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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思紧紧搂着殷以杰,哭得肝肠寸断,这时候却有人来敲车窗,看他的手势好像在喊她开门,陶思思恐慌地摇着头,不但不开门,还把殷以杰搂得更紧了。
外面的警察表示无奈,而这时,身后的男人点了点他的肩膀示意他让让,随后自己凑上前去。
陶思思看到外面的人换了一个,但是这个人她有印象,是那天给她做凉拌青瓜的男人!
“思思,快开门!我带人来救你们了!”骆轩在车窗外一字一句地说。
而陶思思立即就开了门,看到他,她呜哇一声大哭起来。“救救阿杰!血!好多血!”陶思思就像抓住了救命草一样仰着头紧紧看他。
“你放心,我来了,我会保证老大平安无事的!”骆轩拍了拍她的头顶以示安慰,而他示意,后面等着的下属们就把担架给抬了上来。“让老大上去,我们要送他去医院。”
陶思思点了点头,小心地让他们抬走怀里的殷以杰,而她就算摇摇晃晃站不稳了,可是还是紧紧地尾随着担架。
下属们想赶走陶思思,但是骆轩没准许。“就让她跟着吧。”
“可是她是害老大受伤的罪魁祸首,而且还不知道她是不是奸细!”下属不满。
“老大竟然愿意豁出性命保护她肯定是相信她,而且看她担心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假的。老大对她如何我们也有目共睹,要是老大醒来责备下来,我可不替你们开脱。”骆轩淡淡地说道。
下属虽然仍然不情愿,但是骆轩说得有道理,现在那女人是真的担心老大,虽然她疯疯癫癫,但是担心的眼神不会骗人。
陶思思随着救护车一直到了医院,她混在一群男人堆里目不转睛地等待手术室的灯灭掉,手术进行了好久,下属们已经昏昏欲睡,但是她还是拼命睁大眼睛,一刻都不休息。
下属们都佩服陶思思的毅力,而之前对她有怀疑的人也不由开始重新思量。她就像是顽固的小孩子为了自己的愿望做着顽强的抗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分明也就是个孩子——孩子都能做到这份上,他们这些成年人却不能,这是多么他们惭愧的事情。
第二天凌晨,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一出来,陶思思立即冲了过去。
“有惊无险。”医生宣布。
陶思思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安地看着他。
下属们立即解释道:“老大没有事,老大活了。”
陶思思闻言,不禁喜极而泣,而她自己也软软地晕了过去。
※
陶思思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是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却看到自己的眼前是铁栅栏,她环视四周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个封闭空间的大铁笼里面!
笼子有一半嵌在墙上,笼子里有一张床和一些家具,靠墙那边有一扇门,后来她才知道那里是洗浴室。
她一骨碌爬起身,用力地摇晃铁栅栏,却发现铁栅栏纹丝不动!
“阿杰!阿杰!”陶思思扯着嗓子大声地呼唤,但是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她的脑袋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知道自己见不到殷以杰了!
“阿杰!阿杰……不要抛下我,不要走!不要不要我!”陶思思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封闭的空间,浑浊的空气,昏暗的照明,最可怕的是没有人的声响。
陶思思哭了不知道多久,哭得没力气了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当她被人推醒时,她睁开眼睛就看到脸上还缠着绷带的殷以杰。
她哇的一声扑进他的怀里,但是可能是碰到了他的伤口,他痛得抽气。
“阿杰不要丢下我!”陶思思可没心思管他这些,现在她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思思,你最近必须呆在这里,我不能经常来看你,但是不是要丢下你。”殷以杰伸出一只手把她从怀里拉出来。
“为什么?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喜欢这里,这里好可怕!”陶思思生气了。
殷以杰把大大的布偶娃娃塞到她的怀里,道:“前几天那些人还想要来伤害你,我只能把你藏到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等我把他们搞定了我就放你出来。”
“我不怕他们,我要替阿杰报仇,他们让你流血了!”陶思思竟然一副正义凛然的态度。
殷以杰失笑。“你太弱了,你只会被他们利用,你乖乖地,有娃娃陪着你,你哪里也别去,你安全我才安心。”
陶思思半知半解,但是搂紧了这些日子可能唯一陪伴她的布偶。
“你要经常来啊,不要丢下我……”陶思思闪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乞求。
殷以杰点了点头。他把带进来的食盒摆在她面前:“吃点东西。”
陶思思不是很开心,但是他都吩咐了,她也只好照做。
殷以杰给她盛饭夹菜,看她吃饭,但是他看得出来,陶思思并不开心。
可是没有办法,现在的形势这样,他只能把她藏起来!他害怕她出事是另一方面,他更担心的是她是真的奸细。现在种种证据都指向她就是那边派来的卧底,为了的是揭穿他的真面目,为的是让他身败名裂,虽然一切只想都太过直白太多疑点,但是他赌不起,所以他只能从最根本的地方开始防范。
他觉得自己像是伪装成白兔的狼,明知道她不对他设防,可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欺骗她,算计她,这样的自己好卑鄙,他明明知道,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陶思思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可是每天过着这样的日子,数着他来看她的时间,她觉得好漫长好漫长。她不断地跟布偶娃娃说话,也不断地跟“自己肚子里的宝宝”说话,可是无论是谁,都不能代替殷以杰的存在,甚至不能回应她的话……
陶思思虽然怨念满满,但是她告诉自己殷以杰是为了她好才让她呆在这恐怖的地方的,她要安安心心地等他把事情搞定,这样他跟她在一起才会安安全全。
每天见殷以杰的时间,是她不知道阴晴天黑天亮的日子里唯一的期待。
但是突然有好久好久,有人送过几顿饭之后,殷以杰都没有出现,陶思思慌了,平常都是别人送两顿,殷以杰送一顿的,可是现在别人来了好多次,殷以杰一次都没来过。
她抓着送饭的人询问殷以杰的下落,可是对方支支吾吾就是不肯告诉她殷以杰去哪里了。
陶思思觉得自己害怕的事情终于出现了——殷以杰抛弃了她,就像那些人一样把她丢在一个恐怖的地方,从她生命里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她恐慌地想起似曾经历的事情,剧烈的争吵,肉体的疼痛,飞溅的鲜血,模糊的面容……还有在黑暗中不断坠落的感觉!她好像还看到了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液,那种无法阻止的感觉,那种无法挽留的无助……
她脸色惨白地想起了那件让她痛彻心扉的事情。她捂着自己的肚子蹲了下来。其实那天她的孩子是不是已经死了?她的孩子早就不在了?孩子没有了,而他在骗她,现在他也消失了!他和孩子都抛弃了她,她现在是孤身一个人了,一个人困在这么恐怖的地方!
