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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烤烤,手不要冻坏喽,靴子还不脏,不用天天刷!”赵柽拉过赵信,把他的手握在手中哈了口气道。
“二爷,不要这样!”赵信扭捏了下,挣脱了,给王爷又倒了杯热茶递过来,“你是王爷,穿的当然要干净些体面些,否则不叫人笑话啊,还得说我们没有照顾好你!”
“赵信,你到王府有十年了,照顾我的起居也有四五年了,你不烦吗?还是找两个人吧,让你洗衣送饭,铺chuáng叠被终不是长久之事!”赵柽让赵信挨着他坐下问道。
“二爷是不是嫌我笨手笨脚的伺候的不周到,想赶我走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赵信恼火地瞪着王爷说道。
“你不要误会!”赵柽看他恼了,急忙解释,“和你同时进府的赵仁他们,现在最低都是指挥使了,而你说是近卫长,却还干着这伺候人的差事,我想让你去领兵,再者你年岁比我还长吧,在襄邑让你成家,说什么也不肯,我是怕既耽误了你的前程,又误了自己!”
“二爷,我说过我不想领兵打仗做大官,想着能跟在你身边就好,至于成亲,你不是也没有呢吗!王爷不成亲,哪里轮的到我们这些下人,我今年也不过十八岁,等几年再说不迟!”赵信听罢王爷的解说,叹口气说道。
“不对吧,我记得你进府时说你十一了,现在应该二十有余了,怎么又活回去了,变成十八啦?”赵柽略一琢磨,觉得不对,摇头问道。
时还不是因为怕你嫌我年岁小赶我走,才多说了几岁!”赵信没想到当年不过六、七岁的小屁孩还记得这件事,愣了一下‘羞涩’地说道。
“那你今年到底多大啦?”赵柽却不想放过,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二爷,你那么关心我的年纪干嘛,是不是有憋着坏呢!”赵信翻了个白眼拒绝回答。
“哼,敢欺瞒主人,你胆子不小啊!”赵柽放下脸来冷哼一身道,可看到赵信又瞪了回来,讪笑着说:“那你过去姓什么,家乡何处不会也忘记了吧?”赵仁他们这些人虽然也和王爷说笑,但是却从不敢放肆,偏偏这个赵信mō准了王爷的脾气,敢跟他甩脸子,闹脾气,有时还敢顶撞他,赵柽仿佛也就吃他这一套,总是迁就他,惯着他,培养出了他一幅小姐脾气。
“我原来姓萧,家是哪里却记不得了...”这是多年来,头一次有人问起他的身世,赵信忽然变得有些茫然,仔细回忆着,“我记得那里有大片的草原,成群的牛羊、奔腾的骏马,我们家好像也是大户人家,仆人家丁很多,但是有一天突然有很多的官兵冲进了家里,父亲让一个家丁背着我,从后mén骑马带着我走了,可是他却中了箭,死在了半路,我被一个途径此处的商队收留,跟着他们走了很多地方,再后来我大了一些他们又把我给卖了,就到了二爷的府中...”
“你姓萧,又有草原,那你的家乡定是辽国了,你岂不是契丹人?”赵柽惊异地问道。
“我也记不得了,可姓萧也不一定就是契丹人啊,萧媚姐姐是宋人,不也姓萧吗?”赵信偷着看了王爷一眼,有些心虚地说道。
“哦,你说的也对,可有草原的地方大宋不多,多半是边界地区,你的家人就没寻找过你吗?”赵柽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没有,我现在想多半是家中突遭变故,被灭mén了,否则也不会让家丁带我出走!”赵信脸sè黯然地说道,“不过现在我跟着二爷也很好,那些事情二爷不问,我都快忘记了,想着家中即使有人还在,这么多年没有音讯,怕是也以为我早死了!”他强笑着说道。
“唉,你也是个可怜的娃儿呀!”赵柽爱怜地mōmō赵信的头发叹口气说道,从富家子弟突然沦落成一个小厮,其中必然受了不少苦,但是心中的疑团并没有完全解开!
