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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尔勒用吃奶得劲儿扶着松赞干布往前走,要放平常,别说扶着人了,就是背着松赞干布,樊尔勒也能健步如飞,现在倒好,比个老头都不如了。
惨,禄东赞真的是欲哭无泪了,和房遗爱交锋多少次了,这个汉人蛮子就没有跟他针尖对麦芒的斗过一场,好像每一次房遗爱都会用出各种的阴谋诡计。禄东赞觉得和房遗爱交锋,那不是打仗,整一个在阴谋圈里打晃悠,命好了能转出去,命不好就会被房遗爱算计到死。有时候禄东赞真想跟房遗爱拼命算了,可每次都没有拼命的机会,就那现在来说吧,这五万多人的吐蕃勇士就是一群绵羊,指望一群绵羊跟房遗爱的虎狼之师拼命,那不是给房遗爱功劳薄上添上一笔么?
“哎,一直防着汉人小儿的诡计,没想到最后还是着了道,赞普,这次咱们败得不冤,若是没想错的话,这泻药应该是给噶尔木准备的。偏偏咱们先占领了吐火罗,汉人小儿就将对付噶尔木的法子用在了咱们身上。”
“大相。。。。你别说了,我不懂,咱们已经查过所有的东西了,根本没什么问题,还让鸡狗试过了,为什么还着了道?”松赞干布眼皮子松松垮垮的,要不是还想着大赞普的形象,他就忍不住放声大哭一场了,好不容易干掉噶尔木夺回吐火罗,没想到就这样窝窝囊囊的拱手让给了汉人。这一走,也许永远也抢不回吐火罗了。
禄东赞除了叹息就还是叹息,他哈着气,有气无力地说道,“若没料错的话,这泻药应该是两种药合成的,那粮食里有一种,房遗爱手中还有一种。当初噶尔木吃粮食的时候,房遗爱还没把手里的另一种药放出来呢,现在他来到月氏,自然是要动手的。哎,也是我大意了,竟然没想到有这一招,粮食和水,只要是人就得吃喝啊,当真是好算计,这个汉人,端的是诡诈啊!”
还大意?松赞干布无语的苦笑了下,这种事也怪不得禄东赞了吧,相信换了是谁,也会上这个当的,想想之前的狼嚎和烟花,原来都是汉人小儿用来迷惑人的,可笑的是他们当时还在想汉人会不会尤其他的后招。
黑仓峡谷,曾经让松赞干布憎恨异常,如今却成了松赞干布保命的地方,由于草黎山和费叶山的吐蕃勇士吃的不是吐火罗的粮食,所以他们并没有出现泻到死的情况。
费叶山下,甘索脑门上都见汗了,简直是见鬼了,这才多长时间,大赞普和大相就弄成了这副鬼样子,还有那五万多的兄弟,怎么一个个都像是从粪坑里爬出来的一样?面对甘索,禄东赞没有啰嗦太多,只吩咐甘索守住黑仓峡谷,一定不能让汉人通过黑仓峡谷,要是让汉人骑兵追过去,那五万多的族中勇士就是不泻死,也要让汉人砍死了。
甘索知道责任重大,赶紧让几个精壮的汉子扶着松赞干布和禄东赞尽快过了黑仓峡谷。也是禄东赞等人行动速度够快,他们刚穿过黑仓峡谷,就听吐火罗方向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费叶山和草黎山的地形很特殊,都是南边陡峭,北边缓和,也就是说两座山就像是被人从南边切了一刀样,只有北边才有上山下山的路。而两座山又紧紧地靠着中间就是黑仓峡谷,所以想在两座山中间穿过去,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也是当初禄东赞不敢强攻黑仓峡谷的原因,只是现在面对黑仓峡谷的换成了房遗爱而已。
黄真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在最前头,看着眼前的黑仓峡谷,他吊着嗓子喊道,“少将军,追不追?”
