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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说话,高胖子突然蹦起来道:“死麻子,胖爷上辈子是杀你全家了,还是强你闺女了。你怎么什么事都要和胖爷抢,连投胎都和胖爷争啊。这次让胖爷来,你那小身板,养肥点再上。”
我见他两人争先恐后的找死,心里反而平静了许多。我点了根烟道:“都别争了,还不知道这群山羊速度怎么样,都急什么啊。我们跑到远处,先试试看能不能直接把这些黑山羊炸死。”
人都是怕死的。能好好活着谁想死啊。高胖子和王二麻子点了点头。我们忙起脚悄悄地向远处角落走去。
我们走的极慢,生怕不小心惊动了这上百头黑山羊。短短的一百多米道路。我们硬是走了近八分钟才气喘吁吁地走完。
我狞笑着给了爪子龙一个眼sè,然后点燃一捆雷管,待引线燃烧了大半后丢向了空中。爪子龙单脚一用力,凌空跃起,用那只受伤的腿一脚把雷管扫向了那群黑山羊。
紧张的气焰蔓延,我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睁大了双眼看着这捆雷管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落向了羊群当中。但未想到,一头看上去最为雄壮,像是领头羊的黑山羊,冲着雷管张了下嘴,一弯寒冰猛然从它嘴里喷出,瞬间把雷管冻成了一坨冰块。我们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大眼瞪小眼,集体傻眼。
“尼粑粑的,这是作弊。我草,冰系魔法啊。”王二麻子破口大骂,我也忍不住暴跳如雷。这是要逆天吗?冰系魔法都钻出来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黑山羊们摇头晃脑的把满地的地狱犬尸体吃光,然后抬头瞪着我们,缓缓向我们走来。这下我们有点慌了,失去了最大的依仗雷管,事情还真有点不好办。若我们没有受伤,那爪子龙自己就能解决大半,可我们不但受了伤,还硬挺着伤势刚和一群地狱犬生死搏斗过,现在是伤上加伤,站都站不稳,还打毛啊。
高胖子面sè沉重道:“你们快走,胖爷拦住它们,没想到最后还是要胖爷亲自出马啊。”
王二麻子冷哼一声道:“和没出一样,笨手笨脚的,难道是想靠肉多,把这群黑山羊喂饱,让它们放过我们吗?”
王二麻子的言语狠毒,但我知道,他只是不善表达自己的情感。他边说边掏出雷管,义无反顾的把后背交给了我们,挡在我们前面。
高胖子满脸的肥肉抽搐道:“尼妹的,丧心病狂啊。死麻子,逞你妹强,还是胖爷来吧。”
胖子不甘的想要冲上前去,奈何被麻子一脚狠狠的踹了回来。王二麻子缓缓地转过头,眼珠子散发血光道:“胖子,别再挑战老子的耐xìng,说了老子来,再ji巴叫唤,老子第一个先把你炸死,都滚,给老子滚远点,别来烦老子。老子看到你们就烦心,一个个罗里吧嗦,烦死了。”
久未说话的爪子龙,突然默默的走上前去,拍了拍王二麻子的肩膀,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大殿另一个角落走去。我愣了一下,但随即明白了爪子龙的想法。是啊,这一狱没人牺牲是过不去了。既然如此,别矫情了,再多的不舍,再多的不甘,也改变不了什么,除非我能让体内的小白苏醒,不然我只能承认这个痛苦的事实,勇敢的接受它。
高胖子显然也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知道现在不是浪费宝贵时间的时候。再啰嗦下去,那就辜负了麻子的牺牲了。他双眼眶含泪道:“麻子,要是有下辈子的话,还和你做兄弟。”
王二麻子抽动了一下鼻子道:“哭毛,老子还没死呢,真晦气,快滚远点,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王二麻子背对着胖子,说得斩钉截铁,不留一丝余地。但我清楚的看到,他偷偷抹去了眼角流下的泪水。我走上前去狠狠抱了抱他道:“麻子,和你认识这么多年,这次你最像男人了。你放心,若是我们兄弟但凡有一人能活着出去,一定会替你照顾父母家人,你的父母就是我父母,你放心的去吧。”
