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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各位,我真是太神经质了,不好意思由纪子,连你都吓到了吧!”
金田一耕助语无伦次地对着四面八方的人鞠躬、道歉,然后他像要掩饰羞怯似地拿起红茶杯子。
由纪子也拿起红茶杯子,笑着说:
“不会啦!没关系。”
正当她将杯子送到嘴边之际——
“啊!由纪子,等一下!”
金田一耕助忽然发出尖锐的声音制止。
在场的人又是一阵惊讶地看着金田一耕助。
“由纪子,你有勇气喝下那杯红茶吗?刚才趁着一阵混乱,我已经偷偷把你妈妈的茶杯跟你的换过来了。”
闻言,由纪子随即拿着红茶茶杯,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气势汹汹、脸色大变的模样,连柚木繁子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都不禁吓得当场发出惨叫。
感到惊讶的不只是柚木繁子,凡是当天晚上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忘记由纪子的凶相。
只见由纪子一脸愤怒地逼视着金田一耕助,接着,她的身体开始出现剧烈的痉挛。
总之,她的样子非常丑陋,令在场所有人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由纪子!”
等等力警官来到旁边,伸出手想搭在由纪子的肩膀上,可是由纪子却一把甩开他的手,把拿在手上的红茶茶杯送到嘴边。
“啊!由纪子!”
关口玉树随即发出尖锐的惨叫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已经变冷的红茶正灌入由纪子的喉咙里面。
没一会儿,由纪子那张扭曲的脸变得更加骇人,甚至还口吐白沫。
“我才不会被你抓到呢!你、你这种你这种”
话还没说完,由纪子就像被害虫吃空的树木般倒塌下来。
这就是像恶魔之子般的女孩死前的模样。
3、善恶之间
“怎么会是那个女孩呢?唉”
绿丘警局的岛田警官一边感叹,一边自言自语着。
“岛田,你好像很沮丧呢!”
“是啊!我实在无法相信凶手会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
“真是个可怕的少女!”
听到久米警官毫不在意地说着,岛田不禁反问:
“久米,你只用一句‘可怕的少女’就下了结论,难道你一开始就注意到那个女孩了吗?”
“怎么可能?当时我还觉得梅子比关口玉树更可疑哩!”
久米警官十分感慨地耸了耸肩膀,看向金田一耕助那边问道:
“金田一先生,请你解说一下吧!你一开始就注意到那个女孩了吗?”
“关于这件事,我已经大致跟等等力警官报告过了。请警官先说吧!”
“金田一先生,不可以这样,你这样太不负责任了吧!”
等等力警官在一旁挥手喊着。
“什么责任啊?”
岛田警官不解地问道。
“就是让那个女孩有机会自杀的责任啊!”
“什么!”
岛田和久米警官大叫出声,重新看着金田一耕助的脸。
“哈哈!你们第一次和金田一先生一起工作,难怪不明白这就是金田一耕助式的幽默,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会让我们看到他手中的王牌。就像这次的案子,由纪子虽然喝光红茶,我还是搞不清楚事情的真相;等我知道由纪子喝的红茶里面掺有氰酸钾,这才渐渐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所以,金田一先生,还是请你亲自说明吧!”
订婚宴之后,又过了一个多礼拜,等等力警官才有空和岛田、久米两位警官,聚集在金田一耕助绿丘公寓的房里讨论整件案子的经过。
“金田一先生,那么由我发问,你来回答吧!”
岛田警官兴奋地说。
“好。”
“首先,志贺叶子带来的这张照片到底有什么意思?”
岛田警官举起志贺叶子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照片问道。
“那张照片啊!有一次我曾经拿给岛田看过”
金田一耕助说着,便打开自己的抽屉,拿出同一张照片给大家看。
不同的是,这一张照片有柚木繁子的上半身。
久米警官比较两张照片,不禁皱起眉头。
金田一耕助则叹着气说:
“唉!当初我拿这张剪报给岛田看的时候,如果能更加详细地说明就好了。志贺叶子将照片剪成这样,并不是为了要把前面的柚木繁子剪掉,而是为了后面的报导。”
岛田警官闻言,慌忙翻到照片的后面看。
只见上面刊登的内容是:
最近在世田谷松原一带,流行一种奇怪的狗瘟,使得爱狗者相当烦恼。特别的是,那种奇怪的病症颇类似集体中毒;会有呕吐跟痉挛的现象,所幸还不会有致命的危险。
“金田一先生,这则关于狗的集体中毒事件”
久米警官喘着气说。
岛田警官一脸错愕地蜷缩在椅子里面。
他一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遗漏了很重要的证据,不由得感到十分惭愧、沮丧。
“这么说,这件事也是由纪子做的?”
久米警官的眼睛愈睁愈大。
“嗯,志贺叶子可能就是发现这件事,进而联想到由纪子的母亲服毒自杀的事很可疑,为了预防关口玉树将来也惨遭毒手,才特地来找我商量。”
“原来如此。不过也因为这则报导的后面刚好是关口玉树回国的照片,所以大家才会弄错办案的方向”
久米警官一面说,一面偷偷瞄着岛田警官的表情。
“是的,害我们一直专注在服部彻也、关口玉树和道明寺修二、柚木繁子的四角关系中。哈哈!”
等等力警官笑得眼角都出现皱纹了。
“金田一先生,这么说,由纪子以前曾经杀死自己的母亲喽?”
