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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却摇头,“我们过不了多久就要回云州了,阿爹可没时间做飞鸟。那要好几天呢。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云州?”
赵诚谨立刻就泄气了,脑袋都耷拉了,想了一会儿,又巴巴地问小雪,“云州在哪里?”
这个问题顿时就把小雪给难倒了,她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回道:“云州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坐很多天的马车才能到。那里跟京城不大一样,人没有这么多,房子也没这么大,冬天特别冷,屋檐下能长这么长的冰棱子,比我的胳膊还粗。”她夸张用手比划了一下,赵诚谨立刻瞪大了眼,有些不解地问:“既然这样,那你们干嘛还回去,待在京城不好么?”
京城居,大不易啊,小子!许攸歪了他一眼,心里想,果然是不懂事的小孩子。
“可那里是我家啊。”小雪低低地道:“我婆婆、我二婶,还有弟弟都还在那里,而且,我也喜欢云州。”
赵诚谨鼓着小脸不说话了,但手里还不停,推着小雪和玩具马车在院子里慢悠悠地走。
小雪似乎也发现这个小哥哥并没有之前认为的那么可恶,不仅肯把猫咪让给她玩,还这么耐心地帮她推车,小姑娘心肠一软,就爽快地开口道:“反正过几天我就要走了,到时候就把这辆车留给你好不好?小哥哥到时候来庙里取啊,我让阿爹把车给大和尚叔叔保管。”
“真的吗?”赵诚谨兴奋得都有点找不着北了,刚刚低沉的情绪立刻又被点燃,高兴地扭过头朝沈嵘喊,“阿嵘,她说要把这车送给我呢?”他话一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小声道:“我我叫顺哥儿,你呢?”
“小雪,我叫孟照雪。”
“你叫小雪?”赵诚谨明显有些激动,指着许攸道:“我家的猫叫雪团,它也是小雪。”他话刚说完,陡然意识到自己把人家小姑娘跟一只猫咪放在一起似乎有点不大好,虽然雪团是他最重要的朋友,可是,也许别人会觉得不高兴呢。
看出了赵诚谨瞬间的尴尬,沈嵘赶紧出来圆场,笑着朝小雪道:“我叫沈嵘。”
许攸也嫩着嗓子娇滴滴地朝她“喵呜”了一声。
他们在院子里又玩了好一阵,直到王府的下人过来找,赵诚谨这才抱着许攸,领着沈嵘跟小雪告辞,临走时,又大声朝她道:“小雪,下次你再来京城,记得去瑞王府找我玩。”
沈嵘和许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了。顺哥儿这个小孩心里还真是半点男女之防都没有。
回王府的路上,赵诚谨兴致勃勃地跟瑞王爷说起小雪的那辆小马车,瑞王爷素来疼他,立刻笑道:“既然顺哥儿喜欢,明天我让许管事去给你买一辆。”
“不用了!”赵诚谨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小雪说等她回云州了就把马车送我,那是她阿爹亲手做的,特别好玩,外头恐怕都没得卖。兴许连太子哥哥都没见过,回头我把它带进宫让他开一开眼界。”
瑞王爷笑笑,不经意朝许攸瞥了一眼,忽然开口道:“你皇伯父说让你哪天把雪团也抱进宫去,太后想见见它呢。”
狗屁,太后怎么会忽然想见她,肯定是那个老流氓又要来找她的事儿!许攸顿时紧张起来,身上的毛都不由自主的竖起来了,犀利的眼神儿朝瑞王爷横过去,瑞王爷好脾气地伸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许攸不高兴,一抬爪子把他的手给打掉了。
王爷了不起啊!
