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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和爱好,都要搞清楚。因为情报收集的越丰富,获胜的把握就越大,据此可以调整兵力,以己之长克敌之短。但赵勇对将要伏击的敌人确切人数都没有搞清楚,更不要提敌方领兵的将领是谁了。
作战要讲天时、地利、人和,论天时,赵勇深处敌境,孤军奋战,既无接应也没后援。人和更谈不上,现在往大里说也只有库仑镇的人对他们略有好感,还谈不上信任,往小里讲他们能信任的只有乔坤一人而已。
三样也只占地利这一点,可赵勇敢违命要吃‘夹生饭’也是不得已,如果放弃库仑镇,不但多年经营的据点会丧失,而且刚刚取得同族人的一点信任也将烟飞云散。可要打好这一仗,自己就能在库仑镇真正站住了脚,扩大他们的影响力,且能歼灭敌人大量有生力量,削弱女真人在德州地区的统治,但是也有坏的一面,就是引起金军的主意,可能会调集大军围剿,给他们后续发展带来极大的威胁。
两权相侵取其轻,赵勇下定了决心打这一仗,他一边将自己的计划报告给王爷,一边就开始组织战斗,因为时间不等人,只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啦!
时至巳时,天已大亮,但山谷中还笼罩在大山的yīn影中,金军斥候进入了谷道。现在已到了秋末,过了雨季,水量减少,水面刚没过马蹄。往年这个时候,商队要赶在大雪封山之前南去北往,但是因为战乱,繁忙的谷道变得异常清冷,难得见到一个人,马蹄起落溅起的水花发出的响声在山谷中传的很远。
“将军,斥候过去了,我们是不是该进入阵地了!”张挺看着远去的斥候消失在山坳,轻声问道。
“等等,不急!金军久经战阵,又刚吃了亏,不会只派出一队斥候的!”赵勇没有动,依然观察着谷内的情况,这一战他豁上了所有的家底,必须保证一击必中。
赵勇的判断果然没有错,在一刻钟后,又一队金军斥候又进入谷道,他们排着松散的队形,彼此相距十余步,手中甚至没有握着刀剑,随意的瞟着山谷两侧的高地,仿佛是在欣赏着这里的美景,他们看似随意凌乱的队形,可在赵勇眼里这却是最为实用的,他们才是金军真正的jīng锐。前边过去的那一队其实就是一帮蛋子,随时可以牺牲的送死鬼,他们一旦遇袭,后边的人便可立刻发现,而他们之间的距离给后者留下了足够示jǐng和备战的时间。
两队斥候过后,谷中又传来一阵马蹄声,金军的游骑登场了,这些人在谷中往来奔驰呼号,向两边的高崖上不时shè出冷箭,再次试探是否埋有伏兵。他们的表现让张挺忽然有了这些女真人的马要是会飞,肯定会上崖上看看的感觉,看看边上的赵勇,心中有些丧气,都是一个老师教的,怎么差距这么大呢,怪不得自己过去只能当个指挥使!
“命令工兵队布置炸点,一营、二营、三营依此进入山脚待命,注意隐蔽,约束好马匹!”这时山谷中已经传来了雷鸣般的马蹄声,赵勇终于下达了第一道命令,但依然没有让大部队进入阵地,因为他知道没有隐蔽xìng就不会有突然xìng,大队人马的调动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
虽然都是骑兵,但是一万人行走在狭窄的谷道中行进,即使队形紧凑排出的队伍也要长达数里,而那种大部队行进的气势也震人心魄,隐身于山下的军士们紧紧的拉着马缰,轻轻拍打着马颈安抚着sāo动的战马,可却无人惊慌,反而让他们有些期待即将到来的战斗,因为他们都是在为自己的未来而战...
