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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君宝看着依然呆滞的苗兰萱,皱起了眉头,指着她身边的小丫鬟,说“把二夫人送回房间,好好休息”
“少爷,下人都集合完毕了,都在房间等着呢”王忠弯着身子,恭敬的低着头。
“三位,随在下一起过去吧”
赵卓治告诉刘君宝,这绞心草用好了便是中极好的香料,能够治疗心绞痛,且有安神的效果,不过一般人都把它用作下毒的引子,而不知其药效。因而可以在密闭的房间里点燃另一种叫引香散的香料,何人连续接触绞心草就会再发梢中散出极淡的香味,一旦和引香散混合就会变得浓郁,除非用酒精清洗全身和秀发。
刘君宝听完立即派王忠将下人都召集起来,并准备好香炉,只盼能一举查出凶手。
刘府的芜栏院中有间空房,据说是当初刘老爷活着的时候为自己最爱的女子琴姬夫人建造的,不过已经空了十几年了,红颜不再,这院子也落得冷清清的结局。以往除了定时打扫的奴婢几乎没什么人来的,十几年来院子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
几人来到西厢房,下人都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都害怕来个什么无妄之灾的,下人就是低微活着的蝼蚁之民,几人关心他们的生死安康。
“赵兄,都准备好了,若还有什么需求但请直言”和昨日婚宴上的刘君宝相比,此刻的他仿佛一日之间脱胎换骨,人一旦被逼到一个程度,不是爆发就是沉溺,死亡。
“恩”赵卓治从怀中掏出一月白色的小瓶子,走到香炉处,拔下塞子,将小瓶中的东西倒进去。
不一会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闻后,长呼一口气仿佛将所有的浊气都吐出来,脑筋也顿觉清明。
“还请赵兄找出暗害家母的凶手”刘君宝看着家里的每一个仆人,目光如炬仿佛要看穿每一个人的内心。
“好”赵卓治看着刘君宝慎重的点头,然后在每个仆人和女婢面前走了一遍,回到刘君宝身边,无奈的摇摇头。
“你不是说可以嘛,怎么会这样?”刘君宝焦躁的吼出声,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刘兄,这不怪赵公子”贾县令出言劝阻,只是声音太过平常,不紧不慢。
“卓治”晏紫担心的看向他。
赵卓治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晏紫紧张的心舒缓下来,他一直都是值得相信的,他或者不说,否则说过的话一定会允诺。
“刘兄,先让管家让大家散了吧”赵卓治对平静下来的刘君宝说。
即便有不满,刘君宝也不能否认没有他自己可能都不会发觉母亲去世的真相,挥挥手示意下人都散去。
待房间只剩下赵卓治,晏紫,贾县令,刘君宝四人时,赵卓治开口说道“第二排从左数第四位”
刘君宝稍稍一顿,说“可是二十多岁,灰衫,圆脸,塌鼻子?”
“形容的倒也恰当”这时候到还真不适合玩笑,赵卓治点头说“正是此人”
“他叫王庆,是管家的远方侄子”刘君宝也明白了,想来刚才赵卓治是有所顾忌才摇头否认的“他是不是有问题?”
