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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焕之靠在卧室门口看着哼着流行歌曲在客厅里抖开毛毯准备地铺的彭诚,几次开口几次又吞回肚里。
“怎么了?”彭诚一脸笑地转头问他,只要看到那个人,就忍不住。
“那个,小城这几天降温了。”很平常的一句提醒,夏焕之说的磕磕绊绊。
“嗯,知道了。”那是爱人的关心吧,彭诚的笑脸更幸福了,“我有多铺一层毯子。”
“地上湿气重,毯子不够吧。”
“没事的,应该够了。”
彭诚不是和他客气,夏焕之却怪他不领情,转身气呼呼的回了卧室。
倒在床上,夏焕之心想自己怎么选了个这么不开窍的人,身下的床垫意外的一阵倾斜。
“好像的确变冷了,夏医生,让我挤一下吧。”彭诚又使出了他无赖的本事。
原来心思早被他发现了,夏焕之羞愧的不肯转过脸,只好故作生气的说:“你不是已经躺上来了,难道我还能踢你下去吗。”
贴在那个人身后,彭诚装作无意的把手搭在了他的腰上,被推开了。不气馁,再试一次。又被推开了,不过好像比上一次要多停了几分钟。
不知道泄气的彭诚,又一次从背后,把夏焕之揽到怀里,这一次,成功了。
连续值了两个大夜班之后照例是要睡到日落西山的彭诚,没等太阳走到中午线就醒了。
打开窗户,把初冬清冽的空气和暖洋洋的阳光放进屋子,彭诚觉得心情好的和天空一样万里无云。
先是收拾几天来的衣服,趁着洗衣机的马达高速旋转的时间,擦干净了所有的家具,衣服洗完的同时,又拖干净了卧室和客厅的地板。接下来清理了厨房和浴室,还不忘给自己也来了个彻底的大清洗,最后就是给卧室里唯一的一张大床换上了崭新的蓝色床单。
搞定一切,时间也就差不多了,刚刚泡好的茶也开始雾蒙蒙的散发出诱人香气。彭诚把自己丢在了沙发上,累吗?怎么会?!今天是星期五,接下来有两天的休息日,不止是他,焕之也刚好轮休。
那个美妙的定情之夜已经过了快二个星期,自己和爱人的关系就好像新开通的铁路干线一样飞速的朝着新的方向前进着。所有的事情都妙不可言,可偏偏两人的感情之旅里遗漏了一道美丽的风景。
说起来,这其实都怪自己不好,制造了一个十分糟糕的开始。虽然焕之一再表示已经原谅了自己,但是后遗症却始终没有痊愈。把恋人拥在怀里亲吻的时候,明明可以感觉到源自对方心底的和自己一样的渴望,可一旦真要进行下去,总会被他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掉。
不过到今天晚上都不能成立了,夜班回家正好趁着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小小的暗示了一下,焕之红着脸不置可否,应该就是同意了吧。在此之前,谁会想到平常总是威风八面的夏医生,竟然会有被自己逗得面红耳赤的可爱一面呢。
明、后天都是休息日,不必顾虑工作上的打扰,家务也提前清理完毕,不会再被对方作为拒绝的理由。想到爱人泛着红晕的羞涩表情,彭诚忍不住对即将到来的周末之夜充满了期待。
夏医生平常到家的时间超过了有20分钟,祈祷着对方千万不要以加班来逃避的彭诚,终于如愿的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抱歉,要走的时候,正好遇到院长聊了几句。”也许看穿了彭诚严阵以待的驾式,夏焕之一进屋就主动解释道。
主动接过恋人的背包,又端正地把拖鞋摆到他的脚边,满心期待等同时,彭诚低着头又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想想还真有点害臊,但愿不要被当作等着新婚妻子归来的小丈夫来嘲笑。
