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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没有拉开太大距离,彼此保持大约三五米的样子,这样有事发生的时候也好互相照应。刚往里走了大约百十多米,李小白忽然指着不远处大喊道:“前面好像有人。”
我们往那边一看,果然见林子里有一条影子,飘飘忽忽的,但是一闪就不见了。
我们赶忙追了过去,却是踪影皆无,雾气里只有几棵树丫丫叉叉的站在那里,前后左右找了一圈,哪里有什么人?
这里的地势好像比刚才要高了一些,抬头看竟然是一个小山坡,我心里一动,难道竟然走到乱葬岗上来了?
小白突然又大叫一声:“快看那个树下面,好像是邓大爷!”
不远处的一棵老树下,缓缓站起了一个人影,但是与此同时,却从那树上面垂下了一根绳子,打成一个套,正慢慢的往那人的头上套去
第一百九十四章 吊死鬼
“不好”
郭瘸子一声不好刚喊出口,那个从树上垂下的绳子已经套住了那个人的脖子,骤然收紧,一下子就把那人提了起来。
但奇怪的是那人竟然好像失去了知觉一样,并不知道挣扎,只微微晃了几晃,就不动了。
我们奔着那山坡就玩命的冲了过去,虽然那里明显处于更高的山坡上,已经属于乱葬岗的范围,但我们也顾不得了,此时救人是最紧要的。
往前冲了几十米,距离那棵树堪堪不到十米,那个人被绳子挂住,吊在了树杈上,轻轻的随雾气的流动而左右微摆。
郭瘸子脚跟一搓站住了身形,手里宝剑一举,摆了个仙人指路的架子,大喝一声,刷的就把那大宝剑飞了出去。夜色里就见一道亮光闪过,对面不远的那根上吊绳顿时被齐齐切断,那个人无声无息的掉了下来。
我们几个发力奔到近前一看,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果然是老邓,郭瘸子忙俯下身把他的身子扶起,只见老邓满脸青紫,舌头半伸出口外,已经是生死不知。
郭瘸子伸手探下鼻息,又随手抓过他的手腕,三根指头往上一搭,这才神情略微一松,伸出双手在老邓的胸前推拿起来。
我和小白紧张的蹲在地上,看着郭瘸子给老邓推拿活血,刚推了几下,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下意识的往旁边瞟了一眼,忽然就见到一双红色的绣花鞋摆在那里,注意,只有鞋。
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指着地上喊道:“小白快起来,你旁边”
小白愣了下,扭头一看,也看到地上有双鞋,他伸手就去抓,还说着:“哪来的鞋呀。”
我见他居然去伸手抓,大吃一惊,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就见小白一把就抓住了地上的那双红色绣花鞋上面的一条腿
几乎就在小白的手抓出去的刹那,那双鞋上面白影一晃,忽然就出现了一条腿,不对,应该是出现了一个“人”。
这“人”满身白衣,长发低垂,挡住了脸面,木然的站在那,站在小白的身边,任小白抓着它的腿,却一动没动。
这又是个什么玩意?小白吓的赶紧把手缩了回去,手电又适时的照了上去,但是这一次很是蹊跷,那手电光刚移了过去,居然就啪的一声,灭了。
我们几个齐齐退了一步,倒吸了口凉气,今天晚上很不一般啊,难道为了对付一个老邓,用的着使这么多手段?偏偏又让我们赶上了?
