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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他的两个黑衣男子充耳不闻,其中一个转头对罗教授道:“教授,可以了。”
于承均看到罗教授的手伸向岩壁的开关上,再抬头看那头顶前方悬在那的大石。那颗石头一落下,就代表他可能再也见不到金了
在罗教授压下开关同时,于承均根本来不及思考,使劲的曲起手肘往后用力一拐,撞在两个黑衣人的胯下。
箝住双臂的力量立即消失。耳里听到后头传来的惨叫声,于承均动作毫无停滞,往前一翻滚出了好几圈。沉重的门同时轰地落下,只差几公分就会压到他的脑袋上。
他爬起来,见通道已完全被被挡住了,而大石正缓缓向前移动。于承均爬到洞口,见金依然站在洞口下方的石台上,背对着这里。
“奕庆。”
听闻呼唤,金震了一下,然后慢慢回头。
看到于承均的脸,金瞬间感到惊喜,但随即涌上的是说不出的苦涩和惊慌。他挥着双手,大叫道:“均!快走!”
于承均跳了下来,稳住身形之后随即张开双臂拥住金。与其就此分离,他宁愿和金一起面对。
头顶传来声响,一些碎石沙子掉了下来。门已经恢复原状,几乎看不出缝隙。
金哭丧着脸指着门:“门、门关起来了你要怎么办?他们会再开门吧?”
于承均感觉到金僵直的身体,只能拍着他柔声安慰道:“没事的。”
金眼巴巴地看着门,但岩壁一动也没动。
于承均放开金,看着逐渐逼近的殭尸潮,心平气和说道:“地宫里的暗道通常只有一个『开』和一个『关』,分别设置在门的两边,所以从地洞那里应是无法开门。”
“那、那么你知道罗教授从哪开门的吗?”金焦急问道。
“刚刚大家都忙着对付殭尸,没注意到罗教授是如何开门的。”于承均从腰际抽出两根雷管,盘算道:“雷管只剩两根,没办法炸死那些殭尸,要把门炸开也不够”
金心中五味杂陈,为了他深入险境固然代表于承均心中有他,但自己拖累了于承均也是不争的事实,若是因此有了什么万一
“这石台是汉白玉制的,硬度不高〈注七〉,我身上的火药应该足够炸烂这个台子。”
于承均自顾自地说:“等一下我会退到石台后将殭尸都引上来,然后再炸台子,这样应该可以拖延些时间。到时候奕庆你就赶紧跑,那些殭尸动作缓慢,你要跑快一点,别跌倒了”
于承均话才说完,一直低着头的金突然抬起头,脸色凶恶地一把抢走于承均手上的雷管就跑了出去。
金捡起地上的火把,忍着胸口的剧痛边挥舞着边对那些殭尸大喊:“退后,你们这些恶心的混蛋!均,你快走,我不会让这些家伙碰你一根寒毛的!”
于承均心中暗骂,这个笨蛋想逞英雄也不是挑这种时候!
他明白金想保护他的心情,因为自己也是一样,无论如何都不希望金受到伤害。但这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金向来笨手笨脚的,要当诱饵当然是身手敏捷的自己比较适合。
虽然金自告奋勇,但自己怎么能丢下他逃跑?于承均握紧另一支雷管,人就冲了出去。
那些殭尸似乎怕火,见金挥着火把,动作都停滞下来。察觉到此事的金兴奋地说:“这些家伙大概是被拿去当蜡烛当怕了,所以不敢靠过来吧?”
殭尸怕火?于承均思忖着,他也没注意到那些殭尸是否曾特意避开举着火把的人。当然不管是什么东西遇到火都会着的,但就是没听说过火可以克殭尸。
“太好了,这样应该就可以杀出条血路逃出去了!”金挥着火把,作势往殭尸身上烧。“滚开,臭家伙!”
