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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与少爷的力量,有极为相似的地方。”
“哦,”梵卓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最近他们有没有什么动静?”
杰斯脸色一变,“少爷,你是怀疑?”
梵卓一抬手,杰斯立刻噤言,“让情报网络给我集中力量,关注他们的动静。”
“是。”杰斯低头,“少爷,玛罗族人违背公约,到了燕城。”
“哦?”梵卓后靠的身子坐直了起来,显然颇有兴趣:“什么使得他们铤而走险,来到古门的眼皮底下?”
“据说是为了找一个人。”杰斯说得很慢。
梵卓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你说是三个月前毁了他们圣坛,杀了三名圣者,三十名幽冥战士的那个人。”
“必定是他。”杰斯回答“而且,此人的身份已经确认。”
梵卓的眼神一凛,微微侧头。
杰斯沉寂了几秒,极为艰难地说了三个字:“大肥猫。”
如此有趣的绰号,梵卓听起来却没有丝毫的好笑的神情,反倒深吸了一口气,“二十五年前大闹圣光廷,造成圣光廷有史以来最大一次重创。”梵卓轻笑一声:“即便是我,全力出手,给我们的老对手造成的重创,怕也只能与他相当。”
梵卓轻叹一声,“一战成名,被誉为世上最强大的异能者。只可惜,昙花一现,却再也没有出现。没想到这家伙再一次出现,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摸了摸手指上那枚血红色的戒指,“我很想见见,这传说中的家伙,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燕城要热闹了,古门那些家伙怕要忙得个焦头烂额。”梵卓笑了笑,笑容宛如晨光般炫目,“只可惜,目前我最大的兴趣,就是那个扇了我两巴掌的小丫头。”
布善将两个人送到家中,发现自己早已汗流浃背。
兰花还好心地问了他一句:“布善,你今天是怎么了,也没见你说话。”兰花声音中多了关切:“布善,你是不是方才跟玛罗人交手受伤了?”
“没,没,”看着兰花趴上前座想看看他,急得赶紧直摆手。杨大王,你那娇柔的小手丫儿可千万别搭在我身上,一搭上,小爷我还能不能开车回家就悬了。
兰花轻舒了一口气,“是我考虑不周了,经过一番战斗,你必定是累了,刚刚应该让云梓焱开车才对。”
话音刚落,布善立马喊了一声:“不敢,不敢。”
兰花啐了一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用得着吓成这样么。”兰花摇摇头,和云梓焱下车了。
兰花哪知道,布善的这句不敢,是真不敢,如今借他三个胆,他也不敢吆喝云梓焱开车哪。
兰花看着布善一脸谄媚地探出头来,挥挥手:“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这才开了车,缓缓离开。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牵住,兰花回头,看到云梓焱一脸淡如清风的笑:“走吧,回家。”
兰花的心瞬间溢满了叫做幸福的感觉,任由他牵着手,两人并肩走进了大院里。
“他送了什么礼物给你?”幽幽的一句话突然在兰花的耳边响起。
兰花噗嗤一笑,“呦,你还惦记着这事哪。”女孩子的心思哪,看着自己的男人吃醋,那比一句甜言蜜语还要戳中心窝。
“我也不知道,一回来就扔一边去了。”兰花手指在云梓焱的掌心轻轻挠了挠,“血天堂的人送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利用像巨震龙那样的杀人狂魔赚钱,我都怕他送的东西,上面还沾着血腥。”
兰花哼了一声,突然一笑,“不过我倒要谢谢另外一个人。那戴着狼面具的人把巨震龙给撂趴下了,我在血天堂赢的五百万,也算是他送给我的一份大礼。可惜了,见不到他的人,要见着了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他一番。这样的礼物,才是我喜欢的。”
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一紧,云梓焱突然站停,眼中笑意粲然,“你真的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兰花轻哼一声,手指在云梓焱那坚实如铁的胸膛处戳了戳,“难不成你以前说的喜欢,都是假的?”
云梓焱没有说话。兰花感觉自己身子一轻,又被云梓焱给抱了起来。
他就这样大大方方地抱着她,大步地往前走。
兰花住的院子是个半新不旧宿舍楼。兰花的人嘴甜老实,跟院里的大多数人关系都不错。
很多经过的邻居看着兰花红着脸被一个帅气的大小伙子抱在怀里,非但没有责备什么世风日下,亲热都亲热到外头来的闲言碎语,反倒一个个友好地点头示意,老太太们还掩嘴偷笑。因为这样一对男女,实在太过赏心悦目。
兰花的家住在十三楼,云梓焱没有走电梯,反倒开始爬楼梯。
“云梓焱,放我下来,做电梯上去。”兰花脸皮薄,蹬了几下腿。
云梓焱的脚步矫健平稳,气不喘脸不红地在兰花的耳边说了句:“男人的喜欢,通常不是说出来,而是做出来的。”
第31章 古门
被云梓焱抱在怀中的兰花;从一楼到十三楼;她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颠簸。这家伙好像上半身一直维持着挺拔坚韧的状态,唯有两条长腿在一步步地往上迈。
不停不歇地来到门口,云梓焱脸色如常,连气都没有多喘一口。
直到进了屋,云梓焱才把兰花放了下来。
兰花的脚刚落地;还没说话;云梓焱便笑着一张灿烂的脸,“若是要谢我,便将那个贼眉鼠眼送予你的礼物转送给我;如何?”