那白衣“人”身上透出一股强烈的煞气,让这个本就寒冷的夜晚更加的增添了几分寒意。郭瘸子不怠慢,起手一张符就飞了过去,正甩在那“人”低垂的头发上,刚一碰到头发,那符滋的一声就烧了起来,几乎是瞬间就化为了灰烬,缓缓飘落在地。
这东西连符都不惧啊,郭瘸子脸色立时就有了变化,把手探进了怀里,想了想却看了我一眼,那意思似乎是说:“这个应该归你了。”
归我就归我,这分明是个女鬼,按理说正是我管辖的啊,但是吧,我这阴曹官的优越感在阳间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体现,也不知这位能不能给我个面子
心里正想着,那女鬼突然抬起了头,垂下的长发间露出了一只没有瞳孔的眼睛,和一条鲜红的长舌
小白忍不住惊呼一声:“妈呀,吊死鬼啊”
他这一嗓子刚喊出来,那个他口中的吊死鬼忽然动了,就见她长发猛然炸开,露出了乌黑青紫的脸来,大嘴立时张开的巨大无比,那条鲜红的长舌头嗖的窜出来好几米,一下子就把小白的脖子缠住了。
小白尖叫着用手一把抓住了那女鬼的长舌,脸色瞬时变的跟老邓一样,先是涨红,最后青紫,眨眼就翻身跌倒在地上。
郭瘸子见势不妙,跳起来抓着两张符,一下子缠在了女鬼的长舌上,那女鬼口中嗷嗷怪叫,大舌头一阵颤抖,那符竟然又闪了两下就嘭的一声烧了起来,不过这次对女鬼造成了伤害,那符化为灰烬飘落后,就见那女鬼的大红舌头上都出现了两条黑色的焦痕。
郭瘸子一看他这符好像威力有限,慌忙跑去旁边拣他的宝剑去了,我一看,到了本官出手的时刻了,这女鬼的舌头好像挺厉害,先断了它!
我纵身而上,单手竖立成掌,一丝黑气浮现在掌面上,我发狠道:“看看是你软的好使,还是我硬的好使,给老子断!”
我一掌刚要劈下,忽然那女鬼浑身竟然猛烈颤抖起来,发出了呜呜的声音,拼命的往后挣扎着。我纳闷的一看,就见那女鬼的舌头缠在小白的脖子上,那舌头的一端却探进了小白的嘴里。
靠,还是个女色鬼,这是要给小白来个舌吻啊?
但是小白双手抓着那舌头,拼命的扭动挣扎着,嘴里也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但是那舌头上此时却冒起了滋滋的青烟,剧烈的颤抖起来。
我一拍脑门,忽然就想起来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女鬼再变态,却不知道我们小白的厉害,敢把舌头往小白嘴里伸,那就是找死啊。
大家没忘了吧,小白会吞噬啊!
我劈下的手掌也停顿了,刚急急忙忙跑回来的郭瘸子也傻眼了,眼看着那一大截舌头进了小白的肚子里。
但那女鬼也了得,见势不妙,猛的惨嚎一声,竟自己把舌头强行断下,然后无比怨恨的看了我们一眼,身子一转就化为一股青烟,往山上溜走了。
再看她断下来的一长截舌头,在地上扭曲翻滚了几下,就跟一条蛇一样,渐渐不动了,随后就像被火烧过了一样,化为了一段青烟消失了。
我看着不断咳嗽着爬起来的小白,心里很是为那女鬼悲哀,你说你惹谁不好呢,我们这一个个的都比你还变态,你惹哪个都没好下场啊。
不过我们也不敢耽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道一会还能出来啥古怪玩意。
背起老邓,我们三个人迅速的按原路返回,虽然走出挺远,但老邓的屋子里有灯光,奔着灯光走就可以,不会迷路。
夜色迷雾中,树林里依然阴气森森,我瞪大了眼睛在前面带路,不是吹,我这眼睛要是运足了精气神,一般的小鬼都迷惑不了我,我就一直盯着远处的灯光,也不理身边呜呜乱响的风声,哗啦哗啦的树枝摇动声,还有一些悉悉索索的不知是什么的声音。
就这样,不理一切外界的干扰,我们就专心走路,所谓幻由心生,疑心生鬼,只要不去自己吓自己,什么鬼魅都是没辙的。
所以,我们很快就回到了老邓的屋子前面那条路。紧张加上寒冷,让我的身上都出了一层汗,湿湿的贴在衣服上,凉风一吹,忍不住浑身打寒战。
谁知我们刚走过那条路,意外的发现就在老邓的屋前站着一个女人,中年女人。
我们的脚步下意识的慢了下来,这一定就是老邓说的那个来报仇索命的女人吧?我心想。
