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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老太太接受了梁馨,可不代表家里的老爷子也一样能接受梁馨啊。之前老爷子非要让高承爵跟鄂依依见面的时候,估计就跟老太太吹耳边风了,让老太太跟他统一战线,所以老太太的态度才那么坚决。
但家里老太太有病啊,大家都让着她呢,包括老爷子。现在老太太都接受了,老爷子不也早晚能接受啊?
只是高承爵就有那么点后悔了,早知道这事儿这么容易解决,早就跟他妈说梁馨怀孕的事儿了,他早就能名正言顺的躺在梁馨床边儿了。
☆、083章 相处
自打梁馨带高承爵去过墓地;给过他一个准话,高承爵又给梁馨家解决了一个大问题,高承爵他妈更是表示十分喜欢梁馨之后,高承爵的鼻孔都快朝天了。
以前他就挺自傲的,现在完全是人类已经无法阻止他更加自傲的步伐了,自觉地把自己当做梁馨的合法丈夫;对梁馨的生活指手画脚。
而且,因为陈文凤和陈娇;梁馨去德国的事,算是彻底泡汤了。
如果她去了德国;家里就只剩下老爷子一个人了,以前有陈文凤照顾着,现在可没了。要是老爷子有个头疼脑热的;难道还要麻烦邻居去照顾吗?那她就太不孝顺了。
高承爵一知道梁馨不去德国了,好家伙,都美翻了,好悬没昭告全世界他幸福的生活即将到来了。
就是梁馨不去德国的事,在导师那边影响挺不好的。
不想让导师误会,梁馨便将家里的情况跟他娓娓道来,包括陈文凤和陈娇的事,说不能放老父亲一个人在家。
导师知道后倒没有大发雷霆,就是眉宇间还是显现出了对她的失望,叹着气,挥着手,“行,我知道了,出去吧。”
导师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了,梁馨知道,她以后的毕业答辩以及工作的事,肯定是要波折一番了。
梁馨自己也知道,去德国这事儿,被她闹得挺不好的。
刚过完年的时候,导师就跟她说,四五月份要派个学生去德国,想要推荐她,她当时就拒绝了,说这个机会给其他的师兄吧。可三月份的时候,她又提出她想去的想法,导师挺照顾她的,于是也没多大意见,就又是疏通送两个学生过去,又是疏通可能带家属,又是疏通将去德国这事儿推迟的,好顿麻烦人,给她争取。
现在倒好,导师忙了一溜十三遭,她又尥蹶子不干,说不去了。
真当学校是你家呢,想干嘛干嘛?
导师肯定会在日后不声不响的难为她的。
所以啊,世上除了家人和爱人能无止境的包容你以外,其他人哪能一直对你那么好脾气的呢。
梁馨突然就想高承爵了。
梁馨对导师的态度有点难过,但可把高承爵给高兴坏了。
导师对她失望了,就连项目都不怎么教给她做了。课少了,又没项目了,梁馨除了白天里要照顾钟宁清以外,晚上也不点灯熬油的看书了,时间可多出来不少。
而且梁小昕也是一周也就回家一两次,高承爵就更撒欢了。
晚上没有应酬,梁小昕又不在家住的时候,他就牟足劲儿的缠着梁馨。
没事儿跟着梁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脑袋往她大腿上一放,就孩子似的把脸正对着她肚子,呵着气,跟她肚子聊天。
有一次高承爵说的话,梁馨都听不下去了,他在那唠唠叨叨的都是什么宝贝儿,你以后出生了,不能太缠着你妈听见没,不然你爸都没有夜生活了。你爸没有夜生活了,你妈也该YU求不满了。你妈要是不高兴,你就没奶吃了知道吗……
梁馨跟掐小孩似的掐高承爵的耳朵,哭笑不得的说:“瞎说什么呢?”
