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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们好好保护皇上,太医说皇上身体没问题就立即回京!”
“是!”
“至于那些武林人,不是通缉犯的就放了,围着吟风堡的官兵也撤了吧,官府抓捕伪装的通缉犯,不必和武林盟闹得太难看!”
“是,属下明白!”
叶文司换了身便装出了驿站,直奔吟风堡。
叶麓走了后两个时辰,瞿风胤才醒来,当他闭眼的一霎那,就觉得自己死在小猫的手里,也许是个不错的结果。可醒来剔除那些外伤的疼痛,浑身竟然暖洋洋的,比受伤前功力增加了近一倍,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上外伤包扎的很难看,上面打的蝴蝶结倒是很漂亮,拖着长长的尾带,不过他身上大伤小伤十七、八处,每个伤处上都是一个蝴蝶结,真要站出去风一吹,瞿风胤真不敢想下去了,也只有那只小猫会这样包扎。
桌子上留着干粮和水,他的衣服也洗好晾在窗口,虽然和不洗没什么分别,破掉的地方依旧破着。想到叶麓没有杀他,还帮他治伤以外多出如此多的功力,他露出一个自己也不明白的笑容,幸福还是苦涩?
咬着干粮就着冷水,瞿风胤不停的问着自己:自己做错了吗?后悔了吗?
不,不,他不后悔!这十多年来,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报仇,师傅从来不和他提报仇的事情,临死前也劝过他不要去报仇,可他还是坚持走了这条路,连整个武林盟也赔进去了,三师兄还为了他弄了个生死未明,可没关系现在他有了这身功力,要杀谁都不是问题。那只小猫一定逃不出他的手掌,这次就算他有他的皇叔保护,他也不怕了。
有人来了?瞿风胤匆匆套上外衣,抓起剑到门后戒备起来。
来人正式我们监国大人,叶文司对着木屋叫道:“瞿风胤,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
“监国大人来此,不知找小民何事?”瞿风胤冷笑着出来。
“这是你父亲的信,他让我转交给你,可你被你师傅带走下落不明,在我这里也放了十几年了!”叶文司从怀里取出上次暗格中的信,见他并不接过去,“我不想伤你,否则上次我们交手,你身上也不会仅仅只是外伤这么简单了!信我放在这里,看不看随便你。”
叶文司把信放在地上,用石头压着:“麓儿上次受伤后失忆了,性情大变,现在的他根本不清楚上辈的恩怨,如果你还要报仇尽可以冲着我来,不要再伤害麓儿。否则我不管你是不是他的儿子,或者说是麓儿的……”后面的话叶文司没有说完,只是背对着瞿风胤站立了一会,然后纵身在崖壁上几跃,回到上面,没有再看过他一眼。
不久崖下传来一声嘶吼,如受伤的猛兽又如失去伴侣的悲鸣,久久盘旋不散。
十天后,发布了皇榜大告天下,为十多年前被杀的瞿家平凡,并追封瞿大人为忠义候,瞿夫人为一品夫人,修缮了他们的陵墓,而瞿风胤却在皇榜中只字未提。
吟风堡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只是盟主由柳风云暂代,等下次竞选选出合适人选。
一大早,清风敲敲璇宫的门,低声道:“皇上该起床了!”然后就静静的等在门外,他以为要等很久的,然后第二次敲门,再等一会,等到第三次敲门的时候,皇上才会唤他进去。可是现在马上皇上就唤他进去了,搞得清风都有些不习惯。
自从上次皇上被掳回来,原来赖床的习惯没有了,原来都会赖在床上撒撒娇,睡眼惺忪一副可爱的表情,现在他告诉皇上该睡觉皇上就睡觉,起床他就起床,照理皇上这样配合,他们做奴才的应该开心才是,为什么他和明月都想哭?他不明白!
夏雨和冬雪也不明白,原来皇上喜欢吃的点心现在碰都不碰,连御膳房都很少去偷吃,饭就吃得更少了,她们想尽办法让皇上多吃,可还是见他原本红润的脸蛋消瘦下来,御厨们还一直在问他:是不是他们做的东西皇上不喜欢吃了?她们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最近总是叶文司觉得少了些什么,麓儿依旧在抱怨堆积如山的奏折,可不用他监国大人说都会认真的批好,退回去的都很少,弄得他也天天无趣似的板着个脸,看谁的火气都很大,最近竟然还听到那些奴才说他更年期到了,真是岂有此理!
隼爻也回来了,抑止不住见到他的小麓时候的欣喜,可不久他就觉得不对,叶麓依旧喜欢赖在他的怀里,依旧是那幅表情,可他回来后再也没看见他明亮的眸子,他们两人相处的时候沉默要比说话多得多,连晚上他用今办法讨好他,叶麓只是任他摆弄,像木头人一样,都很少发出让人脸红的呻吟。
宝宝好久没有看见他的父皇了,原来他要父皇抱抱,父皇都会开心的抱着他转圈圈,逗他玩还会给他将一些好好玩的故事,现在还是抱着自己,可不会转圈圈也不会讲故事,只是默默的抱着自己,有时候宝宝都要以为父皇是在哭。
整个皇宫都被低气压控制着,连带着朝堂上那些大臣们都不敢说话,所有人都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们情愿坐在上面的皇上,是那个会打盹然后醒来时一副迷糊的表情,而不是现在冷冷的看着他们,一副帝王的威严。
叶麓还是照样的笑,照样的玩,只是很少再去捉弄人,很多时候都是静静的坐着,想是在等待着什么,没有人能忽视他眼睛里的失落,只能从心里心疼他,可终究心病还需心药医。
清风把明月、还有夏雨冬雪,都叫道一个小偏院,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找三个同伴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皇上开心。
“清风,你现在正当值,这样混出来没事吗?万一皇上……”明月一脸担忧,上次就是他们四个人都不在,皇上才离家出走的。
“没事,皇上刚才睡下去了,我让他们看着,一有动静就来告诉我!”清风比了个禁声的姿势小声说,“你们说,我们主子最近是怎么了?我可从来没看见他这么不开心!”