“他可有酗酒的陋习?”赵卓治没有回答刘君宝的问题,接着问道。
“刘府对下人的要求都很严格,不可能会有酗酒的人出现在刘府中”
刘君宝说的肯定,赵卓治听后眉头一皱,很快又舒展开,嘴角上挑,因为要散去香料,门从下人走后就打开着,风吹过,勾起一缕碎发。晏紫看着这个自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爱上的男人,痴了,当初竟然让他忠厚的模样给骗了,不过到骗的心甘情愿,遇到这个人一切都变得理所应当。
“尽管他用香料掩盖了,但是依然能闻到酒香”贾县令听完赵卓治的话,终于有了动容。
“是他?”刘君宝强行压制住心底的恨意,闻到。
“不一定,但他一定脱不掉关系,没有哪个武夫会用香料,欲盖弥彰的结果是暴露更多的疑点”
“赵公子所言有理,刘兄在下这就派人逮捕王庆,还老夫人一个公道”贾县令适时的体现了一下自己父母官的存在感。
“贾大人一心为民,在下感谢。但是此举恐有不妥”刘君宝恢复理智,平静的说“打草惊蛇,不如引蛇出洞”
17。…第十七章 二娶新娘惹祸端
夜晚的芜栏院,只有一轮弯月挂在天空,静静的洒着清辉。乌鸦合抱住身子停在树枝上,半合着眼睛斜视着院中的一切。月上柳梢,少了伊人,多了些目的不明的黑衣人。呼啦,被打扰的乌鸦,不悦的甩甩翅膀飞到另一个高枝上了。
来人确实只能用黑来形容,黑色的夜行衣,黑色的头套只露出两个眼睛观物和鼻子嘴巴呼吸。他来到芜栏院中,直接朝着向阳的房子走去,推开门,再轻轻的用手腕合上,拿出火折子吹着,房中呈现一种温馨的明黄。黑衣人来到衣橱旁,揭开旁边的山水画,拿出一块砖,里面有很大的一块空隙,黑衣人转动空隙中有个机关,衣橱慢慢移开,黑衣人再将一切复原侧身进入衣橱后的通道。
赵卓治呆在房中一边等着前去查探的紫影,一边琢磨这两日发生的事情。雅夫人,雅筑,苗兰萱,琴姬,芜栏院,王庆,甚至还有这贾县令,一切的一切都透着不安定因素。
吱呀一声,紫影推门进来。因为下午紫影将长袍换成了深紫色,在黑夜中不算明显,因而也未换上夜行衣,再者凭着紫影的武功也没那必要。
“我刚泡了雨前龙井,现在正好喝”赵卓治递给紫影用温水湿过的帕子,紫影自然的接过,大致的擦了把脸,然后将帕子挂回原处。
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粲然一笑,“我不善品茶,可也喝得出是上等茶叶还是用山泉水泡出的”
“你喜欢就好,这东西本就是给人喝得,味道最重要,不用那么多讲究”赵卓治虽然称得上文人,但确实是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东西。
“你倒是简单”紫影的性子让赵卓治熏陶的是越来越活泼了,“好了,说正事”紫影仔细回忆说“我尾随他来到了芜栏院,他朝着向阳的房子”紫影尽量详细的把自己的见闻说出。
“照这么看来,王庆和雅筑一定有关联”笑了笑说“这刘君宝定然想不到,芜栏院和雅筑之间有暗道。”
“那白衣男子又是谁?王庆似乎很尊敬他”紫影尽管只匆匆的扫了一眼,可也惊叹这男子气质着实的出众。仿若盛开的水莲,谪仙人间。
“我今早便传书给了暗探让他们查一查雅筑,明日就该有消息传来”做事滴水不漏,这和大夫的严谨如出一辙。
练武回来,赵卓治已经把早饭端来了。
“你吃了吗?”
“没呢,等你一起吃”赵卓治盛了两小碗,碎成丁的胡萝卜红艳,即装点了粥又引起了食欲。紫影用勺子舀了一勺,尝了口,香菇劲道有嚼劲,鸡丝入口即融,香而不腻。
早膳后,赵卓治和紫影一起来到刘府的后花园散步,正是盛夏的节气,假山流水,雕栏画楼,到是赏心悦目,随性而至皆是生机勃勃,月季多多,红几种,黄几种,在绿叶间摇曳生姿。夏牡丹冬芍药,贵气逼人的牡丹花也是争奇斗艳,一朵朵都用尽精力,倒确实配的上这富贵二字。
“两位公子,我们少爷有请”管家王忠走到两人面前,恭敬的说。
“好,我们这就随你去”王庆和王忠是叔侄,赵卓治也因此暗自观察起王忠,愁眉紧锁,心事重重,具体倒还真看不出缘由。
“刘兄”
“两位请坐”刘君宝伸出右手,扫过座位。等两人坐下,自己没有坐到上座而是就坐于两人对面。
“两位或许好奇芜栏院的琴姬夫人,但是”刘君宝欲言又止,停了几秒钟,说“两位想必也清楚,家父当年十分宠爱琴姬夫人”
赵卓治昨晚临走前询问了琴姬夫人的事情,但下人大多是讳莫如深,不敢多言,因此才让仆人转告刘君宝,想了解当年的经过。
“刘兄放心,我二人不过是碰巧路经此地。”恢复原本面貌的赵卓治一开口给人一种铁骨铮铮,浩然正气的感觉,刀削斧刻。
“家母对琴姬夫人不是很喜欢,所以琴姬夫人死后,家里人都不怎么提起她。”
“琴姬夫人是何时去世的?”
