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爷,那又能怎么办呢?婚姻大事自古便是如此,二爷您就不要多想了,只是折姐姐要是知道您即将大婚,不知道会如何,只怕她的rì子会更难过!”赵信叹道,王爷对此都无力反抗,她又能怎么办呢。
“赵信,我最想娶的是你,不是什么朱家、折家的娘子,你要如何才能明白我的心意!”赵柽拉过赵信将她搂在怀里说道。
“二爷,您不要如此,我只是您府上的家仆,与您成亲有违礼法,那样只会害了您,惹得娘娘伤心。”赵信挣扎了下说道。
“礼法,他娘的什么宗法、礼法,老子有一天全要给他砸喽!”赵柽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虽然宋朝皇室婚姻有‘不论身家’只说,但也有严格的限制‘凡宗室婚姻,不得与杂类之家婚嫁,谓舅尝为仆、姑尝为娼者。若父母系化外及见居沿边两属之人,其子孙亦不许为婚。缌麻以上亲不得与诸司胥吏出职、纳粟得官及进纳伎术、工商、杂类、恶逆之家子孙通婚,禁刑徒人子孙为婚。应婚嫁者应择三代有任州县官或殿直以上者,冒妄成婚者,以违制论。主婚宗室与媒保同坐,不以赦降,自者减罪,告者有赏。’如赵信这种情况,无论如何也不能嫁入皇族的,可谓毫无希望!
“二爷,您不必为了我冒天下大不韪,只要我们能rìrì相见便好,又何必长相厮守呢。”赵信深知王爷的‘品行’,他敢说出来,就一定敢做出来,抬手轻轻擦去王爷眼角的泪水说道。
“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一定会想出办法的!”赵柽紧紧搂住赵信说道...
不管赵柽愿不愿意,事情还是一步步的向前发展,接下来便是纳吉、纳币。纳吉即婿家问明女方生辰八字,卜算凶吉,若卜得吉兆,便遣使往妇家告知;如卜兆不吉,则婚姻只好作罢。
赵柽原打算在此中做些手脚,如果八字不合,正好推掉此事,双方都相安无事,可他却低估了古人的智慧,其实纳吉之仪,在宋代已经是纯属虚应故事,正如司马光《书仪》所说‘计纳采之前已卜矣,于此告女家,以成六礼也。’后来的朱熹则干脆把问名、纳吉都并入纳采,以求简便。他的师傅早在江南便问了朱家娘子的生辰八字,卜算过了,否则娘娘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将朱家拘进京中来,不用问赵柽这着还未用便失败了。
二月十六,卜得吉兆,燕王府遣使告知朱家,至此双方算是确定了关系。
二月二十一,燕王府到朱家纳币。纳币就是向女方家送财礼,也叫‘纳徽’、‘纳成’,相当于今天的正式订婚礼,有了这一步,婚事就算成了。
依据制度,诸王纳妃,赐女家聘礼白金万两,当然不止于此,还要用羊二十口、酒二十壶、彩四十匹、茗百斤,头巾缎、绫、绢三十匹,黄金钗钏四双,条脱一副,珍珠、琥珀、璎珞、珍珠翠毛玉钗朵各二副;销金生sè衣各一袭,金涂银合二,锦绣绫罗三百匹,果盘、花粉、花幂、眠羊卧鹿花饼、银胜、小sè金银钱等物作为定礼。
到了这会儿,婚事基本已经定下来,刚刚建成两年的燕王府便开始再次修整,这活儿定然是他爹掏钱,派出的是宫中将作寺的工匠们,整个前殿、后殿全部粉刷,家具换成一水的宫中用具。皇后娘娘也出了血本,拿出私房钱为儿子购置了一应用品,还派出贴身的押班监工,布置新房。
燕王府上下逢此大事,当然更是不惜人力、物力,而燕王府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襄邑府中的收入就足以应付,根本不用动用王爷的小金库。王府中的人手不够,襄邑庄子中的人有的是,郑福、郑禄呼啦啦带来了三四百人,从大小管事到做饭的厨子,扫地的杂役都不用着请外人,所需的蔬菜、酒水、粮食、锦缎,流水似的拉进王府,得了信的三大商队更是竭力而为,只要府中需要,皆遣人寻到,千里送到。
又是一个月,燕王府整修一新,又到了阳chūn三月,枯黄退去,绿意盎然,殿中人高的红烛rì夜不熄,四周墙上挂上了密密扎扎的红帐,映得满堂红,屋中摆着东海的夜明珠,南海的珊瑚,波斯的挂毯,西夏玉屏、契丹的白鹿皮、屋中熏着东南亚的香,窗户全部换成玻璃窗...正殿高悬圣上亲笔‘天作之合’金匾,可谓富丽堂皇...