不过殭尸们似乎察觉了金的虚张声势,慢慢缩小包围网,甚至身上的衣服被点燃了也依旧向前逼近。
于承均从地上也捡起支火把,正想叫金撤退时,却看到个让人胆颤心惊的画面。
金看起来十分惬意,挥着火把恫吓殭尸们,而握在他左手的雷管,引信不知何时烧起来了,火星正迅速地往上延烧!
“奕庆!快丢掉!丢掉你手里的雷管!”于承均立即冲了出去大声叫着。
金愣了一下,看了看右手举着的火把,然后转头看了看握在左手里、连自己都忘记了的雷管,才赫然明白于承均的举动。
金举起手臂,用力地将雷管抛了出去,但举起手时牵动了胸口的伤,他一手软,力道和准头都有了很大的落差。雷管落在他前方不过几尺的殭尸堆里。
距离不够!
于承均冲了上去,将金扑倒在地上。当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撞在地上时,引信也烧到了尽头。
这次的爆炸距离相当近,瞬间的气流与音爆让人还未进入状况就被震出几尺之外。于承均感觉到身体被抛上石壁然后摔了下来,但他的手始终箍得紧紧的,也能感受到金两只手臂紧环着他的头颈与肩膀。
在落地的瞬间,落下的势头被地板阻挡了会儿,然后便又是让人心慌的下坠感。
当他们再次重重落在地上,周遭也安静下来。于承均闭上眼睛,陷入黑暗之中。
注五:满文与锡伯文转写成拉丁字母的方案之一,普鲁士人穆麟德所提倡,至今仍广为使用。
注六:塔克世,努尔哈赤之父。
注七:汉白玉即为白色大理石,莫氏硬度为3。莫氏硬度为一种相对硬度标准,共分十级,人体指甲的莫氏硬度约为2。5。
第十八章
金缓缓醒转,睁眼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于承均。于承均趴在他身上,双目紧闭。
金动作轻慢地让于承均躺在地上,检查确认没有外伤,才轻拍他的脸颊:“均!”
于承均睁开眼睛,见到金的脸时微微一惊。他花了几秒钟才让脑袋清醒,随即就感觉到浑身作痛。他动了动手脚,幸好还有知觉。
“奕庆,你没受伤吧?”于承均坐起身,注意到了周遭陌生的环境。“这里是”
他们身处在一个山洞之中,满地都是白色碎石,旁边还躺着几具殭尸残骸。
左右看不到门或通道,于承均往上看,只见头顶一个大洞,几具殭尸站在洞口旁动也不动,不晓得是打算守株待兔还是怎样
看这样子,他们应该在石台下方或者是说在石台里。万万没想到这大石台竟然是空心的,刚刚的炸药将表面炸开了,所以他们掉了下来所幸上面那些殭尸似乎没有跳下来的打算。
观察完四周,于承均将注意力转回金身上。这时于承均才发现金的脸色苍白,一只手按着胸口的枪伤,血液从指缝间不断渗出。
于承均连忙让金躺下以查看他的伤势。子弹并未贯穿,卡在了身体里,那里正好是金之前被罗教授刺伤的地方。旧伤未愈、新伤又加,金疼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忍着,我帮你把子弹挑出来。”
于承均解开金的衣服和胸口缠着的纱布,拿出小刀用火烤过,然后对金道:“要开始了,忍着。”
金闻言点点头便闭上眼睛。
于承均深吸口气以稳住手的颤抖,他知道这时应该说些话转移金的注意力,但口拙的自己也没话题可聊,想了半天,才踌躇地问:“奕庆,你一直有龙阳之好吗?”
这个问题成功吸引了金的注意力。
趁金一脸呆愣,于承均的刀子切了下去。
“呜”金泄漏了半句呻吟,然后马上闭上嘴咬牙忍着。
切开伤口之后,于承均利落地用刀尖将子弹挑了出来。整个过程不过几秒,但金已经痛得浑身发颤,冷汗不止。
于承均从金的背包拿出水壶冲洗伤口,并喂金喝了几口水。包扎完伤口,于承均再度拿起刀子,在自己的手背上划了一刀。
他将手凑近金的嘴边。金见状大惊失色,惊愕问道:“均!你、你做什么?!”
