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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大刀知道江枫说的是实情,而且江枫刚才得罪了陈嚣,只怕是何不流不杀他,陈嚣都要杀了他。所以他只是叹息了一声说道:“既然咱们两个都注定要死了,你去找把刀来,送我一程吧。免得那个怪物回来,想起我们差点灭了昆仑派的仇,使手段折磨我们。”
江枫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个提议,吃惊地道:“不至于吧?等那个何不流回来,我们服软投降就是了。我们装的可怜一些,说不定他就心软放我们一马。”
滕大刀被江枫逗得笑了起来,说道:“小子,你太天真了。你没见他砍瓜切菜似的杀了我们四十多人,他会心软?再说我滕大刀虽然不是什么好汉,可也不是软骨头,要我投降,那是做梦!你还是一刀杀了我来的痛快。”
可不管滕大刀怎么说,江枫就是不肯照他的话做。两人正僵持的时候,何不流突然越墙而入,怀中抱着那个小男孩,根本连看江枫他们两个一眼的工夫都没有,就一阵风似的冲进了仅剩的几间屋子,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
江枫见何不流如此慌张,不禁有些好奇,伸着脖子向那边看。这一看却把江枫吓了一跳,只见那个小男孩的脖子被划开一道口子,虽然已经缠上了布条,但鲜血还是止不住地流淌,将那个孩子半边身子都染红了。
何不流好不容找到了金疮药,手忙脚乱地敷在小男孩的伤口上。可小男孩已经失血过多了,脸色白的吓人,就算是止住了伤口的流血,只怕也难救回这个孩子了。何不流给那个孩子包扎好伤口之后,见他依然生命垂危,赶紧又将他抱在怀里,双手按在孩子的胸口和头顶,凝神运气,用内功抢救孩子。
这种江湖人独特的抢救方法,让江枫更加好奇了,忍不住又接近了几步。他这一接近,何不流立即发现了,一双眼睛中射出锋利的光芒,厉喝道:“滚开!不然我撕碎了你!”
何不流头发胡子乱蓬蓬一团,再加上凶狠的眼神,简直就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吓得江枫连退了几步,连忙说道:“或许我有办法救他!”
这句话比什么都好使,何不流立即改颜相向,急切地道:“你能救他?你懂医术?……不对,不对!你才多大年纪,就算是懂医术,又能高到哪去,你不过是想自己活命,所以才这么说,是不是?”
何不流说着说着,态度又变,江枫只好赌咒发誓地道:“我真的能救他,要是救不了,你再杀我不迟。”
何不流回头看看奄奄一息的小男孩,只好点头道:“好,你若是能救回他的性命,我不但不杀你,还会给你好处。如果你救不回他的命,老夫就要你和那个一条胳膊的给他陪葬!”
江枫心中暗骂,嘴上却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让我来!要是因为抢救的晚了,是怪我医术不济还是怪你?”
其实江枫的救治办法很简单,小男孩没什么大伤,就是血管被割破了,失血过多,只要给他输上点血就没事了。凑巧的是,江枫的血是万能的O型血,只要不输的太多,完全能救小男孩的命。输血的器材也很好办,何不流找来一根当作暗器的中空的针,在火上烤了烤当作消毒之后,两端直接刺进了江枫和小男孩的血管。小男孩失血多,体内的血压已经很低了,江枫的血液就顺利地流进了小男孩的体内。
随着血液的传输,江枫的脸色渐渐开始苍白起来,而小男孩的脸色却红润起来。何不流见这一招有效,顿时喜动颜色,人也变得和善起来,见江枫有坚持不住的迹象,立即说道:“你流了太多血,还是休息一会儿吧,用我的血救他就是。”
江枫也觉得自己一阵一阵地晕眩,知道至少输了400CC以上了,再输下去,自己的小命就要悬了,所以顺势同意了何不流的话,但却阻止他用自己的血救人:“何前辈,直接把另一个人的血输到伤者体内,有的时候能救人,有的时候却会害人。我的血就救他,你的却未必。而且,他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应该没事了,你不用再给他输血了。”
何不流现在对江枫是言听计从,呵呵傻笑了几声答应了下来,然后就眼巴巴地瞅着依然昏迷的小男孩。江枫见没有自己的事了,这才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他本来就在发烧,现在又输了那么多血,只觉得眼前发黑,好不容易才来到滕大刀的跟前,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滕大刀看他这个样子,心中也很不好受,耷拉着一条死蛇似的胳膊蹭了过来,关切地问道:“你要不要紧?”
江枫冲他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我们两个的命,应该能保住了。”话才说完,就昏了过去。
当江枫从昏迷中醒来时,他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饿的快要抽筋了,睁开眼睛刚要爬起来,就听耳边一个声音说道:“别起来,你现在身体还虚,好好躺着吧!这里有熬好的小米粥,我喂你喝点。”
江枫抬眼一看,发现正是滕大刀。他废掉的左臂已经打上了夹板,包裹的像个粽子,但精神却很好。江枫笑了笑说道:“今天怎么这么殷勤?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滕大刀知道江枫是在说几天前他发烧时自己对他的冷淡,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救了我一命,成了我的救命恩人,自然就不一样了。再说,身份也和那时不一样了,那时候你是新来的,我是总瓢把子的心腹,现在你是主子,我是下人,自然得服侍的你周到一些。”
江枫听的愣住了,疑惑地问道:“什么主子下人?你说什么呢?”
