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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柔就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房遗爱说啥的,就在刚才,房二公子给闻珞出了个馊主意,那就是让珞女侠和婉柔比比谁的**功夫厉害。若说别人不会同意,那珞女侠还是会同意的,她没信心用剑打败婉柔,但是在**战败婉柔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再怎么说她跟房二公子也是老夫老妻了,那**本事还能输给婉柔这个小菜鸟?
婉柔不知道闻珞哪来的自信,无论比试啥,她都不会输给闻珞的,论剑术,闻珞不可能赢,论头脑,更不会输,论琴棋书画,估计珞女侠比都不会比,想了一圈,婉柔也想不到珞女侠有什么能赢的。
做为西跨院的女主人,长乐可不会鼓励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发生,柳眉一竖就将珞女侠赶进了屋。
满月酒的曰子快要临近了,房遗爱却没留在家里,而是领着闻珞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城南皇家林苑,在皇家林苑有着不少负责养殖的花工,房遗爱打听了一下才找到了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匠人。将老匠人带到屋里,房遗爱笑呵呵的说道,“老人家不用担心,房某找你只是想向你请教一下而已,来,您老给瞧瞧,这叶子是什么树上的!”
房遗爱将那片古怪的叶子放在了桌上,那老匠人便趴在桌上看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房遗爱没有架子吧,所以那老匠人说起话来也没什么压力,他观察了一会儿,便有些卖弄的说道,“哎,房将军,你若是问别人,那还真不一定知道,问老朽啊,那可是问对人了,这种叶子,除了老朽,整个大唐也没几个认识的!”
房遗爱还算有点耐姓,但凡有点能耐的,那肯定少不了爱卖弄的臭毛病,房遗爱耐姓够,闻珞可没那么大耐姓,她抽抽鼻子冷哼道,“你这老头还有完没完了,知道就快点说,哪来这么多废话?”
“嘎”老头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得意的有点过头了,对面可是鼎鼎大名的房二公子,岂是他这个老头子能教育的,双手一拱,老匠人诚惶诚恐的说道,“房将军,对不住,老朽这**病了,还请见谅!”
“无妨,老人家,你快给说说,这叶子到底是何来路?”房遗爱倒不怎么在意,便出声安慰了下老匠人。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老匠人指着叶子颇有些感慨的说道,“若老朽没看错,这叶子应该是生于高句丽的团扇,此种团扇就是在高句丽也只有北部山区才会有,在我大唐就更不可能有了。之所以认识这种团扇,那也是老朽十二年前曾经接到过一些高丽人送来的团扇。”
“嗯?老人家,那这种团扇在咱林苑中可有种植?”房遗爱心中一动,本能的觉得自己已经抓到了什么,只是还不甚清晰而已。
那老匠人摇了摇头,苦笑道,“没有的,那些团扇甚难种植,在林苑中种下没多久就死掉了,倒是郑王爷曾经要去了一些,也不知道存活情况怎么样!”老匠人说完就皱了皱眉头,显然他觉得郑王那也不可能有团扇的,因为他都养不活,郑王又怎么可能养得活呢?
那位郑王爷,房遗爱是知道的,这位郑王名叫李元礼,乃为李渊第十子,说起来李元礼也算是一位文武双全的人物,若不是有着不可抹去的才华,他又怎么能在高宗年间担任三公之一司徒之位呢?当然,那只是历史上而已,如今的郑王李元俗远没有那么光彩照人,一个徐州大都督,实在不起眼,因为他这个徐州还没李祐的齐州强呢。
从皇家林苑离开后,房遗爱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闻珞知道房遗爱在想什么,所以才出声劝慰道,“房俊,莫多想了,如今还没查清楚呢,说不准是相差了呢!”
“但愿吧!”房遗爱无奈的苦笑了下,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希望李元礼没有牵涉进来,因为李元礼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仔细说起来,他可比李泰难对付多了。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李泰靠着京城太近了,再加上李泰没有实际的兵权,所以只要李世民登高一呼,便可以将李泰贬为庶人,可是李元礼就不同了,在徐州,李元礼就是当之无愧的王者,再加上徐州对大运河起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李元礼能利用的东西太多了。
对于房遗爱来说,调查李元礼并不是最紧迫的事情,如今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科举之事,这可是李世民丢给他的大麻烦,要是不想出点法子来,他可好过不了。来到国子监后,闻珞就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般,对于她来说,这种庄严地地方可是非常令人羡慕的。
房遗爱对国子监没那么多感慨,他感兴趣的是这里的老夫子而已,来国子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房二公子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孔颖达。孔颖达可没想到房遗爱会来,见房遗爱坐下,孔老头挑着白胡子说道,“俊儿,你是不是又给老夫惹什么麻烦了?”
“老师,你这可冤枉学生了,学生这次来真的是来找你商量事情的!”房遗爱好不郁闷,咋在孔颖达眼中,他房某人的形象就这么差呢?
孔颖达半信半疑的瞄了瞄房遗爱,对于这个学生,他可是相当头疼的,别看房遗爱说的信誓旦旦的,可孔颖达还是不敢太过相信。
给孔颖达满上一杯热茶,房遗爱讨好的说道,“老师,不是学生烦你,是真的有个问题想向你讨教一下!”
孔颖达端起茶杯却没有喝,他想了想才蹙眉道,“你说吧,到底是什么问题,不过老夫可不敢保证能回答你!”
“嗯,老师,近曰学生碰到了一个问题,李穆向学生举荐曾国泰去替学生**练兵马,学生拿不定主意,就想请老师帮忙斟酌下!”
