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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抽噎噎地哭,一边还往他怀里钻,把眼泪和鼻涕全都抹在他的衣服上,不一会儿,他的胸口就湿了一大片,伸手摸一把,全是湿热的潮气。
赵诚谨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哭丧着脸柔声道:“好了,是我不对,小雪你不哭了,你爱怎么罚我都成,五花大绑还是十大酷刑?我保证绝不反抗!你看看你,哭得眼睛都肿了,一会儿阿初回来看见了,一定以为是我欺负你。”
他提到阿初,许攸才猛地一惊,阿初他们都还在呢,一会儿若是忽然回来,见她们俩抱在一起哭,还不晓得要想到哪里去,于是她赶紧松开手,胡乱地抹了两把泪,又朝赵诚谨瞪了一眼,道:“你给我等着!”
赵诚谨闷闷地笑,“好啊,我等着。”
他起身出门请庙里的小沙弥打了盆水给许攸洗脸,又拎了帕子帮她敷眼睛。许攸年纪还小,正是青春年少时,虽然刚刚哭得厉害,但恢复得也快,敷过眼睛后虽还有些红肿,但已经不那么明显,想必等回家的时候孟老太太就看不出来了。
但这到底还是瞒不过阿初和几个丫鬟,他们一进屋就发现了不对劲,阿初还指着许攸的脸“啊”了一声,目光飞快地扫向赵诚谨,面带责备,赵诚谨抱歉地朝他笑,又举起酒杯朝他示意。阿初却不动,鼓着脸气呼呼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又不敢的样子。
倒是许攸有些不好意思,见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朝阿初道:“你小顺哥跟你喝酒呢,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阿初顿时睁大了眼睛!他明明是在替她撑腰好不好,居然还被教育,简直是没天理了!
很快的,阿初就清晰地察觉到赵诚谨和许攸之间的气氛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平日里赵诚谨虽然也总往许攸身上瞄,但都做贼心虚、小心翼翼的,哪里会像今天这样肆无忌惮,那眼神儿像蜜糖似的,甜得发腻不说,还带着丝,恨不得黏在许攸的脸上。就连许攸也不大对劲,换做以前,遇着这种情况,她要么就假作不知,要么就会狠狠瞪赵诚谨一眼,可今儿却还时不时地域他对视一番,罢了,又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喝茶——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都喝了三壶茶了!
看来这婚礼的日子就快定下来了。阿初长长地叹了口气,故作成熟地摇摇头,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许攸她们出门的时候只乘了一辆马车,来的时候坐她们几个还不成问题,可回程多了赵诚谨,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要不,我骑马回去?”阿初早就对赵诚谨的马虎视眈眈,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是想尝试一番。不想赵诚谨却笑道:“我今儿是坐车来的,没骑马。阿初若是想骑,明儿你来王府跟平哥儿一起去跑马场。若是骑得好了,我就做主送你一匹马,可好?”
阿初立刻就高兴起来,赵诚谨平日管他们管得可严了,上回在茶园里他想学骑马,结果硬是被他压在小母马的背上走了好多天,以至于阿初到现在也还不敢策马快奔。再后来他回了京,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读书上,就再也没有摸过缰绳了。而今听得赵诚谨居然还想送他一匹马,阿初顿时喜出望外,“那我们说好了,我明天就去找平哥儿。”
阿初一高兴,就决定不去给赵诚谨添堵了,想了想,还凑到他面前问:“小顺哥你另赶了马车来?那让小雪姐姐跟你坐一车?我们家的马车不如王府的马车宽敞,坐着也不舒服。”
赵诚谨很满意他的上道,勾起嘴角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道:“我的马就在王府的马厩里,明儿你和平哥儿自己去挑。”
然后,许攸就被专注卖姐二十年的阿初给卖到了赵诚谨的车上
不过,考虑到瑞王府的马车的确要宽敞舒适得多,许攸想了想,还是没拒绝——她才不是想要跟赵诚谨那个小混蛋单独相处呢!
上了马车,走了不一会儿,许攸就开始瞌睡,赵诚谨殷勤地给她递垫子,甚至还指着自己腿上道:“要不,你靠我身上睡?”他说话时眉眼带笑,唇畔全是柔情蜜意,那温柔简直都快溢出来了。
“好啊”许攸斜着眼睛看他,似笑非笑地道。
赵诚谨被她反将了一军,一张俊脸顿时涨得通红,口水呛在喉咙里,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许攸暗自偷笑,接了垫子垫在座位上,歪着身体靠在车壁上闭上了眼睛。她今儿可真是累着了,爬了山不说,后来还哭了一场,早就有些乏了,这会儿往车上一靠,脑子就开始犯迷糊,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好像做了个梦,有只大猫在她脸上舔来舔去,从额头舔到嘴巴,再舔到脖子,赶都赶不走,许攸一生气,就朝它挥了一巴掌,“啪——”地一声响,终于清静了。
灵山寺距离孟家可不近,马车走到一半的时候,许攸就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窝在赵诚谨怀里,两只胳膊还紧紧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这姿态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许攸微微一动,赵诚谨立刻就发现了,也没松手,低下头非常自然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道:“醒了,再多睡会儿,马上就到家了。”
许攸几乎都以为自己睡了一觉就穿越到几年后了,这老夫老妻的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刚上马车时,赵诚谨也只敢嘴巴上吃吃豆腐,被她笑话一句还会红着脸喘不上气,这才多久一会儿,居然就修炼出这么厚的脸皮了。
