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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八月底,随着预产期越来越近,冷心也开始紧张了。虽说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但是免不了激动,所以谢归城和连漪就轮番开导她,就连暖暖都加入了“安慰妈咪后援团”。
而转秋的时候,去旅行一个半月有余的殷以杰带着陶思思回来了。他们两个的关系好似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反而有恶化的趋势——两个人一回来就可以感受到他们两个冷战的气场。
不过家里的人多了,热闹又回来了,这一点倒是让冷心开怀。
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天,一天连漪陪着冷心从医院做最后一次产前检查回来,连漪又在抱怨顾锦深这个胆小鬼。
“看看,孩子都要出生了,还是连个电话和短信都没有!没见过这么做爹地的,根本连男人都不配做!”连漪表示气愤。
“这不是还没生吗,也许过几天就打电话来了。”冷心听这样的话题都听得麻木了,给顾锦深辩解每一次都是这个台词。
“作为一个准爸爸,他真的很失格好不好?吃你跟阿城的醋就算了,竟然当真一走了之了!他也不想想,大肚子的女人一个人生活多不方便,真是的!要是我是他妈,我肯定打到他祖宗十八代都认不出来。”
冷心嘴角抽搐:那不是连你也认不出了?“我这不是有你跟归城照顾吗,谢谢你,真的很感激你,漪姐。”
连漪捂脸故作羞涩:“你这丫头,真会说话!所以,综上所述,你嫁给我家阿城吧。我就缺大媳妇和孙子孙女了,不然这辈子就完满了。”
冷心学着她的样子笑:“漪姐,你真是的,你还能活六七十年呢,这辈子那这么快,别想太多了。”
连漪被她哄得乐呵呵的,之后也就没再提顾锦深了,说着其他的话题不知不觉间就回到家门口了。
远远地,冷心就看到一个久违的人站在她们家门口张望:简筝。
自从婚礼那天简筝指着她说“你这个害死老太太的凶手”之后,冷心便再也没见过她,其实除了夏家那两个差点还她流产的表亲和夏艺之外,她没再见过夏家的任何人,如果不是老爸霸占着夏家的股权,也许她已经跟夏家完全脱离关系了。
“哎,谁?”连漪疑惑。
“心儿,你回来了。”等得不耐烦的简筝看到冷心终于露出了笑容。
“简小姐,你怎么来了。”冷心淡淡地回应。说实话,简筝跟老太太一样对她极其的好,只是出了那样的事情,冷心觉得自己没法面对她。毕竟,老太太的死确实与她脱不了关系。
简筝听闻了冷心对她的新称呼,硬是微微一愣,不过她也是理解的,遂没纠结在此处。
“谁?”连漪继续问道。
“啊,这是我在T市的一个朋友,叫简筝。”冷心赶紧介绍。“简筝小姐,这是现在住在我家的连漪小姐。”
连漪跟简筝握手,其实心里已经在咆哮:冷心会认识这么“年老”却盛装出行的的朋友,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啊!这个女人和冷心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嘛,而且她身上的衣着都是名牌!对于冷心的过去,连漪是一概不过问,毕竟连她冷心的两个孩子不是同一个爹地这等大事她已经完全接受了,她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其实我就是经过丹麦,听说你住在这里,所以来看看。”简筝的眼神有些躲闪,她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冷心的打肚子上,看到连漪在看她,她尴尬地开口:“你怀孕了……孩子果然是顾少的吧?”
“嗯,快生了。”冷心不屑遮掩坦然回答,当初她跟顾锦深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再遮遮掩掩未免显得矫情。
只是,简筝对顾锦深的称呼也让冷心觉得奇怪。顾锦深给夏家抹过黑,而且,她虽然没主动打听过T市的事情,但是殷以杰的小弟们倒是偶尔会在她面前说那边的事情,所以她知道顾锦深和夏艺曾经斗得你死我活,从这两点都可以猜出见证应该是恨顾锦深才对,但是简筝尊称顾锦深一声“顾少”——这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你远道而来,要是不着急赶路的话留下来住一晚,如何?”连漪好客地挽留。
“这个……”简筝好像有些为难,但是看了看冷心,她最后点了头:“那就打扰了。”
那深深一眼让冷心觉得简筝有话对她说,而且是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的话。
※
白天简筝只是跟冷心聊了一些家常。
晚上,谢归城接暖暖回来了,看到半年不见的简筝,暖暖显得很陌生,简筝花了好些心思才跟暖暖“重修旧好”。而简筝看到家里还有一个自己没有见过的男人,惊讶了好久。
夜深人静时,简筝来敲冷心的房门,当然冷心开着灯在房里等着她了。为了不让谢归城来打扰,她已经把这事跟谢归城说了。
“心儿,我知道夏家对不住你,现在跑过来求你也很不要脸,但是这件事只有你可以帮我们了!”简筝开门见山,显然已经憋了很久了。
“夏家对不住我?”冷心低笑着喃喃重复。在夏家眼里她不应该是害死夏老太太还夏家声名狼藉的坏女人吗?那么夏家的人又何来“对不住她”的说辞?
