道师祖之前没有出手是因为另有变故而顾不上,而不是坐视自己跟师父被偷袭而不理?难道说,她误会师祖了?
心下念转,手中奔雷枪的舞动之中出现了一个微小的间隙,血刀墨鲛战斗经验多丰富马上捕捉到了这个间隙,一剑刺来。
枪尖猛的下移抵在剑尖上,枪剑相交火星四溅,寒婧只感到虎口被震破有血花迸出。笼在体表的薄冰护罩为之微微的震荡。
这一下硬碰硬,表明两人的力量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寒婧不敢再硬碰硬,借着反震之力以枪尖为支撑点飞了出去。
血刀墨鲛此时更为惊疑,嘴里却道:“时机抓得不错了,只是紫电九曲枪不是这么用的,还是让我来教你怎么用的吧。”
“你先玩好你的血刀吧,真是,玩刀的人连刀都保不了,还教别人,真是马不知脸上啊。”寒婧的身体几乎没有停顿,身体即将落下时,枪尖点地再度借力飞走。
说得虽然轻松,寒婧还是被那似乎无所不在的剑风迫得喘不过气来。
血刀墨鲛这时也着实让寒婧挖苦得不轻,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脸,那张呆板的脸居然也有了愤怒的表情。“找死!”他怒吼一声,短剑带着席卷天地的威压扑去。
奔雷枪影与寒婧的护体冰罩一齐碎裂纷飞,眼看着短剑就要刺入她的胸口,突然,一抹仿佛来自虚空的冰光闪现,静静的横亘在她的胸前。短剑撞上这抹冰光就再也无法推进,并且像是被冻结表面覆上薄薄的冰层。
“血刀当真被毁了啊,血刀墨鲛,看样子你是急于抓人质离开吧。唔,看你能跑能动的要出城应该不困难,那么就是有个身份比你高,或者说特别重要,然后那人又受了重伤,你没把握带着他突围。”
“小子,想诈我,你还嫌嫩了点。”
“诈你会比诈一只成了精的老兔子更有趣吗?我只是实话实说。唉,可惜了,你们注定是无法在活着的时候脱困。”寒婧嘻嘻笑道。
158、话痨高手
长街上卷起一阵飓风自东向西而来,地面也在震动,铺地的条形石板像叶片一块一块的被掀了起来。这里是城中心发生地震的概率不是小之又小,而是基本不可能。
操控小鼎跟冷无痕的火云葫硬撞的卢老鬼,被那飞起的石板逼出原形,他居然是个比血刀墨鲛更矮小的侏儒。“速战速决!”他说完,鼎里喷出一种黏稠的黑汁。
哪里想到跟祖父一辈的高手会对后辈用毒,冷无痕猝不及防被黑汁喷个正着,满头满脸的都是。怒斥一声“卑鄙”强烈的毒性开始蔓延,他想控制火云葫也有些力不从心,火云葫像喝醉了酒的醉汉在空中歪歪扭扭的追逐着侏儒,喷洒了一路的火星子。
也许是忘了,也许因为是寒婧交给他的,直到现在他都抱着的成儿,成儿神奇的没有被毒汁所伤。这小子一点也不害怕看得津津有味。
侏儒伸手来抓冷无痕时,从长街那头卷地而来的飓风将火星子刮入小鼎里,噼啪的响声小鼎里响起,不晓得小鼎里有什么助燃的物资,火星子刮进去变成焰火冲出来,迫得侏儒顾不上抓冷无痕赶紧后退。
飓风将小鼎里冲出的焰火吹得在风里有如群魔乱舞,看得成儿啧啧称叹。他眼中竟然也有嗜血的快意,好像一个杀手在欣赏杀人的过程,感觉那么赏心悦目。
冷无痕看不到成儿的表情,寒婧也一样没有留意到。
淡淡的冰蓝色光华挡在寒婧的身前,血刀墨鲛暴风骤雨般的冲击都被这道冰光挡住,他难免泄气。长街那头刮来的飓风表明玄骑神殿的高手已到,要隐身突围的可能性都不大。唯一的希望就是抓住这个应该是于佑民最得意的徒孙,才有可能带着少盟主一起逃掉。
抱着破釜沉舟的念头,血刀墨鲛的左臂陡然间膨胀,眼看就要达到爆炸的临界点,横在寒婧胸前的那抹冰蓝色光华如水银泄落在他左臂上,硬生生的将他的手臂冻缩如冰棍。
于佑民的徒孙都这么厉害了吗?
“真是邪门了!”血刀墨鲛惊骇叫道。他感到迅速在体内蔓延的冰寒之气精纯无比,自身的玄力根本不能与之匹敌,当机立断挥剑自断左臂。
“反应还挺快的嘛!”寒婧冷笑道。她注意到冷无痕的状态不佳,醉香居也发生了混战,玉孤鸿情形不明。长街那端卷来的飓风应该是高手所为,她才没有立即过去援助冷无痕,而决意先把血刀墨鲛留下来。
封锁了血刀墨鲛身周空间的奔雷枪,如同一条诡异的毒蛇吞吐着冰蓝色的光华,舞动之间有白雾相伴,越发显得行迹飘忽难以捉摸。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血刀墨鲛怎么也不可能相信于佑民的徒孙能逼得自己到如此狼狈的地步。他猜出了寒婧有一柄等级极高的玄兵,却又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他更倾向于猜测寒婧其实是被老怪物夺舍的。
肉身被毁的老怪物找一具资质极佳的身体夺舍,并不是稀罕事情。区别只是在于六大神殿做得更为隐蔽,而散修与邪修之间透明度更高一点。
“你一定要苦苦相逼,那就拼个同归于尽吧!这一次死了,你可未必能够寻到合适的身体夺舍了。”血刀墨鲛色厉内茬的喝道。
没达到相应的程面,寒婧还听不懂血刀墨鲛言下之意,喝道:“夺你的大头鬼啊,不要作困兽之斗了,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交出你的主子换你一命吧。”
“不可能!”脱口答完,血刀墨鲛又惊叫:“好狡猾的小辈,居然套老子的话!”
