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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薇如瞠目一怔,不敢相信的看着蒋弘道。
「你连情人节都不知道?怎麽可能?这一天可是你的大日子耶你该不会连自己叫什麽名字都忘了吧?」她想了想,医生似乎有说他脑部受到强烈撞击,可能会有些後遗症。
「我叫什麽名字?你是谁?」他顺着她的话,询问了。
「你叫蒋弘道,我叫徐薇如,很不巧,我是你妻子。」她很难不对这个男人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
原来这副身体的主人叫「蒋弘道」,他跑来一个神奇的世界了,好在他惯用帝王心术,从不教人看清他的想法,很乐意装失忆,好摸索现在所处的世界。
而即使她没说,他也感觉得出来,这个「妻子」十分厌恶他。
两人之间确实疏离陌生,但奇怪的是,她却每天都会到医院探视他,陪伴他到深夜。
可她绝不会主动说话,总忙着自己的事情,每天,她都会带着一大堆文件资料来到医院,还有一个四角方方、按下一个按钮之後会亮起来的东西。
她说那叫「电脑」。
闷了两天後,蒋弘道再也无法端着皇帝高高在上的架子,率先打破沉默,「你在做什麽?那是什麽东西?」
「工作。」徐薇如的回答十分简短,也很敷衍,摆出不想跟他多说的态度。
蒋弘道顿时没了声音,也不再问,心里实在搞不懂这女人怎麽这麽矛盾?既然不喜欢他,怎麽又要每天陪在他身边?
徐薇如见他没了声音,双手在键盘上打字的动作停顿,回头去看他。
奇了,他怎麽没有对她破口大骂呢?以往她一句淡淡的回应,或爱理不理的态度,都会让他火大得对她大吼大叫、撂狠话什麽的。
一场车祸究竟让他怎麽了啊?真是的。
蒋弘道靠坐在病床上,转头望向窗外,外头的点点光亮都让他十分惊奇。
入了夜之後不用烛火也能灯火通明,这世界太神奇了,他要怎麽开始了解、摸索这个世界呢?
「看见那栋大楼没有?最高最亮,会一闪一闪那个。」徐薇如见他神色有些落寞,不禁心软。「那是台北1 1,台北市的地标。」
「一百零一层?房子能盖到一百零一层?」蒋弘道惊讶不已。「怎麽盖的?什麽建材?不会垮吗?」
他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像个七、八岁的小男生,有一肚子的「为什麽」。
「我不知道。」徐薇如回答,看出蒋弘道的失望,可也没说什麽,两人又一夜无话。
第二天,她照样来探望他,却带了一大堆书来,其中一本,就是关於台北1 1。
「你失忆了,很多常识都不知道,那还记得字怎麽认吗?」徐薇如带了一堆书来之後才想到不对。
「我也不知道」蒋弘道苦笑,他是不是不知自己所学的字体与这个世界相不相同,直到看见书本封面上的大标题,他才松了口气。
「我认得这些字。」太好了,文字是相同的,这解决了很多问题。
就像海棉吸水一般,蒋弘道开始读起书来,可没想到他问题更多了—
「什麽是二二八事件?什麽是金融海啸风暴?什麽是次级房风波?什麽又是保险?」
幸好徐薇如也不觉得他烦,为他带了一本又一本的书来,多到堆满了病房,出院要後打包时累死人。
她其实很怀疑,他到底有没有把那些书看完?他什麽时候这麽爱看书了?她记得他念的是一所不怎样的私立大学啊。
「你真的有把书看完吗?」徐薇如很难相信他会看完那些书,连她自己都不能保证有这样的阅读速度。
「你要不要考考我?」蒋弘道自信地道,让她随便拿一本书来考他。
徐薇如也真做了这件事,意外他真把那些东西都看进脑子,还能举一反三。
见他变这麽聪明,她也不再客气了。
「这是你房间。」
出院後,徐薇如带蒋弘道回到市区的公寓,打开主卧室的门,告诉蒋弘道他的房间在这里。
走进陌生的房间,蒋弘道视线很快就被小桌上那堆满满的书以及归好档的文件闪花了眼。
「那是?」
「你的责任。」徐薇如直截了当的说。「友勤物流是你父亲留下的产业,你应该要扛起的责任,我也不求你马上能上轨道,或者记起你父亲什麽的,起码你要学着掌事。」
「那你是做什麽的?」蒋弘道好奇地问。
「友勤的协理。」徐薇如回答。
「我的职位是?」
「总裁。」
蒋弘道想了想,问道:「我车祸休息这两周,公司大事是谁在主持管理?」
徐薇如没有回答,但这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你既然有管理公司的能力,为什么还要教我、让我来管?」蒋弘道心头热烘烘的,像有着什么东西在燃烧。
她大可趁他伤重期间把公司上下一手抓,成为她的,可她却没有,反而把重要的卷宗全带到他面前来,要他好好学习,掌握公司动向。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徐薇如看着他,语气淡淡地道。「况且,不是我的东西,我也不要。」
说完,她转身离开,走进另一个房间,将门阖上。
蒋弘道看着她背影消失良久,这才走向桌前翻开卷宗,看着纸页上头有着各色便利贴,内容是娟秀字迹注明的重点。
心头隐隐燃烧的火苗,变成了熊熊烈焰。
这些卷宗,她自己也看过了一遍,怕他不懂才加注记送到他面前的吧?