刘君宝想了想,说“六岁那年,琴姬夫人就因病去世了,十年后家父也同样是染病而亡”
“不知雅夫人是哪家的千金?”
刘君宝脸色微变,只是瞬间就故作淡定的说“雅儿是在下六岁那样家父收养的孩子,因着貌似琴姬夫人,家父对雅儿十分喜爱,并让在下十三岁那年与夫人定了亲。”
“到没料到夫人有这般经历”赵卓治深明寄人篱下的苦楚,更何况这雅夫人神似琴姬夫人,刘老夫人又怎么会好好对待她。可想而知,那日丫鬟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
“刘公子会武功?”
紫影从认识刘君宝到现在为止,说过的话一把手都数的过来。沉默不语似乎成了紫影给所有刚结识的人的印象,事实上,他不是不说而是做惯了影子,习惯站在背后。
刘君宝似没料到紫影会主动开口说话,也似没料到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直直的看着紫影,“额,在下年少时曾学过一些粗浅的功夫”
“姑爷,小姐出事了”
三人听声音都觉得熟悉,转头等了几秒,人才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是昨天苗兰萱身边的丫鬟,难怪声音觉得熟悉,小丫头气喘吁吁,看样子又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姑姑爷,小姐她从昨晚睡下就没醒来,无论我怎么叫都没反应”有了昨天的经历,小丫头看来是淡定多了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在下先告辞了”起身向赵卓治两人告辞,对丫鬟说“还不快去叫大夫”
“刘兄好像忘记了在下略同岐黄之术”若是两天前刘君宝犯这样的错误自己还能理解,可是经过这两天的观察,明白这刘君宝不该是这般大意的人,如此看来刘君宝对苗兰萱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冷淡。
敛去眼中一闪而逝的紧张,刘君宝缓缓的转身说“是在下忽略了,还请赵兄移身”
赵卓治和紫影跟在刘君宝身后,亭台楼阁,假山小径,紫影扯了扯赵卓治的衣襟,赵卓治停下来,微笑的看着紫影,只见他面布疑云,抬脚,在赵卓治耳边轻声说这院子是芜栏院东边的院子,而且格局是刘府最好的。呼出的气暖暖的,赵卓治心里顿时一阵骚动。
“二位,前面就是墨兰居了”刘君宝停下说,适时的打断了这似有似无的暧昧。
“这就是兰萱的闺房了”
两人也没什么顾忌,和刘君宝一同走进房间,珠帘被挑起,可以一眼望到床榻。床帘被放下,遮住了一切秘密。
赵卓治注意到小丫鬟脸上的疑惑,身后扯住紫影手腕,摇摇头。
“刘兄”
赵卓治出声叫住刘君宝,此时紫影拔出佩剑,挑开床帘,风驰电掣间一道身影冲出帘子,仅仅几秒钟的时间,黑紫两道身影便纠缠到一起。黑衣人用黑纱遮面,手执短剑,动作干净利落,和紫影相比身高有些不足。
“啊··”黑衣人捂住胸口,恶狠狠的瞪住门口的某人。
“呀!别用这种凶恶的眼神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