王黼这rì出城路过燕王府,看着进出的人群,川流的车队,嘿嘿一笑,“义父真是好计,这丫的忙着娶媳妇,恐怕早忘了西北啦!”
第十六章 逃吧
东南重镇杭州的陷落令大宋君臣大为震惊,赵佶被迫下罪己诏,撤销造作局,废除花石纲,宣布免除起义地区三年田赋,以收拾人心,瓦解其斗志。与此同时,命童贯急调西北十五万健卒赴浙。宣和三年正月,起义军领方七佛率兵六万进攻秀州,官军固守顽抗,童贯手下大将王禀率大军赶到,成两面夹攻之势,起义军损失惨重,被迫退守杭州。官军重兵压境,起义军的地盘rì渐缩小,次月,杭州也终告失守,方腊只得率余部二十余万死守清溪帮源洞。
接到东南捷报赵佶大喜,晋封童贯为太师,知枢密院事,让这个老太监再达到一个新的高峰,大喜之下将赵柽的婚事定于四月初八,并通报全国。
赵柽在忐忑中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的到来,随着婚期的临近,心情更觉忧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五rì一次的朝会也次次告病,没心情去陪绑了,头不梳,脸不洗,世事不问,天天躲在后院中喝闷酒,不出十rì整个人全都垮了下来,真的病了。
“二爷,您不要再喝酒了,吃点东西吧!”赵信端上碗面轻声说道。
“吃不下,你陪我一会儿吧!”赵柽摇摇头,指指一边的座垫说道。
“二爷,礼部和宫中的礼仪司都派人来了,要您去学婚仪。”赵信坐下将王爷身前的酒杯移开,送上面碗言道。
“学他娘的屁。告诉他们快滚。老子没那兴致!”赵柽哼了声说道。
“二爷,大事已定,您就不要多想了,早rì将朱姑娘娶回家吧,不要再生事。”赵信将筷子塞到王爷手中劝道。
“我不想娶她,我想娶你,明rì我就进宫,禀报娘娘,说明一切,迎娶你进府!”赵柽看着赵信说道。
“二爷。千万不可,如今皇上圣旨已经下了,如果您此时悔婚,不但令皇家颜面无存。而且会毁了您的前程,您多年为之奋斗的一切都会失去!”赵信急忙劝阻道。
“那又有何妨,江山、富贵、权力对我来说都是过眼烟云,这一切本来就不该属于我,都是老天弄人。”赵柽苦笑着说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场突来的刺杀,该死的彗星,让他来到这个败落的年代,恰恰附身到这个倒霉的皇子身上。
“二爷,我知道您不贪恋权力。富贵,可您也要为众人想想,正是因为您,襄邑庄子上的人才有了今rì富足的生活,兄弟们才能以活命,封官荫子,河东才得以平静,百姓方能安居乐业,如果您走了,他们就很快会失去这一切。您难道不愧疚吗?”赵信说道。
“呵呵,是啊,我改变他们和你的生活,可却依然无法改变我自己的命运,这是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赵柽悲伤地笑道。
“二爷。这也许就是造化弄人吧!”赵信低声说道,虽然她在劝解王爷。可她的心中一样凄苦,主母进门后,自己就不可能与王爷如此亲近,可依王爷的脾气定会冷落主母,那样自己的rì子同样难过。
“赵信,咱们逃吧,离开这里,长相厮守!”赵柽忽然说道。
“逃婚?!”赵信听了一惊,王爷要带自己私奔。
“对,咱们马上就走,以后浪迹江湖,快意恩仇,不比做这个王爷zì yóu吗!”赵柽说着,脸上发光。
“二爷,您真的能放下这一切吗,为了我一个小女子舍掉都得之不易一切吗?”赵信看着王爷问道。
“可以,我考虑很久了,本来我就是一无所有的来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如果没有我,依然会存在,太阳依旧落下升起,历史依然会滚滚向前!”赵柽肯定地说道。
“二爷,您真的想好了,为我不惜抛弃这权势,富贵和亲人吗?”赵信再次问道。
“嗯,我想好了!”赵柽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与王爷离开这里,浪迹于江湖!”赵信看着王爷说道,“可我们毕竟还有这些兄弟,您突然离去,恐怕会引起混乱,甚至引得圣上动怒,二爷还要有个稳妥的善后之策,不要愧对了他们!”