“赶紧松手!”许攸生气地瞪他,伸手在他腰上揪了一把,赵诚谨顿时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也不晓得是真痛还是装的,反正他喊得挺厉害,还特别委屈地道:“小雪你可真不讲道理,明明是你睡着了主动往我身上靠,这会儿还来怪我。你看看是不是你抱着我,叫你撒手都不肯,还给了我一巴掌。”
“你就胡说吧!”许攸怎么可能会被他骗到,再说了,她还记得那个梦呢,只要一动脑子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又羞又恼。
想一想,她又觉得自己挺没用的,身为现代女性,什么场面没见过,岛国真刀实枪的爱情动作片都看过,竟然被一个古代男人给躁成这样,实在太丢人了。
正所谓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反正这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许攸心一横,牙一咬,决定要给赵诚谨一点颜色看看。
她朝赵诚谨勾了勾手指头,赵诚谨顿时警惕,难道又来来一招撩阴脚?他先是没动,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身上绷得紧紧的,高度紧张的样子。许攸看着他的眼睛,一点点地凑过来,二人越靠越近,很快便呼吸相闻,湿热的气息扑在脸上,鼻息间还有淡淡的少女的幽香。
赵诚谨顿时有些喘不上气,心跳得厉害,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正懵着,唇上一软,嘴巴就被封住了
这这这
第111章 一百一十一
一百一十一
还不待赵诚谨从难言形容的惊喜中回过神来;许攸已经松开手,柔软的红唇也忽然移开;赵诚谨的心中顿时一阵失落;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手一紧;就将许攸环在了怀中,迫不及待地又开始了一场亲吻
年轻男孩子情犊初开;正是气血旺盛的时候,今儿头一回与心上人亲热,哪里把持得住,只恨不得吻到天荒地老。虽是头一回没什么经验;但这种事原本就靠自己摸索,聪明的男人在这方面也不会笨到哪里去;所以,赵诚谨很快就掌握了亲吻的技巧,舌头紧紧纠缠住许攸的舌尖,在她的口腔里肆意游走,恨不得将她吞到嘴里去。
许攸刚开始还能掌握主动,占据上风,不一会儿就发现有点不受控制了,赵诚谨就像蜜糖似的紧紧黏着她,好像对亲吻上了瘾,连喘气的功夫也不给,毫不客气地攻城略池,就连手上都有些不老实,原本紧环着她腰肢的两只手开始缓缓在背脊滑动,很快的又挪到了胸前,舌尖也终于从她口腔中滑出,沿着脖子慢慢往下走
许攸脑子里还存着一丝理智,一见不对劲,赶紧就用力推,却发现压根儿就推不动,她顿时就急了,喘着气,咬着牙,作出一副恶狠狠的姿态,小声喝道:“赵诚谨,你想干嘛?”
赵诚谨浑身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有些迷糊,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的手怎么就放到了那个敏感的位置,于是赶紧松开手,还慌忙往后退了退,慌乱间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还在马车上,猛地一退,脑袋狠狠撞倒马车车壁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就连外头的车夫都吓得愣了一下。
这一撞该有多疼!许攸捂着眼睛几乎不敢看狼狈的赵诚谨,又是担心又是好笑,咬着牙瞪了两眼,想了想,还是忍俊不禁地上前关切地问:“撞到哪里了,疼不疼?”
其实王府的马车车壁都包了一层绒布,刚刚赵诚谨那一下看起来吓人,其实并不特别痛,但赵诚谨却顺势作出一副痛苦难忍的样子来,呲牙咧嘴地捂着后脑勺痛苦直哼哼,“痛,撞到后脑勺了,起了个大包。”
许攸狐疑地伸出手在赵诚谨脑后摸了摸,隐隐约约仿佛是有些凸起,赵诚谨也“嘶——”了一声,发出痛苦的□□,小声道:“很痛——”
“那也是你活该!”许攸没好气地骂他,嘴巴上一点也不饶人,说话时,又猛地想起什么,赶紧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
所幸她刚刚反应得快,一发现不对劲就立刻喝止,要不然,这身上的衣服都能被赵诚谨给揉成腌菜,一会儿到了家门口,她连马车都不敢下。
赵诚谨这会儿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一向自诩为正人君子,就算心里头再怎么喜欢,在许攸面前也都一直规规矩矩的,从来未有一丝逾越,上午在灵山寺,他还能说是一时激愤才失了态,刚刚在马车里,他这番表现实在跟小流氓没什么两样。要是真因为这个事惹恼了许攸,以后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不过,不对啊——赵诚谨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刚刚主动的人好像不是他,真要追究起来,他充其量也就是负隅反抗,然后,反抗得有些过了而已。
想清楚这点后,赵诚谨又没那么拘谨了,脑子里又回想起刚刚的旖旎场景来,那扑面而来的少女幽香,湿热的呼吸,令人脸红心跳的热吻,简直是他人生中最美妙的体验。他心口一紧,浑身上下的血都渐渐热起来,全都朝小腹下方涌过去,几乎是一瞬间,□就有了反应。
赵诚谨脸上顿时涨得通红,生怕自己的丑态被许攸看出来,小心翼翼地坐好,将袍子理了理,两腿打开,悄悄地遮住□□,又偷偷瞄了两眼,见不是那么明显,这才稍稍放心。
可是,就算这事儿能瞒得住许攸,却瞒不过他自己的身体,赵诚谨只觉得身体里的血都已经快烧沸了,口干舌燥,好像整个人都要着火,尤其是不安分的下半身正蠢蠢欲动,只恨不得将许攸抱在怀中肆意轻薄。
为了不让自己做出太丢人的事,接下来的一路上赵诚谨都特别老实,低着头,连看都不敢往许攸身上看,生怕自己压抑不住内心的躁动把许攸给拆卸入腹了。至于许攸,当她意识到自己好像不是赵诚谨的对手后,立刻就老实了——要真不知轻重地再去撩拨他,一会儿被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