第50章
许攸第二天还是没进宫,因为府里的侍卫把老五给抓回来了!跟老五一起被抓进王府的还有当初动手的中年男人杆子和老严;许攸一听到这消息;就怎么也不肯进宫了,一溜烟地跑到前院找老五报仇去了。
就连赵诚谨也不肯去读书;缠着瑞王妃磨了半天;瑞王妃终于松了口,于是他也义愤填膺地跑去前院给许攸撑腰。
审问小毛贼的事实在轮不到瑞王爷出面;更何况;这案子一点也不曲折离奇,许管事还没上刑;下头的人就招了;也就老五还依仗着王府里有宁庶妃撑腰;态度还颇为强硬;被许管事叫人打了三十板子,立刻就老实了。
就这样许攸还不解气,跳到老五身上扇了他几耳光,紧随其后的茶壶和二缺鹦鹉也不甘落后,一个咬一个啄,把老五整得连一旁的下人都目露同情之色。
许攸对那个卖她进秦府的老严倒是没有恶感,遂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脚背,又细声细气地“喵呜”了两声。老严哆嗦了一下,没敢动,眼巴巴地瞅着她,像是想求她帮忙说几句好话。
许管事虽不常见许攸,却也听荔园伺候的小丫鬟们提起过,那只猫若是高兴了,就柔声细气“喵呜喵呜”地叫,但凡是遇着操心事,或是激动兴奋了,就会“嗷唔嗷唔——”地大声吼,所以,她既然对着老严这么叫,这是要说情的意思?
许管事仔细想了想,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这只猫都出面了,他也就顺水推舟做个猫情,说不定将来自己还有求这只猫的时候——关于齐王殿下上次突然回京的事,他可是隐隐约约知道一些□□的。
于是许管事大手一挥,让人把老严给放了,放人之前又忍不住朝他道:“今儿是你猫爷爷开恩求情,这才绕你一命。日后你若敢再犯,到时候可就没人能保住你的小命了。”
就是老严自己也没想到这只猫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不过是娇滴滴地叫了两声,这位高高在上的管事老爷居然就高抬贵手不再追究,老严激动得老泪纵横,感恩戴德地朝许管事叩了个头,又要朝许攸磕头,许攸赶紧跳到刚走到门口的赵诚谨身上,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赵诚谨伸手将她抱好,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几个人,小声问许管事,“怎么回事?”
许管事赶紧起身回道:“回世子爷的话,这几个是先前抓了雪团出府的几个毛贼,王爷让属下审理。这老小子就是把雪团卖到秦府的那个,属下本欲重罚,但见雪团待他似乎还算和善,想来他当初并不曾苛刻雪团。所以,属下便作主宽大处理了。”
赵诚谨绷着小脸十分严肃地盯着地上的老严看了半晌,忽地拍拍许攸的背,小声问:“雪团,他有没有打过你?”
老严的心顿时就悬了起来,忍不住偷偷地朝许攸看了一眼。许攸连动也没动,懒洋洋地“喵呜”了一声,赵诚谨的脸色这才好看些,罢了,又指着地上的老五和杆子道:“他们俩呢?”
许攸立刻就激动起来,呲牙咧嘴地朝那二人一阵怒吼“嗷唔——”。
于是赵诚谨很有范儿地朝许管事挥挥手,“就由许管事作主吧。”说罢,抱着许攸不急不慢地出了门,茶壶和二缺鹦鹉摇头晃脑地紧紧跟在后头。
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不过许攸听说宁庶妃去寻瑞王爷求过情,也不晓得瑞王爷怎么回的她,宁庶妃哭哭啼啼地回了园子,接下来好几天都没出过门。
接下来的几天后,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那天天气不错,自从天气冷下来以后,京城的晴天便少起来了,大多数时候都阴阴沉沉好像随时要下雨的样子,但那天却难得地艳阳高照,瑞王爷便陪着瑞王妃回了一趟瑞王妃的娘家。
瑞王妃的父亲是康国公,也是大梁国文坛泰斗,做过十几年的国子监祭酒,还是当今圣上的太傅。不过康国公府一向低调,国公爷更是早早地借口腿疾辞了官,只留了几个闲职和爵位还领着。
许攸那天没跟着,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晓得瑞王妃回府的时候怒气冲冲,阴沉着脸径直就进了萱宁堂,瑞王爷赶紧追过去,结果还被瑞王妃给关在门外了。
王爷跟王妃吵架了,王府里的气氛顿时就凝重起来,赵嫣然抱着杏仁糕来荔园找赵诚谨,说了一会儿话,又吞吞吐吐地邀赵诚谨一起去给瑞王妃请安。许攸怀疑她是瑞王爷派来的寻赵诚谨去救火的,忍不住有点想笑,但更多是好奇——瑞王爷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把一向豁达的瑞王妃也惹恼了呢?
