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人先放着,他的案子归我独家审理,知道不?”我指着徐斌说。
“明白明白,下官这就送大人还阳。”
我转身一寻摸:“嗯,我的桑塔纳呢”
柳无常笑着说:“大人已经做了登记,不用乘坐那东西也可以还阳,而且大人以后只要动念即可来到此处,大人可准备好了?”
“嗯。”我刚一点头,柳无常就对着我用力的吹了口气,我只觉眼前一片雾气腾腾升起,转眼间眼前景物变幻,已是不知身在何处。
耳边只听老徐的惨叫声远远传来:“小兄弟,你可要来救我啊,真的不怪我啊,我那老婆是变态啊,她”
第三十六章 清洁工
我就这么匆匆忙忙的从阴间返回了阳世。
刚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就觉得身边有人推我,脸上还有点湿乎乎的,我一睁开眼睛,就见我老妈正满脸紧张的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个水杯,嘴里鼓鼓的好像还含着一口水。
“妈,你干啥呢?”
我冷不丁的叫唤一声,吓的我老妈一哆嗦,噗嗤一口水就全喷我脸上了。
“儿子,你可醒了啊,你这是咋了儿子,妈咋叫你都不醒”
我擦了一把脸翻身坐起,挠了挠头:“啊,我也不知咋了,大概太累了吧,睡的太死了。”
这个还真没说错,可不就跟死了似的么。我现在才终于明白老赵头为啥那么能睡觉了,敢情那是过阴去了。
对了,今天要去上班。我忙问:“妈,现在几点了?”
老妈明显轻松了下来,说道:“都六点多了,你不是说今天有事要早起出门么,我还特意给你做了早饭,快起来吃吧。”
说着,老妈起身就要走,刚一转身,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当”的一声。
“什么东西这么咯脚。”
说着老妈就要弯身去看床下,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蹦下床往外推老妈,一边推一边说:“没什么妈,那是我同学的铅球,一会我们要去打球的,您快点给我端饭吧一会该晚了”
老妈将信将疑的嘀咕:“打球?你们以前不是打篮球么,什么时候改铅球了,打的动吗?”
“最新的体育运动,现在都不打篮球了,都玩铅球,刚流行的”
我心惊肉跳的把我老妈忽悠走,一步窜到床下,掏出几件厚衣服,严严实实的把我背包里那个东西包了起来。
我背包里有什么东西来着?手雷呀!要不是我妈那一脚,我自己都忘了,那天纪云给我的手雷还在包里躺着,太他娘的吓人了啊,这一脚要是万一
脑海里想象了一下,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在我们家可是个核武器级别的定时炸弹,不行,这得赶紧弄走,一会马上还给纪云。
草草吃了一口饭,我就坐公交赶到了远东大厦那里,下车一看,才七点半,大厦虽然已经开门了,但只有寥寥的几个人赶大早来上班,看来勤奋的人还是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
只有我这个可怜鸟最倒霉,不但没虫吃,还要抱着手雷在大厦外面转悠,我得等李小白他们出来接才能进去,咱现在的身份是预备役清洁工,可不是人家那些什么什么领。
正转悠呢,旁边开过来一辆大奔,一个皮鞋油光锃亮的小分头下了车,身边紧紧贴着个水蛇腰的小妞,很是目中无人的样子挽着那小分头的胳膊,走进了大厦,门口那保安咔就是一个立正。
咳咳,赵大叔有个段子怎么讲来着?
人家在屋里搂着小姑娘嘎嘎聊天,我在外面抱着手雷咔咔转圈
人比人真他么的能气死人啊,我一赌气不转悠了,看前边有个长条椅,去坐一会抽根烟,犯淫恶者下第十七层石磨地狱,我悠悠地想。
然而来到那个椅子的时候,我却呆住了,四下一打量,再抬头看了看,这心里一股寒意就冒了上来。
这椅子上明显有着淡淡的血痕,周围似乎还有一股血腥味若有若无的飘在空气里,而这个椅子的旁边,正是一个快餐店。
那天晚上的情景瞬时回到了脑海,黑夜,孤街,独椅,路灯,坠落,尸体,血迹
不会这么巧吧?!
我定了定神,再次抬头望去,只见高耸的大楼在清晨的雾气中仿佛直入云霄,这快餐店正是这个远东大厦一楼的一间门面。
果然是这里,没想到断断的数天内,就有两条人命在这远东大厦的附近横死,难道这个地方,竟会是个死地吗?
忽然,背后有人拍了我一下,我一哆嗦,回头一看,却是李小白。
我没好气的说:“你不会喊我啊,走路怎么连点声都没有,知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
李小白跟没听见似的,过来搂着我的脖子嘿嘿笑着说:“小哥,你看我够意思不,怕你来早了在外边跟傻B似的等着,特意来接你,嘿嘿”
我很无语的看着他,他满脸开心的看着我旁边,谁说这小子缺心眼的?这骂人的功夫不错啊,我还偏偏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又等了一会,纪云溜溜达达的从道对面走了过来,看来老纪这小子想的挺周到,知道摩托车乍眼,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份跟我一样,都是一清洁工。
“小哥,你说这楼咋这么高呢,我第一天来的时候,仰着脖子数了半天呢。”
“你数什么呀?”跟李小白说话,我总觉得像是哄小孩。
“数大楼啊,数了好几次才数清,正好是十八层,嘿嘿。”
十八层?这个数咋这么不吉利呢,我不由得寒了一个。
走进大厦的时候,我想起了件事,于是问李小白:“忘了问了,你小子在这干什么工作啊?看着人模狗样的。”
我也把那天他爹糟践我的话还给他。
李小白得意的一仰头:“保安。”
“保安?就你这小体格,真打起来你能保谁的安啊?”