王二麻子肩膀抖动道:“尼妹的,真墨迹,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德行,老子总算不用再听你唠叨了。快点走,再啰嗦下去就走不了了,快滚吧。十八年后我们再会。”
王二麻子的最后一句话,本是一句无心的言语,但让我未想到的是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十八年后
我们快速的离开了王二麻子,来到了大殿的另一个角落。王二麻子见我们走远,狰狞的狂笑个不停。他把雷管绑在身上,点燃了引线,猛然朝这群黑山羊冲去。
铺天盖地的寒冰瞬间袭来,王二麻子一个懒驴打滚躲了过去。人和死物最大的区别在于人有头脑会躲闪,而死物只会按照扔出的轨迹飞翔。王二麻子身手极其灵活,短时间想要冻住他没那么容易。
震耳yù聋的爆炸,碎肉横飞。一团浓浓的血雾升起,大殿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我们趴在地上,浑身颤抖,肝胆yù裂。饶是早知道结果,可我们还是忍不住的不能自我。人都会死的,但当我们的父母病重躺在医院中,你再做好准备,是否真能保持镇定?人若可以完美无缺的控制自己感情,无情无yù无悲无喜,那究竟是高僧还是机器人?
我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到肉里,牙齿咬的嘎嘣响。牛铁板生死未卜,王二麻子绽放成了血肉之花,下一个会是谁?
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紧握长刀狠狠的在胸口划了一道口子。滚烫的热血涌出,让我心头的伤痛缓解了不少。我抹了把眼角的泪水,坚强的抬起了头。
最该死的人就是我,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非要寻找十二骷髅的秘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不过,我不会再让同样的事上演了。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刀刃上的鲜血,面目变得血腥狰狞,哪怕是死,也该是我死(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九死一生(3)
我们悲愤的杀死了侥幸漏网的几只黑山羊,找到了王二麻子的一只手和一条腿,这让我们痛不yù生,高胖子更是险些晕死过去。
不过,接下来还有许多困难艰险等着我们,这种状态可是不太妙。王二麻子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我们这个样子。
我的眼神缓缓从爪子龙、高胖子、张jǐng官的脸上扫过,哽咽道:“我们不能辜负麻子的牺牲,不管如何,我们要坚强的活下去,克服一切困难活下去”“。”
我握了握拳头,大家都是成年人,许多话不用翻来覆去说个没完,点到为止即可。高胖子擦干眼角的泪水,化悲愤为力量,不顾骨裂恶狠狠地举起了长刀狰狞道:“麻痹的,就让胖爷看看,这平等王还有什么本事。”
胖子话刚说完,一个巨大的木夹子狰狞朝我们头顶飞来。但我们最不怕的就是这种单一的死物攻击,我们东躲xīzàng了一阵后,木夹灰溜溜的消失在空气中。若是每一狱都这么简单,那我们就不会死人了。
第十一狱是磨心小地狱,这一狱有些奇怪,我想不通怎样才能磨心,但答案很快就揭晓了。一些宛如鬼魂、散发着绿光,毛茸茸似玩具熊的烟状物体,诡异的向我们飘来,我们出于本能,忙躲向了一旁。不过,张jǐng官一个趔趄,慢了一拍,被一头烟熊一头扎入了体内。我们顿时大惊,尼妹的,这什么东东,竟然能钻进人肚子里,想一想都觉得渗人!