第五十一章 怯意
赵勇瞅着山谷中的敌军,很快发现了异常,走在前边的人都是髭发光头,明显是契丹人的装束,而后边的人后脑上扎着根老鼠尾巴粗细的小辫子,不用问那就是女真人的特征了,看来这是支以契丹降军为主力的军队了。
“传令,命各指挥向山顶运动,听到爆炸声后迅速进入阵地,不用再等待命令,以最猛烈的火力shè击!”敌军大部进入了山谷,先头就要走出伏击圈了,赵勇下达了作战命令。
战斗在一连串惊雷般的爆炸声中拉开了序幕,为了不惊扰敌军,赵勇没有事先在崖边预置滚木礌石,而是命令工兵队在敌军斥候过后,才在谷道沿途的山崖上布置了众多的爆破点,这玩意儿比之滚木礌石好不逊sè。巨大的爆炸力引起山崖崩塌,滚落的石块裹挟着泥土碎石带着骇人的隆隆声呼啸而下,将山谷中的行军大队隔成数段,激起的尘烟弥漫,彼此难见,靠近爆破点的金军最为倒霉,直接被活埋了。
毫无准备的金军面对突然降临的灾难,一时不知所措,胯下的战马受到了惊吓,四处乱窜,漫天落下的石头雨又是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引起了更大的混乱,人马相践,死伤无数,惨叫声,马嘶声响彻山谷...尘埃刚刚落下,伤员还来不及救治,灰头土脸的金军有眼尖的突然发现刚刚还不见一人的山崖上突然竖起来了各sè旗帜,闪现着无数的身影。
“有伏兵...”眼尖的金军士兵大声喊道,像同伴示jǐng,可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密集的弹雨中,此时的金军也明白了自己遇到的不是天灾而是。
占据地利的‘志愿军’们上了阵地,立刻开打,将手中连珠枪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这简直比打靶还容易,挤在一起的人群可以保证枪枪不落空,而这些是和他们受益挂钩的。金军将士的每颗脑袋都是标着价的,打死一个都帅是一千贯、猛安是五百贯、谋克是五十贯....最便宜的一个辅兵也值五百文,至于怎么分配当然他们也有一套方案,有三人以上能证明或确切证据是某人杀死的,奖金就归他。无人证明、乱枪打死的计入其或队、或营。大家均分,反正这套方案的宗旨就是大家不能因为分奖金起了内讧,当然杀良冒功的必是死罪。
由于辽军一战击溃,使金军养成了骄狂的毛病。当他们受到猛烈的打击后,哪怕这些攻击已达到使其深陷绝境的地步,他们也不愿承认自己的军队能被打垮,所以在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在军官们的调度下重新稳定下来。利用藤牌、乱石、马匹作为遮掩物竭尽所能地进行垂死的疯狂的顽抗,而此时他们已经三损其一了。
陈聪受命领着机枪队的四个机枪组协助一都龙骑担任堵口的任务,防止遇袭的敌军遇到打击后回撤。刚才的爆破造成的滑坡在谷道上堆积起了一个漫土坡,将金军的后军截成了两段。按照原来的预想敌人遇袭后应该发现敌人早有准备,会立即后撤,可偏偏这帮子人反其道而行之,向他们发起攻击,想攻下他们的阵地。
“都头,他们是想干啥?”金军尽是骑兵。下马作战可身披重甲,活动不便,几次攻击都被击退,将脚下的溪水都已染红,这次又一群人上来了。组织起的弓箭手们向崖上努力的shè出了一阵阵箭雨,虽然很难shè到崖顶上。一群身穿铁甲的金军举着大盾冲了出来,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漫坡,可他们的举动着实让人奇怪。以致机枪手停下shè击,惊异的问他们的领导。
好像是在拨打雕翎吧?”陈聪仔细看了看。那些金军一手举着沉重的盾牌,另一只手胡乱挥舞着手里的长刀,看起来是够邪xìng的,他搔了搔头皮不大确定地说道。
“哦,是啦!都头说得有理,他们把我们shè出的子弹当成箭矢了!”大家都笑了,火枪shè出shè速要比弓箭不知道快了多少倍,想用刀将子弹打掉,还不如拼拼人品,玩个守株待兔,将刀挡在要害处靠谱,说不定还能等子弹自个撞上来。
不管金军如何努力在机枪的shè击下没有人能活着冲上土坡,倒是相互枕籍的死尸堆的快与土坡齐高了,可他们依然忘死的一批批冲上来,不禁让那些参加过西征的老兵们感慨,金军的战斗jīng神和悍勇远胜夏军,如果面对面的白刃肉搏,他们还真不一定是对手。
‘嘟嘟...嘟嘟...’山谷中突然想起了号角声,被截断在各处的金军突然停止了进攻,迅速集结向来路退去,可他们已经有多一半人站不起来了,而‘志愿军’的火力骤然密集起来,这些集结起来的金军成了最好的目标,猛烈的火力将集结起来的敌人再次打散。一场有秩序的撤退到这时终于演变成了一场溃退,他们或骑马,或撒开腿丢下伤者向来路奔去,却有人不断被追击的子弹shè倒,这时已经称不上战斗,而是对一群溃兵的屠杀,而此时距战斗开始还不到一个时辰...
