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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清两方各有心思的情况下,议和便成了拖延时间的最好办法。谈判嘛,就是扯皮,清廷使者两三天便派回信使请示汇报。明廷这边则漫天要价,不断加码。
以两淮为界?好象不行!万岁有言。山东百二河山不可轻弃,当界河间耳!
荆襄地区以汉水划界?不好吧,我军已经占领汉水以北的一些地方,难道要拱手相让?
重庆地区以长江分隔?这怎么可以?我军已据蜀地大半,长江亦是我军水师之天下,以汉中为界最为适宜。
在讨价还价的扯皮谈判中。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在这段时间里,双方似乎在表示诚意,战线上没有大的战事,但没有人认为已经可以放松警惕了。但在拖延中,对谁更有利呢?
清廷想收缩战线。这是已经确定的战略方针,但他们想用决意放弃的地盘与明军作交易,自然不能在谈判未达成协议时自行退出。也就是说,他们能撑着,耗着。
明廷绝不会真正的议和,朱永兴要的是彻底的胜利。所以,谈判争取到的时间对稳固山东占领地,以及囤积足够的物资,加强各部的军力,都有很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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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那样的蓝,日光是那样的明媚,就象这片景色终年在被夏日的风光笼罩着。茸花在飞上飞下,热气在菜叶上跳着舞,四面八方都洋溢着一种柔和的不识不知的嗡嗡声,好象是灿烂的分秒喃喃地在天与地之间举行着宴乐。
胶东文登,师的训练驻扎地。一万两千名士兵已经招募满员,三顿饱饭,饷银足额,待遇优厚,对于处在艰难困苦境地的百姓来说,吸引力是勿庸置疑的。如果不是要求定编定员,如果不是对身家清白有要求,恐怕会重演历史上于七起义时人群汹涌的场面。
而明军占领区的面貌在这两个多月里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分田分地,虽然并不是马上就是自己的,但给了百姓希望和盼头,又有运来的赈济粮,人们劳动的热情便高涨起来。
不管是粮食,还是蔬菜,只要能赶在冬季前收割的,便尽数补种。大大小小的船只也被从南方拖载而来,租赁给渔民,和水师一起,恢复了禁海之后的捕捞,为军队和百姓提供副食。反正,只要能吃的,有助于缓解物资压力的,能够尽快稳定民心和统治秩序的,都在被采用之列。
“大人,您再去文登城,估计要吓一跳了。”杨衍锋刚从文登回来,便感慨地对于七说道:“干净、整洁,让属下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于七淡淡一笑,说道:“我有这个预感。与顾大人闲聊时,他曾说过,今上最看不得城市又脏又乱。若是本地提拔的,或许不知道这个关窍。可现在的地方官都是从南方调来的,岂能不知?”
“原来如此啊!”杨衍锋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一上任,便动员百姓打扫卫生,清运垃圾,属下还以为这位县官有洁癖呢!”
“上有所好,下必行焉。”于七摸着胡茬若有所思地说道:“万岁也最见不得当兵的祸害百姓,这一点,顾大人曾反复提醒过。所以,你我要谨慎小心,莫要姑息牵就,以免引火烧身啊!”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领悟(祝元旦快乐)
在起事之前,虽然有杨衍锋等在南方考察一番后的讲述,但于七并没有过于意识到自己的自大,反倒是过于相信自己所拥有的能量。
只有在消灭了前来栖霞的数百督标人马,又见识到了明军主力师的战斗力后,他才明白自己实在是井底之蛙,自己能号召起来的江湖草莽绝抵不过火枪、火炮,以及并没有精熟武艺的明军士兵。
尽管如此,朱永兴还是对于七寄予了厚望,给他一个师的编制,并承诺日后他亦将是一军之长。对于万岁的赏识,于七是感念于心的。要知道,大明现在一共只有八个军,王爷、郡王、国公却是一大堆,凭他的资历和官职,如果不是圣上加恩,他连个师长都够不上。
机会给他了,于七心中也明白,自然想抓住,自然想好好表现,一跃成为大明军中的高级将领之一。忍痛割断与旧日兄弟的纠葛,慷慨地献上庄园,严格训练军队,严厉执行军规,都是这种心理的外在体现。
其实这也正是朱永兴惯用的手段,尽量提拔年轻人,利用他们的热情和感恩,以逐渐替代那些老一代的将领和文官。换句话说,他要培养自己的忠诚链,扶植更为可靠的亲信。
古代人对于皇帝和皇权的敬畏是与生俱来、根深蒂固的,当然象弘光、永历这样懦弱无能的皇帝,会逐渐被轻视。而象朱永兴这样英明神武的,却会赢得臣属的尊重和忠诚。
这便是人与动物之间的区别。在动物之间,力量足以保证统治权。与此相反,有权的人为了让人服从却不一定需要鼓鼓的肌肉。罗斯福坐在轮椅上就做到了这一点,威尔逊的手腕和胳膊象麻杆一样。智力和顽强,诡计和一个能含辛茹苦、吞下带刺的鱼的强壮的胃更加重要。
而从朱永兴能够顺利地登基称帝,便能清楚地证明这一点。在逆境中崛起,作为一面旗帜,他用奋斗和智慧无可争辩地赢得了足够的资本和拥护。
“再训练一个月,师便要出征作战。”于七有些期待地眯起了眼睛,“希望别给咱们丢脸吧!”
杨衍锋想了想,猜测着说道:“应该不会一下子便进行大战,先以小规模的作战增加经验,之后才会视情况进行扩充,或者继续训练吧?”