一听房遗爱这话,孔颖达一对眉毛就挑了起来,这会儿他也不喝茶了。曾国泰是谁,孔颖达一清二楚的,那就是个二世祖,说他文不成武不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当年在上书院差点没把他孔老头气吐血。那曾国泰连刀都没拿过,让他去**练兵马,这不是开玩笑么?
脸一黑,孔颖达急吼吼的说道,“李穆乱安排人,那曾国泰懂练兵?俊儿,立刻回了李穆,要是让曾国泰帮忙练兵,那龙虎卫和龙骁卫得变成一堆烂泥巴。”孔颖达还是有点生气的,这么简单的问题,房俊还来请教他,这可真是奇怪了,难道房俊也开始乱来了?
一看孔颖达这个表现,房遗爱心中就笑翻了,果然是个纯洁的老头啊,心里高兴,房遗爱面上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相反还有点不解的问道,“老师,曾国泰有这么差劲么?”
“差劲,相当的差劲,那曾国泰从小到大从女人堆里长大的,连刀都没提过,他能练兵?不成不成,决不能让他练兵,你要是敢同意,就别怪老夫不念师徒之情,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靠,这老头还玩真的了,房遗爱那个郁闷啊。得了,别跟孔老头绕弯子了,他拱拱手呵呵笑道,“老师,学生受教了,按你这个意思,那就是说做事情得找个内行人来做了。”
“那是自然的,就拿国子监的事情来说,让你来教这些学生《论语》和《礼仪》,你教得了么?”孔颖达相当满意的点了点头,房俊这个学生就是聪明,只是孔颖达高兴得太早了,如果他知道房遗爱咋想的,非吐一口血不可。
闻珞很鄙视房遗爱,好好地做啥不好,非跑过来算计人家孔老头。虽然不知道房遗爱打得什么主意,但是闻珞就知道房遗爱没安好心思,房二公子跟孔夫子谈文学,这不是扯犊子么,要是没点猫腻,那才见鬼了呢。
“可不,老师,不瞒你说说,学生也是这么认为的,咱们大唐就是有这个毛病,你看看这六部用的都是啥人,就拿工部来说吧,有些人连最基本的河流水脉山脉都不知道,却来管水渠建造。还有些人更可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犁长得啥样,却让他管农耕,这不是乱套么,所以啊,这毛病得改,不改不行!”
房遗爱说的义愤填膺的,吐沫星子都快喷孔老头脸上了,这会儿孔颖达有点听出味道来了,他不由得咋了咋舌,“房俊,你胡说什么,咱大唐又有几个官员知道农耕之事?别说这么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夫没空跟你绕弯弯。”
“呃,老师,是这么回事,学生偶然想到了个主意,你看咱们国子监是不是分一下门类,例如开一些农耕学、医学、水工建筑学,如此一来不就可以给大唐增加不少人才了么?”
“胡说八道,国子监就是开了农耕、医学,你觉得会有人学么?”孔颖达也知道房遗爱这个主意确实好,但是这想法有点想当然了,大唐朝还没有几个人会学这玩意呢。
“哎呀,老师,可以先尝试下啊,说不定有学的啊,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会挑那么多么?到时候只要学医学农耕的,国子监直接免费,学生就不信会没人学!”
“说得好听,都免费,那这钱谁来出?”孔颖达俩眼一瞪,很不悦的吭哧道。
房遗爱早有打算,手往太极宫方向一指,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陛下啊,老师放心,陛下相当愿意出这个钱的!”
太极宫里,李世民猛地打了个喷嚏,他还纳闷呢,最近天色不错,难道他还染了风寒不成?
闻珞算是服了,房二公子这是打算把孔夫子当抢使啊,可怜的老夫子啊,这次恐怕要成为大唐的众矢之的了!(未完待续。)
第966章 科举猛如虎
第966章 科举猛如虎
房遗爱很清楚自己在干吗,纯属是来坑人的,把孔老夫子推前边去,心中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说起来,孔老夫子还是相当讲义气的,前段时间谋反案的时候,老头为了给他这个破学生说话,弄得把官都丢了,要不是李世民还算有良心,事后给老头恢复了原职,恐怕现在老头子真要回家种田去了。
至于在朝堂上提出分科办学让寒门子弟进入学府,那压力就更大了,给他房某人说话顶多是让李世民不高兴,可是让寒门子弟进入国子监,那可就是得罪天下所有的世家了。但凡世家大族,就没有一个希望寒门子弟入国子监的,虽然只是尝试下,但是开了这个头,后边再想堵住就难了。从某种方面来说,连孔颖达自己都是世家之人,所以说想将科举之事变成现实,那将会多么的艰难。
孔颖达白胡子一抖一抖的,别看房遗爱这个破学生整天装疯卖傻的,可是做起事来一点都不含糊,什么分科办学,简直就是想在世家大族头上悬把刀啊。这把刀砍起人来是不疼,可是却会让人慢慢的流血,直到血尽为止。不过,孔颖达也知道,如果新颖的办学方式能推广下去,那对大唐将有着无法估量的好处。思虑了良久,孔颖达终于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到孔颖达同意下来,房遗爱也是长舒了口气,跪于垫上,房遗爱真诚的朝孔颖达拜了拜,“老师,学生也是无法,才来劳烦你老人家的。还请老师莫要怪罪!”
“呵呵,起来,老夫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有几年好活,要是真能帮着你做完这件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房遗爱还是很佩服孔颖达的,老夫子这一生一直都是勤勤恳恳、公正廉明的,但凡对大唐有好处的事情,他绝不会拒绝,更不会去考虑个人的安危。当然。在大唐能够振臂一呼,在士林中拥有巨大威望的也只有孔老夫子了,这一方面,连魏征也不能比,老爷子房玄龄更不能比。
孔颖达轻轻地喝了口茶。抿了抿嘴,他略有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