“排枪shè击!”三营甲都都头彭俊忽然发现乱军中出现一队人马约有五六百人,这些人都是女真人,各个体型魁梧,身上的铁甲鲜亮,多数人骑马,队形紧密,完全不顾眼前的溃兵,在其中硬踩出了条道,其中有人擎着一面大旗,他虽看不出这是面什么旗,但是根据尺寸也可知起码是面将旗,这队人中必定有个大人物,他急忙命令zì yóushè击的士兵集中火力向这群人shè击。
‘轰、轰’甲都官兵接连打了两个齐shè,外侧的十多个女真士兵被击倒,但是很快又有人汇集过来挡在外边。
“连续shè击!”这情景让彭俊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那里必定有大人物隐藏其中,他急令再次shè击,但是这队人马在损失了十几个人之后,跑出了shè程,让他不禁扼腕长叹,要是有一门炮在这里多好,定能将这个大人物拿下...
颜蒲家奴回看看谷道又看看身边只剩下不足百骑的亲卫队,噗的吐了口血,身子晃了两晃摔下马来。
“都帅、都帅...”几个亲卫急忙下马,将他抱起,这时才发现他的大腿上有血不断涌出,嘴里喷血原来是气的。
“我无颜再见皇上,你们救我做啥,还不如让我战死!”完颜蒲家奴大哭道,他可是正儿八经的皇亲,那是完颜阿骨打的亲侄子,英勇善战,统兵以来未曾一败,曾以一千之众敌八千,身体受创十余处,大胜而回。这次受命以副帅身份参与追捕耶律延禧,由于其逃的没了踪影,而不得不驻扎于德州,rì前其麾下的一个千人队去打草谷却一个没回来,得知消息后,他带领三千金军和五千辽国降军前去报复,可又遭伏击,在亲卫们的拼死护送下才得以脱身,让他怎么不痛不yù生!
“都帅保重啊,我们可以重新整军再战,何必如此!”亲卫们七手八脚的按住要死要活的领导,急忙脱下他的盔甲,撕开裤子,都倒吸口凉气,这领导真赶上‘狗坚强’了,腿上被打了个杯口打窟窿,还能骑马跑出来,真不容易啊!
“察明这是那支辽军,我必将其杀尽,以报今rì之辱!”完颜蒲家奴此刻心疼超过了伤痛,不住的赌咒发誓,却还找不到正主,以为还是哪支漏网的辽军干的呢。
众人给都帅裹了伤,将他绑在马上又跑了十几里才停下脚步收拢残兵,等到夕阳西下,才聚起了不足千人的一支队伍。次rì调集大军重回天虎山,伏击他们的队伍早就不知踪影,给他们留下了满地的尸和一条血红的山谷,虽然完颜蒲家奴大叫报复,可领兵的主帅完颜斜也却脸sè铁青,不发一言,众人看他两人眼中似都有怯意!
......
喜叹了口气,王爷又趴在书案上睡着了,他轻轻地将大氅给王爷披上,又在火盆中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