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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虽然比外城矮了许多,但是防御措施并不少,为了防止宋军放火,城上不但铺了湿毡而且涂了泥。城外不但有护城河,而且还挖有壕沟,看来嵬名安惠是早有预感,知道外城守不住,所以在内城上也下了番功夫。
再看城墙上棚楼林立,女墙上加了蓖篱,城中立起了望楼,挂着各sè灯笼。城墙上每十步便插一松明火把,墙腹系一灯笼,将城上城下照的通明。城上一步,置一甲士,十步增五人,五步有五长,十步有十长,百步有将,遍布兵丁,此时见宋军逼到城下,民夫们还在加固城墙,搬运守城器械。内城周长不过千余步,想着也是当年西夏建国初也不富裕,在此立都时间也不长,并未大兴土木,只是将过去前朝的府衙修缮、扩建,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赵柽转了一圈,迅速制定了战斗方案,选中西城作为主攻方向,因为这边靠近林苑,地势平坦,地方也够大,周围没有民居,城内则靠近仓廪,便于控制。而城墙是灵州城建城时留下的旧城,虽经过修缮,但历经千年风雨比起它处薄弱了许多。在这弹丸之地,又是重兵防守,偷袭几无可能,只有强攻一途。赵柽一边布置战斗计划,一边安排人砍伐树木,收集门板、大木制造简易浮桥、长梯等攻城器械。
亥时正一切布置完毕,各部进入攻击阵地。攻击的开始依然以忠勇军最具特sè的炮火急袭拉开序幕,在此同时军中挑选的shè手迅速将悬挂在城头和城腹的灯火打灭。趁这机会,担任主攻的近卫营三个外勤中队前出到壕沟边,然后马上对城头进行shè击,压制敌人的反击,突击队则开始架设通过外壕的简易便桥,在夏军还处于震骇之中时,随后跟进的作业队和火力支援组不失时机的向护城河靠近。
这时火力又是一紧,火炮在短时间内打出了一个**,担任近距离火力支援的机枪队也猛烈shè击,各部也集中火力向城头shè击,突击队则施放烟雾遮蔽敌人的视线,趁敌人发愣的机会,作业队用最快的速度架起了浮桥,突击队则立刻携带攻城器械渡河突到城下,清理麓角木栏。
“停止炮击,机枪掩护!”看到一颗红sè信号弹自城下升起,赵柽急令道,信号弹是突击队就位的信号,也标明了他们所处的位置,火炮立刻停止炮击、机枪则迅速转移了shè击方向,为突击队作业留出空间。
“架梯,上城!”近卫一中队队长林硕在炮火停歇的瞬间便命倚墙架起了长梯,这时的夏军还未从猛烈的火力中反应过来,内城城高不过丈五,和襄邑王府的墙高度差不多,对这些近卫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等不及的人已经搭起人梯上城。林硕一手持枪,一手拿刀,根本不用扶着梯子,三步便当先上了城头。
城上的防御设施大部已被炮火摧毁,但也不可避免的存在shè击死角,残存的夏军士兵刚刚醒过神来,发现宋军已经上城,可不等他们抓起武器,刀已经砍到了脖子上...什么叫做训练有素,看看他们就知道了,采用各种方式上城的近卫营士兵们不用等待命令,马上结成了一个个战斗小组,形成一个个互相保护的坚强作战集体。
严格、残酷的训练,让一个作战小组就能变成一个疯狂的、威力巨大的杀人武器。他们根本不用顾忌自己的后背,只需杀死挡在面前,甚至是出现在视线中的敌人即可,因为足够的训练,长期的磨合,已经让他们形成一种下意识的默契,一个眼神,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突击队迅速巩固了突破口,建立了支撑阵地,支援部队上城后,马上加入战斗,将反击的夏军击退,接着用机枪和炸药包将城下的夏军击溃,一组人马上下城。他们没有去进攻设防严密的城门,而是用十数个大炸药包炸毁了一段城墙。烟尘还未散尽,伏在城外的近卫营其他两个中队已经冲进城,二中队在李泉的指挥下设置了一条阻击线,挡住扑过来的夏军,三中队在马威的带领下向设在城角的仓廪发起攻击...
