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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巴不得杨烽跟寒婧就此挂掉的人,比如楼长老,他就一脸的幸灾乐祸。
灰雾之中,杨烽叫道:“阿婧,我们出去吧!”
寒婧不乐意:“上去看看吧,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召唤。”
通天梯上的吸力越来越强,火凤的速度已经受到影响,为稳妥起见杨烽真不该答应再往上去的,但他就是没法拒绝她的要求,只能妥协:“要是情况不对我们得立即退出。”
跃上火凤的背,寒婧不耐烦的说:“真是罗嗦哦!情况不对不退不是犯傻啊!”
笑笑,杨烽没吭声,很自然的伸臂揽住寒婧纤柔的腰肢,让火凤再往上飞。
“他们还要往上去?”杨长老焦灼得大叫。就这么一会儿,他着急上火嘴里都燎起了水泡,如果能冲上通天梯,他都要冲上去把杨烽拽回来了。
“这两个小家伙胆子太大了!”风不语也急了。
唯有冷无涯跟何远山不着急。
“老大又有什么发现了?”
“刚才应该跟她一起上去的。”
“要不再试试还能不能上去?”
冷长老听了一手拽一个赶紧喝斥:“都不准胡思乱想,你们给我老实呆着。”
177、刀尖是枪尖
在火凤载着两人飞到第十层高的时候,悲唳一声,直坠而下。杨烽落地时一手揽着寒婧,一手持枪拄地借以稳住身形,火凤则被他收入御兽环里。
惊悸,恐惧,憎恨,绝望,各种极端的情绪在两人双足着地时从心头升起。
丹田里剑气似乎感应寒婧受到致命的威胁爆起一道冰寒剑气,在她体外形成薄而坚固的冰铠。借着剑气压下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寒婧眼前的景像蓦的换了。
本来灰蒙蒙一片的空间里,浮现出血腥的画面。
一片血流成河残尸遍野的大地。血色,染红了天际的弯月,像一把血色弯刀高悬空中。血刀刀尖正对的下方,有一个满身血污的男人,提着一柄跟血月惊人相似的血色弯刀缓缓而行。他的衣服乃至发梢都在滴血,那些血来自被他砍死砍伤的那些人。
他的面色出奇的镇定,视线锁定了前方正在仓皇退避的人群。
面对一个身材稍嫌单薄的男人,那些人竟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心。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寒婧从他们不断开合的嘴型中判断他们只是在求饶。
兔子急了还咬人,这些人连兔子也不如吗?
寒婧不解。
杨烽这时则露出极怪异的神情。他感到紫电九曲枪跟那柄血月弯刀有着莫名的感应,好像在相互召唤。
血色空间里,苍天似乎因为地面血屠千里的恶行震怒了。冥冥之中存在的天道规则,要惩罚那个造下无边杀戮的男人。
天空之中,雷云翻卷,雷龙在云间发出疯狂的咆哮声波震得血色空间都为之震荡,蕴含了天地意志的强大雷威弥散,震荡不体的血色空间因之蒙上迷离的淡紫色,妖艳而诡异。
浩大磅礴的天地意志非人力所能抗衡。即使身处异空间,寒婧与杨烽都感到正在冲击着心神。那个提着血月弯刀的男人刀指长空,丝毫不受雷威的影响,一脸的淡定如常,仿佛正在做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紫黑色雷电在云层中翻腾,没有立刻落下,只是在蕴集更大的威能。可想而知,等雷霆降临足够让下面那个杀星神形俱消了。
杀!
持刀的男人不再摆酷,张嘴嘶喊。虽然寒婧跟杨烽听不到,却知道他喊的的就是“杀”!这是个让杀戮迷失了本性的男人吗?但他的眼神为何始终淡然无波,全身上下连牙齿都被血染红,他的眼里却始终黑白分明。
刀光激散,人群像狂风吹倒的麦子一茬茬倒下,倒下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
“苍天,收了这杀星吧!”