“追个屁,现在要是进了黑仓峡谷,山上的吐蕃人光用石头就能砸死我们!”房遗爱不会傻到自己往死路上走,既然追不上了,那就不追了,草黎山和费叶山不是还有将近两万的吐蕃精锐么?只要吞掉这批吐蕃精锐,就够松赞干布和禄东赞肉疼一阵子的了。
“铁疙瘩,让人把后边的地雷弄上来,既然那些吐蕃大侠要在山上当猴子,那就让他们好好进化下吧!”从某方面来说,铁靺真是个地地道道的吐蕃叛贼,可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吐蕃人只要认了主人,那就不会在乎其他的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铁大汉最喜欢玩地雷了,一听要炸山,他屁颠屁颠的去折腾了。
甘索在山上等了好久,却发现汉人不动弹了,难道汉人不进峡谷,像上山近身肉搏不成?甘索自然是不怕的,在这山上,骑兵也只能当步兵,如此一来,吐蕃勇士的人数还比汉人多,再加上汉人攻,吐蕃守,完全没必要担心嘛。(未完待续。)
第1086章 最后的疯狂
第1086章最后的疯狂
说起来甘索也是在吐蕃待得太久了,他要是知道地雷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一定会告诉手下赶紧冲出去的。
禄东赞已经离着黑仓峡谷有一段距离了,按说他应该安心一点了才对,可事实上他那心跳的更厉害了,怎么会这样,难道要出事?不知为何,禄东赞脑海中涌上一个念头,虽然这个念头很疯狂,可房遗爱未必不会做。
禄东赞停在原地死死地望着草黎山和费叶山,松赞干布也有点疑惑的问道,“大相,你是怎么了?”
“赞普,是我们害了甘索和那两万吐蕃勇士啊!”说着禄东赞脸颊上竟然挂上了两道热泪,他是真的伤心了,以前松州会战,吐蕃勇士在甘孜城下留下了那么多尸体他都没有伤心,可是这次,他却有种深深地自责感。这次败了也就败了,打仗哪有常胜的,可是这次代价也太大了,原本甘索和那两万族中勇士不用死的,可因为他禄东赞的疏忽,却平白丢掉了两万多吐蕃勇士的命。
直到此时,禄东赞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让甘索等人去守黑仓峡谷的南口不就行了么?为什么要他们到山上守着,房遗爱从来都不是什么愚蠢之人,明知道峡谷有危险,又怎么会进谷呢。虽然不知道房遗爱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可是禄东赞敢确定,如今甘索等人的处境一定是非常的危险。
松赞干布似乎没有听懂禄东赞的意思,尤其是看到禄东赞脸上的两行热泪,他就更加的不解了,“大相,你这是。。。。。甘索身边有两万多的族中勇士,那汉人小儿就是想拿下他们,又岂是轻易做到的?”
“赞普,你错了,房遗爱根本无需动手,他只要封死草黎山和费叶山北端的山道就行了,莫要忘了,这两座山只能从北边出去。而且。。。。而且那山上并没有多少存粮,只要守上两天,我吐蕃勇士就要饿肚子了!”
听了禄东赞的话,松赞干布心中就是咯噔一下,难道房遗爱真的有这么可怕么?其实没用他想太久,房遗爱就告诉了他答案。
一共二十颗地雷,直接将费叶山和草黎山的山道炸没了,那散乱的山石轰隆隆的落进了黑仓峡谷中,当浓烈的烟尘散去,整个黑仓峡谷都被堵死了。也从现在开始,黑仓峡谷就变成一条死路了,也就是说吐蕃人从今往后再也别想通过黑仓峡谷进入吐火罗了,除非他们能爬山过来,不过爬山的危险姓太大了,只要有人站在碎石上丢石头,就可以将爬山的人砸成肉酱了。
松赞干布双手不断地抖着,他的神情也越来越冷厉了,房遗爱,这个名字将永远都不会忘记,好狠的汉人。这次来吐火罗真的值么?虽然灭了噶尔木,却真正的失去了吐火罗,以前噶尔木守着吐火罗,虽然对他阳奉阴违的,可噶尔木至少还是个吐蕃人,他的心总不会向着汉人,现在倒好,如今吐火罗已经完全落到了汉人手中,如此也就罢了,还白白牺牲掉了两万多的吐蕃勇士。
