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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索性直接去厨房找剪子。
“你干什么?”我拿着剪刀就要下手,被身后男人的声音喝住。
“行长,头发绕住扣子了!”
“我知道,可头发能随便剪吗?”
许靖轩皱着眉头走过来,抢过我手上的剪刀,靠近我,一点一点耐心的摆弄着。厨房里没有开灯,我们离得那样近,男子熟悉的气息萦绕在我的鼻尖,与我身上沐浴液的味道混淆在一起。我感觉到他的喉咙滚动了几下。接着头发的手,掌心不知不觉靠向了我的肩头。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失去了章法。一下一下扯得我越来越痛。
“嘶”我忍不住出了声。许靖轩叹息着,在我耳边低声问:很疼吗?
“疼!”我如实的回答,声音太小,听上去轻飘飘的,许靖轩的掌心一下子温度升高,人离我凑得更近。也许我们的心是远的,也许他并不爱我,可是两具曾经缠绵纠缠过的身体反应往往比我们的心更加直接。
昏暗的光现下,听见他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我的心也有些乱了。
“别动!”他说着,指尖竟然慢慢解开了我肩头的那颗缠绕着长发的扣子。睡袍迅速滑落到一侧,露出半边白皙光滑的肩头。那缕缠绕的头发也完全被解开了。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一双手不受控的搂住了我的腰肢,我的头和身体跌进了他的怀里。隔着衣服听到了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
自从上次北京一别,在这个家里,我们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这么近的挨在一起。这样的气息让孤单的心找到了停泊的感觉,这样的温柔让我几乎想要永久沉醉
在静谧的瞬间,我听到了他口中溢出无奈的叹息声。我轻轻推开他,拢住肩头,向卧室走去:“行长早点休息吧!”
婚姻不是一时的情动,爱情更不是一方的施舍。
男人的爱,要不请给我全部,要么就彻底收回。
关上卧室的房门,我关掉顶灯,只拧开壁灯,房间笼罩在一片紫色的光芒下。我打开衣柜柜子,把刚搬进来时现在穿不到的厚衣服,一件一件的叠进旅行包,在把自己放在梳妆台下面的柜门里的东西整理出来。拿到相册时,里面的塑料页有一些纷纷掉了出来。捡起一张,看到里面的妈妈搂着八岁的我,母女两笑容幸福明媚。
有谁能想得到分别13年后,她已经无法认出我,只把另一个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拢起残破的相册,扔进旅行箱,也许当初真不应该因为这么一个已经失去的东西和姑姑生气。
再美好的东西,终究是过去,父亲,母亲,我,如今他们都已经有了各自的幸福,各自的家,怀念的只有我一个人。其实我早该面对,再十几年前,我不过就是个拖油瓶,只会给他们添麻烦多余的人。
如今,如果我真的只会给许靖轩造成麻烦,他没有和我开口分手不是因为爱,而仅仅是因为责任,因为道义,那我一定不会再做曾经痴迷寻爱的傻小孩。
连父母的爱尚且如此,我又何必去为难一个有情有义,一诺千金的男人。以前的父亲经常让我在他和母亲之间选择,虽然我早被母亲遗弃,根本别无选择,可是父亲每次都会要求我保证,甚至让我去咒骂自己的生母。那种痛苦,没人比我体会得更深。
心里有两个声音在呼唤,一方面我对自己说:我不过是许靖轩假结婚的对象,他本来就不爱我,姑姑是他最亲的人他不该太难选择。
另一方面,我告诉自己:苏茜茜,爱情面前容不得懦弱的男女,你爱上了许靖轩,不该因为他亲人的反对就轻易放弃这段感情。你要用你的智慧创造自己的幸福
突然觉得好累,我爬上了床,慢慢闭上眼睛。这些天来,每个夜晚都是辗转难眠,可是今天,因为许靖轩睡在隔壁,心竟也踏实下来,闭上眼睛,很快沉沉的睡去。
早上起床,许靖轩竟然还没有醒来,我看看表,已经7点多了,平日许靖轩一向比我起的早,今天竟然也睡迟了我忍不住有些气愤,我被他折磨的痛苦了这么多日,他竟然一回家就变得如此能吃能睡?
去厨房做了早点,端上来的时候,许靖轩已经收拾好自己,坐在了餐桌前。清粥小菜很和他的胃口,这样的情形让我有些恍惚,仿佛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没有姑姑决然的障碍,我只是一个普通忙碌早饭的妻子,他只是一个准备出门奔波的丈夫。
“行长,你吃吧,我上班去了”解下围裙,擦擦手,拿了皮包去门口换鞋。
“你怎么不吃?”许靖轩又愣住了。
“行长你吃吧,我吃不下”《弄假成婚》
一连一个星期,我和许靖轩几乎没有什么语言的交流,但经常会看到他用极度纠结的目光看着我,一脸怜惜。但也会接通香港来的电话后,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许久许久再出来后,看到沙发上的我,表情变冷。
我的东西已经大部分都带到了属于我的那间小公寓里,因为一直是分房而睡,许靖轩并不知道我的这些举动。虽然,他每天都会回家吃饭,每天早上都会和我一起出门。能看到他偶尔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用余光捕捉着我在家中忙碌身影时的一脸幸福满足
可是我知道,我能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过几天,如果没有任何改变,我就会搬到这个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地方。
中午的时候接到何仲康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苏茜茜,中午请我吃饭吧,我帮过你那么多次,你好像从来没请过我呢,从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女人。”
这些日子他也经常打电话给我,因为小公寓已经不是空房不能住的状态,我没有邀请过他再上去过,那样封闭的空间,已经是完全家的感觉,会让我很别扭。
“好!你想去哪,我提前定位子!”
