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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的双臂奋力一挥,两条藤蔓犹如有灵性的毒蛇般,势如闪电,在空中迅速回旋,朝鹰钩鼻男子和机械手缠绕而来。
两人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笼中困兽,但且不经一击,何况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胜券在握的他们并没有特别注意到兰花左手的藤蔓实则已经脱手而出。垂死挣扎的最后一击,真正的意图是声东击西。
引开两人的注意力,兰花的左手,趁着清醒的这一刹那,紧紧抓住了胸口处的血玉。
随着砰的一声响,兰花终于陷入了昏迷之中,手中的血玉还未来得及撒手。
兰花没有看到,随着这一声声响,屋内骤然燃起了一团紫金色的火焰,犹如灼灼燃起的地狱冥火,神秘炫目却又散发着恐怖可怕的气息。
浴火而现,云梓焱的身形,犹如在火焰中绽放一般。
当绽放的火焰犹如收拢的花瓣般迅速合起来,脸色沉得可以滴出水来的云梓焱便站在那里,紫色的光晕依旧荡漾在他的周围。
两声巨响突兀地响起。
没有任何花俏的动作,云梓焱的双拳,夹杂着风雷之势,地火之威,迅如疾风,直接砸向鹰钩鼻男子和机械手。
灼热的拳风消融了弥散在空中的黑雾。
两人的身子,被极大的气力冲击,犹如两个炮弹般弹射出去,狠狠撞在墙壁上。
精神力阻挡的波纹剧烈荡起,随着两人倒地,整个被封锁的空间终于支离破碎。
跌落至地上的两人,身子已然从肚腹处深深凹陷进去,尤其是那名机械人,紊乱的电流乱窜,显然已被云魔神的一击重拳摧毁。
另一个房间里,盘坐在床上的白钦雄,身子一弯一缩,喷出一口血水,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唯有眼中的恨意越发的清晰浓烈。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已经往上蔓延的沼泥动作一滞,随即快速地下沉缩小,仅仅包裹住了兰花的双脚。
黑雾散去,云魔神终于看清了兰花此刻的境况。嘴角清晰可见的血迹,披散而下的秀发遮住了她现如今苍白的小脸,还有那紧闭的双眸和紧蹙的眉头,都让云魔神心里一阵阵的钝疼。
一手揽住兰花的腰肢,一手搭上了兰花的手腕,感受到兰花那依旧平稳的心跳和呼吸,云魔神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小心翼翼地将兰花抱起放在身旁的躺椅上。当云魔神注意到那团粘稠物质时,那家伙已然迅速挪移到他的脚面,将云魔神的双脚紧紧地钉在地板上。
注意到兰花脚面上的潮湿,云魔神的眼神很自然地往上巡视。
当看到兰花的裤子,在接近大腿根部的地方均沾有一丝湿意之时,云魔神的脸顷刻间暗沉了下来。
怒火中烧,烧得杀意腾腾。
云魔神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任那团白色的沼泥瞬间蔓延到了他的腰部,迅速往上,覆盖了他的胸腔。
“很好玩,是不是?”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云魔神的双眸已经弥漫着一丝盎然紫意。
耀眼炫目的紫金火焰,在云魔神的身上熊熊燃起。
一身黑袍,腾腾紫火,犹如火神踏火而至,云魔神的眼里,尽是嘲弄的不屑和冰冷的残酷。
惨烈的惨叫,瞬间爆发出声。
那团白色的沼泥,渐渐浮现出属于人类的双手和躯干,挣扎着要从云魔神的身上离开。每一次竭尽全力想要抽身离开,却都被熊熊紫火困入其中,挣脱不能。
现如今,云魔神早已反客为主。
“既然来了,你以为你还走得了吗?”如地狱锁魂般的声音淡漠地响起。
精神封锁的碎裂,房间产生的异响,已经惊动了东华异能组的其他成员。
金昊和向荣几乎第一时间同时到达。两人巡视一眼便以围困之势站在了鹰钩鼻男子的身侧。
宝露和卜李子则冲向兰花,在确定兰花只是昏迷过去之后才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轻松和放心。
黄陌,阴梦,白羡阳,小绵,斧斤都自觉地守在房间周围。
云魔神根本无视众人的出现,嘴角咧开一丝残酷的弧度,云魔神的手,缓缓插入了那一团沼泥之中。
云魔神的手奋力一扯,一声惨叫,光头男子的身形猛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泥怪胡尔。”金昊的声音响起。
泥怪胡尔在异能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异能者。最为令人头疼的自然是他缠人的本事。
即便是功力颇高的古武者,一旦被他黏上,也很难将他甩开摆脱。这团看似普通的泥浆,一旦被他附着上,异能或功力的使用将不再随心所欲,而且他本身携带的针扎般的麻痹和晕眩的毒液,也让人防不胜防。
所以没有人想过,这一团难缠至极的泥巴,竟会这样被人烤得死去活来,更被活活扒了下来。
云魔神扫了一眼依旧在昏睡中的兰花,胸中的怒焰几乎升腾到了极点。
他皮糙肉厚兼体质异于常人,方才那瘙痒般的刺感若加诸在兰花身上,该是如针扎般的疼痛难忍。
吃了小醋,却差点酿成大祸,云魔神心中的悔意,都化成了滔天的凛凛杀意。
没有将泥怪甩开,云魔神的手指,就这样深深嵌入泥怪的头部。
周围的众人,看到了极为可怖残虐的一幕。
即便多年以后,宝露每次见到云魔神,都要保持三尺以外的距离,且若没有旁人,也绝对不与云魔神独处片刻。
泥怪的皮肤似乎薄的犹如透明一般,投过他的身体,五脏六腑的惨状却清晰地映入众人的眼帘。
焚烧,每一根血管,每一处肌肉,每一个腑脏,都在燃烧。火势似乎被精妙地控制着,一点点地蚕食蔓延,犹如凌迟之刑,漫长而惊心动魄。
就连金昊,也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本欲开口让云魔神给他一个痛快,但瞥眼看到昏迷不醒的兰花,还是生生忍住了。如果换了是他,手段虽不及云梓焱,也绝不可能让泥怪死得那般容易。
余下众人,难掩眼中的惊骇,尤其是原来属于武邢部的几人,望向云魔神的眼神都有了几分凝重和忌惮。
泥怪的脸部,早已扭曲变形,张大的嘴巴,却发不出半声声响。
眼前这个如同修罗般的男子,淡漠的眼神毫不避讳地与他瞪圆的双眼相视。
“动了我的女人,死亡,是最轻的惩罚。”男子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如果能够重新选择,即便给我再多百倍的报酬,这样的买卖,也绝不能碰。这是泥怪最后一刻心底的声音,只可惜,已经追悔莫及。
当云魔神的手掌缓缓收回之时,泥怪的身体啪嗒砸向地面。体内依旧有暗暗的火光闪烁,皮肤外层开始变为焦黑之色。
鹰钩鼻男子已经被这一幕吓得肝胆俱裂。
顾不得自己的伤势,男子整个人跪趴于地面,“我说,我说,只要饶我一命,我一定供出幕后的指使者,甚至,甚至可以帮你们指证他!”
