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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活的,去把藏书阁里的书都清理一遍!”
什么时候堂堂一个分殿主管这么细致了?何远山清楚这是池鱼之灾很识相的说:“属下遵命。”然后赶紧闪人。
跟杨烽相看两相厌的夜孤云直接走人,走到院门口,杨烽吼道:“夜孤云,本座让你走了吗?”
“杨烽,要打就打!”夜孤云冷冷的说。
两人的实力从外表上看来也是极不对等的,气势却旗鼓相当,交汇的眼神都能看得到火星四溅了。
280、就算是九命猫也不够这么折腾
刺眼的灯光,压迫着沉重的眼皮。头顶上那些纷乱的跳跃的光点令她感觉晕眩,努力的抬起眼皮对上杨烽焦虑的眼神,寒婧错愕的问:“又怎么了?”
被问的杨烽气笑不是的反问:“你不知道又怎么了?”那个“又”字他咬得很重。
疼痛感从左胸处传来,寒婧想也不想的咬唇骂道:“你属狗的呀,总是把人家咬得那么痛!”旋及,她又发现事情可能不是想像的那样子,脸腾的红了。
喜欢房间里空气流通,所以对着床的窗子没有关着,风入窗棂,带起床前垂落的纱缦轻扬,纱缦的摇晃的影子也抹不去寒婧脸上的嫣红。
由于伤在左胸,她整个肩膀都露在外面,光洁如玉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包扎伤口的白色布条勒得她胸前的沟壑更见深了。
心神一荡,杨烽猛的俯头来在那失血的唇瓣上咬了一口,痛得她吸气张嘴时,他灵活的舌强势的撩去尝了香津又迅速退出。末了,他附耳咒骂:“该死的白一鸣,让你给他挡剑,老子早晚剥了他的头皮点天灯!”
寒婧这才想到自己又受伤了,伤得还不轻,左胸被一柄刺向白一鸣的剑给洞穿了。
当时,跟白一鸣刚进宫门,就有一群宫门守卫冲上来要检查,他们不仅不认得白一鸣,连白一鸣的那些在宫里呆了很多年的侍卫们也不认得,表明他的身份还不行,那些人还非要检查车。
白一鸣怒斥一声“你们要犯上作乱么?”
宫门守卫领头的黑脸膛大汉说了句奇怪的话:“还没坐上那个位子呢,就这么张狂?”
寒婧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心头升起警兆,来不及提醒白一鸣就看到阴影里刺向他的一道极淡的乌光——剑体表面有一层特殊涂层,不影响剑的锋锐却能掩去剑的反光。没有任何犹豫,她直接用身体挡住了那道乌光。
为什么没用冰魄剑去挡那道剑?寒婧自己也想不起来了,就记起了那柄剑刺穿身体的感觉,鼻子一酸,泪水刷的流下来了,好委屈的样子。
杨烽慌了:“很痛吗?”
“痛得要死了,你还要骂人家!”寒婧哽咽道,泪水肆无忌惮的滑落。
“我是骂白一鸣那孙子啊啊,没有骂你!”
“骂白大哥就是骂我!”
“那个蠢货——好,算了,我不骂他了还不行吗?”
“凶手抓到没?幕后主使者是谁?”
“你能不能不管这些事情安心休养啊?伤了心脏啊,需要静养。”杨烽无奈的说。
“这事儿压在心里怎么静养啊!你要是查不出来,我自己去!”寒婧任性的嚷,嘴撅得能挂一只油瓶了。
在那张失血的娇靥上掐了一把,杨烽还在坚持着自己的立场:“白一鸣要是连这也查不出来,趁早滚回学院当缩头龟去。”
“混蛋,你等着看白大哥笑话是不?”寒婧猛的坐起来,动作幅度太猛,左胸的伤口被牵动传来一阵剧痛让她本来就白的脸颜色更惨淡了,她却倔强的忍着不呼痛。
没能僵持多久,杨烽就败下阵来:“你呀,总是这么倔强!行了,你安心休养,这件事情我会交待彻查到底的。”
“白大哥也是玄骑神殿的精英学员,分殿必须派高手保护。”
“行,我马上就安排。不准再操心别人的事了,安心静养,否则,我不会让白一鸣那蠢货好过的!”说到最后,杨烽差点吼出来了。这时,他觉得白一鸣比夜孤云更可恶,至少,夜孤云是不会让寒婧替他挡剑而是随时准备拿命保护她的。
想到夜孤云,杨烽又奇怪了,当时他跟那小子剑拔驽张正僵持着,那小子像是感应到寒婧有危机似的,不发一语的转身就跑。之后不久,他就接到消息说寒婧在宫门遇刺重伤。算算时间,还真是巧得很。
“那你还不快去!”推开杨烽,寒婧想想又强调:“不要敷衍了事,不然要你好看!”
