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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姚将军,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要回去,我本已经向圣上推荐你为盐州兵马都监,现在来看...唉!”赵柽一脸无奈地对姚平仲叹口气,举杯邀姚古同饮道。
“王爷,军令如山,童太尉要我们速回陕西回防,末将没有那个福分啊!”姚平仲为王爷斟上酒说道。
“王爷宽仁大义,不济前嫌,对犬子举荐提拔,末将前rì对王爷却言语不敬,唐突了王爷,自罚一杯!”姚古起身举杯道。
“不可,既然自罚,怎么能用小杯,换大碗,本王与姚老将军同饮!”赵柽拉姚古坐下说道。
“对、对,都换大碗,这酒杯太小了,喝着不痛快!”别人还没说话,韩世忠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吆喝着换碗。
“好好,赵信全部换大碗,我们喝个痛快!”赵柽一挥手对身后的赵信说道,重新倒上酒后,他陪姚古喝了一碗。
“呵,这酒带劲!”姚古喝完,抹了下嘴边的残酒道,“自古英雄出少年,王爷弱冠之年,便统大军大败西夏,直捣灵州城,末将在西北十数年,今rì能随王爷进了灵州城,此生足矣,也算完了先父之愿!”
“哼,童太尉太不厚道,咱们陕西军刘法将军兵败被杀,察哥兵逼靖夏城,陕西军上下惶恐,王爷出兵解围后,他却上报大捷,刘法将军却被污‘不听帅令,擅自进兵’,将责任全推给了个死人,可怜刘法将军不但未得抚恤,还英名被污!”韩世忠喝下一碗酒说道,“察哥东征,河东失守,他却不发一兵一卒,可等到王爷大败察哥,一路斩关夺城杀到夏州却又腆着脸抢功,说什么同去灵州,我呸!”
“韩将军,你喝多啦,不要胡说,这等大事不是你我能明白的!”姚古瞪了韩世忠一眼,压低嗓音厉声说道。
“哼,什么大事,都是苟且之事,此时说什么夏军出兵河湟,让我们回军备战,骗谁呢?西夏被王爷杀了十万有余,他西夏尽起举国之兵能有多少人,现在我们随时可以进兵兴州,他西夏还敢出兵犯河湟,除非李乾顺他是个傻子!”韩世忠并不服气,冷哼一声说道。
“世忠,再敢王爷面前岂能胡说,住嘴,将他拉出去!”姚古挥手对儿子说道,又转身赶紧向王爷告罪,“王爷,世忠喝多了,冲撞了王爷,您不要介意!”
“世忠是个爽快人,我也喜欢爽快人,怎么会怪罪呢,坐下一起好好喝酒,童太尉肯定也是有苦衷的,否则不会将你们两路兵马调回!”赵柽拉过韩世忠让他挨着自己坐下,打了个圆场。
“姚将军,咱们也喝一杯!”韩通也赶紧端起碗向姚古说道,“姚将军,王爷不是小气之人,虽然在公事上容不得一丝马虎,可私下却如同我们这些军汉一般,不拘小节的!”
“韩将军,吾虽与王爷相处rì短,但也看的出来王爷为人,不但有统军之能,也是豪爽之人,只要看看你们河东军的兵士就能领略一二啦,你能在河东为将,真是天大的福气啊!”姚古喝下酒说道。
“姚将军拗赞了,我河东军与王爷的忠勇军一比,却是上不了台面的,也只有童太尉的捷胜军或许能与其比肩!”秦丰为姚古斟上酒道。
“哼,捷胜军虽有五万之众,号称西军之,可依我之见,不论其他,只论战力恐不及忠勇军一将之兵,西军之换做忠勇军才言付其实!”姚仲平插嘴道。
“捷胜军让我看就是绣花枕头,草包肚子,一天骄横跋扈,可他们敢说刀上见过血吗,恐怕上了沙场,都得尿裤子!”韩世忠愤愤地说道,“他们领得军饷最高,待遇最优,战马吃得都比我们好,战时却从不上阵,可每次战功都少不了他们的,这次如不是王爷主持,末将恐怕还是个进勇副尉!”
