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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房遗爱倒是吃了一惊,看胡业成不似作假,他不禁皱眉说道,“怎么会?既然你身在京城,为何不亲自上奏陛下?”
“房将军,下臣乃是番邦使节,没有证据的事情,就是上了折子又能怎么样,天可汗陛下还不是要听去南宁州的意见么?”
不得不承认,胡业成说的都是实话,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唯一能听取的也就是南宁州的奏报。虽然来驿馆听到的不都是好消息,不过至少已经解决面前的麻烦了。
“胡大人,不管如何,请你赏光,咱们去仙梦楼喝几杯如何?”房遗爱话语里的意思,胡业成也听得出来,他连忙笑道,“如此,下臣敢不从命,不过仙梦楼就罢了,下臣听说房将军所开的清风楼就不错,不如咱们去哪里如何?”
“好,如此,胡大人就请房某来吧!”房遗爱也不矫情,清风楼也罢,仙梦楼也罢,只要有酒有曲就够了。
仙梦楼里,房遗爱和胡业成对面而坐,在屋中还坐着一位抚琴清唱的女子,那女子清丽脱俗,大有一争芳菲的架势。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现任仙梦楼花魁樱萝姑娘。胡业成自然知道樱萝的,长安城里的第一花魁,谁不知道呢,只是这个花魁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罢了。
“房将军,托你的福,胡某也能一览樱萝姑娘的娇容了!”胡业成还是喜欢天朝女子的优雅,在安南,你永远也找不到这样出众的女子。
房遗爱倒不觉得有什么,也许花魁见得太多了吧,从婉柔到芊芊,再到甘雪儿,仔细一算,他院里就藏着三个花魁呢。
弹完一曲,樱萝便起身走到桌旁给二人斟了杯酒,接着就顺从的坐在了房遗爱身旁,看到这里,胡业成就无奈的叹了口气,得了,这个樱萝就不用想了,摆明已经挂房二公子身上了。
在樱萝的陪伴下,二人喝的非常爽快,待得酒足饭饱,胡业成看着房遗爱呵呵笑道,“房将军,下臣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胡大人但说无妨!”得了人家胡业成的好处,怎么也得回报下才行的,房遗爱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虽然樱萝也在,胡业成却没有隐瞒什么,他爽朗的说道,“房将军,下臣知道你那个大学堂乃是为天朝子民所建。不过,下臣有一弟一妹,不知可否到大学堂中听课学下一下?”
房遗爱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这点事情他还是能答应的,只是胡业成的心思会这么简单么?胡业成也是聪明之人,他也看出房遗爱笑容里的意味了,于是他摇头苦笑道,“房将军,下臣这也是无奈之举,安南那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若是家父出点事,那年小的弟妹也是保不住的,不若让他们让天朝生活,至少能保得一条命在。”
胡业成的表情不似作假,房遗爱不禁思索了起来,难道安南真的乱到这种地步了?看来有必要让人去南边走一趟了,若真如胡业成所说,这可是吞掉安南的好理由啊。如今的大唐不怕别人坏,就怕别人不坏,有本事金齿人对大唐商人更狠点,那样大唐就更有理由出兵安南了。(未完待续。)
第1005章 谁不服就打谁
第1005章谁不服就打谁
第二天,预料中的狂风暴雨来临了,于是早就准备好怎么开炮了,所以他们说的是振振有词的,那表情就像打了大胜仗的将军一样。无一例外,他们全部选择了房遗爱杀害遣唐使的事情进行攻击,这些人不傻,你拿杀世家学子的事情进行攻击也没用,那几个棋子本来就是送死的,更何况还有不少冒充学子的刺客。