“星期三收治的那个外经贸部的副处长,还记得吗?”根本没有留意到彭诚的不好意思,夏焕之一边换鞋,一边还在念念不忘着医院里的事情,“病人自己要求做移植治疗,目前CAH重型胖细胞显肿胀,伴有自发性腹膜炎。你怎么觉得,小诚,合适做移植吗?”说出了一系列病症之后,夏焕之直直地盯着彭诚,没有一丝笑容的面孔如同考官一样的冷静。
“呃”这样的逼视下,停下了将背包放到桌上的动作,“有没有布加氏综合征?” 彭诚谨慎地追问了一句。
“没有。”
“那如果没有血管浸润的话,应该可以考虑”
“的确也是没有,没有其他部位的转移”看来考官对他的答案还算满意,夏焕之的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了许多,“你也觉得需要进行移植治疗吗?”才舒展了眉头,才一会儿又换上了困惑的表情。已经到下班回家的夏焕之,带着一颗还沉浸在工作中的心脏。
“老实说,我一次肝移植手术的经验都没有,几年前看过一次现场观摩,但是那次是异位移植,不知道这次适不适用。”夏焕之终于换好了鞋子,一进门就朝着书架的方向走去。
“焕之”担心对方会继续毫不注意的把精心准备好的浪漫气氛破坏成会诊一般,彭诚不得已喊了一声,那样亲腻的称呼,以前都只是吻过那柔软的嘴唇之后,紧贴在恋人耳边才叫的出口的。
就像不轻易出手的必杀伎,醉心于工作的夏焕之立刻就被招回了魂:“对不起,小诚。”那样亲昵呼唤背后的意思,他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家里都打扫过了吗。”情侣间的相处之道明显不是夏医生的所长,沐浴在对方充满爱欲的期待目光里,明知却仍旧徒劳的转移着视线和话题, “卧式也大扫除过了吗?”自说自话的转移着脚步,扭捏地试图躲闪开向自己靠来的怀抱。
“是啊,都打扫了一下。平时也没什么时间,今天正好休息。”彭诚有些好笑,随口敷衍着他的话题。消除了惯常那付冷冰冰居高临下面目的夏焕之,此时有种和他年纪不符的小男生的羞涩。彭诚故意不理会对方笨拙的闪躲,一把拖住了他的手,“来,到里面看看。”嘴上装得纯情好像期许表扬的小孩子,其实却是心怀鬼胎的请君入瓮。
“床单的颜色和窗帘的还满般配的。”夏焕之上上下下审视了一番后微微笑着说。
早料到素有洁癖的爱人会这样夸奖,“就知道你会喜欢,特地为你选的。手感还特别软呢。”一边说,一边把他往床上带,“不信,你试试。”
“我知道的,小诚。我知道。”夏焕之退了几步,才发现自己处在了前面是狼,后面是床的尴尬境遇。
平日里的凛凛威风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抖不起来,到是向来温驯的小诚摇身变得张牙舞爪,他越是站都有些站不稳了,他越发要亲亲热热的靠过来,贴着他的脖子,凑在他的耳朵边吹着气:“夏医生,睡一下更舒服呢。”
“不要胡说。”夏焕之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心想躲,谴责也比以往来的无力,彭诚顶住他的时候,他顺势就倒在了床上,气氛因为两个人奇异的姿势终于不可挽回的暧昧起来。
到这样的时候,彭诚才有十足胆量的打量自己的爱人,贪婪的盯着他美丽的脸庞,羞涩的表情,故意装做不愿意的嘴角。
“我饿了,我们先吃饭吧。听说附近开了家新的餐厅”难得夏焕之也会用这么委婉的语气好生与人商量。
“我也饿了,不过我要吃你。”爱人的温柔反而激活了彭诚的狼性本能,他从心底里想要他,要他。低头,推开那些假意的推挡,顺利的捕捉到爱人的嘴唇,吻他,从肉体到灵魂。
被这么忘情且肆意的吻着,夏焕之感觉到身体里越来越旺盛的欲望的味道,心里还是期待又害怕,双腿早已经不受控制地夹紧了倒在自己身上的彭诚。