久米警官仍然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这我不能肯定,不过她应该有杀人的动机。她父亲不管她们母女的死活,在外面养别的女人,至于她的母亲,不但恬不知耻地倚靠父亲的情妇养活,自己还另外养了个情夫。对于就要进入青春期的由纪子来讲,父母都是令人厌恶的对象,她很可能会想,如果没有亲生母亲的话”
“可是,由纪子是怎么拿到毒药的?”
久米警官好奇地问。
“那是她母亲可奈子的,因为可奈子在疏散之前,曾经被征召到军需工厂工作。”
“原来如此。志贺叶子发现这件事之后感到很不安,想来找你商量,没想到她在打电话的时候,却被由纪子发现了”
久米警官发挥想像力,揣测当时的状况。
“应该是吧!因为志贺叶子打电话来之后,又有一个女人打电话来,向山崎太太问这个房间的号码。”
“由纪子就这么跟踪志贺叶子到这个房间来?”
久米警官的语气中竟有一丝佩服的意味。
“嗯。不过,我不敢确定志贺叶子是在由纪子来以前就吃了那颗镇静剂?或是由纪子来了之后才吃的?不管怎样,她就是吃下镇静剂后,才一命呜呼的。”
“对了,金田一先生。”
岛田警官听到这里,突然“唰”的一声站起身来。
“我想,由纪子当时应该是脱下假面具,露出恶魔之子的真实面目,所以志贺叶子才会出现那么恐惧的表情。”
“嗯,由纪子可能在濒死的志贺叶子面前演奏着恶魔凯歌。”
等等力警官也点点头。“可是,撕下日历的人是谁?难道也是由纪子吗?”
“或许是因为事情进行得太过顺利,由纪子也不禁骄傲做起来吧!人一骄做,就容易疏忽细节而暴露自己的行踪”
大伙儿闻言,沉默了一段时间,久米警官才转头看着岛田警官说:
“岛田,当时你有调查过由纪子的不在场证明吗?”
“没有。现在想起来,我真是中了那个小女孩的诡计了。她主动提出关口玉树的不在场证明,还说关口玉树在去NHK之所以,一直在家里看书,如此一来,不但证明关口玉树的清白,也间接证明了自己的不在场。所以,我完全疏忽了,没有去确认由纪子那天晚上是否在家。”
久米警官用力地点头说:
“这是计划好的证词,真是厉害!”
四个人又陷入沉默之中。过了许久,久米警官才起身说:
“第一件案子,也就是岛田负责的案子我们已经懂了。可是第二件案子呢?如果是由纪子刺杀父亲,那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杀人的呢,当时她不是跟滨田丰子一起回到大厅了吗,难道她说谎”
“不,是真的,她不会说那种随时会被揭穿的谎话。”
金田一耕助微笑着说。
“当时你们也很怀疑服部彻也什么那么轻易就被凶手刺杀,为什么凶手来到他背后了,他还没发现吧!”
“嗯。”
久米警官和岛田警官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是因为服部彻也不是躲进那个走廊之后才被刺杀,而是被刺杀之后才躲进走廊里面,并且在那里断气的。”
“啊!”
两位警官不禁惊讶得紧握拳头。
久米警官喘着气说:
“你是说滨田丰子到的时候,服部彻也已经被刺杀了?”
“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可能。根据滨田丰子的供词,服部彻也本来是站在更衣间和站在走廊的由纪子互瞪着,看到她之后,才默默地挥手示意她带由纪子去大厅,所以滨田丰子当时并没有看到服部彻也的背”
等等力警官从安乐椅上挺直身体,接着说:
“也就是说通常人在遭到致命的一击后,还可以活数秒到数分钟,完成一些行动再咽气。这次的状况就是一个例子。”
“我懂了。”
久米警官因为过度惊讶与感动,发出颤抖的声音说:
“服部彻也被自己的女儿刺杀之后,最后还做出掩护女儿的举动。”
“是的,滨田丰子曾经说过,服部彻也似乎觉得女儿很碍眼,可是从另一方面看来,或许他觉得愧对女儿也说不定。如果真是这样,他在被女儿刺杀之后,会想帮女儿脱罪也是人之常情。而这时候,刚好滨田丰子来了,因此他故意要滨田丰子和由纪子一起离开,然后自己再关上更衣间的门,关掉电灯,躲进小走廊,等待生命的尽头我想,关口玉树之前会出来顶罪,或许也是基于同一个原因。”
“金田一先生,这么说,关口玉树之所以顶罪,不是为了袒护道明寺修二,而是为了袒护由纪子喽?”
久米警官再度紧握拳头问道。
“是的,关口玉树虽然不知道由纪子是什么时候刺杀服部彻也的,但是她可以确定是由纪子做的。因此她觉得,由纪子会犯下这么可怕的罪行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才会出面顶罪。”
“金田一先生,由纪子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原稿被父亲拿去利用了?”
面对久米警官的询问,金田一耕助沉默半晌,露出阴沉的神色回答:
“说不定是由纪子主动拿出自己的原稿给服部彻也使用的,也或许是她故意把原稿放在服部彻也看得到的地方”
关于这个部份,等等力警官是第一次听到,他因此睁大眼睛说:
“金田一先生,你的意思是说,关口玉树之所以跟道明寺修二在起居室见面,其实是由纪子设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