兰花唇轻咳了一声,突然用一种暧昧审视的眼观看着云梓焱;“云梓焱;我都有点怀疑你是嫉妒我收了他的礼物还是嫉妒他送礼物给我。对这事,你倒是念念不忘得紧呀。”
云梓焱明显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这才醒觉兰花话中的意思。兰花的后半句明摆着就在揶揄他与那斜眉歪脸的家伙有一腿。
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小女子,云魔神的眉心处跳了跳,简直是士可杀,不可辱,若受辱,那便,云魔神二话不说,大步一迈,手一揽,头一俯,吻上了那叫他恨得牙痒痒的小嘴。
云魔神一挑眉,“可需我再深入证明一下?”
看着脸颊桃红,双唇微肿的兰花,云魔神的一句话,把兰花吓得转身跑进屋,出来时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绒盒子。
打开绒盒子,云魔神用食指挑出了那里头放置的一条项链。
铂金项链并无任何出彩之处,只是中间的那个红宝石的坠子,却美得着实叫人心动。
铜钱大小的宝石坠子,呈手掌的模样,玲珑剔透,颇费心思。可云梓焱感慨的自然不是这些,而是这枚坠子显然是纯手工制作,虽然略显粗糙,但制作此物之人,若无极高的功力和控制力,断然办不到。
云梓焱将之收入掌中。“如此,便是我的了。”
看着佯装不满地哼了一声的兰花,云梓焱突然说了一句:“拿了你这条链子,过些日子,我自当回赠你一条。”
兰花甜甜一笑,“记着了,可别忘了。我去做饭。”
以血天堂的背景,那个人送的链子,兰花不至于看不出来其贵重稀少。
但在女人的心中,即便是地摊货,也唯有喜欢的人送的东西,那才是真正值得一辈子珍藏的。
那天晚上,两个人吃过饭,洗完澡。云梓焱依旧坐在沙发上看书,兰花坐在地上,趴在他的膝上看电视。
兰花说话,他听着,偶尔附和一两句。
暖橘色的灯光下,两个人的身影,显得那般静谧而温情。
睡觉的时候云梓焱大大方方地把枕头放在了兰花的床上,说明日就要上烈火宗,辛苦的操练开始了,总不能不让他睡那张硬邦邦的床。
他从后头拥着她,悠长平稳的鼻息喷在她的脖颈上。兰花把头枕在他的胳膊上,静悄悄把手藏在他的大手里。大手包裹着小手的感觉,总让人感到十分安心。
她和他之间,除了那叫人脸红耳赤的情和欲,原来也可以这样亲昵而温暖。
兰花很喜欢,喜欢这种被珍惜,被呵护的感觉。
男人的激情和力量会让女人一时随之沉沦和迷失,但很多粗心的男人总是忘记了,疯狂后沉淀下来的温柔,才是那杯唇齿留香的清茶,让女人患得患失的心有了淡泊宁静的港湾。
兰花往云梓焱的怀里蹭了蹭,把他的大手轻轻搁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她的云梓焱,可以给她正午阳光般烧灼身心的炙热如火,也可以给她静夜月光般的似水温柔。
兰花没看到身后的男人,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深幽的双眸中,是那最温柔缱绻的夜色。
第二日,兰花再度从地上被某人抱上了床,再度良心不安的某人又积极地做了早餐。
云梓焱下楼的时候,布善已经一脸阳光灿烂地在楼下等着。
布善狗腿地开了门,搀着扶着云梓焱上了车。
进了车里,布江里也坐在里面,脸上的神色不大好看。
“臭小子,我说你是吃错药了吧,他上个车你伺候着,我老头子上车怎不见你这么殷勤。”布江里吹胡子瞪眼地。
布善悠悠然回了一句:“那当然,你老人家是习武的。”
布江里愣了半晌,上个车还能跟习武扯上关系。
“臭小子,你不敬老也就算了,你还挤兑我老人家,你丫的挤兑我老人家也就算了,堂堂烈火宗第三代嫡系传人,你说你干的是什么小喽啰的毛事。”布江里那个激愤:“那个死胖子说啥来着,你是阳痿了早泄了还是菊花痒了,是条黄瓜你都当成宝。他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本末倒置了你晓得不?丢脸,丢尽祖宗的脸了。”
布善脸色如常地开着车,往望后镜看了看云梓焱闭目养神的样子,心中一直不厚道地奸笑着,师叔祖,你老人家尽情地咆哮吧,放开了咒骂吧。一会,你老人家那张春风吹皱起湖面的脸,那褶子扭曲的弧度,肯定比大胖子那身肥肉还要惊心动魄。
这么想着,不怀好意的布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得逞的喜庆。
布江里这么一瞧,火气就更盛了:“掉头回去,老子不回烈火宗了。你小子犯的是什么毛病。如今圣光廷,玛罗族人都来到了燕城,正是古门最需要人手的时候。你正事不干跑来带这小子去烈火宗学艺。你随便教他几招他就受益终生了,犯得着还要拉扯着我老人家回去这样大动干戈么?”
布江里这番话一说,布善更乐了,慢条斯理说了一句:“师叔祖,你要非不让回去,以后长老们追究起来,你就是大逆不道之举哪。”
“逆,逆你丫的破伤风脑袋。”前座的椅背被布江里拍得啪啪响:“老子在外头晃荡,就是省得自己在宗门呆久了,一时没忍住把那几个老家伙都给打死了。追究,我还怕他们追究,我。”
布江里的话还没说完,车里突然有个清净的声音盖住了他的大嗓门。
“烈火功法一脉,至刚至阳,浅习者性格暴烈如火,刚正不阿。若功法不全,误修歧途,忧思悲怒易逆真气,致使杂念纷纭,真气不凝而走火入魔。你这火爆脾气,一来显得你功法有成,二来却是功法难登巅峰所至。”
闭目养神的云梓焱,声音叫人莫名安定,“烈火一脉若修至巅峰,气清而平,平而和,和而畅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