‘咔咔...’忽然外边传来几声巨响,赵柽忽的站了起来,仔细聆听了片刻皱皱眉说道:“雪下的太大,树被压折了,我要出去看看,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他说着蹬上靴子,整束衣袍挂上御赐宝剑就要出帐。
“二爷,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去!”赵信说着也披挂上武器,将大氅给王爷披上,戴上皮笠子,系好下颌带子,叫上一组近卫打起灯笼陪着王爷出了mén,睡在王爷寝帐外的武松正清理帐篷上的积雪,从帐篷中mō出把刀跟在了他们后边。
风雪mí人眼,地上的积雪已经没膝,营帐间清理出来的通路也被积雪覆盖,而雪还在不停的下。在襄邑这种大雪可谓数十年不遇,大家都缺乏应对的经验,如果帐篷被积雪压垮,人就会闷在里边,再被里边的火种引燃,在这个狭小的山谷中就是火烧连营,损失可就大了。
“日月!”
“乾坤!”听到哨兵询问口令,赵信赶忙回答。
“疾龙营甲都巡哨!”
“大帅巡营!”
“疾龙营甲都都头徐彪参见王爷!”对答完毕,对方过来给赵柽见礼。
“徐彪,你命哨队加强巡视,营帐上的积雪要定时清除,不要压塌了帐篷,伤了人!”赵柽还了礼,立刻命令道,“另外马匹要加盖毯子,不要出现冻死冻伤,让哨兵注意山上倒伏的树木,防止滚下来伤人!”
“是,王爷!”徐彪马上将哨队分成几个小队,挨个叫起帐篷中的士兵清理积雪。
王爷的命令很快传遍了整个大营,众人都行动起来,各营的指挥使也加强了巡视,防止出现意外。赵柽又检查了辎重营的驻地,这里囤积着数吨火yào,几十万发子弹和上千发的炮弹,一个是防止遮盖不严流进雪水,使弹yào受cháo;再一个天寒地冻,怕哨兵耐不住寒冷,擅自动火取暖,稍不留意就会酿成大灾,而且是毁灭xìng的。
赵柽接着又查看了马厩,嘱咐值夜的军士夜草多加些jīng料,增加些热量,补充体力。接着沿着营区转了一圈,嘱咐哨兵注意添加柴草不要让火熄灭,防止饥寒jiāo迫的野兽冲进营地伤人,更要注意有人趁黑mō进大营。
当赵柽巡视完整个营区,已是子时,雪小了很多,他们沿着重新清理出来的通道准备回帐,突然听到辕mén处传来喧哗声,赵柽皱了下眉,大营之中严禁喧哗,这个已是多次强调的,谁敢不遵军纪呢?他急忙赶了过去,只见辕mén外一群人打着火把,吵闹着要进营。
“怎么回事?”赵柽叫过领头的问道。
“王爷,这些人是在谷口扎营的商队,他们的帐篷被大雪压垮,伤了不少人,想让咱们的军医医治,但是没有军令,属下等人不敢擅自开mén!”带班的伙长回答道。
“嗯,你做的很对!”赵柽虽然口头表扬了哨兵,但是他前世受得是军民一家亲的教育,群众有难,人民军队怎么坐视不理,他说着走了过去。
“军爷,我们有几个兄弟伤的很重,再不医治恐怕活不到天亮,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们进去吧!”
“是啊,官爷,我们可以给钱,多少钱都行!”
“官爷,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
外边的人看到守mén的军士对赵柽毕恭毕敬,知道他是说了算的人,向他苦苦哀求,“不要luàn喊,你们都是一个商队的吗?”赵柽压了压手,高声向mén外的人问道。
“官爷,我们不是一个商队的,今天遇到风雪,碰巧住到了一起!”一个看着老成的代他们回答道。
“你们有多少人受伤?”赵柽又问。
“官爷,重伤的有五六个人,砸断胳膊tuǐ的也要有十来个人!”外边的人回答道。
“好,我们可以派人给你们医治,但是这里是军营,不能随便进入,只准伤员进入,其他人留在mén外等候!”赵柽说道。
“那谢谢官爷了!”mén外的人鞠躬作揖地谢道,赵柽摆摆手,让他们后退,又命人去找军医过来!