随着蕃军各指挥投入战斗,突破口越撕越大,战斗也从对城墙的争夺转入了地面上的战斗。赵柽在内卫中队的护卫下进入内城,这时进城的部队背靠城墙已经建立起一条宽有百步,长二百步的阻击线,挡住了蜂拥而来的夏军反击部队,两军暂时陷入对峙。而对仓廪的争夺也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他命令赵仁的亲卫队和一指挥蕃族弓箭手加入战斗,尽快占领仓库,扑灭余火,先把大家的饭碗保住。
“二爷,现在西城基本被咱们控制了,只要一阵火炮轰击,就能占领整个内城!”赵信说道。
“这些宫室毁了有些可惜啊!”赵柽看着眼前高峩矗立、金碧辉煌的宫殿咂咂牙花子说道,向来是破坏容易建设难,这些都是钱啊!
“二爷,可是要逐屋争夺,必然造成较大的伤亡,宫殿也恐怕保不住!”赵信知道王爷的财迷疯又犯了,有些舍不得。
“嗯,这可真是个难题,嵬名安惠那兔崽子怎么就不投降呢?”赵柽摸着下巴说道。
“二爷,你没听说过文臣死节吗,这老兔崽子书读多了,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他是想着全了自己的名节,死扛到底啦!”赵信说道。
“对啊,他就是书呆子,当然也知道些舍身为民的大道理,倒是可以和他谈谈!”赵柽此时也不着急了,内城已经打开,粮草已经到手,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如果能说得动嵬名安惠,不但可以保住这宫殿,还能减少伤亡,如果他顽冥不化,自己只要把火炮推进来干他一家伙,实在不行一把火烧了便可。
“停止shè击,喊话!”赵柽想了想,这买卖不赔钱,便下令道,“告诉嵬名安惠,现在灵州城已经全部被我军攻下,如果他再不投降,我便屠尽全城军民...”
二百四十八章 不得已
。网 “王爷,现在我军已经控制了战局,这屠城一说可是有损您的威名的”折美鸾对王爷的作法有些弄不懂,敌人不降,打进去便是,双方交战被打死也是活该,可如果战后屠城那就是大过,要被那些士人们骂死的
“折姐姐,你还是不了解王爷,他要屠城还会等到现在吗,他不过是在逼嵬名安惠出降”赵信笑笑道
“可是党项人向来悍勇,此事恐怕难成,他如果不降,王爷是不是就要真的屠城,否则不就食言了吗?”听赵信说自己不了解王爷,心中不是滋味,可嘴里不吃亏,出言辩道
“你往下看,王爷耍赖的本事恐怕大宋无人能出其左右”赵信没有接茬,而是答非所问地说道
“献亲王,灵州城就剩下你这嘎达啦,你已经没有了退路,降了”殿外枪炮声,喊杀声突歇,一阵极富有穿透力的声音清晰的传进大殿中嵬名安惠的耳朵中
“献亲王,识时务者为俊杰,死扛到底,是没有出路的”
“献亲王,上天有好生之德,本王也不想多造杀孽,你难道就为了全自己忠义之名,要害死全城军民,想让满城军民为你陪葬吗?”
“想想铁门关下,你再出来看看灵州城内,死尸堆积如山,血流成河,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你好意思称什么贤王,当什么都统,做什么大帅,将帅无能害死三军,我看你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老狗,你太自私了,原以为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好歹知道点道理,看样子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啦”
“老东西,你还等李乾顺那小子来救你吗,他早就把你抛弃啦,打了半天,他连一人一马都没有给你派来,他是没指望了,你就是个替死鬼还是个没脑子的笨蛋”
“你们那个夏主早就派人到我朝求和称臣,答应割让灵州以东,你还占着这地不愿走,连累满城数万军民跟你遭罪是不是想学你那老祖宗割据灵州称王啊?”