呼吸,心跳,体温。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的,异常的生命体征弄的夏焕之很是羞愧。心里,嘴里虽然还在顽固的抵抗着,身体却一次又一次毫不保留的将他出卖。一直都很听话的小诚现在好似一个十足的恶魔,身体敏感得经不住任何一次挑逗,再这样又要出事了。
“别这样。”夏焕之好不容易聚了一些力量,扭动着腰,摇晃着脑袋。
彭诚并不理他,意图不轨的手越发深入,被玩弄得身体忠实地回应着他。夏焕之无计可施,只好认命的放弃,合上眼睛,停止挣扎。
彭诚那得意又不规矩的手自上而下突破了重重关口,顺利的在禁地周围逡巡游走,只要他想,这个被压在自己身下的人将唾手可得。但是他不满意爱人那副仿佛置身事外的与己无关的表情,这一次要他自己亲口说出来,想听他亲口说他要他。
彭诚将身体的重量从夏焕之的身上换到床上,只剩下右手也是时断时续的降低了频率和力度。
果然不出三分钟,夏焕之就重新睁开了眼睛,半似嗔怪,半似哀求的转脸看着他;“小诚。”
“什么?”彭诚明知故问。
“你”这叫人家怎么说出口,夏焕之欲言又止。
“什么?”
彭诚在装傻,夏焕之看出来了,想要生气,可现在不是时候。主动抓过他的手盖在自己的紧要的部位,第一次这样明显的的暗示,已经是极限了。
“是这样吗?”彭诚会意,甚至不等邀请的直接赤裸裸的进攻。略带粗糙的手指和细腻敏感的皮肉的亲密接触。
夏焕之又合上了眼睛,舒服满足的呻吟就在喉咙口,一点点分心都会控制不了的冲口而出,叫自己羞到无地自容。
“咦不是这样吗?”欲望被高高的吊在半空,他的动作突然又不负责任的嘎然而止。
被夏焕之狠狠瞪了一眼的彭诚,仍旧不改一脸坏笑,手指象征性的恢复了律动,不痛不痒的磨着夏焕之的性子。“想要吗,焕之?”
可恶的小诚,今天是铁了心要作怪了是吧。夏焕之很想有骨气的无视对方的引诱,还是拗不过本能的需要,诚实的点了点头。
“说你想要我。我想听你说。”
“我想要你”夏焕之心想一定是彭诚劈头盖脸零乱无序的吻把他匝晕了,自己居然也和他一样不知羞耻的胡言乱语了。
尽管夏焕之的表白几乎轻不可闻,彭诚本来还是可以算做大获全胜的。
刹风景的门铃,毫无征兆的响起在他正要接收胜利果实的前一分钟。他还想要继续无视周遭,搂在怀里的人却没法和他一样全情投入了。
“小诚,有人敲门。”夏焕之在他的搂抱里转了身体。
突然很舍不得放开他,彭诚心里涌起一阵难言的沮丧,与情欲无关的,只是单纯的贪恋这个人。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夏焕之难得的主动地在他唇上一啄,安慰也好哄骗也好:“开门去啦。”
坚持不懈的门铃吵的彭诚没办法,狠狠的回吻爱人之后,还是不得不去开门。
大门口站得绝对是他们两个都没想到的不速之客。弟弟彭震的意外出现,让彭诚呆立当场。
“哥,你怎么也在这儿啊。”彭震也没料到来开门的人会是他,傻傻的笑了一下。
“我在附近实习,暂时借住在这里。”彭诚注意到彭镇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看样子是没办法几句话就把他打发了,可心里面实在不愿意把这个搅局的家伙请进屋。
“夏医生。”他还在冥思苦想着合理的借口,彭震的目光已经穿过了他,兴奋热情的打着招呼换了鞋。
“噢,是小震来了啊。”又是夏焕直平常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彭诚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他。刚才被自己弄得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