扭了扭嘴角,杨烽气笑不是的问:“寒副殿主还有什么指示?”
“先把这办好吧。别的,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好吧。”真的没办法生寒婧的气,杨烽小心翼翼的扶她躺下,捏捏她的鼻子气恨不是的说:“你呀,以后自私一点行不行?别对谁都掏心挖肝的,你就算是九命猫也不够这么折腾的啊!”
“嗯。”寒婧难得乖巧的答应了,不过又接了句:“我会记得以后防着你,绝对不要对你掏心挖肝。”
揉了揉鼻子,杨烽一声没吭的出去了。听到寒婧在后面的闷笑声,他斜着眼冲着抱刀靠在院门的的夜孤云低斥:“眼睛睁亮点,别让人来打扰她休息。”
压根就没理会,夜孤云依旧保持既有的姿势不变。不过,杨烽相信他会把所有来探寒婧的人都挡架,而且事后她知道了也不会闹脾气。
事实上,已经有寒婧的小舅母跑来探望被夜孤云给挡架了,白一鸣打发来的人也被他赶跑了,冷无涯跟何远山也都没能进院子。
寒婧被一剑穿胸的时候,夜孤云恰好赶到,那个瞬间魂魄都飞了般。他要发狂想杀人,但杀手不等他动手当场跟同伙自尽,如果不是还残存了一点理智他真想把白一鸣给宰了。
闭着眼睛,还是挡不住寒婧被刺伤的一幕在眼前闪现,那一道乌光在他的眼前无限放大,带动空气形成的细微涟漪他都能看见,但是他就是没办法阻止那道乌光刺入她的身体。
哪怕她现在已经已经脱离了危险,夜孤云还是害怕。他控制不住的想:他总是眼睁睁的看着阿婧受伤却无能为力,如果是杨烽就不一样了,那个腹黑的混蛋确实有能力保护阿婧,要是他当时没有跟杨烽僵持那么久,说不定杨烽就赶得及救阿婧或者可以把她给截回来。
难以名状的挫败感笼罩着夜孤云,他更孤僻了,就像是雪夜里孤独行走在荒野里断腿的狼,危险而绝望。
服侍寒婧的侍女竹沥她们几个侍女在进出院门时都提心吊胆的,生怕经过他身边时会被一刀给砍了脑袋。
听竹沥她们偷偷议论夜孤云,寒婧“噗哧”笑了:“乱讲,阿云就是话少了点,他从小就这样的,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可怕!”
“唷,小姐醒了啊。”竹沥赶紧进屋来服侍。虽然寒婧已经当众宣布跟杨烽解除师徒关系,杨烽也似乎默认了,她还是延续以前的称呼“小姐”。
“阿云是不是一直都站在屋外连着两天没吃没喝?”看向窗外被雨水冲刷得鲜绿的树叶还在滴水,寒婧皱了皱眉喊:“阿云,进来啊!”
夜孤云应声出现在门口,像一道冷冽的风顿时让竹沥感到背心发凉。他的发梢正在往下滴着水,衣服倒是干的不过却冒着热气,很显然是用玄力蒸发了衣服的水份。
“阿云,你故意淋雨了?”寒婧笑着问,佯装没看出他眼里的悲伤。她的语气让夜孤云感到莫名的轻松。
堵紧的心口放松,夜孤云微笑道:“雨不大,练了一下刀法。”
很少笑的人,笑起来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一缕阳光,格外动人。竹沥简直就看呆了,或许也是吓傻了——没想到夜孤云还会笑!