凄厉的惨叫响起,张jǐng官捂着心口,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她是一个坚强开朗的女孩,一直和我们一样咬牙切齿的硬熬。但意志力改变了不了女人先天体质上就不如男人的事实。在前面的狱中,她已经耗尽了自己的力气,所以才会被这些烟熊趁虚而入。
当然。这也有我的原因。我没照顾好她。或许是战争不分男女的缘故,除了初时我尚记得照顾她外,后面的狱我压根忘记了她是女人,也实在分不出jīng力来保护她。直到这一刻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真不是一个负责任的队长,竟然都没能保护好女队员。
我和爪子龙快速向张jǐng官冲去,想把她拽到身边。可她四周围绕着烟熊。我们根本近不了身。我们尝试用弩箭shè这些烟熊,但毫无结果。烟怎么会怕shè?弩箭穿过它们的身体,直愣愣的shè在了墙上,未对它们造成半点伤害。
高胖子生气的把嘴上烟头弹了出去,正好落在一头烟熊身上,这头烟熊一阵julie颤抖。痛苦的张大了嘴巴。我们虽然听不到任何声音,但似乎有一种感觉,它在痛苦的惨叫。
我狞笑道:“胖子,你还真是错有错招,放火烧死它们。”
我行囊里的汽油早就用光了,可这不代表别人的行囊里没有汽油。我们死了那么多人,这些人的行李大部分都在。我们把几件衣服绑在长刀上,然后在衣服上撒上汽油点燃。挥舞着火刀狰狞的冲向了那些烟熊。火刀所过之处。烟熊灰飞烟灭。不过,面对张jǐng官肚子里那头烟熊。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把我肚子剖开,用火烧。”张jǐng官歇斯底里的大喊,额头一片冷汗。我不知道磨心小地狱究竟是什么滋味,但想来肯定yīn毒无比,竟然能逼着一个柔弱的女子想要把肚子剖开。
不过,让我们剖开自己伙伴的肚子,这太有难度了,我们又不是外科医生,搞什么飞机啊。无奈下,我们尝试在地上生了一堆火,把张jǐng官抬到火上烤心口。
我这辈子吃过不少烧烤,也亲自动手烤过不少偷来的鸡鸭、狗,甚至青蛙、蝉、蛤蟆腿、蚂蚱,但烧烤美女还真是第一次。我紧张的大脑一片短路,额头都冒汗了。
张jǐng官被烈焰烤的嗷嗷怪叫,那声音让我腿都打颤,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毕竟我和张jǐng官还有一腿,好歹还在一张床上共寝过。不是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吗。我的心如刀绞,恨不得能替代她躺在火上。
幸好,那烟熊颇为知趣,一感受到肚皮外的熊熊烈焰,即恐惧的从肚脐处钻了出来,爪子龙忙一记火刀把它消灭。我则快速掏出一瓶矿泉水倒在张jǐng官肚皮上。不幸中的大幸是张jǐng官的肚皮只是红肿起泡,烧伤不算严重,不然一个大美女顶着一个黑漆漆的肚皮,实在太大煞风景了。
第十二狱为沸汤淋身小地狱,这一狱和热油狱差不多,但还没滚烫的热油威力大,想不通这一狱怎么会成为十二狱的。不过地府的刑罚本就不是按威力排,所有的刑罚都是同等的。每个人怕的刑罚都不一样,我们是准备充分,不怕热油、热汤,可若是有的人没东西挡呢,那不惨了。
高频率的嗡嗡声传入耳中,我望着前方,脸sè刹那间变得惨白,牙齿直打颤。尼妹的,太恶毒了吧,竟然是黄蜂小地狱。尼玛,黄蜂就黄蜂,可这黄蜂的个头比马蜂还大,屁股后面拖着一根乌黑亮丽的长针,这你大爷的要蛰死人啊。我从小就怕这玩意,要是麻子在就好了。麻子常偷蜂蜜,对付这蜂子有经验。
想到了王二麻子,我的心本能的痛了一下。是啊,伙伴的牺牲才换来我站在这里,我怎么能轻言放弃。不管前方有什么危险,我都要勇敢的打倒它,为了活下去,哪怕与漫天神魔为敌,我也不能放弃。
我们用衣服包住头部和手,把自己包的和个粽子一样,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挥舞着火刀就迎向了漫天的黄蜂。这场人与蜂的大战,杀的是天昏地暗、rì月无光。我们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只蜂子了,每一记火刀挥出,都会有一片黄蜂落下,我们的鞋底粘了一层厚厚的黄蜂尸体,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前方,一只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