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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他,半响才听到钟岩说椅子倒了。
丁雨薇哄着钟岩,“小心点儿,先把水喝了再说话好吗?”每回亚飞醉了,她都是倒杯白糖水,端在床边揽过亚飞的头,连哄带劝喂他喝下去。听到钟岩咕嘟地喝水,又把杯子重重地放桌上的响声。丁雨薇让钟岩慢点儿喝,别烫着。那边钟岩自嘲的笑着说是凉水。
丁雨薇不语了,忽然很心疼钟岩,想把他抱怀里,把热水吹吹喂给他,想到他醉了,还在喝凉水,心里了阵发酸,眼眶就潮湿了,声音也有些哽咽了。
正文 060我要你说出来
“钟岩……”,丁雨薇心疼地地低唤着他的名字
“嗯……”话筒里传来钟岩啪啪摁打火机的声音,听到他好象吸了一口,尔后是轻轻的咳嗽。丁雨薇她柔声地劝慰道才喝那么多酒又抽烟,对身体不好。电话那边好半天没动静。丁雨薇的心又开始慌乱起来,她问他在吗?要累了就睡吧,明天再说。
钟岩的声音一下子高了上去,声怕丁雨薇挂线似的,一迭声地说,“不累,我就想听你说话。”钟岩的话语里有一丝撒娇的味道,让丁雨薇刹那间柔肠百转。她让他别坐着了躺沙发上去,盖上被子,小心感冒。
只听手机那边钟岩低低地嗯了一声只是轻唤她的名字,“雨薇?”
“钟岩……”她仿佛能感觉到他的温热气息吹在耳边。
钟岩特喜欢听丁雨薇唤他的名字,那个被别人叫了多少年的名字从她嘴里那么轻轻柔柔地吐出来,如一滴甘露咽下去通体的舒畅,从骨子里往外透着甜。
沉默!沉默……
只听见手机信号的嗡嗡声,只听见手机两边俩人的呼吸声似乎明显地急促了,丁雨薇好象听见钟岩心房如鼓的跳动。她好想扯断电话线过去给他烧壶开水,喂它喝下去,给他醒醒酒,她好想扶酒醉的他轻轻躺在床上,轻吻他线条分明的脸,看着他沉沉地入睡,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
他也好想就这么着拥她入怀,实实在在地触摸到她满心的温柔。
过了足有一分钟好象还久,丁雨薇努力压下心底涌上来的柔情,掩饰般地问,“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还好,就是想你了”钟岩脱口而出。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终于听到他说想她了,丁雨薇的泪到底是忍不住,终于哗啦啦地倾泄下来,她的声音哽咽得厉害,颤抖着接了句,“我也是”
“也是什么?”
“你知道的?”
钟岩执拗地说,“我不知道。”
“钟岩?”丁雨薇被钟岩逼到了死角。
“我要你……说出来?”酒醉的钟岩没有了平日里的刚强和严肃,反而多了几分小男孩儿的可爱调皮与温柔,这一面是从来没有在任何女人前流露出来的包括他的初恋。
丁雨薇是个不善于直接会用语言表达自己心绪的人,凭多少愁思多少牵盼丝丝缕缕都纠结在心里,她唤声音他的名字又把下半句话咽了下去,不由得长叹一声。
正文 061不,我很想你
钟岩好象很受伤,他又似等了好久,他的声音里有幽怨也有期待,“要你说句话就这么难吗?”