滕大刀说道:“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这两天何前辈……哦,应该是掌门人,他询问了一下我们两个的情况,我都详细地说了,掌门他听说你是在昆仑山才被我们强掠来的,而且是特意到昆仑山来拜师学艺的,他当时就决定收你做徒弟了。而我这个真正的强盗,就只能做个仆人了。”
第十章 结盟
对于何不流收自己为徒的事,江枫自然是喜出望外。且不说《九阳真经》能不能找到,就凭那天何不流一人屠灭五十多人的战绩,江枫就觉得自己拜他为师不吃亏。于是江枫不顾自己身体虚弱,由滕大刀搀扶着,去给何不流磕头。拜师礼一成,今后的前途就有指望了。
何不流对这个徒弟也很满意,义气、聪明、懂事、对昆仑派还很敬仰,这样的徒弟可不好找。尤其是昆仑派经此一劫,已经没剩几个人,急需扩充人手,再加上江枫对何家有恩,收下他也就顺理成章了。
不过拜师是拜师了,江枫现在的身体还需要调养,所以何不流暂时没有传授他什么武功。江枫趁这个机会,向滕大刀仔细询问了他昏迷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何不流在追着陈嚣他们出去之后,陈嚣见何不流紧跟不舍,根本无法逃走,只好下了狠手,在小男孩的脖子上来了一下,逼迫何不流只能先抢救孩子,他们好趁机逃跑。这样一来,可把何不流气坏了,在抱回小男孩之后,一通石头砸过去,只有包括陈嚣在内的三个人得以逃脱,其他人都被砸的脑浆迸裂。
何不流发泄了一通之后,对其他人不管不顾,只把小男孩抱了回来,其他人都扔到了后面。陈嚣等人逃出去不远,见何不流走了,立即把几乎全军覆没的怒火发泄在了何掌门和他的女儿身上。结果,何掌门被陈嚣大卸八块,弃尸荒野,而何掌门的女儿却被掳走了。
江枫听滕大刀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心中陡然升起一个念头。记得他亲眼看到陈嚣刑讯何掌门的时候,何掌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儿女被一刀刀地剐了也还是不回答问题,莫非他早就知道何不流会出来救人不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何掌门岂不是在用妻女的性命为自己争取时间?
想到这里,江枫自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个何掌门还真有他祖上的遗风,自私自利到了极点。不过何不流也不简单,救了小男孩之后转身就走,故意把何掌门丢给了陈嚣,借陈嚣的手除掉了自己的侄子,让何掌门的如意算盘完全落空,然后何不流才接过了昆仑派掌门的位置。
虽然他亲手杀掉何掌门也不是不行,但小男孩已经五六岁了,多少会有些记忆,万一小男孩长大之后,心里记恨叔爷爷当初杀了他的父母,给他来个有样学样可就不好了,所以何不流才会如此安排。
想到这些,江枫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窟,拜了这么一个师父,进了这样一个门派,自己能有好日子过吗?可惜他现在才想明白,后悔也晚了。如果他现在就逃离这里,保不准何不流会来个千里追杀。被何不流这样的高手追杀,是肯定保不住小命的。想来想去,江枫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来个装傻充愣,等学到了功夫再远走高飞。
过了几天之后,江枫的身体还没等养好,何不流就突然提出要去救回被掳走的侄孙女。他的理由固然是冠冕堂皇,说是若是何家的女儿被掳走,杀了也还罢了,万一被卖到青楼楚馆,昆仑派的面子可就丢尽了,所以必须有个了断。但在江枫想来,何不流很可能是因为被陈嚣耍了一记,不杀了他心有不甘。同上,这种念头江枫还是烂在了肚子里,绝对不会说出来。
何不流要出门,小男孩本来是应该留在家里的,可何不流疑心病太重,觉得侄孙由江枫和滕大刀照顾他不放心。江枫还好,万一滕大刀想报他废了一条手臂的仇,那可怎么办?所以还是决定带着孩子一起走。这样一来,这个烧毁了大半的庄园就都留给了江枫和滕大刀。
何不流走了几天之后,江枫终于完全恢复了。可是身体恢复了之后,江枫却有些闲不住了。拜师的愿望终于达成了,可师父却不在跟前,想学武功也没得学。无聊之下,他就又想起了《九阳真经》。
不过在找《九阳真经》之前,有些话还要找滕大刀问清楚。于是在一次吃过午饭后的闲聊中,江枫装做无意地问道:“滕叔,当初你们来昆仑山,差点灭了昆仑派,到底是为了什么?别说你不知道,你可是陈嚣的心腹。”
滕大刀笑道:“我现在是你的仆人,和陈嚣没什么关系了,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你不用拿话挤兑我。”
江枫也笑道:“就你这样的还冒充仆人?你看看你那个样子,简直比我还像大爷。得了,我也从来没把你当作仆人过,既然你我交心,咱就有话直说。快跟我讲讲,你们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不会真的是冲着什么宝藏来的吧?”
滕大刀惊奇地道:“嘿,你还真说着了,我们还真就是冲着宝藏来的!说实话,具体是什么东西,我是真不知道,只是下面的兄弟传言说,总瓢把子不知从哪得来的线索,说是昆仑山上有宝贝。其实我们都不相信这事儿,谁有毛病把宝贝辛辛苦苦地运到这里来藏着?哪不能藏宝贝啊?随便挖个坑就够别人找的了。可总瓢把子相信,我们也没办法,只好跟着来了。到了这里我才知道,原来总瓢把子得到的线索也不完全,只有昆仑派掌门才知道一切,所以了,我们就只能先攻打这个山庄,对原来的那个掌门用刑,希望从他嘴里知道一切。结果,不但什么也没得到,反而丢了五十来个兄弟的性命。”
江枫见他说的黯然神伤,连忙安慰道:“算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我记得你当初跟我说过,你们都是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的。既然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何必再伤感?你能留下一条命,还认清了陈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