“我就管停车,来了车啥的给指挥指挥,你说的那些事跟我没关系。”
我再次无语了,就李小白这眼神去指挥停车?话说给他安排工作那个人得是什么眼神啊
就这样,我们几个就在那个鬼兽的注视下走进了大厦,当然我就装作看不见,昨天在地府忘了问柳无常这个是什么东西,不过肯定没它好果子吃,等我回头在收拾你,我心说。
我嘱咐李小白跟他二哥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闹鬼什么的事件发生,以及这大厦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命案,他很高兴的答应了。然后我和纪云俩人换了身李小白的旧衣服,在他二嫂的带领下,扛着一堆清洁工具,和另外几个人一起开始了我们的清洁工生活。
今天的工作主要是一二楼的内部清扫和墙体维护,我和老纪不会刷墙,就只能干点扫地擦地倒水打下手之类的活。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很累的工作,虽然说起来就是些简单的擦擦扫扫,可干了还没一个钟头我这手就磨起了个水泡,一天坚持下来,除了满身疲惫双手水泡,还赚了三十块钱,不过并没有探听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我拿着这三十块钱的血汗钱,心里苦笑,我那小书店两天都不一定能赚三十块,看来付出和收获真的是成正比。
幸好,这份活是管吃住的,也就是说,晚上的时候我可以住在这里,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
吃了个简单的盒饭后,我就回到了给我们准备的宿舍里,跳上床,打开那本小册子,开始恶补起来。
第三十七章 日记
现在来说一下这个远东大厦的情况。
这个大厦算是哈尔滨早期比较著名的高层建筑,在前两年是一栋以出租为主的高档写字楼,名字也并不叫远东大厦,不过今天在李小白二哥的介绍下,我才了解了实情。
原来现在的远东大厦,已经被一个老板低价买断了,整栋大楼都是他公司的私产,这公司叫做远东集团,整个一层到六层都是他集团总部所属办公楼,七层以上才是向外出租的写字间。
至于原楼主卖出的原因,就是因为这是个十八层的大楼,最开始的时候,这个楼主听信了别人的话,盖了18层,原是想取18=要发的谐音,这个讲究在最近几年特别流行,但是实际上这个老板的生意却在大厦落成后越来越差,那老板很是迷信,又听信了别人的话,认为是这楼是十八层地狱,很不吉利,于是就低价抛售了。
而现在这楼其实也很空旷,由于楼层太高,占地太大,所以实际上这栋楼是有很多空置房间的,就比如远东集团的总部,一共六层楼,可事实上哪有那么多员工啊,所以在这里工作的白领们待遇都非常好,稍微上点级别的一律都是单人办公室,普通的员工也就顶多是4、5个人占一间大屋子,也很是奢侈了。
所以,我们这些临时雇来的清洁工,也得以在这大厦里占了好几个房间,当然这其实只是空置的办公室,买了一些单人折叠床,扔几床军用被,就算做是我们的宿舍了。
隔壁的几间屋子就是保安和一些最底层员工住的地方,例如更夫,保洁,李小白刚好就住在我们左边,这小子是最牛的一个,自己独占一间房,我估计可能是没人愿意跟他住一间房吧,说实话,他那眼神瞅人,真容易把人看毛了。
这间房是我和老纪单独住,两张折叠床底下分别扔着我们的背包,他仰躺在那里,枕着胳膊,似乎在发愣。
我则是半倚半坐在床上,紧张而又期待的翻开了老赵头那本看上去颇有年头的日记本。
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一排字“我当阴曹官的那几年”
哎呀我去,老赵头这是要逆天啊,我才是主角好不好啊,大爷
这一页就这几个字,再往后翻,发现这原来是一本日记,密密麻麻的记述着很多老赵头这些年所经历的事,当然了,都是阴曹官的那些事
“王二嘎对他娘不好,明天晚上把他爹招回来,吓唬他个龟儿子,别忘了。”
“张大民媳妇死的冤,那小子就知道赌钱,逼死老婆,给他记上,他老婆虽然横死,尽量安排投胎,别忘了。”
“徐老蔫的衣服又被别的鬼抢跑了,让他儿子去多烧点,可别让他爹再光腚了,这事明天第一个办,别忘了。”
“齐齐哈尔那边流年不利,冲撞太岁,出了好多事,应该去跟太岁商量下,别忘了。”
翻了很多页,全都是诸如这样的内容,下面还标注着年月日,从70年代一直到这两年都有,看来这老赵头知道自己的毛病,特意记下来,怕白天的自己给忘了,可是这对我有什么用呀?还有,这些琐碎的事,以后不会都让我去做吧?天呐,这太可怕了!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直接把日记本翻到最后几页,发现这里面记着的,不再是日记了,而是一段一段我所没见过的文字符号,不知怎的,我在看到这些文字后,脑子里就一个字一个字的飞快闪过,居然都能看的懂,每个字的含义我都能理解,但就是不知道读音。
这太奇怪了,我再仔细一看,每个字下面还有英文字母,也是写的歪歪扭扭的,辨认了一下后,我气乐了,这哪是什么英文字母,这是老赵头用汉语拼音给那些字标的读音
这整个就是一字典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殄文,能够跟恶鬼沟通的文字?
“吴忧,你说将军坟那,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纪云忽然开口跟我说话,我合上了日记本,扭头看了看他,纪云皱着眉,一副努力思索的样子。
“干嘛那么操心,这又不是你的责任,你也不是考古队的,我看你都有点茶饭不思的意思了,至于吗?”
“是啊。”纪云点点头,“这事儿是跟我没关系,但是、但是你不理解,就好比一个数学家发现了一道难题,天文学家发现了一颗彗星,你说我一探险家发现一个神秘的古墓,我能不上心吗我?”
我撇撇嘴:“别跟我提天文学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