“主子的事情我们不该多管吧!万一……”冬雪说着宫里的规矩。
夏雨打断她:“昨天还在那里担心的不得了,你今天怎么叫我不要管了?我说啊,主子原来好好的,回来后就这个样子了,你们说会不会那些劫匪对主子用刑了?”
“夏雨,你想什么呢!”清风做势就要打夏雨的脑袋,“主子身上哪里来的伤啊?不管主子受了什么刺激,我们现在得要让他开心!明月,你说个办法!”
“我哪里有什么办法,上次我把大皇子带来给主子,主子就抱着他一句话不说,要知道原来主子最喜欢大皇子的。”明月摊着手表示没辙。
“主子爱吃点心,我让御膳房弄了好些好吃的点心,主子竟然一个都没碰就送出来了,我尝过那些点心可比原来的好吃多了!”夏雨也摇头。
“我也没办法,能试的我都做了!”清风颓然,“不过话说回来,连皇后都没辙,更不要说我们这些小奴才了!”
“我看我们现在只能尽心的服侍好主子了,也许过一段时间主子就会好!有句话说什么来着:时间是冲淡一切的良药!”
众人点头,一场小型会议就这样散去,璇宫的气氛依然没有高昂起来。
叶麓的情形丝毫没有好转,隼爻和监国大人一番长谈后,也开始闹起了失踪,连早朝都有几天没有去了,户部的事情都扔给了小乐,人就不知所踪。有些大臣私底下就开始怀疑,隼爻是不是失宠了,动作快的都开始拿着自己孩子的画像,在宫里面疏通关系。
流言到底是流言,消失五天的隼爻又和叶麓甜蜜的站在一起,那些原先打着注意的大臣们马上撤销了自己的念头,三大家族的车前之鉴不是没看到过,到底是自己的孩子要是送出去再被退回来面子上可过不去。
叶麓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弹什么都引不起一点兴趣,他把这个归咎于疗伤后太劳累了,只不过为什么周围的人这么吵?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会让他难受?算了,自己懒得和他们计较。
这几日隼爻也不见了,只有在他怀里叶麓稍微有些安心,现在他唯一挂念的人都不在。
“小麓,在想什么呢?”是隼爻。
“想你!”
“让清风收拾一下东西,我带你出去!”隼爻一只手里已经提着一个包袱,另一只手里拿着两顶挂着面纱的斗笠,“愣着干什么?监国大人追来了,我们可走不掉了!我可是带你去私奔哦,难道我魅力不够小麓不想和我走?”
“好,马上就走!”叶麓不明白,他刚刚被带回侍卫守卫森严,是这么容易走得掉吗?
事实就是,清风麻利的塞给叶麓一个包袱,然后“砰”的关上宫门,路上也没人阻挡他们,隼爻连令牌都没有出示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走了出来,而他们身上穿的是一般百姓的衣服。宫门前已经停了一辆马车,架车的是个青年长长的头发遮住半脸,看不清容貌。
就这样,隼爻带着叶麓开始他们的私奔之旅。
后面宫门里探出四个脑袋:“但愿主子回来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第十九章
马车驾得很稳当,偶尔一晃倒是有了摇篮的感觉,叶麓渐渐有些犯困。
“小麓,睡一会吧,到了地方我来会叫你的的!”隼爻抱他入怀,拨开他脸上的发丝,心骤然痛了一下,随即让叶麓最舒服的躺着。
马车有目的前行速度很快,沿途优美的景色没有停留就行过了,直到一家客栈门口,架车的青年才停下车,低声道:“大人,到了!”
“你们都准备好了吗?对方武功高强,绝对不能出错!”隼爻发的命令有些奇怪,怀里的叶麓还在沉沉的睡着,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隼爻轻轻的把他抱起,眼睛里深深的疼惜,似乎十分不舍的样子,可还是毫不犹豫的走上了楼。
叶麓睁开眼睛已经是晚上了,车上颠簸的关系,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甩甩头发现已经到了客栈,可四周都不见隼爻的影子,“爻,爻!”唤了几声没有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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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独自在屋子坐了许久都不见隼爻回来,叶麓有些担心他,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这里好像是官道边一家孤零零的客栈,前后都没有人家,叶麓突然意识到这里静的出奇,不禁有些害怕起来:“爻,你在哪里?”
推开门,走廊上点着烛火,烛火摇熠,晃得叶麓的影子也不时的变着,如梦如幻分不清是真是还是虚假。四周静寂的没有一点声音,而眼前的楼梯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
这里到底是哪里?叶麓踏下楼梯,怕突然间所有的蜡烛都熄灭,也害怕眼前出现什么从来没出现的东西,终于到了楼梯的尽头,是一楼大厅。
叶麓有些错觉,好像这里刚才还应该坐满了人,食物散发着热气,路过的路人高兴的聊天,要打尖的商旅安放着运送的货物,小二在顾客之间穿梭忙得不亦乐乎,掌柜在后面打着算盘,可现在东西还在人都一下子没了踪影,凳子椅子都放得好好的,不象是打劫的样子。
终于叶麓在墙角发现了一个黑影,打着呼噜在睡觉,终于见到活人了,叶麓象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拍着那个人:“这位兄弟,你知道这个客栈发生什么事情了?”
“啊!”叶麓大叫一声跌坐地上,那人好像根本没有脸,抬起的头竟覆满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