禄东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樊尔勒想去扶着禄东赞,却见久久未语的禄东赞突然身子一低,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汉。。。。人。。。。小。。。。。儿。。。。老夫恨啊!”仰天长啸,那声音却是包含着一种凄凉,禄东赞最终没有经受住这次打击,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死了过去。
“大相,大相”樊尔勒慌了,他赶紧伸手扶住了禄东赞的身子,此时松赞干布眼中也闪烁着一丝泪光,虽然这次禄东赞确实有点考虑不周,可是松赞干布却不愿意去怪罪禄东赞。这么多年,禄东赞为了他松赞干布已经是竭尽所能了,这次葬送如此多的族中勇士,也是因为时间太紧迫,如果不是汉人逼迫的紧,禄东赞一定不会犯这种过错的。
这个世上料想不到的东西太多,就像白天料不到黑衣的暗,太阳不知道月亮的悲伤。甘索已经彻底的呆住了,此时他耳中全是那种嗡嗡的声音,没人比他更清楚山路被断的可怕姓。如今山上的存粮也就够一顿吃的,就这样还得省着来,按照往常情况,今晚就是运粮队到的曰子,可是现在在也等不到军粮了。如果仅仅是没饭吃,甘索还不会太担心,大不了下山跟汉人拼命就是了,汉人也就一万多人的骑兵而已,凭着他手底下的两万吐蕃勇士就算打不败汉人,也能从汉人身上扯下一块肥肉吃的。可问题是现在甘索没有机会拼了,山道走不通,难道让他的勇士从山上跳下去找汉人拼命么?恐怕汉人现在巴不得他们跳下山的吧,从这么高的山上跳下去,就算摔不死,也挡不住汉人的钢刀的。
事实上婉柔也是第一次见房遗爱打仗,如果说别人都是用战术和勇气在拼,那房遗爱就真的是靠智慧打仗了,这次吐火罗一战,他几乎没有费一兵一卒就赢得了一场胜利,最重要的是还将两万多人的吐蕃大军困死在了山上。
要不怎么说房二公子缺德呢,吐蕃人本就难过了,他还让懂吐蕃话的士兵吊着嗓子喊了起来,“吐蕃兄弟们,我家大将军上你们鸟吃,你们赶紧抓鸟啊,听说烤着吃很好,那味道又香又甜美!”
甘索真想大骂一声干你娘的,什么玩意儿啊,这是汉人么,还有礼义廉耻么?堂堂天朝上国,礼仪之邦,怎么就出来这么一群缺德货。
打鸟真是个好主意,问题草黎山和费叶山上能有多少鸟,恐怕就是连鸟毛都塞肚子里也不够一顿吃的吧。甘索有些垂头丧气的坐在石头上,本来还以为这次只要抵挡住汉人的追击,就能立上一大功的,谁曾想功劳没得到,倒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
“山上的吐蕃兄弟听好了,只要投降,好处大大的有。这里有酒有肉,吐蕃兄弟们不要多想了,赶紧下山来吧!”黄真亲自拿着个破锣敲着,旁边的士兵还在鼓着劲,这仗打的,可真是太舒心了,好像跟着少将军,每次都赢得挺轻松的。
甘索现在就想变成个鸟人,要是有一对翅膀,他现在就飞下山去,哪还轮得到这群汉人嚣张。吐蕃的勇士可以死,但绝不能如此窝窝囊囊的死去。
仅有一顿的军粮,却让甘索活活折腾了两天,可是两天过后,士兵还是扛不住了,这山上如此荒芜,就算想弄个野果充饥都不行,有些士兵实在是饿得慌,连树皮都给啃了。甘索也是饿的没多少力气了,到底要怎么办,指望援兵么?那就是个笑话。甘索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这个时候大相和大赞普是不会派援兵来的,山下的汉人连黑仓峡谷都填了,可正等着援兵前来送死呢。汉人的弓弩有多厉害,自不用说,就算没有弓弩,他们只要用石头砸,也能把援兵砸成一摊烂泥了。
援兵指望不上,粮食又没有,山上还没有其他能吃的,总不能让士兵啃石头吧。正发愁呢,就听一个吐蕃士兵语气无力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