高承爵还对她打断他的话很不满,“我跟我儿子说话呢你捣什么乱?”然后凑过去吧嗒亲一口她肚子,“儿子,以后听你爸的话就够了,别听你妈的。”触感特软,特温软,心神特荡漾。
梁馨对他这种时不时出现的幼稚行为,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高承爵很久很久没有开荤了,可宁可当着梁馨的面打手枪,也不假装委屈的跟她冒险求AI,宁可天天往楼下跑回去住,也不跟梁馨靠近乎挤一个床,唯恐一不小心把持不住什么的。
他这小心翼翼自制的模样,足以让梁馨知道他对这个孩子有多期待。
不过高承爵也有墨迹唠叨生气的时候,有意无意的说人家的老婆怀孕的时候,都跟老公撒娇要吃这吃那的,你怎么一点反应都不给我。
要不是他自觉去找做父亲的感觉,他在梁馨那是完全感觉不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一点幸福感都没有。
梁馨以前怀梁小昕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不被人照顾,也不像其他孕妇那么娇贵的,而且八|九个月还要工作的孕妇不也大有人在,她没想过要跟老佛爷似的让高承爵做什么,所以冷丁的叫她去跟高承爵撒娇,就有那么丁点儿不太适应。
被高承爵抗议了之后,就认认真真的思索了很久,试探地问他:“不然你以后天天早上给我做早餐?”
好么,事实证明,长时间受人尊敬的爵爷,喜欢的居然是被虐和被吩咐干事儿,一听梁馨有要求了,甭提多高兴了,乐呵呵屁颠颠的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给梁馨做早餐。
那早餐丰盛的,每天都不带重样的,恨不得一个小萝卜都得雕出花儿来,恨不得姜片都切成微米薄,让梁馨入口即化。
梁馨家本来就已经差不多被他那些添置的物品改了样子,高承爵没事儿又添了不少东西。
不都说婴儿穿其他孩子穿过的衣服好吗,他就跟半年前刚喜得千金的经理,要了不少的衣服备着。
高承爵彻底没了高高在上的样儿,浑身上下都是一种要实打实过日子的劲儿。在公司里没事儿就把结婚有了孩子的员工叫办公室里话家常,甚至他跟他那些高干子弟的朋友,见面的时候啊,也不喝闲酒,就专问有孩子的朋友,孕妇该怎么照顾的事儿,气得有些朋友连连损着咱们小爵爷以后肯定是妻管严。那他也不气,就是吊着眼睛,懒洋洋的说,怎么着了吧,我就妻管严了,我乐意,我幸福,你他妈的少在那羡慕嫉妒我。
可这也邪门了嘿,你说高承爵以前高傲疏离高不可攀的时候,有女人喜欢也就算了,那是肯定的,可他都成了爱话家常完全没了架子的老板了,偏偏就又有不少女人,从路人转粉,喜欢他喜欢得不行,在格子间里围成一圈,天天叽叽喳喳的说爱家顾家的男人最最最最帅了有没有!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多,梁馨就渐渐发现,高承爵对她的笑特没抵抗力。
她要是不经意地说:“承爵,明天晚上我可能晚点回来,你不用等我吃饭了。”
高承爵立马就会不高兴,阴阳怪气儿的说:“怎么,和钟宁清一起共度晚餐?”
那她若是笑着说这话,高承爵立马就会笑吟吟,美滋滋地亲她小嘴儿,“行,要是晚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梁馨算是彻底摸清高承爵了,把他给哄得一个来一个来的,都快把他给训练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奴才了,还是什么小爵爷啊。
老太太五十七岁寿辰的前一天,四月三十号,高承爵下午正好有个应酬,从北京来的客户,于是俩人商量好了,梁馨今天陪钟宁清,他晚上陪客户,第二天再见面一起去见老太太。
梁馨就一如每天一样,歪着脑袋坐在一边,摊开报纸,用她独有的温软的声音,给他读报听。明明读的是财经内容,听起来却像是动听的故事。
钟宁清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虚弱的躺在病床上,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多少了。
艾滋病病人的死亡,无疑是最痛苦的,身体腐烂,病痛折磨,还有即将离开这个人世时都没有亲友来探望的悲怆,每一样都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折磨。
现在唯一能缓解他的痛的,就只有梁馨的陪伴。
窗边,夏日的太阳,斜斜地射入玻璃窗,点缀在梁馨乌黑亮丽的秀发上,闪烁着亮光。半边光滑嫩白的脸颊,被阳光照得干净透明,譬如蛋清一样清透细腻。一张一翕的嘴唇,柔软粉嫩,轻柔缓慢的发出动听的声音。
“在各航运公司陆续公布业绩预亏的同时,大笔银行贷款的风险,也逐渐显露出来。《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了解到……”
钟宁清用微弱的声音打断她,“明天,你准备好了吗?”