手机里突然又没有了动静,静悄悄的,丁雨薇忽然又听到钟岩摁打火机的声音,也听到自己心脏漏拍的声音“不?我很想你”。积压在心底的爱意终于化作简单的话语,丁雨薇颤抖着终于说了出来,千古一爱,爱从何来,万千相思,相思又该不该?说完,她沉默了,眼里饱含着泪水。
隔着一根无形的线,丁雨薇的话如重锤敲在钟岩心坎上,他百感交集,那些蜷缩在心底的爱终于得到了回报,他的心久久不能平息。一股滚烫的热流漫漫过他的心房,他鼻根一酸,两行长泪就纵情流过他俊郎的脸庞,‘知道你不善言表,但是,这是第一次,你用朴实的话告诉我,我的爱和付出,都在你心里’。
晚秋与初冬的交替时,小城已是夜色渐浓,霓虹闪烁,九点半,送走最后一位顾客,丁雨薇弯腰拉死卷帘门,钟岩的电话打过来,他问她怎么不接电话?她说正在关门还没来得衣呢。他要她回过头去。
丁雨薇转过身,一眼看到了钟岩那熟悉的身影在人行道树下的暗影里,就在店门外路边,她欣喜地向他的方向小跑过去。钟岩喜欢丁雨薇接电话时欣喜的声音,更喜欢每次遇上他时她欣喜的模样。
近了,丁雨薇停下来,笑着上上下下把钟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只见他一只脚踮地,另一只随意跷着,阴阳着肩膀懒洋洋地斜倚在车门边,嘴里叼着根儿香烟。
钟岩狡诘地笑着,问丁雨薇不认识了吗?他的眸很亮,溢满了款款深情,他接着吸了口烟,仰起头,对着天空非常惬意地吐出一个烟圈,那个大大的烟圈瞬间被风捧上空中,烟花一样在半空中飞散坠落。
“嗯,你现在的样子很象——”。丁雨薇笑着咽下了下半句。
钟岩接口道,接着哈哈大笑,“很象个小流氓?”
“这可是你说的哟?”
“不,是我替你说的,是吧?”钟岩灰谐地说着,见丁雨薇不语又接口自嘲道,“咱有自知之明?”。
丁雨薇还是不语笑着瞅着他食指和中指间的半截烟。钟岩熟练地把烟掐灭,顺手丢进人行道上的垃圾桶里。
正文 062第一次撒谎
丁雨薇的目光从烟圈坠落的空中收回,悄然停留在钟岩刚吐出那么漂亮烟圈的嘴唇上,他的嘴唇涂了口红一样颜色很深,很性感,这是她第二次想到这个词了,想到这儿她的脸一下子飞红。
钟岩凝神打了她一眼,为她打开车门,很绅士地伸出手请她上车。她的眼神在问他怎么这么清闲,钟岩自觉的说,难得浮生半日闲问丁雨薇方便不,他想带她去一个地方。她反问去哪儿?
车子里流淌着一首熟悉的校园歌曲,把丁雨薇的思绪送回遥远的青春时代,她一直若有所思地不间断地打量着钟岩,钟岩把音乐关到最低要她先别问,先说有时间不?
她轻咬着嘴唇瞅了他一眼说要看去哪儿,去多久?今天周末孩子还盼着。
钟岩似乎太敏感地反问丁雨薇是不是很为难。丁雨薇若有所思地望着钟岩摇摇头。
“去我的窝看看,在西区,用不了多少时间不会彻夜不归的”,钟岩有些坏坏的笑着看了丁雨薇一眼,又转过头去专注地开车。
“哦,”丁雨薇白了他一眼,“你才彻夜不归呢?”
“哈哈”,钟岩狂放地大笑着。
丁雨薇似乎犹豫了好久,又好不容易下了决心一样,她一直注视着车窗匆匆奔行过的车辆和路边萧条的树木,一颗心有些忐忑也有些期待。她掏出手机,手指一遍遍摩挲着屏,最后决定打个电话。
钟岩马上关了车里的音乐,电话接通了,丁雨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她第一次红着脸和母亲撒谎,她要挂断手机时,话筒里传来依依奶声奶气的声音,“妈妈,早点来接我,再见妈妈”。
丁雨薇和依依说再见,轻轻挂断手机,半晌无语。钟岩沉默又意味深长地从后视镜里凝视着丁雨薇,他没有回头,只是伸出右手轻轻地盖在丁雨薇的左手背上,她小小的手指不由自主动翻过来,任由他握着,他重重地攥了一下,“谢谢你,雨薇”。
车子离开老城区象西城驶去,他摁下刚才关了的音乐,是那首校园歌曲的第二段了:我要你打开你挂在夏日的窗……然后慢慢告诉我初恋的忧伤。老狼淡淡却温暖的声音在小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会又透过半开的车窗,静静蔓延着飘到车外,飞在风中……
正文 063我好害怕
钟岩专注地转动着方向盘,好象陷入某种回忆中。的确,他的脑海闪过多年前校园里那个不辞而别的女孩,可能多年后已不再是爱,能记在心里的只有那时那地那情那景那人了,还能那时的心痛了。
途中丁雨薇偶尔会用温柔地目光轻抚过他的脸,时间很短每次也就半秒钟的功夫,但钟岩感觉得到;路上车子稀少时,他偶尔会轻轻握一下她的手。车子里除了重复播放的音乐一直在缓缓地流淌,静静的,半天两个人都不语了。
车子进入西城时,丁雨薇的心更加慌乱起来,她下意识地一直在抚着车门柄,深深地看了钟岩一眼紧接着移开目光,他的侧脸线条分明,很生动,她象是自言自语,“当岁月逝去,歌声还依旧么?”