只是话才说完,却看到周围的人均用嘲弄的目光看着他。
没错,今日在大厅时,自己对圣光廷的阿瑟已经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恭敬态度。他们不难猜出这件事情,阿瑟也参与其中。
男子的目光在众人身上巡过一周,脸上露出极为兴奋的神色,“还有。”
男子的目光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正欲开口。
岂料离他最近的小绵,身子如同鬼魅一般闪了过去。
“还有你们。”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小绵的短匕已经划过了他的咽喉,血流喷射而出,鹰钩鼻男子倒地,身亡。
“垃圾,死有余辜。”小绵的声音冷冷响起,朝鹰钩鼻男子啐了一口。
”小绵,你这是做什么?”金昊双眸一沉,“为什么不等他说完。”
连一向好脾气的向荣也转而盯住小绵,眼中尽是不满。他和金昊离鹰钩鼻男子最近,一直注意着房外的异动,谨防有人突然出手,将人置死或劫走,却万万没有想过会是自己的队友突然出手杀人。
“有必要吗?”对于金昊的责问小绵悠然不惧,“除了阿瑟,还能有谁?这家伙只不过是为了活命,混淆视听罢了。”
“简直无组织无纪律。”宝露怒斥,“要打要杀,也该是由队长决定。”
“队长现在做不出决定,身为下属,自然有必要将一切有威胁的危险尽数毁灭。”小绵语气淡淡。
“你?”宝露气急。
“白钦雄呢?”金昊的声音响起。
所有队员都到了,唯有白钦雄一人缺席。
小绵回到原来站立的位置,“师兄方才离开去联系那名向导,安排一些琐碎之事。斧斤可以作证。”小绵瞥了斧斤一眼。
高大的斧斤点点头,“确是如此。”
“死了就死了。”云魔神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状似无意地瞥了小绵一样,“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心里清楚。”
垂着头的小绵眼里闪过一丝惴惴,却很快地掩饰过来,“我去把白师兄找来。”
“不必了。”云魔神干脆利落地道:“把人收拾了各自回去吧。兰花需要安静。”
云魔神话音一落,向荣等人很自然地便将地上的尸体抬起,微一点头,便离开了房间。就连武邢部几人,也没有人质疑云魔神类似于下命的语气,各自离开。
看着兰花得手依旧紧紧攥着胸口处的血玉,云魔神的心中柔意更深。这丫头自然是舍不得早早使用血玉,才会使得自己置身于那般凶险的处境。云魔神甚至于有点后悔当初将血玉送给兰花的时候,就不该强调血玉是云家每个男人执手一生的承诺。
小心翼翼地将兰花抱起,平放于床上。不消一时半会,相信兰花便会逐渐清醒过来。
屋内出现了金昊和向荣的身影。
“兰花,怎么样了?”金昊踌躇了片刻,还是问出声。
“无妨,片刻即醒。”
“白钦雄的房里确实没人。”金昊眉头微皱,“从未听闻过白家有人擅长精神和空间异能。”顿了顿,金昊看了云魔神一眼,自嘲一笑,”从来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和底牌。有了你这个前车之鉴,倒也真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进了大漠,我负责看着他。”向荣道,“还有小绵,我回头跟宝露说说,让她盯紧点。”
“哎,话说我都有点后悔跟你们东华合作。”一个好听的声音幽幽传来,梵卓的身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屋内,“窝里斗成这样,我说云梓焱,你干脆一把火把武邢部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烧死了算了。”
梵卓说的,何尝不是云梓焱心里所想的。照云魔神以往的行事风格,威胁向来要掐死在萌芽状态。只可惜,他是代表东华出行大漠,而兰花却是整个异能组的负责人。每一个成员背后牵扯到的关系错综复杂,云魔神可以不在乎,可兰花代表的杨家却不可以。
似乎乐于见到云魔神的为难矛盾,梵卓笑得越发的灿烂,“回头找个机会,把武邢部的人甩了,转而投向我伟大血主的怀抱,你和你的小兰花,心情会好很多,安全也会有保障得多。”梵卓伸开双臂,极尽激/情。
金昊和向荣暗暗戒备着,按云魔神的脾性,指不定又来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