“唉,我们大宋也许只有河东还有一片清净之地!”姚古端起碗对王爷说道,“王爷,末将老了,这两个孩子虽然莽撞,却也都是猛将,如王爷不弃,请收留他们!”说罢,他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姚将军,赎本王不能答应,虽然本王爱才,但也知不能夺人所爱!”赵柽拒绝道,“二位都不是池中之物,定有一飞冲天之时,本王此时虽能统御一方,但战后如何连本王也不知,军人就应当保家卫国,在沙场上建功立业,可要是跟在本王身边就...恐耽误了你们的前程!不过本王已经修书给童太尉,向他保荐二位少将军,想他也会卖本王个面子。”
“......”赵柽说罢,几个人都沉默了,他们都知王爷所说不假,以他的身份能经略一方,也是遭人算计的后果,现在取得如此功绩,必会让人心生jǐng惕,能否留任都是未知,王爷拒绝正是为他们着想。
“小将虽不能跟随王爷左右,但是只要王爷有用得着小将的一rì,刀山火海万死不辞!”韩世忠起身施了个大礼说道。
“王爷,如有用得着我姚家之时,定不负所托!”姚古和姚仲平同时起身施礼道...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天意
十月二十五,赵柽率河东众将送别陕西两路人马,这时灵州宋军一下减少了一半,不说进攻,就是防守兵力也难免捉襟见肘,众将难免沮丧,而坏消息却不止这些。
游弋在灵州外围的斥候营截获了金国元帅完颜宗望派往西夏的信使,书中言‘辽国气数已尽,劝西夏能认清形势,只要其向金称臣并擒送辽帝耶律延禧,金国就会把辽国西北一带直寨以北,yīn山以南的土地割送给西夏’。信中极尽威逼利诱拉拢之能事,此时的西夏失去大批土地,金国的许诺对西夏是极其具有诱惑力的!。
京中顺子也适时传回了消息,他察明西夏使团的目的,就是游说朝中重臣,与西夏议和,停止西征。而他们收买的目标便是新执掌朝政的王黼、李邦彦和重回朝中的白时中等人,金银珠宝粪土似的撒了出去,朝中的声音大变。
梁师成多次向皇上提起先朝之事,说什么大宋攻打西夏,总是逃不出个怪圈,即开始时肯定是捷报频传,往后就会有一巨坑在那里等着。他还提起元丰五路伐夏的例子,开始李宪带大军攻克兰州;王中正攻取宥州;种谔克米脂;高遵裕攻取清远军;刘昌祚在磨齐隘大败梁乙埋主力夏军,宋军五路捷报飞奏入京。但是围困灵州城达十八rì,却久攻不下。西夏军决黄河水倒灌宋营,并断绝了宋军的粮道,大批宋军冻溺而死。生还者仅一万三千余人。
其后元丰五年,鉴于西征时攻克西夏诸州而不能守的经验教训,鄜延路经略安抚使沈括与副使种谔建议在横山一带筑城,作为进瞰西夏的桥头堡。神宗即派给事中徐禧与宦官李舜举前往经营其事。可结果却是永乐城大败,损兵十万之巨。灵州、永乐两次大败,宋军兵民役夫以及边境归附熟羌竟有六十万人死于争战,至于花费更是个天文数字,算也算不过来,绝对吐血赔本大买卖。
梁师成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赵佶想起当年之事,仿佛就在眼前。父皇对灵州之役寄予厚望。中夜听到惨败的消息,起绕床榻环行,彻夜不能入寐,因此身染疾病;永乐大败。宋朝再次损兵折将,铩羽而归,神宗接到永乐城失陷的消息,悲愤涕泣,不思饮食。早朝时面对辅臣失声痛哭,群臣不敢仰视。永乐之役大大刺伤了神宗,史称“及永乐陷没,知用兵之难。于是亦息意征伐”。此后神宗不仅jīng神萎顿不振,病情也rì渐加剧。身体状况急转直下,不到三年。便在深深失望中辞别了人世。
即使在十几年前,刚即位不久的赵佶在攻取了宗喀王国之后,yù趁胜再取西夏,结果,虽然对西夏取得了不少胜利,但是,在西夏人与吐蕃残余势力结合而展开反扑之后,自己在辽国的压力下也没能坚持下去而草草与西夏议和了事,现在的形势对自己一片大好,如果现在见好就收,也算是既有里子又有面子的事情。