“南兵对于北地气候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于七摇着头说道:“特别是冬季,所以万岁要先登陆山东,要在山东招募兵员。你算算,离入冬至多还有四个月,便是要咱们挑起北地战事的大梁了。这四个月中不仅要作战,还要扩充至一个军,这才符合整体的作战策略。”
“北方的冬季——”杨衍锋轻轻点头,说道:“时间并不是特别宽裕啊!万岁殷殷期盼,我等自然不能辜负。至于冬季作战所需的物资被服,大人是不是提前向朝廷奏明?”
于七摆了摆手,微微一笑,说道:“万岁英明睿智,岂会想不到这一点?有时候啊,做臣子的不要显得太聪明才好啊!”
杨衍锋思索了一会儿,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自失地一笑,说道:“确是如此。朝廷未有明确旨意前,自作聪明地提醒倒是有小看圣上的意思。”
“明白这点才最重要。”于七将目光投向南方,好半晌才幽然说道:“多的话也不用说了,你只要知道今上的智慧和能力非凡人可比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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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缅局有变(元旦快乐)
一小部分人的认知和感觉或许不全面,而如果大部分人都心悦诚服,那便能确定无疑地说明问题了。
朱永兴以宗室留守之尊扛起抗清大旗,这自然是难能可贵。而他从出缅入滇以来,几乎没有行差走错的时候,且每料必中,就令人无法不钦佩敬畏了。
没有什么虎躯一震,王八气迸射;没有什么舌绽莲花,小弟蜂拥拜服。都是朱永兴一步一步积攒起来的威望,一步一步累积起来的功绩。
而对于朱永兴来说,能够精确预见的事情几乎已经没有了。但他现在还有令人骄傲的地方,那便是对大势的估计和判断。这不光是国内的,还有国际的。
只是出于谨慎,或者由于固有思维,以及其他方面的原因,朱永兴对于军队的战斗力所作出的估计显得保守了一些。在对清军时如此,在对缅甸时也是如此。这有其有利的一面,便是能尽量保证每战的胜利把握很大,但有时也会超出原来的计划。
攻击缅关本来是对缅甸施加压力,争取不动刀兵便能迎回永历君臣。或者给莽白制造篡位的机会,使缅方改变态度。但缅人的反应,以及之后的发展,却改变了这个计划。
在贺九义率领一万多明军向缅关逼近之后,缅人竟然出关迎战了。在缅人看来,趁着滇省的各土司之兵尚未聚集完全,此时若能击败明军,便能改变以后敌众我寡的态势。
可惜,缅人高估了自己,小瞧了明军的战斗力。三万多缅军被明军在野战中一举击溃,佛朗机、轰天炮、野战炮,再加上密集有序的火枪攒射,打得装备火绳枪的缅军落花流水。
虽然明军的意图并不是攻取缅关,但缅军在大败之后惊惶失措,竟烧毁关城退往蛮莫。显然,缅军并未做好与明军大战的准备,也意识到缅关城小墙低,难以抵挡明军的攻击。但他们不知道,明军其实并未有大规模作战的意图。
面对弃守的缅关,贺九义思之再三,还是派兵打扫进驻,并且上奏朝廷,对计划执行中所出现的异样变化表示请罪。
在传统的官场规则中,这样的请罪是很平常的。就象“臣有罪”这样的话,在面对皇上时,会经常挂在嘴边一样。说到底,这次行动出现变化,贺九义自己认为是没有什么错的,要怪就只能怪缅人太弱了。
缅军弱,这是朱永兴也知道的事实。否则,历史上也不会被李定国和白文选率领着疲弊明军打到阿瓦城下了。当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多少出乎了朱永兴的意料。但仔细一想,大举攻伐缅甸肯定不是时候,但滇缅边境的明军已经足以遏制缅军,并且有可能实现第二个目的。
莽白有篡位之心,缅臣也不欲因为永历君臣而开罪明军,唯独缅王莽达在从中作耿。虽然朱永兴琢磨不明白莽达这么做的思路和想法,却觉得莽白能够成为缅王,对明朝是相当有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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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突破方向
计划再好,也是纸面上的谋划,老天却是不会按照谁的意思出牌。这对于所有人都是一样,缅甸如此,满清如此,明廷也是。
与缅甸的战争并不是现在的主题,朱永兴也不想把宝贵的资源用在那里。虽然计划在实行中出现了变动,但从实际上的影响来看,却并不是那么重大。明军还无暇与缅甸进行一场大规模战争,缅甸也同样没有充分的准备。
也就是说,过程显得并不是太过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只要缅甸构不成威胁,只要贺九义所部能够抵挡或者压制住缅甸,他的精力还是主要放在明清的国战上。至于永历君臣的安危,在他顺利登基后,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现在还有人惦记永历君臣吗?有,也是极少数,且不会动摇他的根基。现在还有人想让永历重新掌权吗?有吧,但更是少之又少。一些在新政权中失意者,无职无权,无兵无将,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基于这样的考虑,朱永兴下旨褒奖了贺九义,将其晋为侯爵,并指示他稳步求进,继续给缅甸施加压力。同时,他又命令国安部派出密谍,煽动缅甸境内土酋部落作乱。
缅甸的民族问题由来已久,缅族人口众多,缅王也出此族,但孟族、掸族等并不十分归服,在东部和南部的势力很大。等到百余年后,东吁王朝没落,阿瓦城便是被孟族占领的。所以,充分利用缅甸内部的各族矛盾,以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这也是朱永兴抄袭后世英国殖民者分而治之的策略。
一个正在没落的缅甸东吁王朝。朱永兴对于莽达敢与明朝强硬的理解,就只能认为这个家伙脑袋有问题,妄自尊大的过了头。试想,一个国家的首都的防御如此薄弱,还敢对外叫板。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