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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是练拳,而是洗礼,是对心神,乃至整个人的洗礼,这种奇妙的感受,让人久久的难忘。
胸怀宇宙,而又精于细微。
我想,这就是昨天晚上,道长给我上这一课的真正目地。
仅仅放眼宇宙是不行的,最终只能让人落得一个好高骛远的毛病,单独精于细微,又会让人把心胸变的过于狭小,然后落得鼠目寸光的缺点。
只有让两者结合,才是真正的道 。
这位道长,多谢,多谢点拨之恩。
我在崆峒住了整整的一个月,一个月后,仲夏之时,华阳散人回来了。
而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不仅在练拳时,做到劲走毫厘,乃至吃饭,喝水,等等的一切,我都是在用一个可以计算出来的单位进行衡量。
这么看的话,会让人觉得我活的很累。
可实话说,这世上,别的活法儿就不累吗所以,相对很多为生活,家庭,工作打拼的人而言,我这活法儿算是轻松的了。
我在寻求精确,生活,行走,睡眠,等等一切的精确。并且是不依据外物的精确。
跑步的时候,有记步器,但我不用那个,我随时知道自已走了多少步,这很容易就完成。
生活在当下时空的精密状态中,每天都仿佛是上满了弦的钟表,参照着太阳,星辰还有地球的转动而一秒秒的精确移动。
这种状态,就是合上了道。
合上之后,随时间推移,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越来越强
同样,劫难也越来越大
华阳散人回来之后,叶凝就离开了道观。
我没有见到散人,同样也没有跟她说什么话。但叶凝回来,却带来的散人送给我们的礼物。那是一大瓶的药。
没有什么补益的效果,但却可以让人在生气,愤怒,情绪失控的时候,帮着我们稳定好身上的情绪,转尔不让心魔生出来。
“你可终于回来了。”我拿着叶凝给我药,掂量一下后,我对她笑说:“华阳散人除了送药,,她还有说别的东西吗”
叶凝抻了个懒腰说:“说了,若是不死,得空儿过来山上玩儿。”
我哈哈一笑。
叶凝释然一笑说:“生和死啊,就那么回事儿吧。对了,咱们得马上走了。”
我说:“去哪儿”
叶凝:“影姐在乌x木齐,她要接胜大哥回来。然后胜大哥这次不是一个人回来。他带来了一位老人。”
我心中一动:“是他”
叶凝笑了下说:“没错,就是他,范铁云前辈。他终于可以回来了。不过这次是凶险万分,因为,范铁云前辈知道很多事,并且,有人要杀他,因为不只一伙人根本不想见到他回来。”
我说:“走,马上走”
范前辈手里一定握着什么秘密,这个秘密不是什么法器,也不是什么洞天福地。我和马彪子在一起分析过很多次,我俩一致认为,范前辈肯定掌握的是所谓霸王正道的不耻之事,一个可以他们善良外衣给撕破的事。
霸王正道 之所以称之为正道,那是他们干的都是一些个正大光明的所谓好事。即便有些小坏,也在理解的范围内。
但范前辈掌握的肯定不止这个,他手里的掌握的可能是丑闻,可能是一个把柄,总之是一个很厉害的东西。正因这点,对方这么多年来,才会一直对范前辈死缠着不放松。而之前范前辈派了他在海外的弟子回来,也是为了打听一下国内的形势。现如今,我们年轻一辈的把几件大事都办的很漂亮,且老一辈也有很多人都出山了,这个环境比之从前要好,所以前辈要回来了。
他一回来,多年前的恩怨又将掀起来。
是把这一场恩怨演变成腥风血雨,还是尽自已的力,将其尽可能地化解掉。
一切全看这些人的努力了。
当下,叶凝把陆大娘给她的刀和刀谱先寄存在华阳观,然后就这么空了两手,先坐了大巴去了兰x,然后又从那儿搭飞机,跟我一起直奔乌x木齐而去。
第六百四十七章 范前辈掌握的东西和故人相见
出发的路上叶凝问我这段时间都一个人在学什么东西,我如实告诉她在学打拳。跟着我把这个慢打的距离方法告诉了叶凝。
叶凝听过,赞了我一句后,她说她在练杀气。所谓杀气,就是天地之间。秋末冬初的那股子气势。是那道可以让万物凋零的杀气。她习的这一门刀术,重中之重就是这个东西。而这一切归根结底,就是一个气字,也就是所谓的气功。
气功并非有形,有质之气。
道门练气功,其实就是一个齐自身而应外物的一个过程。因为这个气,它本身就已经遍布四周。
比如说,每年到了春天的时候,一定是小草发芽,万物生长的那么一个时期。
而到了夏天,万物的生长就会到达一个巅峰。最终,来到秋天,万物归藏。一股子肃杀之气,就会遍布天地穹野。
叶凝练的功夫就是要把这股子肃杀之气合上身,完全合上之后,到了必要的时候。叶凝可以把潜藏天地间的这股子气给借过来。
如此一来,她就具备了一种很强,很强的神通。
至于我,我的修行。时时在做。
每一次坐下来,走的每一步,抬头看到的每一个物事,喝的水,呼吸的每一口空气,等等一切的一切都清楚印在脑子里。
它的体积有多大,密度有多大,重量有多大,我都在用可以实现的最小的单位去计量。
这个过程,就好像一开始我跟应苍槐前辈学那三字一音一样。
三字一音伴随并融入我日常的生活一分也不停歇。
那么这个法门也是一样,也一样进入到我的日常中。在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行为中体现出现。
而我的目地就是追求到最小的那个单位上发生的一切变化。
这就是修行。