“哦,这么长时间不答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想跟我谈条件”喊了半天里边不吭声,赵柽‘恍然’道“本王当着两军数千将士的面,可以保证不伤你的xìng命,至于还想当个亲王什么的那你是别想,那是留给李乾顺的不过你也别丧气,弄个公啊、侯啊的我可以上奏圣上,替你说说好话估计没准、差不多是可以的,吃香的喝辣的,再娶上几个老婆是没问题的”
......
两军似乎都被赵柽的‘王八’气势给镇住了,就见他一个人站在阵前喋喋不休的发表‘演讲’,对嵬名安惠摆事实、讲道理,而话却说的越来越难听,国骂、俚语轮番上阵,可以用苦口婆心,气急败坏来形容,令人奇怪的却是殿中的‘受害者’一声不吭,不知道是默认了,还是没听见
两边的将士们可听的‘津津有味’,似乎忘了现在是两军交战忠勇军的老兵们重温了王爷当年在襄邑创军时的风采,兵们则见识了王爷‘彪悍’的另一面,尤其是听着王爷嘴里荤素结合,jīng彩百出的鲜词,觉得十分过瘾,看来军中所传非虚...
这些话听在夏军的耳朵里,却又是另一番滋味,此时他们比谁都明白,内城都已经被攻破,灵州城已经完了,现在不过是困兽犹斗,正如对面的所说,败局已定无力回天了,可为国尽忠大家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是领导不该欺骗我们,明明已经求和称臣了,却还要我们上阵送死,这不是为了他自己是为了什么?而那边骂了半天,自己的领导却一声不吭,那就是说明人家说得不假,他是自知理亏听到最后就‘明白’啦,坚持不降,就是想从中捞点好处,到了大宋那边还想当王爷,他拿我们这些军兵当什么啦...
“有辱斯文...”嵬名安惠坐在地上,两手乱颤,嘴角哆嗦,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外边这小子太可恶了,不但辱骂自己,还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扣屎罐子,这哪里像个堂堂王爷能干出来的事情?自己就做不出来,可做不出来的结果就是被气成了这样
“王爷,都这个时候了,您拿个主意”负责内城防卫的塞浊看着王爷失神落魄的样子,暗叹口气说道
“现在情况怎么样?”嵬名安惠好不容易稳住情绪,尽量平和的问道,可听在塞浊耳朵里就像是被吓的半死时发出的颤音
“王爷,城破之后,摩厄统军领兵反击,现在外边杀声渐稀,怕是已经...”摩厄看着王爷小心地说道,现在这人已经不大正常了,得时刻小心点,他退回一步又道,“内城西墙已经被攻破,仓廪全部落入宋军控制,守军伤亡颇重,属下调集半数人马正与宋军激战,想将他们驱逐出去,但是几次努力都未成功,现在宋军已控制了外围,逼近大殿”
“为何不烧毁粮草,不是早做了准备吗?”听到粮仓落入宋军手中,嵬名安惠吃惊地问道
“王爷,高知府根本就没有派人准备,他假传王爷命令,骗开了城门,带人出逃,已经被宋军所杀,而宋军用攻的凶猛,度很快,所以根本来不及点火,以致落入敌手”塞浊又后退了一步说道,眼睛紧盯着王爷握着剑柄的手
“看来你们王爷是不顾大家的xìng命要死战到底啦,那也就勿怪本王心狠,将你们斩尽杀绝,现在是最后的机会,如果出降,本王保你们xìng命无忧...”
“王爷是战是降,请定夺,全城军民的xìng命都在您的手里啊”听着外边的喊话声,殿里殿外都是一阵sāo动,塞浊脸上连变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