“是我们不好,当初我不分青红皂白就……错怪了你。后来夏艺跟我说了,你是被人陷害的,亲子鉴定并不是你送给老太太的。”简筝惭愧地解释。
“那夏艺有说是谁陷害我吗?”冷心问到。
简筝以为冷心纯粹是想知道这个答案,也没有往深处想,她道:“这个夏艺倒是没有告诉我。”
冷心扯扯嘴唇:到最后夏艺都是维护夏涵和岑宇默的,他宁愿替他们两人隐瞒犯罪事实,也不愿意替她澄清,不愿还她名声。所以就算“只有她可以帮助夏家”,夏艺也没脸来求她,这点算夏艺有自知自明。
“你离开T市有些时候了,可能不知道,顾少一度把矛头对准夏家,不但大力打压夏家的股市,还争夺夏家的方案,半年多下来,半年多下来,夏家的公司都被压制得快要破产了,这时候他却提出要收购我们的公司。夏艺之前还能支持,可是最近压力越来越大,他的病也越来越重,有时候好几天都不能保持清醒的神智,公司里有些股东就看准了这一点闹矛盾搞分裂,公司每况愈下,这样下去,真的要被顾少受收购了……”简筝说得沉痛。
“心儿,你跟顾少……熟络,你看看能不能跟顾少提提夏家的事,请他不要强硬收购我们的公司。”简筝着急地抓着冷心的手,眼眸里都是期盼。
冷心知道,简筝想说的其实是:你是他的女人,跟他吹吹枕边风,让他放过夏家。
听完了这番话,冷心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简筝称顾锦深“顾少”了,夏家的命运都握在顾锦深的手里,他们能不畏惧他吗?
“我知道这是很不要脸的事情,可是,可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你要是不帮我们,我,我,我都要绝望了!”简筝恐慌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还要为了侄子的事情操心,真是作孽啊!要不是老太太的嘱托,要不是为了夏家的基业,我也不用拖着尾巴老骨头忙里忙外……”
冷心虽然很同情简筝,但是这事她没办法帮忙。“简筝小姐,古来商海如战场,胜败都是常事,何必如此放不开?夏家现在这么低迷,也许被收购了还有更好的发展。而且先不说我没有立场向顾锦深提要求,就是看在商业利益这一点,顾锦深也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闻言,简筝惊愕地看着冷心。“这……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帮忙?我知道是夏家对不住你,可是,老太太对你也不错,给了你好多东西,她把一半以上的遗产都给了你,还把自己的股权分给了你……难道这些还不够吗?这些恩情不够换得你出手相救吗?”简筝的眼睛写满了震惊,冷心知道她真正想说的话是“你怎么可以如此忘恩负义”。
“简筝小姐,夏艺没有告诉你吗,我已经把老太太给我的一颤全部还给他了,夏家的钱我没有拿一分一厘。分到我爸手里的股权也被夏艺设计夺回去了,我爸现在只拿着少数的退休金过日子。”冷心面无表情地对简筝娓娓道来。
简筝顿住了所有的动作,呆呆地望着冷心。
“我并没有欠夏家什么,我跟夏艺做戏也没有收他什么好处,当初我女儿做手术,我亦没有拿过你们夏家一分钱,当年住的用的全都跟夏家没有关系,我可以坦坦荡荡地告诉你,我冷心问心无愧。反倒是你的宝贝侄女三分五次给我栽赃罪名,把我搞得声名狼藉,让我不得不背进离乡。你以为我到这里真的是自愿的吗?我是被迫逃离T市!”说起从前,冷心很是激动。
她做的一切只为了夏老太太的善待,所以她艰难她都坚持下来,可是有人要把“忘恩负义”的帽子扣在她的头上,她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她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但是谁都不可以亵渎她对老太太的感情!
而简筝踉跄地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简筝捂脸痛哭。“我从不知道夏艺那个混蛋什么都不曾给你还把老太太的遗产全都收回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心儿,对不起!对不起……”
看到简筝痛苦欲绝的模样,冷心再大的怒气也强硬压制下去了。她过去扶起简筝,道:“我没想过要你为了这些事情向我道歉,我只是澄清事实。简姑姑,我尊称你一声‘姑姑’,所以我劝你夏艺的事情你不要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是吗?你也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幸福,你不应该搅和夏艺这趟浑水。而且胜败兴衰流转,连朝代都不过如此,何况是一个家族?随他去吧。公司真的被收购了,也许又是转折的开始。”
“心儿……”简筝抬眸,双眼饱含泪水。
话一说到这个份上,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简筝虽然抱着把自尊什么全都抛掉的决心来请求冷心,可是知道了这些事情,她已经无法多说一个字。好歹她也是出生名门,骨子里还是抵死维护着自己的门风。
冷心安慰简筝好一会儿,直到她止住哭声回了房。
谢归城来敲门,看着冷心不太好的脸色,不禁笑了。
“你都听到了?”冷心问到。
“是啊,这房子又不是五星级酒店,都没什么隔音效果,而且你们两个说得那么激动,我就住在你隔壁,能不听到吗?”谢归城耸耸肩。
“是吗。”冷心淡淡地回应。“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别这样冷漠嘛,我就是来看看自己能不能安慰你,毕竟我现在在追你。”
谢归城总是能三两句话就把冷心的阴郁一扫而空。冷心无奈地笑笑:“我没有伤心失落,也没有生气愤怒,我暂时不用你安慰。”
“你真是铁人。如果我是你,可能当时就支撑不住了。”被人误会被人唾弃,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恐怖的事情,但是冷心却熬了过来,所以现在他才能看到她如此坚硬的身影。
“如果你是我,你一定可以坚持下来的,因为我还有暖暖和我的家庭,所以不能倒下。”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我就喜欢你这种个性。”谢归城对她眨眨眼睛。
“得了,别放电了。”冷心“扑哧”而笑。“其实,说真的,我拒绝简小姐的请求也不是没有私心的。我也曾经恨过夏家,可是憎恨不能解决任何事情,人的一辈子恨一两个人已经很多了,再多几个自己会崩溃的。”她把最深的恨给了暖暖的父亲,其次是莫如艳,第一第二位已经满了,她告诉自己不能再增加了。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