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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胭脂洗铅华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离了这紫薇阁比较好。
砚台扭了下自己的脖子,看到环儿正冷冷地扫视着自己,真不知道自己哪儿好看了,新主子可就是看了一眼就让自己随便折腾了,沈园里面要做的事情不多,大多事外院里的下人都能做好,内院基本就交给了碧玺跟眉儿。
所以,砚台爬墙换了主子之后,果然是空闲了许多的。
但这不表示自己愿意呆在这儿做人头桩子啊?砚台冲着环儿抿了抿嘴,先前只觉得这个小夫人带过来的陪嫁丫鬟算得上聪明伶俐,现在看也不是什么好角色啊,初来乍到时候的不动声色与乖巧现在倒是被精明利落也完全盖过去了,也许这才是人家本来的样子,毕竟华府选出来的丫鬟就跟他们准备好的嫁妆一样,全都经过了精挑细选之后才能送过来的,没道理只是个单纯的小丫头来着,这世上大概能那样的也就是眉儿一个了。
砚台躲着撇了下嘴,然后弯着眼角冲环儿笑了一下,就看到环儿皱着眉尖对着砚台那笑抿了抿唇,转过身就走了出去,砚台的嘴角僵住,真是的,若是连环儿都走了出去将自己搁在这儿,里头那个可是真的睡着了,莫不是要自己“血溅”当场?
一想到将可能出现的彪悍场景,砚台就忍住要去上茅房的冲动,指尖快速地在自己下腹上点了处穴位后,跟着又轻重地揉了揉自己的大腿两侧,真是作孽啊,要她真就是个男人就好了,根本就不用受这每月之苦,也就不用被所有人当成什么一样地窥视议论。
就在砚台想着要不要将里面睡着的华玉瑶给点了睡穴后自己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的时候,走出去不知道干什么的环儿倒是拿了盒什么进到屋里。
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随着走动隐约浮动起来,砚台想,这味道倒是不冲鼻,虽然她不算顶喜欢华玉瑶,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就是个美人,水当当而且品位极高的美人,当之无愧云城第一的美人,这一点,也就是是搁前主子那儿失了水准,砚台想,就算是去问大公子,只看姿色上,华玉瑶的确不俗。
环儿闪身进了屏风,看着小姐就这样盖着披风睡着在软榻上的时候,顺手便又搭盖上一条薄毯,许是一直没休息好,也或者是因为喝了药没一会儿,华玉瑶竟只是动了动脑袋,人还继续睡着,环儿看着自己手心里面那盒胭脂,下定决心。
走出屏风后,环儿冲着砚台屈身行礼,示意轻声后两个人才离开房里,到了外间走廊上,环儿咚一声就对着砚台跪了下来,膝盖重重撞着黑色的大理石地板咚一声闷哼,要有多疼砚台想也知道,砚台只是身子连忙侧了过去,避开环儿跪着的方向,手却没有伸出来扶住,环儿低着头的姿势叫砚台没能看见她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与狠绝。
有些事情,只是一步之差,却总是叫人追悔莫及,就想无休曾说的那样,他不是神,却总能站在人前指引着人们,那便就是所谓的命运了,所有人都信仰,包括他自己,所以,顺着人心便是无敌的。
“环儿替我家小姐跟你说声对不起了,你也知道这两日小姐心思重了些,难免东想西想,我家小姐未嫁的时候总是宠得厉害所以”说着便抬起头,那眼眶底里浓浓的哀与担忧*****裸地在晶莹中流动,砚台依然不动声色。
环儿倒是没想到砚台这般镇定,她这一跪定不让她白受了去!
“求你别跟我家小姐计较。这盒是西域寻来上好的胭脂,上回小姐赏给环儿做了及竿礼,求您就受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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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走的时候,砚台的肚子倒是不似先前那般痛了,这种经痛总是一阵一阵地来,谁都不知道下一刻它会不会发作起来。
指尖触到袖口里面握着的那只银匣盒子,砚台只能叹口气,还胭脂呢,她现在便是连这女裙都穿不习惯,更何况这些个胭脂水粉?再说了,这可是紫薇阁了送出来的东西,她可不敢轻易就用。
砚台停了下脚步,从袖子里面掏出那盒胭脂,看来这华府果真是财大气粗,而这小夫人在华府里面也的确是掌上明珠啊,就看这银丝镂空镶嵌成的匣子,砚台就忍不住咂舌,果然是好大的手笔,主子赏给下人,下人又为了主子赠给另一个下人,这是不是说明了其实自己也算是个高等下人呢?
呸,再高也高不过主子,砚台拧开盒盖子扫了一眼,倒是研得极为细,颜色大方,隐约透着点光亮,砚台忍不住用手抹了一点拿到自己眼前仔细看了看又嗅了一下,清雅宜人,舒服又不腻人,跟平日里在小夫人身上闻到的一样。
嘿,既然如此,不如
身影一闪,原先听着的那丛矮树晃了晃,几片黄叶卷着风飘到了路间,再看那路上,哪里还有穿着女装却显得有些呆板的砚台?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前主子有教过,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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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砚台甩着一身的香味重新出现在路上的时候,就听见她一个人低声咒了一声,“这裙裾,该死的,眉儿是不是故意给我整这么长的?差点跌死了,女人真是小肚鸡肠!!”
然后就听见一声低低的笑声顺着风飘了过来,砚台只觉得自己后劲都僵了一下,拧着脖子看过去,一身儒雅的青布棉袍,明明不算极飘逸的,此刻站在一片萧索的白墙黑瓦下竟晕染出了一片超尘脱俗的雅致。
砚台不雅地搓了搓自己的掌心,咧开嘴就蹭了上去,一双眉眼盈盈如玉,“大公子,我正好找你有事,替我开两幅土瓜根熬的药剂,成不?”