已经避无可避,我们索性直接走了过去,我倒要看看这个不知是鬼是怪的女人能耍什么花样。
那女人果然如老邓所说,长的挺丑,满脸花斑,双眼凸出,身上穿着个土黄色的棉布衣裳,满脸阴沉的站在那里,看着我们走到近前停住脚步,双手抄在袖子里,眯起了眼睛,瞟了一眼老邓慢吞吞的说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多管闲事。”
郭瘸子上前一步,哈哈笑道:“什么叫多管闲事,人家老邓在这过的好好的,你非要来捣乱,不也是多管闲事么。
那女人哼了一声,眼神变的凌厉起来:“他要在这过日子原本跟我也没关系,但是这个**害我的同类子孙,把这乱葬岗附近搅合的蛇鼠不宁,我今天是替我的同类报仇,谁敢说我是多管闲事?但是没想到你们竟然连破了我两个法术,所以我才劝你们别自讨没趣,否则”
我也哼了一声说道:“奇怪了啊,你的同类被害了你要报仇,可他是我们的同类哎,兴你报仇,就不兴我们保护?当然,他做的是过分,也该受点报应,但是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他不过是吃了几只对于人类来讲只是食物的动物,这跟狐吃鸡,蛇吃鼠,又有什么分别?”
“你”这个女人明显口才不咋样,几句话就被我气的脸色大变,“敢在我佘八娘面前如此猖狂,我看你是找死”
说罢,这女人立刻狂暴起来,散发出了一种危险霸道的气息,狂喊道:“前几天我有事暂时放过了这个败类,不想今天遇到你们几个捣乱,也罢,我佘八娘就一起收拾了你们!”
我本来还在凝神戒备,但是听她两次自称佘八娘,我就心里一动,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慢着!你说你叫佘八娘?我跟你打听个人,那个,佘六爷,你认识不?”
她听我这么一说,浑身一震,惊讶的看着我,喝道:“你是谁?难道认识我六哥?”
第一百九十五章 花娘子
我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佘六爷是她六哥,这回就好办了。
不过她问我是谁,这个我咋说呢,说我的名她肯定不知道,我要说是六哥的朋友,估计她也不能信,想了半天,看着她的眼神又有些不对,我忙说道:“我是二爷的寄主,那个,六哥跟你说过吧?”
她一听这话,神色猛然大变,看着我的表情就跟见了妖怪似的,让我心里很是不舒服,咱们俩谁是妖怪啊?
谁知她在一阵阴晴不定的脸色变化后,突然看着我笑了笑,做了个奇怪的动作,居然对我施了个万福,说道:“不知小三爷在此,花娘子失礼了,刚才言语冒犯,小三爷勿怪。”
哎呀我去,我顿时就傻了,这转变也太快了吧?刚才还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现在就含羞带怯的喊我小三爷,话说,这小三爷到底打哪来的称号啊?
我看着她,有点不知所措,郭瘸子和小白倒是没太惊讶,我想了半天词,憋出一句:“你不是佘八娘么,咋改了花娘子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奴家本名就是花娘子,佘八娘什么的,只是自己胡乱叫的。”
哟哟哟,又成了奴家了,我看她那样还颇有蛇仙白娘子的风韵,可惜她是花娘子,那一脸的花斑,实在不敢恭维啊。我估计她也是瞎扯关系,想跟佘六爷套上点近乎,吓唬吓唬人吧?
“那个,能不能告诉我,佘六爷到底什么身份?”我问她。
“啊,这个,佘六爷其实是咱们这边分堂的上任堂主,但是他一百多年前因为一段尘世恩怨,跑去给人当护法保家仙了,最近他传回来的消息不少,所以知道小三爷的事。”
“他都传回什么消息了?为啥你们都叫我小三爷?”
“听说,北边好像要出什么事,最近咱家教主正忙着处理,所以您这边就一直没有顾得上,只是传来消息说,让我们各堂口的见到小三爷一律要恭敬,这是上边的吩咐,就让这么称呼您,至于为啥,奴家也不知道。”
“哦”我摸了摸下巴,一时有点没适应过来,“那个什么,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