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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国前,在台北待了一阵子,那时候姐夫常常约我出去」王思诗看着表姐苍白的脸孔、不再幸福的脸庞,心中那股因嫉妒和不甘交织而成的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胜利的感觉。
「姐姐,对不起,我不应该说的,而且我跟姐夫已经结束了,你们现在很幸福。但是看你这么幸福,我更觉得不应该瞒着你,想要告诉你不要轻易相信他。」
「你」徐薇如看着自己疼爱的表妹,全身颤抖。
婚姻之初,蒋弘道的确有很多小三、小四、小五,但这些女人在蒋弘道车祸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她也是观察了好一段时间才渐渐相信他,他不一样了。
可她没有想到,除了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外,居然还有她的表妹
「你你在想什么?」徐薇如忍不住责备。「你一开始不就知道他有很多女人,你只是其中之一,怎么还跟他在一起?」她心疼又难受,因为表妹竟然曾是她婚姻中的第三者之一,即使那时候这段婚姻她也不想要。
王思诗闭上嘴不语,故作歉然的看着她。
看着表妹愧疚的脸庞,徐薇如说不出话来了,激动的情绪让她不小心打翻摆在桌上的食物保温壶,热烫的鸡汤洒了一地,汤汁喷到了她穿着丝袜的小腿,本该烫到疼痛的,她却几乎毫无知觉
因为心太痛,太痛太痛了。
徐薇如从来不知道,听见蒋弘道跟某个女人在一起,她会有这样的感觉,即使那已经是过去式。
她已不像以前的她,听见了这种事不过淡淡的轻哼一声,不当一回事。
尤其为什么是她疼爱的表妹?为什么
「怎么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蒋弘道去找业务谈话时听见徐薇如办公室传来声响,立即走进来。
看见地上打翻了的食物保温壶,以及她小腿上的点点烫伤,他神色一变,担心地上前。
「烫到了?会不会痛?快去把丝袜脱下来,我拿冰块给你冰敷。」他语气急切,立刻伸手要扶她。
徐薇如看着眼前对自己温柔呵护的男人,满脑子充斥的却不再是他们之间的未来,或这阵子以来相处愉快的记忆,全都变成了表妹和他亲密相依的画面。
蒋弘道现在对她的方式,是不是也和从前对待表妹一样?
「你跟我妹妹在一起过」她忽地出声,语气飘忽,沉痛。
「有吗?」蒋弘道被这话吓了一跳。
「姐夫,你不记得,但是我都跟姐姐说了,你的背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为了要取信于这对夫妻、让他们相信她,她说出了蒋弘道身上的特征。
「看你们现在感情这么好,我罪恶感很重,所以告诉了姐姐,我」
「你住嘴!」蒋弘道听了气到发抖,喝斥王思诗。
一个总为自己表妹着想的表姐,表妹却曾经是她婚姻的第三者,而如今表姐夫失忆了,两人重新生活,开始相爱——表妹就应该要为自己从前所做的事情羞愧,将那件事烂在肚子里永远不说出口,而不是在人家夫妻感情甚笃时提出来,这根本是破坏!
「薇如,我真的不记得。」他不禁暗骂「那个蒋弘道」,搞什么飞机?!留这一个烂摊子给他,他怎么收拾?
「不记得好强大的理由,你不记得了,所以呢?记得的人就比较倒霉吗?蒋弘道你有很多女人,但为什么要跟我表妹你怎么可以对我?!」
一个个表妹和丈夫亲密的想象画面让徐薇如崩溃了,她抡拳槌打蒋弘道,气到哭了出来,然后下一秒转身离开。
【第九章】
年底最后一天,下了班之后的人潮挤满捷运站,人群往市中心移动。
入了夜,即使今年的跨年夜不太冷,白天甚至还可以看见太阳,但身上保暖衣物不够的徐薇如,还是觉得好冷。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脚好痛,她也不知道现在她在哪里。
站在斑马线中间,前后都是匆匆行人,有许多人回头看她,因为她很狼狈,在一年的最后一天,在大马路上,她哭成了泪人儿。
偏偏眼泪就是止不住,因为她心好痛,因为不知道要去哪里。
夜越来越深,越来越多人往那方向移动,而她在人群中走得磕磕绊绊,双腿发酸。
她低头一看,高跟鞋的鞋跟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难怪她走得脚好痛好痛「5、4、3、2——新年快乐!」
接头传来震天交响的欢呼声,巨大的台北101在她背后放出灿烂烟火,人群的欢呼声、节庆的欢乐,让只身一人的徐薇如更显孤单凄凉。
她好冷,好冷好冷,谁可以给她温暖?谁可以陪陪她?
仔细一想,在她求学过程和职场生涯里,除了家人和蒋家,她居然没有朋友,一个可以说心事的女生朋友都没有。
「我在做什么我到底在做什么」
她觉得自己像在大海里浮沉,快要溺毙了。她找不到浮木,找不到一个安全的避风港,能让她休息。
心好痛啊,她不想去面对自己的表妹跟她所爱的丈夫,曾有过一段情——
「啊,原来爱是这样?」蹲在路边,徐薇如苦涩地笑了。
因为不爱,所以蒋弘道找几个小三、小四、小五都不关她的事,她无所谓。可她爱上蒋弘道了,所以再也不能无所谓,爱上了一个人,就会想要独占,没有办法和比尔分享自己的男人,况且这人还是自己的表妹。即使那是过去式了,但光想到这件事情曾经发生过,就让她心痛不已。
她在街头游荡着,出来时太急,手机、钱包都没有带,她能去哪里?