钟岩笑笑没看她,“呵呵,你也知道这歌?”
“夜幕下的树影婆娑地校园,懵懂的少男少女,含情脉脉,喁喁低语……”。
他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说她是个怀旧的人?此时此刻是不是想起了校园里的男孩儿。她说“彼此……!”
他们相视一笑。丁雨薇感慨万千,当过尽千帆,洗尽天高云淡,缘起缘灭,不是人力可为心能把握的,生命中的因缘际会,一点一滴都是缘分,有很多不可抗拒,信么?
钟岩看到丁雨薇的眼眸里那缕隔年的伤,她的世界里也曾有过故事,他不知道以后的他,会不会也让她如此的感慨万千?他再一次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这一次她没有抽出,任由他握着。
车子驶进小区时门岗里的大爷从窗户递给钟岩一包饭菜。丁雨薇斜着眼笑着看钟岩,“美味佳肴?”
“家常便饭”。钟岩有些调皮地向她眨眨眼睛。
下车,钟岩提着东西,丁雨薇走他边上。看到远处有人走近时,丁雨薇下意识地往钟岩身后退去,钟岩轻叹一声,转身拉过她的手一起走到一楼门口,他用力跺跺脚,灯不亮,
楼道里很黑,一个人也没有,丁雨薇小心翼翼地迈步,她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却不是因为怕黑,她心里明白迈上这第一个台阶,意味着什么,所以她脱口而出,“我好害怕”。
钟岩在黑暗里,轻轻握紧她的手,“别怕,到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借着楼梯对面小窗透过来的一点微光,挑出一把插入锁孔,转了几圈后,啪的一声,他拧开了防盗门,他把她让前面,边拧开墙壁上的开关,屋子里亮如白昼。
正文 064乱室英雄的家
钟岩一只手拎着菜,半蹲下来从壁橱里扒拉着,找出一双男拖鞋,放丁雨薇脚边,示意她换上,自己踢踏上另一双,她的脚放四二码的拖鞋里,前面空着舌头后面余半边后跟,钟岩看着她笑了,很自然地说了句,“凑合着吧,以后给你买双女式的?”
丁雨薇揣味着钟岩这句话,刹那间脸就红了,心想他们以后会是怎样?
这掩饰般地扫了一眼这三室一厅的房子,南面两间卧室一溜排开,中间是一间长方形的客厅,东面靠墙上挂一液晶电视,两组棉式白色沙发,分别告别依在西墙和北墙上,四五个不同色的方形靠垫挤在一块儿南边沙发上,一堆换下来没洗的衣服乱乱地堆在西边沙发沿镍,几本读者文摘在衣服下探出头来,中间是一玻璃长方形茶几,四五个碗吃完的康师傅碗面,白色的小匙漂在没倒掉的汤汁里,开启了的罐装雪碧,啤酒瓶子,横七竖八歪在一起,一个方形玻璃烟缸里烟蒂堆得小山一样,外面还散落下几个,几盒光碟满是灰尘挤在烟缸另一边,遥控器的包装塑料纸上全是土,茶几一端下有个敝着盖子的小不锈钢垃圾桶,里面倒着几盒硬盒将军的烟盒,烟盒上有风干了的茶叶片,另一端一株大叶子的不知名的植物,没有一丝生气地耷拉着头,不知道多久没有浇水了,如盖的叶片黄中带绿,绿中带黄,还有蜘蛛网似断非断的绕在上面有些干枯的叶片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