“做什么”于承均才觉得莫名其妙,“给你喝啊。”
话说完,于承均这才想起,之前金喝血时都是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像这样保持清醒还是第一次。
金虽然知道自己曾喝过于承均的血,也不得不承认那种美味一直让他难以忘怀,但要他这样大剌剌地喝血实在
“你害臊什么?更应该觉得羞耻的事你都做过了,快喝!”
迫于于承均的淫威,金只好含着泪慢慢地舔着渗出的血液。看到金的德性,于承均觉得自己像是逼奸良家妇女似的
金粉红色的舌尖在伤口上一下一下地舔着,看着看着,于承均突然明白了金的顾虑。明明只是很普通的进食行为,这时看起来却挺色情的
连于承均也脸红发烫起来,只好转头不看,但手背上微痒的感觉搔得他不得不在意。
喝完血,两个人都脸红着不太好意思看对方。
金平时虽常厚颜无耻地对于承均上下其手,但喝血对他来说是种更亲密、更进一步的行为,突然就这样做,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于承均轻咳了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想我们都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幸好这里挺安全,等一会儿再作打算吧。”
于承均将地面大致收拾了下,碎石块及殭尸残骸都堆到角落去。他铺好睡袋让元气大伤的金躺下休息,自己则盘腿靠在一旁墙上,打算先守夜。毕竟上方还有一堆殭尸在那虎视眈眈,他也不想在熟睡时被撕成碎片。
他草草吃了些干粮,幸好准备装备时,粮食饮水平均分配到四个背包里,自己的背包丢了还有金的在。仰头喝水时瞥见金的睡脸,于承均忍不住坐得靠近些。
撑着脸颊,眼皮渐渐变得沉重。朦胧中,一切再也与他无关,连腐烂的殭尸与罗教授都可以抛诸脑后,在难得平静的时刻,光这样看着金,便让他觉得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听到了些微声响,于承均马上惊醒。他朝四周看了一圈,并未看到异状,而头顶几公尺处的殭尸们似乎是入定了,保持着他入睡前的样子,纹丝不动。
他看了看手表,竟然已睡了两个多小时,但身体依旧酸痛,总觉得比睡之前还累于承均舒展了下筋骨,站起身察看金的状况。
金的睡相极难看,整个人卷着睡袋蜷缩在一起。于承均莞尔一笑,正要叫金起床时,才发现他全身紧绷着且不断发抖。
于承均心里也慌了,焦急地唤着金并将他翻过来。金的眼睛瞪得老大,看到他时反常地露出惊吓的样子,迅速地翻过身将睡袋盖住头,似乎是不愿看到于承均。
那惊鸿一瞥之下,于承均就知道事情严重了,金的双眼里闪过一丝血红,表情也相当狰狞。
于承均算算日子,然后咒骂自己实在太过粗心大意了,竟没注意到今天已是阴历十五号、月圆,也是金发作的日子。
金紧抱住身体忍耐着对于承均的血的欲望,浑身冒着冷汗并不断抽搐。于承均心慌意乱,又担心金这样会伤了自己,便想将他翻过来躺好。
“走开!”金感觉到于承均触碰着自己时简直要崩溃了,尖声叫道。
“奕庆!你这样会伤了自己的!”于承均厉声道。
金缩着身体,嘶哑地说:“均,趁、趁现在快走,我怕我受不了会你快点走!跑到我闻不到、也找不到你的地方!”
于承均忆起上次折腾了许久、打坏了许多东西才制住金,而那次情况也相当危险,三人合力加上冰箱和铁链都差点功败垂成。这次他看看四周,完全找不到能够用来绑住金的东西。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