王黼等人又借缝插针,怂恿朝臣上书准备伐辽,说西夏只是‘肌肤之藓’,辽国才是‘心腹之患’,当下西征取得了胜利就应顺应形势,见好就收,尽快与西夏议和,达成协议,调集西军筹备伐辽才是正事。而嘉王赵楷又适时拿出许多皇城司收集的‘赵柽’在西北不法之事,说他有拥兵自重,割据西北之嫌。太子那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也私下里表示了对赵柽的崛起的担忧,担心危及自己的地位,也逃不脱暗中推波助澜的嫌疑。多方夹攻之下,皇上赵佶对继续西征,夺取兴州之事开始犹豫。。。
赵柽很了解他爹,是个自以为聪明盖世,一心想成为旷世英主的家伙,然而,成大事者,除了jīng明与雄图,还需要有一颗抗得住打击受得住压力的坚毅心灵。可他却缺乏一位成大事者应有的素质,脑子里充满幻想和空想,面对危难缺乏韧xìng,一旦事情出现起伏,常常耳根子发软改变主意,耍些自以为得意的小聪明,却往往不知‘贪小便宜吃大亏’的道理。
可老天爷似乎在考验赵柽的坚强神经,王府的两位供奉路逍遥和武松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并且带回一个让他不得不放弃继续打下去的理由――方腊‘起义’了。
对于这个结果赵柽并不意外,而且一直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当然他也希望最好不要来,为此他也做过努力,整肃江南官场,施恩百姓就是防止民变,同时严令各级官府严查摩尼教。到了西北后他还是不放心,在年初便派出了王府的两大供奉到江南寻访方腊,想来个‘斩行动’,现在看来是都白费了。
“路兄,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中邪啦!”路逍遥两人洗漱完毕,赵柽已经摆上了酒席为他们洗尘,可却发现路逍遥对自己的态度恭谨了很多,再无当年那副‘风流雅士’不拘小节的模样,他纳闷地问道。
“王爷,他就是中邪了,在江南听到方腊起事造反后,他就变得神神叨叨的,总是说什么王爷不是人,是神之类的胡话!”武松倒还是原先的样子,喝下一大碗酒,夹起块肉边嚼边说。
“王爷,逍遥过去错了,听喜爷他们说起王爷能知天下事,只当他们是吹捧王爷,此次江南一行方知王爷是真神,早在两年前下江南之时,王爷就遣人四处寻访方腊,那时我当他是得罪了您,就是此次差遣我们杀他,也依旧如前时所想,可当其造反时,才知根本不是什么私仇,而是早知其要造反!”路逍遥恭敬的施礼后说道,“只是属下办事不力,未能杀了他,还请王爷处罚!”
“唉,这事不能怪你,国有大难,必出妖孽,本想能逆天改命,可天意难违,看来我大宋当有此一劫!”赵柽叹口气摆摆手道,他现在心里也打起了小鼓,西征之后大败西夏,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在改变历史了,没想到车轱辘还是从自己脚面上压过去了,方腊造反动摇了宋朝的根本,自己离五国城又近了一步,看样子奋斗的还不够。
酒过三巡,赵柽让二人说说江南一行之事,从二人的谈话中,他弄明白了,路逍遥二人并不是笨蛋,他们曾无限接近过方腊,但是由于自己提供的线索太少,其中又有偏差,导致二人错过了机会,最终任务失败。
赵柽一直以方腊之名找人,但是其正名在乡间罕有人知,都是以方十三称之,而这种带有宗教xìng质的秘密结社也是在地下工作,其成员之间都以教名称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