哗啦啦几声抖动报纸的响声,梁馨将报纸折好,放到一边,偏头问:“准备什么?”
“穿的衣服,还有礼物。”
蹲到钟宁清的床边,两手肘撑在床上,仔细端详着钟宁清的脸颊,整个眼眶已经凹陷进去,就像电影里的某些外星人,已经没了人形。
梁馨伸出手指,在他的嘴角处点了点:“笑一个?”
钟宁清扯了扯嘴角,笑了,可笑得却很难看。嘴边尽是松弛的皮肤,层层褶皱,似是一个即将老去的老人,再没了最初时的文雅和斯文。
梁馨喃喃道:“明天,说好的,要等我回来。”
钟宁清抬起骨瘦如柴的手,在她的头发上拍了拍,“说好的,等你回来。”
当天晚上,十点多,一直很虚弱的钟宁清,突然来了精神,给梁馨打了个电话,叫她来医院陪他说说话,他说他忽然很想和她说说话。
梁馨当时已经睡下了,接到钟宁清的电话时,还处在半睡半醒间,晕晕乎乎的,但一听到钟宁清说的话,立刻清醒了,起身穿好衣服,在黑夜间驱车疾驰去医院找他。
就是去医院的路上,碰到了高承爵。
高承爵刚和大客户吃完饭要回去,就看到梁馨的小车一闪而过。
高承爵知道钟宁清最近的状况,见梁馨的车开的那么快,便让司机掉头,追了上去。
截住梁馨的车,高承爵下车,拍了拍她的车窗,“下来,我送你一起去。”
高承爵应酬时,总要喝些酒的,梁馨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儿,又看到他的领带松松垮垮地系着,衬衫两颗扣已经解开,似是很疲惫的样子,便道,“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陪他说说话就回去。”
“怀孕了还到处跑,我能放心吗?”高承爵神色不愉,既然钟宁清没出事,至于大晚上匆匆赶往医院吗,还开那么快的车,对司机摆手道,“下车,你开她车回去。梁馨,我送你去。”
车里,高承爵将领带衬衫都整理好了,偏头问她,“他还有几天时间?”
“三四天吧。”
高承爵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瓜儿,“我不过问你照看他的事,但不代表我默许你可以没日没夜的照看他,你为了照料他,自己瘦了多少你知道吧,真当我没看见不在意或是不心疼?”
梁馨握着他的手背,讨好的亲了一下,笑道:“再给我几天时间吧?几天就够了。”
“这算是撒娇吗?”高承爵的嘴角立刻露出了一丝笑意,“下不为例,别想我再给你机会去照顾其他男人了。”
钟宁清快要不行了。
这是梁馨这几天一直知道的事。
钟宁清有时会犯痴呆,常常会望着一处的事物,不说话,甚至不眨眼,一望便是很久很久,直到她不厌其烦的叫他很多次时,才会慢半拍的抬起头,迷茫的发出一声“什么”。
每到这个时候,梁馨的心都跟被人抓紧了一样,疼。
医生也给他做了检查,各项指标也都在阐述着这个事实。
钟宁清,这个曾经风趣温柔的男人,即将离去。
梁馨是悄悄摸摸潜进病房的,黑暗中,钟宁清的眼睛,尤为明亮,见到梁馨跟个小偷似的闪进病房,轻笑了一声。
其实高承爵早就和这个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