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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伸出手紧紧抓住剑身,薄窄的剑刃陷入手掌里。他虚弱地说:“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唔!”
金语音刚落,罗教授就用力地扭转手中的剑柄,痛得金忍不住呻吟出声,连手掌都被割得鲜血淋漓。
罗教授转过目光,似乎也不忍再看下去,但语气还是相当强硬:“金,我并不想这样做,但要是你再不说出来,我也只能再用其它法子逼你开口了。”
金痛得简直无法思考了。
说起来,他回到北京之后也算是娇生惯养,对于这个落难皇子,家仆们对他是呵护有加,向来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物质方面从不匮乏,更别说有机会碰上这种皮肉痛的事。
和于承均初遇那时,也因为身体机能还没回复,子弹打在身上并不会痛到哪儿去,而罗教授插在他身上的剑让他尝到了一百二十年来的最大折磨。
金不晓得自己的耐痛程度是否比别人低,但将刀子硬生生插入身体里,然后像是要挖出内脏般的疼痛应该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的。
“我你干脆杀了我!”金破口大骂,硬吞下了前面的“我操你妈的”。
“咱家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读书人的高风亮节没能学到,但迂腐的骨气还是有!你要是想将莫须有的罪名冠在我头上也认了,我岂能屈服在你这厮卑鄙的屈打成招手段之下?!”
罗教授皱了皱眉头,松手看向旁边的年轻男人,问道:“他说的是实话吗?”
“我也不能保证。”男人回道:“毕竟您边刑求他边测谎,这样不会有结果的。”
罗教授愣道:“是吗?”
“他没有呼吸心跳,脉搏也微弱到几乎测不出来。皮肤导电反应起伏较大,但我想那是因为您的刑求所造成的。”男人冷静地吐槽。“我想,可能要让他去做FMRI〈核磁共振成像〉测谎才能做出正确判断,传统测谎对他无效。”
“那么就你的眼睛所看到的呢?”罗教授沉着地问。
男人顿了下,回答:“就我的判断,他并没有说谎者该有的反应。”
金这时才知道男人贴在他身上的东西是测谎用的,想起自己看美国影集时也看过。连金这个古代人都知道测谎依据的是生理反应,而罗教授竟然想用在几乎没有生命征兆的他身上
金边咳血边科科笑道:“咳你们要玩什么把戏我都奉奉陪,管它是FM还SM啥的测谎都尽管”还没说完,金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罗教授叹了口气,问道:“你真的不晓得那些殉葬坑在哪?”
“废、废话”虽然连说话力气都快消失殆尽,但金还是忍不住想耍嘴皮子,“你你耳朵长了包皮吗?要我说几遍才懂”
罗教授若有所思地看着金。
“那么,你该不会也不知道,于承均发现你的地方并不是你的墓穴?”
第十一章
于承均和吵着要跟去的一老一少坐上了老罗教授司机的车。
叶离第一次看到这种豪华轿车,心叹道真不愧是有钱人的车子,后座四个座位两两相对,位置相当宽敞,旁边还有冰箱
鬼老头和于承均的态度就相当自然,尤其于承均现在扮演的是富家少爷,当然不能因为一辆车就大惊小怪。不过叶离敢打赌,于承均心里一定盘算着这辆车值多少钱。
司机似乎是想讨好于承均,一路上不断回头跟三人说些五四三,不外乎就是拍马屁说少爷多么气宇轩昂、英武过人,而英俊的外表下也藏着悲天悯人的胸怀,所以绝对不会说出不能说的事
叶离和鬼老头相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想着,要拍于承均的马屁不如给他现金比较实在。
于承均一直保持沉默,并不是因为他真的如此淡定,而是他已经无暇思考其它事情了。他紧握着双拳企图自己镇定下来,现下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救出金,他再如何自怨自艾也无济于事。
车窗外的景色如画片般一张张地闪过。于承均突然想起,要是容易晕车的金在这里,必定会边称赞着这辆铁皮车的豪华边作呕不已吧
“说起来,少爷您跟家里断绝关系这么久,今天竟然要回去探望,老爷一定会龙颜大悦。”啰嗦的司机聒噪地说着。
叶离对司机的夸张形容词嗤之以鼻。
于承均不动声色地淡淡“嗯”了声,身为当事人罗少爷的他总不能问“为什么我会离开”这种问题。
叶离看了看于承均的脸便心领神会,假装惊讶地问道:“教授,为什么你和家人断绝关系?一般来说,会发生这种状况都是因为对于家族企业的经营管理理念不合,要不然就是性向问题被父亲赶出来”
于承均皱眉,考古哪还有什么理念不合的?
见于承均没回答且面有愠色,司机赶紧大声说道:“小鬼,别人的家务事哪还轮得到你插嘴?少爷不想讲的话,我来帮您讲。”
于承均没回应,司机便自顾自接了下去:“我也是新来的,这些事都是从别人那里听说。少爷念大学的时候,曾和已过世的父亲与老爷三人大吵了一架,听说是和考古的方针有关”
“那我猜得没错嘛!”叶离得意道。
“小鬼闭嘴!”司机喝斥道:“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啊?”
“那是怎样?”