相隔不知多远,寒婧却仿佛听到了来自异空间的呼唤,焦灼的一跺脚:“天雷为什么还不降落劈了那个杀星!”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杨烽却有不同的看法。
“天雷劈断了弯刀!”寒婧叫道。单纯的为那个杀星手里的杀人利器被毁而庆幸,却没有发现杨烽古怪的表情。
血色异空间里,天雷劈断的弯月刀尖竟然破空而出,挟雷电之光,在杨烽有所感应时出现在紫电九曲枪的枪尖处。
刀尖带来的雷光比锻造炉的火威力大上不知若干,很快就让紫电九曲枪修复的枪尖融为液状滴落,而刀尖则变化成枪尖的样子与枪头吻合得严丝无缝,随着刀尖飞来的雷光被紫电九曲枪疯狂的吸入,枪身这些年受损出现的裂痕都紫光渗入后缓缓消失。
紫电九曲枪发生的变化,让杨烽震惊,同时他也清晰的感知了枪传递来的欢愉之情,并知道那刀尖居然就是枪原本失落的枪尖。枪在自行修复,他也需要耗费相当的玄力,所以他也是累并快乐着。
后知后觉的寒婧把注意力从血色空间里移回时,才发现杨烽脸色惨白一片,额头上也满是虚汗,“你怎么了?”她茫然问。
“你猜呢?”杨烽欣喜若狂,偏要逗寒婧佯作虚脱的样子。
“好啦,是我不该贪玩非要来这么高的,我们现在就下去啦。”自作聪明的给出自以为合理的解释,寒婧转过身说:“来吧,我背你。”
看到她露出雪腻的后颈,杨烽凑过去吹了一口凉气,看到她缩脖子乐得哈哈大笑。
扭头来翻了个白眼,寒婧催促道:“别闹,快点,通天梯要塌了。”
这个强势的姑娘啊,让人又恨又爱!杨烽暗叹一声,俯首噙着她诱人的左耳垂含混不清的说:“真塌了也是我背你,要让你背出去,我杨烽威信岂不是荡然无存?”
如同电流自耳垂灌入,寒婧身体陡然绷紧,一股异样的燥热升起。为掩饰身体的羞人变化,她猛的举手过肩作劈砍的姿势,并威胁:“再废话就砍你了!”
捉住那只莹白如玉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杨烽再得意的说:“告诉你个秘密。紫电九曲枪恢复了,血月弯刀的断了的刀尖原来就是丢失的枪尖!”
吸了口长气,寒婧抓过紫电九曲枪瞪大了眼睛边看边问:“我怎么不知道?”
“你看到血色空间的杀星都直了眼,哪还看得到别的。”杨烽半真半假的抱怨,语气中醋味极浓。
寒婧诚实的说:“那倒是!他比你看上去威风多了。”看到杨烽气直了眼,她又得意的大笑道:“气死你活该哦!”
“等回去再收拾你!”杨烽一语双关,可惜寒婧根本听不懂回以鄙夷的目光。
“紫电九曲枪修复了,也不如我的冰魄剑,想收拾我?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
“喂!这么不给面子啊,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师父实际上的男人嘛!”
“敢乱讲我真砍你了!”寒婧心虚的左右看看,尽管入眼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她还是担心会被外面的人听到。师徒恋貌似不对吧?她不太确定。
在大陆上,女修一般都是在家族中得到传承,有师徒关系的绝大多数都是男男而非男女。而她也没机会知道少数男师收女弟子就是为了找鼎炉,寒婧还真不懂师徒恋算不算正常。
通天梯这时候彻底消失,寒婧跟杨烽同时感到脚下踏空,身体不由自主的朝下坠去。然后,两人心意相通的奋力向外一跃,从翻滚得更激烈的灰色云团中冲出去。
“出来了!”
何远山一声欢叫,紧接着响起风不语打雷似的笑声。
刚才,风不语都急得眼发直了,一口老血都涌到嗓子眼险些就喷了出来。
“我就知道老大不会有事的!”照着冷无涯的肩膀大力一拍,何远山笑声嘎然而止,好不惊奇的叫道:“冰块,咦,你哭了!”