“天可汗陛下,下臣崔大龙有本要奏,天朝房将军利用职权,滥杀我高句丽子民,还望天可汗陛下为我朝主持公道!”崔大龙退下后就等着胡业成站出来了,可等了半天,那胡业成都没反应,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崔大龙心中一阵恶骂,那个胡业成痴呆了不成,这个时候不告房遗爱,何时告,要换个时间,恐怕就更治不了房遗爱了。
房遗爱和李世民是什么关系?只要不是傻子呆子都能猜得出来,同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翁婿俩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要是没李世民撑腰,这个房老二敢站在大学堂门口砍太学生?都知道李世民会和稀泥,可是偏偏冒出来几个外国遣唐使,这就成了变数。崔大龙一定要将房遗爱整下去,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可是袁改苏伟大人的命令他不能不听。
在高句丽,如果说国君要你死,那你还有可能躲过去,可要是渊盖苏文大人想要谁死,那这个人就是躲都没地方躲。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可这就是事实,高句丽不是大唐,也不能用大唐的习惯去思考高句丽。
崔大龙一番声泪俱下的表演没有得到胡业成的支持,却得到了一帮御史们的支持。瞧御史们一个个喊得脸红脖子粗的,就好像房遗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一般。这次连魏征都看不下去了,不就杀了几个番邦遣唐使么,就算要治房俊的罪,也别当着这些番邦使臣喊啊,一个个只读死书的蠢货,就不知道什么事朝廷尊严么?房俊犯错是不假,但那也是自己人说了算才行,何时轮到崔大龙指指点点了。
“陛下,臣觉得房俊没做错,大学堂乃是我大唐自己的事情,那些番邦遣唐使跟去做什么!”魏征吹着胡子冲老王博瞪了瞪眼睛,这下子房遗爱就乐了,有魏老头出马,一个顶俩啊。
果不其然,魏征一出面,御史们的气焰就小了许多,没办法啊,人家魏征才御史台的一把手,哪个御史敢惹他啊。
李世民终于有了点笑容,今天朝会唠叨了半天,总算听到点好话了,“呵呵,玄成,依着你的意思,那就是这些番邦使臣该杀了?”
李世民是问魏征的,结果程咬金却抢了先,“对,就是该杀,好好地书不读,跑外边**,要是大唐的学子也就罢了,他们一帮子潘帮人掺合啥,存心要扰乱我大唐的安宁不成?”
要论扣帽子,整个朝堂上也没程咬金会扣,转眼间几个番邦遣唐使就成了扰乱大唐安宁的乱臣贼子,这罪名可就大了,按照规矩,大唐可以出兵讨伐他们的。崔大龙气的都哆嗦了,可是他不敢站出来,那说话的可是程咬金,听说那家伙整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他连御史都敢捏,还在乎他这个高句丽使臣么?
程咬金这么说可就是打老王博的脸了,他抖着胡子指了指程咬金怒道,“老货,你胡说个甚子,说话要讲究证据,你凭什么说潘邦遣唐使扰乱大唐安宁了。若都像你这样,我大唐礼义廉耻何在,我大唐威严何在,我大唐又如何让各国臣服。”
一连三个问题,直接问倒了程咬金,让程咬金胡乱攀咬还行,让他玩嘴皮子讲道理,那绝对没戏,不过程咬金脸皮厚,扯着脸吭哧道,“呸,你说的啥,老程听不到,总之,老程说他们扰乱大唐安宁,那就是扰乱了,谁要是说个不,那就是眼瞎了!”
王博当真是气糊涂了,程咬金这是开骂了啊,竟然说他王博是睁眼瞎,眼瞧着王博和程咬金要开掐,房遗爱这个当事人赶紧站了出来,这个时候,张亮秦琼等人赶紧把程咬金拖了回去。平常程老货丢丢人也就罢了,今个各国使节还看着呢,程咬金不怕丢人,他们这帮子老货还怕丢人呢。
拖回程咬金,李绩巧妙地冲房遗爱做了个手势,这个手势房二公子看懂了,看来军方大佬们是一致支持他的啊。这就好,有这帮子老将军们挺着,他房遗爱怕个屁,大不了跟御史们开骂就行了,骂战又不及时第一次经历了。
捏捏嗓子,房二公子开始既定的扯皮神功了,他朝那个叫王赞的于是勾勾手指,很霸气的问道,“王御史,刚王老尚书问了三个问题,房某还有些不解,请王御史给房某解答下如何?”