“上海一家人吧,那里菜贵,人又少。”何仲康在电话里坏心的笑。
何仲康所谓的贵,是真的贵啊,我没去过他说的那家饭店,四层的小洋楼,拿到菜单,我登时吓得变了脸色。
这一顿饭,两个没有3000块根本出不去门啊。大饭店我不是没去过,那里的菜单我也见过,可这里怎么会这么贵?
何仲康叹息着接过餐单,慷慨的说,“我先给你垫上,等下次时候多请我几次啊!”
我撇撇嘴,他知道我的底细,明显是设计我,故作生气的说:“这么贵的地方,我狠狠的吃一顿,下次才不请你!”
何仲康更高兴了,叫过侍应生,点了很多,菜量很小,一碟一碟,一盅一盅的摆满了桌子。
他不停的给我夹菜,嘻嘻哈哈的说:“你这么能吃,怎么也吃不胖?我见过的女人大都是吃几口就放下,不吃甜,不吃辣,不碰油腻的食物,有时一顿饭就喝一杯果汁,都像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你说的那是仙女,我就是一烧火丫头,不吃哪有力气干活,再说碰到地主放一次血,还不狠狠的宰他一顿?”
何仲康喝着同我一样的木瓜汁,笑得险些喷出来。我透过他的肩膀,看到两个人从楼上走下来
我的筷子啪的一声落在桌上。觉得心中被押上了最后一颗稻草,所有的一切全部轰塌。
我知道许靖轩是有钱人,他从来没有带我来过这里,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生活,他能留给我的不过是130平米公寓里的方圆。
“怎么了?”何仲康担心的问。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失血的脸色。
“没什么,明天搬家有些紧张!”
何仲康眼中冒出兴奋的火焰,不敢置信的说:“你要搬出来?真的,你想好了?”
我认真点点头。
“呵呵,不过搬家怎么还会紧张呢?”何仲康托着下巴打量我,“一般到一个新的住处,我都会狂欢”
“那是你们有钱人的事情,我紧张是因为从小到大从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总不敢相信是真的你知道吗,在新港24岁的女生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并没有很多人呢你说我是不是挺应该自豪的?”
虽然内心酸痛的厉害,我还是找到一个暂时安慰自己的理由。
何仲康点点头,把我杯子里的木瓜汁填满,背诵课文般的赞美我:“苏茜茜,你是我的骄傲,我为你自豪”
我扑哧一下笑出来,鼻翼两侧涌上一股酸涩,可是用手一摸脸颊上竟然是干的。
下班前,我请了2个小时的假。去菜市场选购了丰富的食材,不仅买了新鲜的鱼和鸡,看见新鲜上市的大闸蟹,忍不住称了6只。
许靖轩一进门,就看到了我摆在桌上玲琅满目的美食,我换了一套新买的无袖连衣裙,头发用黄色的丝带系着,画了淡妆,喷了香水,连自己看向镜子,都觉得是赏心悦目的。
我是狼狈的来到这里,我想应该体面的离开
“行长,快去洗手,我买了红酒呢,再有3分钟,大闸蟹就可以出笼了。”
许靖轩呆呆的看着我,目光里充满了疑惑还有惊喜。我把他推进洗手间,在外面问,“行长,你在单位是不是经常开会啊,等吃完饭,我们也开个二人会议,不过吃饭的时候,什么也不要说”
几乎只有一分钟,许靖轩就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茜茜”
我俏皮的冲他做了鬼脸,推开他的手,“行长,我说了,什么先别说,一会有惊喜给你”
无法割舍的情缘(七)
第七章:
我解下围裙。无袖的窄肩连衣裙,荷叶领纯白的底色,襟前和裙摆上是蓝色的蝴蝶。裙摆直达脚裸,脚上穿着蓝色细带的鞋托,露着晶莹剔透的脚趾头。我拉着许靖轩的手,把他推到餐桌前。
我们‘同居’许久,用餐大多是我们两个人。爷爷的饮食要清淡,姑姑不喜欢吃家常菜。我们两个人最丰盛时,为了避免浪费,我也不过是准备四菜一汤而已。
这些天,我每次都会换着花样给他做菜吃。有两次,曾经一直琢磨一道包治蘑菇的做法,那天拿着菜谱一试竟然好吃的不得了。我们连续一周吃饭时几乎很少交流,但是他已经在用行动给了我最好的赞美。
我由衷的体会到,看着心爱的人吃着自己精心准备的饭菜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我的生日没有礼物,前天是七夕节,依然没有礼物。没关系,我把你吃饭的样子刻在心里,当作是送给我自己的礼物。
我爱你与你无关,你不爱我,我不会恨你,我只想把美好的东西存在心底。
再见了许靖轩,再见了靖轩,再见了行长
差一点骗了自己骗了你,爱与被爱不一定成正比。
我知道被疼是一种运气,但我无法完全交出自己
努力为你改变,却变不了预留的伏笔。
以为在你身边那也算永远,仿佛还是昨天。
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但闭上双眼我还看得见。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还能感受那温柔
闭上眼睛隐去自己悲伤的情绪,再次睁开笑容依旧,“行长,喜欢吗?我今天几乎把我这24年最拿手的菜都做了出来呢,你每天道菜都要吃一点啊。”
“怎么做了这么多,累坏了吧?”许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