“阿云笑,很好看不?”
竹沥下意识的回答:“好看。”结果看到寒婧促侠的笑,窘得脸红得像她的肚兜布。
281、要交一只替罪羊
半梦半醒之间,感到有热气喷到耳侧麻麻痒痒的,以为是蚊虫之类的,寒婧扬手一巴掌甩去,“啪”的一声打得脆响。
小心翼翼的在她身侧躺下,刚舔着那粉粉嫩嫩小耳垂的笑得像偷腥的猫,就挨了一记耳光,杨烽真是哭笑不得。捉住那只纤纤玉手在掌心里吻了一下,他低低的叹息:“打贼啊,下手这么狠!”
迷迷怔怔的睁眼,偏过头,视线落在那张胡子拉茬阳刚味十足的男人脸上,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唇角扬起迷人的弧度:“打苍蝇呢!”
“痛死了,来,给摸一下。”
“才不要。”
“那亲一下。”
“滚去死!”
“这么凶啊!”伸指绕着寒婧耳际的头发,杨烽带着蛊惑意味的轻笑道:“阿婧,现在就我们两个了温柔一点嘛!看看,你在外人面前怎么吼我都没有生过气。这有多丢面子我都没在乎过,还不够让你感动的吗?”
“还感动,没砍了你就很对得起你了!”寒婧轻蔑的说。
“好吧,不说这个了,正经事,要不要听?”
“不听!”
习惯性的拒绝之后,寒婧才说:“什么事啊?”
斜眼瞟了一眼,杨烽拽上了:“某人刚才说不听的。”
竖掌如刀朝杨烽的脖子上比划着,寒婧凶巴巴的危胁:“快说,不说砍你了啊!”
一只火热的手不轻不重的揽在她的腰肢上,力道阻止她的扭动,一种异样的难以形容的气息从他的的掌心里传递出来,穿透了血脉乃至整个身体停在了灵魂深处。
不太均匀的呼吸声洒到了她的身上,让她意识到离他宽阔的胸膛上那么近,内心里却在提示自己靠近他依赖他的危险。敏锐的感觉到她的抗拒,杨烽头凑进来含着她粉嫩的小耳垂吹了口气说:“别这么凶啊。”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好像穿越了时间回到了前世,是呢,就是前世欠了这家伙的债,不今生怎么会牵扯在一起呢?
好像这样相依相偎着过了千年万年,他的呼吸飘来就如同初夏午后熏然的风,她好奇又贪婪的追逐着那柔软不已的温暖。
透过纱幔投来的清清月色,遮遮掩掩地晕染着他那张出色的脸庞。眉,眼,鼻,口,他脸上那些轮廓与线条,让人情不自禁想伸手去摸一摸是真还是幻。
她已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笑,把一切喜欢哀乐都写在脸上的小姑娘了。历经的风风雨雨仿佛让她历经了沧海桑田的变化,让她迅速成熟。或者说,是快速催熟。那一颗属于从前那个勇敢的只身在半夜三更摸上黑龙潭修炼的小姑娘的心,依然稚嫩,只是深深的埋了起来。
她不再相信眼睛,因为懂了眼睛是会骗人的。听说感觉不会欺骗人,可是她明明感觉他很危险又渴望接近呢?
静静的看着她,读懂了她的挣扎与渴望纠结的心,其实可以有一万种解释哄她,这个瞬间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不是个好人,从不标榜自己是好人,乐意别人称赞他是英雄,但说他是枭雄也无所谓。他从不掩饰自己野心勃勃,为了重现甚至超越杨鹏老祖时期成就杨家天下的伟大目标,他可以不择手段。
利用寒婧,他并不认为是错,只是担心她不能接受。女人都是很感情用事的,她们通常要求感情的完美无暇,带有利用性质的感情对她们而言是致命的伤痛。
实在是爱惨了这个暴力的姑娘,明明不认为有错,他却觉得是欠了她,不管她再怎么当众削他的面子,都让他觉得是自作自受。
渐渐的,似乎被她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