“他是干扰你的注意力,唉,血刀墨鲛真是老子,连这种小伎俩都看不出来。”
苍老的叹息伴着一只利爪的影子抓向血刀墨鲛的天灵盖。这位神秘高手连面都没有露就一爪子插进血刀墨鲛的脑顶硬生生的把天灵盖给揭了下来。
天灵盖带着红白脑浆飞起来,血刀墨鲛还是活的,那柄短剑还在朝寒婧刺去。
奔雷枪挑飞了刺来的短剑,“其实我知道你主子是谁,信不信?”寒婧顺口说完才愕在当场。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血刀墨鲛被杀,即便是敌对关系也有些不忍。
“小家伙,你真的知道他的主子是谁么?”
没露面的神秘高手饶有兴味的问,听不出到底是对寒婧感兴趣还是对她所说的事情感兴趣,或者是兼而有之吧。
能够把血刀墨鲛逼到这么狼狈程度的年轻人,不仅仅是用天赋好来形容了。闭关这么久一出来就碰到这么好玩的事情,这位神秘高手对寒婧的兴趣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能一爪子就杀死血刀墨鲛的肯定是玄骑神殿超级高手,寒婧也不逞强,毫不见外语气急促的说:“先救冷大哥吧。”
“噗,你还真是老实不客气啊,小家伙,知道跟谁在讲话不?”
“拜托,事有轻重缓急好不好,冷大哥是玄骑神殿年轻一辈中的精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是神殿的损失啊,赶紧救了冷大哥,我们再聊。”
“小家伙胆子真是不小啊,居然敢跟本座下命令,知道本座是谁不?”神秘高手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倒也没浪费时间,那只揭了血刀墨鲛的利爪朝那侏儒抓去。
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侏儒朝着只见利爪不见身形的神秘高手飞去。他极力挣扎,但身体扭动的幅度却极小,实力显然差得不是一星半点。玄骑神殿总殿的老怪物们不是都没出其不意关吗,这个老怪怎么冒出来了?
“卢老怪你不在老巢修炼,好死不死的跑来我们总殿来折腾,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本来我还想看在你师父的份上饶你一命的,谁让你伤了老冷的重孙子呢。”
神秘高手的苍老声音如在耳旁呢喃,寒婧很用心的听依然没有找出他的所在,还是冰魄剑感应到能量波动是从她左侧半米处发出。
相隔半米的地方站着一个大活人,并且这活人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自己居然毫无察觉,是做白日梦还是白日撞鬼了啊?寒婧抬头看看明朗的天空狠狠的眨了眨眼,确定眼没有发花也不是做梦。
冷无痕的身体倒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成儿则在他的身体倒下时跟着摔倒,只不过这孩子都是压在他的身上所以并没有受伤,并且依旧没有丝毫害怕的情形。
“冷大哥!”寒婧大叫着跑过去速度快似疾风,不过她跑过去没有扶冷无痕,反而抱起成儿问:“成儿没受伤吧?”
成儿刚摇头说声“没有”,脸上一直没有消失的萌甜笑容就僵住,结结巴巴的问:“漂亮哥哥你要干什么?”
一道冰蓝色的指刀横在成儿的脖子上,寒婧冷冷的说:“解药,不要告诉我没有解药。”
那个神秘高手抢着说:“天香毒鼎以天下奇毒阴煞蕴养,毒汁沾身神仙难救,老冷的这个孙子废了。”
“不要在哪儿一直说废话!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你先运玄力给冷大哥压制毒性总行吧?”寒婧认为是自己连累了冷大哥心头无比愧疚,也顾不得那个神秘高手什么身份直接一句话给呛了过去。
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现了原形,那人居然是跟于佑民有几分酷似的男子,年龄看上去像是于佑民的兄弟。“你是知道我是谁不?”他问。
“如果你渣到连冷大哥体内的毒都没办法压制,我没兴趣知道你这个话痨的名字。”快让这神秘高手气得暴走了,寒婧硬梆梆的给顶了回去,绝对不是用的激将法。
“嘿!现如今的年轻人都这么生猛了啊,这也太没规矩了。也罢,不显点手段还真让你这小家伙看扁了。”唠叨几句后,这位被寒婧称之为话痨的高手猛的大叫:“放下冷家小子,他是我的。”
寒婧这才注意到四周多了很多身着铠甲的玄骑士,实力最低也是戴着紫晶胸章的紫晶玄骑,按古玄一道的实力划分标准就是玄圣了,还有些没带胸章的都是些深不可测的老怪物,能够引起冰魄剑的剑气在丹田内震荡的高手。
在那位话痨高手出声喝止的时候,有个骑鹤飞来的紫晶玄骑落在冷无痕身边,刚把他从地上抱起来,被他一叫又赶紧把冷无痕扔回原处。
气得张嘴欲骂的寒婧眼前一花,那个神秘高手就出现在冷无痕身边,带着玄力光华的手指在冷无痕身上一阵让人眼花缭乱的乱点乱戮,她不由得担心道:“你行不行啊,不行赶紧让人送去找医生吧?”
“解毒不行,只是压制毒性还难不倒我。”
哪怕这位神秘高手胸有成竹,寒婧还是不放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不行你直说,我先用冰玄力把冷大哥冻住再想别的办法。”
“冻住也是个办法,冻个十年半载生机还不断绝的话,兴许药神殿能研制出解药来。”
这话,是成儿说的。说话时,他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