“可以,房将军,你有话便说就是了!”王赞很光棍的站了出来,房二郎嘴皮子是厉害,但是他还能扯出什么花来,总之,杀了番邦遣唐使那就是不对,扯破天也是房遗爱的错。
“好,第一个问题,王老尚书说我大唐礼义廉耻何在。那房某就要问了,何为礼义廉耻?”
“孟子曰:“人不可以无耻。无耻之耻,无耻矣。”又曰:“耻之于人大矣!为机变之巧者,无所用耻焉。”所以然者,人之不廉而至于悖礼犯义,其原皆生于无耻也。故之无耻,是谓国耻。。。。。。”
房二公子真的怒了,王赞摇头晃脑的扯了一堆东西,他到底想说啥,不过房遗爱不能问的,要是问出来,那就显得他无知了。点点头,房遗爱冲王赞伸了根大拇指,看着房二公子这根大拇指,王赞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但凡房二公子伸大拇指,那不是好事就是坏事,王赞觉得以他和房遗爱之间的关系,那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王御史,你真是博学多才啊,这么一会儿就扯出了这么多经典。嗯,房某也是颇为赞同的,既然就都说了,国耻为最耻,那房某就要问问你了,番邦遣唐使去太学院是干嘛的,不是为了学习的,他有何权利参与我大唐内部的争端。如果他们干预了我大唐内部争端,房某为了维护大唐之尊严,为何不能杀了他们,难道房某还要怕他们不成?若依着王御史的话,你们不过大唐之尊严,一味为高丽棒。。。高丽遣唐使讨回公道,那才是真正的不顾礼义廉耻,像你们这样不顾廉耻,大放厥词之人,房某恨不得吐你们一脸!”
房遗爱越说越激动到最后都是指着王赞的鼻子骂了,不得不说房二公子这狡辩的能耐就是强,弄得王赞都快哭了,憋了半天他才吭哧道,“你。。。你忘了,还有安南遣唐使!”
“啊呸,你咋知道安南遣唐使也如你这般想?”房遗爱话音落下,胡业成就开始表演了,自从胡业成一出场,老王博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怎么安南使节不告房遗爱,咋还一味的说自家学生不懂规矩呢,邪门,当真是邪门了。
房遗爱骂的那叫一个爽啊,把个王赞骂的都变成缩头乌龟了,等着王赞一逃,他转头对准了王博,“王老尚书,本来你一把年纪了,晚辈不想说你的,可你也太不争气了。什么叫尊严,你明知道潘邦遣唐使违反了大唐律法,你还一味的维护他们,这也就罢了,还要置房某于死地,你到底安得什么心?还提什么大唐尊严,你自己那张老脸呢?”
说完这些,房遗爱目视一圈那些低头耷脑的御史们,抬起嗓门高声道,“提起让各国臣服,那就更加可笑了,你们知道什么是威严么?威严不是靠你们整房某整出来的,靠的是大唐上百万将士浴血奋战争来的,是张骞、霍去病这些人用生命换来的,你以为威严靠你们一张张的嘴就能争来的么?那就是个笑话,还说如何让各国臣服,请你们站出来告诉房某,谁敢不服我大唐,房某领几万将士踏平他们的部落!”
房遗爱一席话霸气十足,一帮子大佬尤其是那些军方老将们一个个听的是血气上涌的,张亮和薛万均更是振臂高呼道,“陛下,谁要是不服大唐,臣愿领手下儿郎踏平他们的城池!”
“对,血洗他们,抢光他们的女人。。。。啊不,他们的牛羊”亏得程咬金反应足够快,否则李世民真要找俩人把这老货叉出去了。
老将们一通吼,最后演变成了一场大吆喝,一群大佬全都举起手里的玉板叫了起来,“万岁,大唐万岁。。。。”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