一脚踹开何远山,冷无涯斥道:“鬼叫什么!沙子迷了眼好不好?老大又不是第一次上通天梯了,能有什么事,真是废话多多!”
“沙子迷了眼?这么好笑的笑话头一回听说。”何远山小声嘀咕着。
冷无涯当没听到。
寒婧兴冲冲的跑过来哇哇大叫:“我们刚才上了第十层,看到一个杀星血屠千里,引动了天罚,好可怕,那雷电比雷狱的雷电可怕多了!”
“第十层!”
惊叫的不止冷无涯,连一些长老都跟着叫喊出声来。
何远山呆滞的问:“老大,你不是吓我的吧?第二层都让我们震憾得险些心神不守就此挂掉了,你还上了第十层。”
“嘻嘻,不打击你们了,是火凤载我们飞上去的,不是我们自己爬上去的啦。”寒婧满不在乎的说。在她,这只是一件好玩的事情,真没觉得有多么重要。
“问题的关键在于,你上了第十层还能看清楚有什么东西,并且还没被震成傻子。”何远山有气无力的说,看寒婧还没明白,他推了冷无涯一把:“喂,扫盲啊。林教官给你的任务,我估计这差使你一时半会卸不了。”
冷无涯同样被打击得不轻:“回头再说吧,先出去。”
“都怪里怪气的?”不解的眨巴眨巴眼,寒婧眼珠子一转又淘气的笑道:“反正看到你们被打击了就是爽啊!下回我带剑来直接上第二十层,吓傻你们!”
杨烽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插了一句:“不累你还不饿么?”
“嗯,饿了,前心贴后背了哇!”不提还好,一提寒婧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走吧,到我们家吃饭去。”冷无涯想到之前爷爷有过交待顺势提出邀请。
“好哇,快走快走。”寒婧爽快的答应了并拽上冷无涯跟何远山就跑。
“冷老小子,你不请我去你家吃饭?真没眼力劲儿。”风不语不爽的质问。
冷长老是冷无涯爷爷的叔父,自己都多时没在家里住,长住月亮湾修炼。哪里会想到请人去家里做客。被风不语责问,他赶紧说:“正要请您老去的,这不还没来得及开口嘛!”
风不语满意的笑道:“算你小子会说话,走吧,头前带路。”
“我们也要跟着风老祖去沾光打下牙祭。”朗长老也主动说。
知道朗长老是想带朗轩跟寒婧等人接触,冷长老自然满口说好,并索性把大家都请了去。
178、婧丫头的风格
冷府重楼飞阁巍峨,灵松拂檐,透着厚重肃穆的门阀气派。府门前的街道已洒扫过,冷家护卫拦着街道两头,闲杂人等远远就被驱逐。
寒婧跟着冷无涯来时,冷府就宾客盈门,正门前香车华盖云集,知她不喜应酬,冷无涯带着她跟何远山从侧门进了,直接到了他住的松华轩,命人把酒桌上了一大桌子,三个人围坐着边吃边聊好不快活。
等到冷长老领着风不语他们到时,冷府更是热闹非凡。
在如云美女中没见到寒婧,风不语就问了:“婧丫头不是来了吗?为什么没看到?”
“阿婧来了吗?”玉孤鸿脱口问道,又赶紧向风不语请罪。
“没事没事,不必拘礼,咱们爷俩随意说说话很好。”风不语毫不在意的哈哈笑道。他的态度好得让玉家长辈们都为之惊喜,觉得是玉孤鸿投了他的眼缘。
基本上,只要是跟寒婧关系好的,现在都对了风不语的眼缘。
玉孤鸿也是个不拘行迹的,态度马上变了,跟风不语相当随意的聊起来。他倒也清楚老爷子感兴趣的话题是什么,把寒婧在风云学院的事都给抖了出来。从她参加新生试炼的事情聊起,最后连他被叫“死狐狸”的事情都给抖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