“不要luàn,都后退,一个一个来,今天要不是我们王爷发话,谁说也不行!”哨兵们一边戒备,一边慢慢将mén开了一条缝准备放伤员进来。
“我这位兄弟不行了,先让我们进去...”这时只见一个大汉背着个人猛地撞开大mén挤了进来,可他用力过猛,踉跄着冲到了赵柽面前。
“先把他放下,军医稍后片刻即到!”赵柽不以为意,扶住他说道。
“谢官爷...”那人嘴里忙不迭地道谢,俯下身好像要将同伴放下来。
“王爷小心...”赵柽刚要伸手相帮,忽然自己被股大力拉开,一支弩箭擦着自己脸‘嗖’地飞了过去,紧接着之间刀光一闪,血光迸溅,一条胳膊带着半拉脑袋掉在了地上,背人的大汉看同伴失手被杀,腰一弓,将没了脑袋的死尸从背上摔向刚才出刀杀了刺客的武松,趁他闪身,róu身扑向赵柽,这时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泛着蓝光的短刀。
赵柽已经明白过来了,这是要自己的命来啦,等待了多日的刺客终于出现,可他也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突然,事情发生的太快,除了一直戒备的武松谁也没有发现。此时刺客扑向自己,他前边连个遮挡的人也没有了,求人不如求己,还是自己面对吧!
转瞬间,短刀已经到了自己的小腹前,赵柽迅即收腹闪身,避开进bī的刀锋,左手已经搭上了刺客持刀的右手腕,提右脚切入了他tuǐ后,别住了他的右tuǐ,左手卷腕反折,右tuǐ一绷迫使刺客后跌仰身,lù出了他的脖子。赵柽杀jī似的将翻卷过来的短刀在他脖子上轻轻的一切,这刀还真快,一下子将脖子上的动脉、静脉,连带着气管都给割断了,只剩下根骨头还撑着脑袋。
赵柽撒手后撤,尸首仰面跌倒,血喷了出来,在洁白的雪地上画了朵大红huā。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的顺畅,大汉倒地的时候,手里还握着刀,那个样子就像他自己畏罪自杀似的,赵柽恨他偷袭自己,连给撒刀自救的机会都没给他。
“保护王爷!”转眼间死了两个,众人也反应过来了,将王爷护在了中间。
“当兵的要杀人劫财,大家跟他们拼啦!”这边突然有人被杀,外边的人却不明白怎么回事,mén外有人一边大喊,一边手挥利刃luàn砍,后边的人为躲避砍杀向前一拥,将半开的大mén撞开了,‘呼啦’涌进了四五十号人...
第九十九章 有惊有险
第一卷我的地盘我做主第九十九章有惊有险——
第九十九章有惊有险
“戒备,戒备!”看着又冲进这么多人,守门的哨兵一边敲响了警钟,一边围了上来,可却怎么也围不住,自己这边加上王爷也不过三十多个人,只能在王爷面前站成一排形成一道警戒线,可后边还是不断有人被驱赶进来,逼的他们不断后退。这些人很有经验,一进来就把手中的火把四处乱抛,制造混乱,一些人散在人群中伺机下手。
“妈的,这些人都杀了肯定有冤枉的,可不杀又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刺客!”赵柽咽了口唾沫,看着眼前的形势,可他最担心的却不是这个,而是怕‘炸营’。
军营是地道的肃杀之地,中国传统军规有所谓“十七条五十四斩”,当兵的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经年累月下来精神上的压抑可想而知,平日全靠军纪弹压,人人都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这时候只要有一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