不能回他们在市区的公寓,更不能到老夫人所在的蒋家
「想找一个地方窝,有这么难啊?」她苦笑了,嘲笑自己。
倏地,一枚滚到她脚边的十元硬币让她呆了呆,看了很久。
约莫五分钟过去,都没有人来捡拾,她便捡了起来,找到一座公共电话,拿起话筒投下硬币,拨了一串在脑中浮现的数字。
「喂?」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徐薇如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不禁想哭。
「学长是我可以来接我吗?」
刘昌彦所居住的两房一厅公寓,位于台北市,这会儿客厅的空间摆满了收纳的纸箱,住在这里的人准备要搬家。
他近来在整理住处,收拾要带往欧洲赴任的用品,准备把房子空下来租赁出去,往后回台湾,便是住在公司准备的宿舍了。
他在开放式的厨房里烹煮着咖啡,整个空间里弥漫着咖啡香气,走廊另一头走出一个穿着他宽大休闲服、赤脚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女人。
「咖啡?」刘昌彦神情自若,笑问徐薇如,像是根本没看见她脸上的苍白脆弱。
「谢谢。」徐薇如笑了一下,接过他递给她的马克杯,喝了一口热热的、暖暖的咖啡。
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现在时间是凌晨两点这么晚了还喝咖啡?
唉,算了,反正她也睡不着。
「学长,你收得差不多了。」
「嗯,我十五号的飞机。」
徐薇如吓了一跳,「这么快?不过完年再走?」
「不了,工作重要。」刘昌彦一想要开拓事业、迎接挑战,因此不愿等过完了年才动身赴任。
再者嘛,他也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一步一步走向情敌的怀抱。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低头喝咖啡。
叩的一声,刘昌彦放下咖啡杯,双手支在吧台上,目光对上徐薇如的双眼。
「说吧!你怎么了,跨年这样的大日子,怎么没跟蒋弘道在一起?还双眼红肿得明显哭过。」刚接到她时,她的狼狈模样真让他吓一跳,头发乱了,衣服也皱了,还有污渍,脸上有泪痕,他带她回来整理好自己,待她平复好心情,再来关心。
「别替他。」徐薇如现在连听见蒋弘道的名字都不行。
「到底怎么了?」刘昌彦终是克制不住担心的问:「要不要谈谈?」
她看着学长清澈的眼神、关怀的神情,她实在没有脸说,她深觉羞愧。
然而不说,又有不吐不快的情绪压在胸口
「我表妹回来了。」她一口干光了冷掉了的黑咖啡,再倒一杯。
「我知道。」刘昌彦见她咖啡灌得猛,不禁替她换了热红茶,还加了牛奶,怕她这种喝咖啡的方式会伤胃。
「我今天才知道思诗跟蒋弘道在一起过,就在我们刚结婚的时候。」
「是喔?」听见这件事情,刘昌彦的反应很平静。「那时候他有的女人,应该不只你表妹一个。」他平淡的指出事实。
「我知道。」她有些懊恼地回应。
她不是不明白学长暗示的是什么,蒋弘道过去的女人每一个她都应付过,全然不在意,现在怎么又会介意多了一个表妹呢?
「近几个月来,蒋弘道变了,我也相信他,才跟他在一起。过去那些女人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为什么是表妹?」
蒋弘道的「过去们」,没有再出现他们现在的生活中,再也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提醒她,他有前科,挑战她对枕边人的信任。
可是表妹不一样,这是斩不断的血缘亲情,她们一定会见面,而见到表妹那张漂亮可爱的脸庞,她就会想到当表妹偎在高大帅气的蒋弘道身边时,有多么的登对、引人注目。
「表妹有很多人追求,为什么偏要找蒋弘道?为什么」
刘昌彦看着伤心的徐薇如,安慰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蒋弘道怎么说?」
「他说他不记得了!」徐薇如好恨听见他说这句话,轻轻松松、简简单单的。
一句「我不记得」就想得到别人的原谅,摆出无辜的样子太气人了!
「你突然跑出来,手机、钱包都没有拿,要不我借你手机,你跟人报个平安?」刘昌彦问,边把手机递给她。「你跑出来很久了,有人会担心。」
「谁管他!」徐薇如此刻一点也不想听见蒋弘道的声音。
刘昌彦皱着眉头,看她此时的反应,默默地叹了口气。
在他心目中永远淡然、从来不会使小性子的徐薇如,在蒋弘道的疼爱之下,会使性子了。
让她变得撒娇、会生气、会撒泼的男人,是那家伙啊
「那就别管他吧。」刘昌彦百分之一百的支持她。「明天放假,但之后呢?你还要回去公司上班?」
徐薇如回答不出来。她还要回去上班吗?可那份职务是她努力拼来的,她不想放弃。
「要不请特休吧,休息休息,想清楚之后再决定。趁着休假,你可以考虑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欧洲工作。」刘昌彦给她一个选择,私心里希望她能跟着自己离开,可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从提起蒋弘道和王思诗的事情开始,徐薇如有愤怒、有伤心,但却没有说到她打算如何,她就只是逃了,完全没有提到她还要不要蒋弘道这个丈夫。
「我们默契好,我也需要一个副手刚到友勤时我是你的副手,你也应该要找个时间回报一下我了,是吧?学妹。」刘昌彦笑道。「你可以好好想想,还有十五天。你不想回去就住在我这儿,当自己家。很晚了,快去休息吧,晚安。」
「晚安。」徐薇如对学长笑了笑,感激他给她一处避风港。「学长谢谢你。」
「跟我说什么谢谢?薇如,你永远都不必对我客气,你有需要就开口,我永远都会支持你。」
对这个学长,徐薇如真是不知该怎么说感谢才好了。
「喔,对了。」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