陶思思跪在地上痛苦地哭喊,送饭的小弟顿时慌乱了阵脚,可是老大有吩咐,他什么都不敢做。推卸责任的心理让他慌慌张张地放下饭菜,装作压根不知道这件事落荒而逃了。
陶思思的精神状态从那天开始便一天不如一天,送饭小弟原本只是带着无人发现的侥幸心理一直未上报上头,但是看她逐渐变得疯癫,他是失去了上报的勇气,而是在某一天逃走了。
这个小弟的逃跑才让上头终于发现了陶思思的状况,不得不禀告殷以杰,而此时已经来不及了,陶思思已经彻底疯掉了。
大伤未愈的殷以杰为了对抗那伙敌人早就焦头烂额了,到C城干了一架回来,战事到了白热化阶段,可是传到他耳朵的竟然是陶思思不妙的消息。
他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就撤离前线回到T市,在废弃工厂地下室,他看到了让他痛彻心扉的一幕。
原本就空气阴沉的地下室这会儿已经变得臭气熏天了,笼子周围堆砌着各种杂物,而笼子里面甚至有陶思思的粪尿,她坐在一堆杂物上面,眼神迷离,衣服脏乱邋遢,她手里抱着他送给她的布偶娃娃,就像对着活着的孩子一样在说话!
殷以杰不顾一切地冲进笼子,也不顾笼子里的脏乱,把陶思思紧紧搂在怀里。
“思思!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殷以杰嘶吼。
而陶思思就像没有听到他没有看到他没有感受到他一样继续对着脏旧的布偶说话。“宝宝……爸爸不要我们了,爸爸把我们丢掉了,爸爸再也不回来……宝宝不要学爸爸,宝宝要永远跟妈妈在一起……”她的语气低沉,眼神迷离,就像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一样机械地重复着这类的语言。
“谁来告诉我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殷以杰咆哮。
下属们因为牢笼里脏乱不堪,甚至不敢靠近那里,谁知道老大就像没有感觉一样在那里脏东西里抱起陶思思,陶思思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如何可想而知,而他们竟然在老大不在的时候亏待她,他们要是把真相说出来还有活路吗?可是不说出来,他们对不起老大的信任。
最后有人颤颤兢兢地道出了事实。
殷以杰咆哮道:“把那个玩忽职守的叛徒给我抓起来碎尸万段!”
224。送去当人质
224。宠妻不归路15。送去当人质
虽然帮派里不是的会有做错事的小弟,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没听老大下达过“碎尸万段”的命令,看来这一次,老大是真的生气了!
一群小弟们七手八脚忙起来,抓人的抓人,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请医生的请医生。
可是陶思思看到好多人在场,哭闹得更凶了,殷以杰毫不犹豫就把他们给轰了出去。
他虽然一路奔波刚从C城回来,可是他就像根本感受不到累一样,不断安慰陶思思。
陶思思不认识人,他就在她耳边重复着与她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的事情,他告诉她他是孩子的爸爸,他回来,他没有抛弃他们……
“让我跟宝宝说话,让我跟宝宝解释,爸爸没有抛弃他!”殷以杰抓着她的手乞求。
“你骗我……你骗我!”陶思思哭着剧烈摇头。“宝宝已经不在了,宝宝死了!宝宝再也回不来了,他不要我了,阿杰也不要我了!”
她歇斯底里的咆哮让殷以杰心下一紧——她已经想起来了?虽然不知道她的记忆恢复到了哪种地步,可是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经想起了流产的事情。她甚至因为流产受刺激而疯掉了,现在想起那时候的事情该有多么的痛苦和煎熬,她甚至因为想起了那些事情就变得疯癫,这不是对那件事恐惧的最深表现吗?
“对不起,思思,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宝宝,可是我答应你,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求你了……求你不要这样子……”殷以杰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收缩的臂膀好像恨不得把她揉碎在自己怀里一样。“你这样子,看得我好难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已经开始嵌入他的人生,慢慢地变得不再无关紧要,她的一呼一吸一颦一笑甚至开始牵动他心脏的每一个角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陶思思的情绪仍然没有缓和,而是因为他这句话变得更加激动,她突然间张口狠狠地撕咬殷以杰的手臂,就像发疯的猛兽一样死也不松口。殷以杰吃痛,可是终究没有舍得推开她。她咬得很重,甚至不知道节制,不多时,他的手臂就被咬得鲜血淋漓。
陶思思模糊不清地发出声响:“你是骗子!你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