所以我没有闲着,包括坐飞机的过程中,我也没有闲下来。时时都在做着这个功课。
而对应我身体上的突破,我说不清楚,总体的感觉就是。我感受到的阻力大了。
根据物理学的原理,阻力越大,爆发出的动能才会越强。
枪膛中的膛线就是这个道理,膛线给了子弹一个阻力,子弹受火药气体推进的时候,它几乎是被硬挤出枪膛的。膛线在这个过程中,给子弹阻力的同时,又修正了子弹离开枪管后的飞行方式,最终,子弹获得了一个高能的速度。
功夫也是一样,当感觉阻力变大,直至有一天感觉到空气也有了很强的阻力时,那便是功夫大涨的一个表现。
至于出体等等的这一切。如若按羽尘的说法就是,不必刻意去修这个,刻意做了往往取得事与愿违的效果。
不刻意去做,按我现在的法门去修,用时坦然出体就罢了。
这就是我崆峒一行的领悟和感受。
极微妙,看似玄幻不可捉摸,实际又切实可行,真实不虚。
飞机在乌市降落后,叶凝直接就给影姐打了一个电话。随后我们在机场门口见到了来接机的影 姐。
多年不见,影姐还是那么漂亮,她穿了一身职业的套装,手里拎了一个包儿,很快地走过来后,先跟叶凝抱了一下,复又看了看我笑说:“行啊仁子,这么久不见,你这修为精进了,并且还精进的吓人呐。”
我一笑说:“不敢当,我还差了很多,很多,真的差很多。”
影姐:“行啦,咱们也不用客气了,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走,我先给二位接接风,不过事先说好了呀,我不吃荤,吃素的。”
我笑说:“素也好,吃的东西,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影姐一笑,然后又跟叶凝低语了两句,叶凝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影姐,我们是道侣,一起修那个的,还没打算要孩子呢。”
“噢,明白了。”影姐笑了两声后说:“我这还等着你们给我生一个大侄儿哄呢,哈哈。”
就这么说笑中,我们一起上了影姐开来的车,去了一家素食馆,然后在一间包房内,我品到了味道相当不错的全素宴。
席间一切都正常,吃过了饭,影姐一脸凝重地对我说:“胜战龙和范师父被困在新西伯利x了。”
我喝了口清水问:“具体怎么一个情况,怎么他们没有坐飞机回来吗”
影姐:“你胜大哥的身份不行,他之前在荷兰那边又出事了,假护照现在也没办法用了。然后有人去欧洲找到了范铁云前辈的藏身地,现在这伙人的目地很明确,就是四个字,夺人,杀人。”
“范前辈现在无法在那里呆了,他多年没有出来,一直在欧洲隐居,所以对外面的形势,还有很多东西都不是很了解。。正是这样,胜大哥通过一个海外的华人老先生,他跟范前辈接触上后你胜大哥决定亲自带前辈回国。”
“胜大哥考虑到他在俄罗x那边朋友比较多,所以他就走了那条线。但现在,我根据胜大哥发给我的线索看,有高人盯上他们了。”
我问说:“都是什么人”
影姐:“李明阳,刘战,这两个人早先是国内出去的高手,后来到了海外,他们学了很多的东西。这功夫高的很吓人。并且除了他之后,还有一个人现身了。”
我说:“叫什么”
影姐:“这人我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曾教过一个弟子叫李拓州,江湖传言,去年这个李拓洲应该是让你给杀了,对吧。”
我说:“没错,那人确实是死在我的手中。”
影姐点了下头说:“这人的辈分很大,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这人一直在找一个人,并且那个人,听说跟你也有关连。”
我说:“找谁”
影姐:“应苍槐”
我暗自琢磨了一下说:“有人知道应苍槐教我东西的事儿了”
影姐:“我一直跟江西那边的释门师父保持联系,他们知道应苍槐这人,并且他们知道应苍槐多年前去了一个什么地方。此外,他们还知道去了那个地方后,可以斩断身上缠的一些恶缘。”
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影姐:“天地之间,因缘附会,人无论做什么事,最终都会影响到他的命运。常人如此,你们习武之人更甚的是会因此而纠结上一些恶缘。”
“人做了坏事,一定得有报应,这辈子不报,下辈子也会报。可如果有这样一个地方,只要人去了后,他的所有业障,所有的恶缘一下子全都清零了了呢”
影姐继续说:“师父知道应苍槐去过那个地方,所以他一身的因缘全都清了。因此若有人再找他,他可能就算是身死,也不会再跟那人动手。因为大不了,他不要这副肉身罢了。”
“所以李拓洲的一个师父,你等下,我看下这人叫什么名字。”
影姐翻了一下手边的一个小本本,她看了一眼后说:“姓曾,名叫曾禹。曾禹这人来头很大,听说再早祖上曾经是大明的一代大内高人。”
影姐讲到这儿她说:“现在的情况就是范铁云前辈知道应苍槐前辈当年去的那个地方在哪里,并且,范铁云前辈没有进去。而应苍槐前辈在多年之后,他进去了那个地方。”
“这是其一,其二,范铁云前辈还掌握了很多关于曾禹那一伙人当年干过的龌鹾事的证据。这个,估计也是让这么大的人物亲自出马的重要原因。”
“你胜大哥领着范前辈到了新西伯利x后,他们就没办法继续前进了。现在,胜大哥跟范前辈住在当地一个很有势力的俄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