“嗯,还是你考虑的周全,今rì是三月二十五,离婚期还有十多天,时间应该够了!”赵柽点头道,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自己手中还有一支无敌的军队和诸多的秘密,如果不妥善处置,一旦落入他人之手,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
......
请期,即男家择好成亲的吉rì并派人告之女家,征求对方同意,俗理叫‘催妆’。其rì定在亲迎前三rì,男方送催妆花髻、销金盖头等新娘用品,女家则报以罗花幞头等衣物,当然还有大批的嫁妆。
宋代盛行陪嫁,到了这个时候,事情看起来表现为,嫁女比娶妇要花更多的钱财已成理所当然,无论贫富,能力所及,父母都把为女儿置办嫁妆作为一件大事,尽量办的丰盛,表达对待嫁之女的关爱之情,一直早早便为女儿准备嫁妆。这不仅包括饰、金银、珠翠、宝器,动用帐幔等动产,还有随嫁的田土、屋业、田园等不动产。
嫁妆的走高不久便达到不得不借债为女儿办嫁妆的程度。到了后来以致婚娶不为传嗣,演变为以此求财,婚娶时不问对方的家庭地位,满脑子只盯着嫁妆的厚薄。嫁妆一旦送到新郎家,‘己而校奁橐,朝索其一,暮索其二。夫虐其妻,求之不已。若不满意,至有割男女之爱,辄相弃背。习俗rì久,不以为怖。’
而女儿们的家长愿意投资于嫁妆,是因为财产因素卷进去以后,姻亲关系会变得更牢固,加强了姻亲之间的纽带,因为它可以在长时期里成为双方的共同财产。就像分家以后的兄弟可以共同担任墓地和祠堂的继承人,从而彼此牵制一样,姻亲可以通过分享嫁妆体现的共同利益保持他们之间的联系纽带。新娘的父母花费大笔钱财把她嫁出去以后,可以指望从女儿、女婿和外孙子那里得到更多的帮助。有些人甚至劝告殷实之家可以把财产分给女儿一些,因为今后如果发现儿子不中用,二老便可投靠女儿,甚至可以依靠女儿送葬、祭祖...
婚期是皇上定的,朱家当然不会有任何异议,可他们为筹措嫁妆是费尽了心力。朱家也算是官宦人家,按照风俗自然也预备了一份嫁妆,但是没想到要嫁入皇家,而且是个正经八百的亲王,早先准备的东西自然显得不足了。朱家此时不论为了面子还是为了将来的富贵前程都豁出去了,竭其财为女儿准备了份大家私,而此时尚显不足,但在这方面也有例可循,皇上赐下的白金就有万两,这名义上是男方给的聘礼,实际上是资助女方完成婚礼步骤的一种辅助费用,两者结合在一起,总算凑起一份体面的嫁妆了!
赵柽看着送来的大小箱笼、妆盒,成匹的绫罗绸缎,并没有在意,只扫了眼礼单便吩咐人抬入库房锁了起来,此时的他不再是在襄邑初创时斤斤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