“我也不清楚啦!”司机怒道:“豪门里勾心斗角的事儿可多着了,像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怎么会知道?后来没多久,少爷的父亲病逝了,少爷便毅然决然背起行囊、远赴他乡,创造自己的一番事业。不过老爷依然担心少爷的安危,派人暗中保护少爷少爷现在应该不到三十吧?算起来,你也离家好几年了”
见司机讲得口沫横飞,叶离赶紧提醒他:“喂,你别光顾着说话,当心看路。要是把你家少爷给撞伤了,就看看你家老爷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该不会是罗教授害死父亲之后潜逃了吧?于承均思索着,那个司机的话听起来就像是这个意思。
罗教授起码四十岁了,念大学时大概是二十岁这样的话,罗教授一家人都挺变态,儿子害死老子、老子的老子像跟踪狂一样监视孙子长达数十年
不过司机完全没发现于承均和少爷的年龄差距,这一点可以证明他的确不知道太多事。
鬼老头关上驾驶座和后座之间的黑色小窗隔绝了司机的视听,低声道:“我突然觉得不太安心,这罗家人听起来让人怪不舒服的,要不要绕回去揣些家伙放在身上?”
于承均摇头:“我想他们家应该有不少保全,要是被搜出武器来,可能连大门也走不进去。我想那老爷子监视罗教授这么久绝对不是因为想念孙子,现在只希望能从他那里打探到消息。”
“那么”鬼老头瞟了瞟叶离,“等一下让他先下车?”
“我不要!”叶离大声抗议。
“现在要求下车怕司机会起疑心。”于承均沉吟道:“等一下见机行事。叶离,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听到了吗?”
叶离点头如捣蒜。
车子继续行驶了一段时间,渐渐驶离人烟稠密的都市,于承均和鬼老头更是全神贯注以防突发状况,所幸车子在一个山坡下的高级住宅区停了下来。这里看起来相当和平宁静,路上三三两两的路人都牵着看起来拥有高贵血统的狗散步。
“妈啊,一路上都是贵妇的香水味”叶离一下车便大惊小怪地说。
司机刚和一个牵着狗的老先生寒暄,回头小声道:“住在这里的只有两类人,老的牵着狗的就是退休的董事长夫妇,年轻提着菜篮的就是他们家里的外佣和管家。”
鬼老头厌恶地说:“要我住在这种地方每天弄花玩狗不如要我的命!”
“这么普通的退休老人生活,您肯定是过不惯的。”叶离笑嘻嘻道。
待司机将车倒入车库,于承均默默地跟着他走进去。
本以为会看到戒备森严如军营般的大宅,不过别说保全了,于承均一行人一路上畅行无阻,只见到个忙着修剪灌木丛的老园丁。
鬼老头窃窃私语对于承均道:“小心点,说不定有什么陷阱。”
于承均微微颔首,并示意鬼老头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穿过庭院,屋子大门旁拴着几条大狗,见陌生人来也没狂吠,反倒是相当热情地摇着尾巴。
叶离摸了摸其中一条大狗叹道:“这些狗绝对不是养来看门的还是在老罗教授的命令下牠们才会变成杀人凶器?”
鬼老头摸摸后脑勺道:“我也不知道,本来预计这趟要闯入龙潭虎穴里的,没想到来到了老人院”
于承均不着痕迹地将这里的地势和建筑物排列全瞄过一轮,牢牢记在脑子里。房子只有二层,二楼一整排的大落地窗都用厚实的窗帘掩住了,无法窥知里面的情形。
刚在大门前站定,门就开了,来应门的是个身体圆胖的中年妇人。
听司机说他带来老爷的孙子后,她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于承均:“您是老爷的孙子?怎么跟照片看起来不太像?我记得小少爷的年纪应该要大一些”
司机赶紧扯着妇人道:“妳要让少爷在这里等妳确认身分?妳也是在少爷离家后才来的吧?别妨碍老爷祖孙二人重逢!”
司机说完,不顾妇人的抱怨推着她离开,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对于承均道:“请少爷别理会这种乡下人,她有眼不识泰山。”
“我想她的疑虑也是人之常情”于承均语带保留地说。
司机领着他们进门。屋子的玄关相当大,一进去就看到中央摆着装饰用的骨董花瓶和雕像,看得鬼老头牙痒痒的,心道这老罗教授倒是过得很惬意,这么贵的花瓶就放在玄关,他等一下非去摸一摸过过干瘾不可。
玄关两侧分别是饭厅和会客室,站在大门口就能将室内的富丽堂皇一览无遗。房子外观看起来偏西式洋房,但内部装潢却是中式的古色古香,这种不伦不类感相当符合一个致力于考古的老教授形象。
往楼上的弧形楼梯,贴着弧形墙壁的还有条滑轨,那是一般让行动不便老人方便上下楼的设置,通常会连着张电动椅子,按下键就能上下楼。
到了会客室,里面全是清代风格的红木家具,一旁的屏风边摆着个漆黑的雕花架子,上面放着些花瓶玉器。一看到那些东西,鬼老头两眼都发直了,直呼这可是有钱也求不来的宝贝。
“老爷这时间在楼上书房里。”司机探头探脑道:“我带少爷上去,其它客人们就先在此静候。等一下请少爷在老爷面前帮我多美言几句”
于承均阻止了意图偷跟上去的鬼老头,吩咐他们要是有任何动静就先逃再说,然后他便和司机踏上了阶梯。
随着他一步一步往上走,鞋跟和铺着地毯的大理石阶梯之间发出沉闷而微弱的声响,而于承均的心也越吊越高。要是从这里也无法掌握罗教授的消息,那么就算将整个城市翻过来他也要找到金。
走上二楼,电动椅果然停在这里。老罗教授的书房就在靠近楼梯口的第一间房。
司机轻轻地敲了敲门,唤道:“老爷。”
房间里毫无动静。司机再度大声叫唤,但房门依旧紧关着。
“奇怪,难道老爷不在?”司机看了看停在旁边的电动椅子疑惑道。他走到另一间房门口看了看,抓着额头:“也不在寝室里啊”
于承均伸手转了下书房门把,道:“他应该在这,门锁住了。”
“门锁住了?!”司机惊慌道:“老爷年事已高,怕有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