也不晓得赵诚谨心里头怎么想的,他居然怎么也不肯去,鼓着小脸道:“明儿太傅要考校功课,我还得温书呢。”
赵嫣然生气极了,伸出手指头毫不客气地在赵诚谨的额头上狠狠点了两下,气鼓鼓地骂道:“你这小没良心的。”说罢,连杏仁糕都顾上抱,起身就冲出去了。杏仁糕仰着脖子呆呆地看着赵嫣然走远了,可怜巴巴地“喵呜喵呜”了几声,把尾巴一甩,过来找许攸玩儿了。
杏仁糕非常呆萌,行动比别的猫咪要迟缓很多,虽然个子已经长大了不少,但走起路来还是刚进府里的样子,一小步一小步摇摇晃晃,走两步还会抬着小脑袋颤巍巍地朝人看一眼,那巴巴的小眼神儿让人一眼就忍不住心生怜惜。
但是,这只是它的外表,真跟它熟了,这个家伙便黏腻热情得可怕,平生最爱的就是给别的猫咪舔毛舔菊,所以许攸一见她走近,心中顿时一阵骚动,暗暗地骂了一句“我靠!”,逃似的溜走了。
杏仁糕见她一眨眼就不见了,有些茫然,一会儿又露出委屈的表情,失望地喵呜喵呜了几下,依旧没找到许攸,没辙了,于是歪了歪脑袋,又朝茶壶奔了过去
许攸出了荔园,沿着围墙到处走,也不知怎么的就到了萱宁堂门口。不知怎么回事,平时在院子里伺候的下人这会儿都不在,她好奇地弹个脑袋进院,立刻就听到瑞王爷低声下气的哀求声,“我真的不认识她,谁晓得她会突然跳出来,明儿我就去走上一本,就说那何原晨身为礼部官员养女不教”
咦?这是什么情况?瑞王爷在外头拈花惹草了被逮住了?不至于啊,瑞王爷可不是齐王殿下那种没脑子的人,再怎么急色也不会在陪着瑞王妃回娘家省亲的时候干这种事儿。要不就是有狐狸精投怀送抱了?
许攸竖起耳朵听了半天的壁脚,发现瑞王妃也就是话说得狠,语气一点也不凶,瑞王爷也卯足了劲儿地跟她赔礼道歉说好话——其实这夫妻俩是在寻个机会打情骂俏吧!
哎——许攸叹了口气,无聊地走开了。
结果第二天,又出事儿了,那个姓何的礼部官员居然果真被人给弹劾了,御史台告了他一个“抛妻弃子、停妻另娶”的罪名。虽说那个姓何的官员官位不显,但他的岳父却是太子少保顾非桐,也是皇后娘娘的亲舅舅,此事一出,满朝哗然。
于是接下来的整整半个月,京城上下都在议论此事,顾家原本还想把这事儿给压下去,但为时已晚,据说何原晨的两个亲生儿子千里迢迢从云州赶到京城当堂指证,痛斥他不孝父母、抛妻弃子的罪行,陛下震怒,着令御史台严查此事。没过多久,何原晨便丢了官,顾家也将他赶了出来,至于那位曾向瑞王爷投怀送抱的小娘子,就没有人关心了。
倒是许攸听说指证生父的那两兄弟是云州人时,忽然想起了小雪的父亲和叔叔,这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呢?直到两天后,灵山寺的大和尚亲自将小雪留下的马车送到了瑞王府,许攸愈发地觉得自己兴许猜对了。
倒是瑞王妃不明就里,还以为真是瑞王爷动的手脚,心中既感动,又有些愧疚不安,拉了瑞王爷悄悄道:“我不过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