(二更了二更,激动激动,撒丫子俺继续奋斗!吼吼。俺困了。。。)
正文 再遇沈君安
人,真的就是一样恶劣极了的种类。*
不说这手段到极致的萧子墨好了,就是砚台这样一直摸爬滚打被欺压的一类人,一旦在某处寻了甜头,也会打蛇随棍上,食骨知味,欲罢不能了。
沈君安是个极好的男子,不说单一个云城,只要沈君安想,这天下肯定没有求不到的女子。砚台多看了两眼对方那极好看文俊的脸,啧啧,也是,前主子这样的妖孽都收不住的新主子,都能对大公子死心塌地,虽然说是兄妹,但着样貌上肯定也有加分的,再说自己吧,从没觉得前主子好看,只当是妖孽,但到了沈君安身上,砚台觉得,多看一次总是觉得心境舒朗啊。
就在砚台难得表情鲜活地冲着沈君安直乐和的时候,沈君安反倒因为砚台脱口而出的那一剂土瓜根方子给哽住喉,脸颊一热便是微微偏过头不敢去看砚台,只是眉梢处些微颤了颤,抖出一片清华隽永,砚台一瞬间呆滞,她可不可以在大公子面容文俊上面再多加一个词——妖孽?
以砚台的角度去看,侧脸的沈君安居然带着一定程度上的妖媚,卷而密的睫毛,只是那样轻微一阖,就有一抹水光从眼底飞快地划过,整个人就一瞬间明亮起来,砚台只差春胸顿足悲愤了,她居然调戏了一只披着善人的妖孽?
沈君安只觉得砚台脸上表情闪得飞快,他也实在分不清那青的红的紫的都是为了什么,他其实也就是去了沈园,然后就知道了砚台被紫薇阁的那位给请了过去,很久都没回来,也算是自己讨了差事,打算去紫薇阁领人的时候,正好就看到砚台站在路边嘀咕着什么。
因为此处极静,沈君安虽不会武功,但是耳聪目明,所以砚台唠叨的最后那几句都给听得明白,女人真是小肚鸡肠??若是摆在先前,或许沈君安会符合也不一定,就算是自家小妹也有这样的时候,这话搁在谁身上都能成真,区别只在良善与否上面,有些时候小肚鸡肠能让一个人变得更加讨人喜欢,而大多时候,把握不住分寸便成了一份罪过。
但现在的问题是,她砚台不是女人呢?听那抱怨的口吻,不是把自己给撇得干干净净了么?倒是真的习惯了做男子,就算是换了一身女装也一样皮猴一样,扮不成淑女了。
收不住心思笑出声来的后果就是被人反打一钉耙。
沈君安初认识的砚台哪里会是这样一幅样子,那时候的砚台倒是叫自己心底赞了几句的,而现在的呢?恩,不好说。
不过看砚台那气色却是不怎么大好,其实那药剂昨晚回来他就让人去寻那地瓜跟了,毕竟这大冷的冬天,地瓜根也不好找。
但一个大姑娘,就这样凑过来要那药,沈君安还是破天荒的第一回,脸颊上热一阵子也是人之常情,好在沈君安也不是一般的男子,安下心来之后倒是正常不少,叫砚台硬生生忍住扑上去的冲动,两个人顺着小路往回走。
砚台扭着身上套着的裙,惹得沈君安莞尔,“若实在穿不惯,就让眉儿帮着改改,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成的,毕竟你穿惯了男衫,不是吗?”
问题是眉儿那小肚鸡肠的女人愿不愿帮改了!!砚台一手扯着裙摆,一手盖着自己的小肚子,愤愤想着,其实若是别的裙子她去穿,也不用这么狼狈的,也就是眉儿不知道哪儿动了手脚,这裙子瞧着似乎正好,但实际上就是嫌长了。
“谢大公子关心。”砚台虽然说是喜欢对沈君安出言不敬,但是这礼仪辈分上倒是不含糊,沈君安虽然不舒服,但也习惯了。
静下心来的时候,沈君安倒是从砚台身上闻到了一股子的胭脂味道,味道虽然舒服,但问题是砚台似乎用得多了点?不过看砚台那张蜜色的小脸,不像是用了很多胭脂啊,怎么回事?
考虑着胭脂水粉似乎是姑娘家在乎的事情,沈君安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问砚台。砚台倒是看出了沈君安脸上那迟疑的神色,身子稍稍闪了一下,“大公子可是有话要问?”
其实不用沈君安开口,砚台都知道有事,这路只朝着紫薇阁去的,她可不信大公子这样护短的人会好心到帮忙去照看小夫人的身子,其实说起来沈君安也不是绝对的善人,只是那气质风范不像前主子那样阴险罢了。
既然砚台开口了,沈君安自然就问了出来,反正对着砚台,他大可当成是以前那砚台,当然除了女人那事外,与她相处起来倒是出乎意料地舒服,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你这身上胭脂味道似乎浓了点?”
一提到那胭脂,砚台倒是很干脆,取了那只银匣子出来,里面的胭脂陈色很新,不过似乎用过了?
想起当初环儿朝自己塞胭脂的样子,砚台有些发呆。按说她是不该收了那盒胭脂的,若是环儿当时拿出点银子来,她肯定就要收下了,只可惜,她不是了解自己的那个人,若是聪明点,他们应该有听说自己被扣了半月月俸的啊?
送礼都送不到对方的喜好上去,这是不是让双方都有些哭笑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