那个面冷心热的女人,一副跟他不熟、急於摆脱他的模样,其实再心软也不过。
深知知识就是力量,蒋弘道自此养成了每天阅读的习惯。大量的吸取新世界的新知,永远有学不完的东西,这令他感到十分充实。
这样的生活过了几个月,他也习惯了自己是蒋弘道这件事,唯一不习惯的是他的妻子,徐薇如。
这个跟他前世皇后有着相同样貌,性子却完全不同的女人,两人却又有一个共通之处——她们从来不为自己着想。
这么笨,这么的傻,让人心疼。
熬了几天夜研读那些资料,蒋弘道直到觉得对自己的研读成果满意了,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下。
但感觉才睡没多久,他就被吵杂的声音吵醒。
以他所住的地方来看,隔音应该十分良好,绝对不会被客厅的说话声扰了好眠,可是这大呼小叫的声音却能把他吵醒,足以想见这音量有多大。
「我要见阿弘!徐薇如,你不要以为你可以趁机把他藏起来,他一点都不爱你,你少不要脸了!」
迷迷糊糊的醒来,打开房间门就听见这么刺耳的话语,蒋弘道立刻清醒了。
「吵什么?」他语气深沉,带着在上位者的霸气沉稳,一开口便让吵闹声消失。
「阿弘,是我,你都没跟我联络,你还好吗?」骂街泼妇立刻变成小女人,眼巴巴的看着他,讨好的问:「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蒋弘道看着那陌生的女人,五官姣好,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软,可他见了却只有不悦。
一大早的登门找男人有没有搞错!是有多饥渴?!
「你上班要迟到了吧?」蒋弘道也不理会那女人痴痴的眼神,反而对徐薇如说道:「快出门吧,路上小心点。」
徐薇如挑了挑眉看他,再看看站在门口的小四,不禁想着这嫁祸把她打发走之后,不就可以和小四
「我跟她谈谈,很快,你快去上班吧。」
「嗯。」她不再多想,直接出了门,反正不关她的事,房子在蒋弘道名下,他想带哪个女人回家就带吧,她管不着。
可她前脚才离开门口,就听见蒋弘道用着不容分说的语气道:「谁准你找上门来?你是什么东西?敢用那种口气对我老婆说话。滚出去,我有准你进我家门吗?」
太意外了!蒋弘道竟然没有温存地哄着他的女人,反而凶巴巴的赶人走,连大门也不让进,还维护她
徐薇如不禁停下脚步回头看,想知道蒋弘道怎么了?今天居然没有跟着他的女人一起联手攻击她?
这感觉好不习惯,也好令人困惑。蒋弘道维护她耶!见鬼了,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蒋弘道疲于再去应付纠缠不清的女人,干脆一口气打发了,让对方没有再缠上来的可能,把人骂得死心的走了,这才回房继续睡下。
这一睡,睡到了傍晚,他醒来继续研读宗卷,非得搞清楚所有错综复杂的内容不可,他想不到这一世的船务竟有那么多的规矩和律法要懂。
一忙,又忙到了深夜,蒋弘道全无所觉,直到听见了大门被人开启,而且还开得断断续续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性。
难道是小偷?可这是管理森严的电梯大厦,楼下就有警卫,怎么可能是小偷?蒋弘道离开房间,打开了客厅的灯,狐疑地前去开门,眼睛下意识地扫过墙上的时钟,凌晨三点。
门打开了,迎面而来的酒气让他皱眉,接着一个女人的身影踉踉跄跄的进了客厅,也来不及脱鞋便直奔厕所,吐得凄惨。
「呕呕」
定眼看他才发现,那带着一身酒气回家的女人,竟然是徐薇如?!「总裁。」门口还站着一个女人,脸色严谨。
「你是?」蒋弘道不记得眼前的女人是什么人,不过她倒认得他。
「我是您的秘书,我姓陈。」知道他失忆的状况,陈秘书自我介绍。
「她怎么回事?」
「今天要签一张大单,协理去应酬了。」陈秘书含蓄地道。「我也是半夜接到徐协理的电话才去接她,一路上她都很好,没事的样子,我也没想到她会一到家就吐了」
「你做得很好。」蒋弘道目光一沉。「谢谢你平安送她回来。」
陈秘书吓了一跳,总裁对她道谢?真的假的?
但还没有反应过来,大门便被关上,而且她似乎还听见总裁嘱咐她回家路上小心
蒋弘道听闻徐薇如还在厕所里呕吐,不禁仓皇地走了进去,担心地问:「你还好吗?怎么喝成这样?」
他随手抓了一条毛巾放在水龙头底下浸了温水,扭干水分之后就弯下身,扶着吐到头昏眼花站不稳的她,然后细心地为她擦拭脸上的狼狈污渍。
「不喝,魏董不给订单我喝光了,明天可以签约了。」徐薇如醉得痛苦,眉头皱得紧紧的。
蒋弘道的眉头比她皱得更紧,心也揪了起来。
「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在外面喝这么多酒?!多危险!」
「少看不起我,蒋弘道,我能喝好吗!男人能做的事,我也能做到」她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怎样?我醉了,你又要来消遣我了是吗?起码我在外面能挺着,回到家才倒下来能做到这样,你就没有资格嘲笑我」
她醉了,揪着他衣领恼怒的说。
蒋弘道在心里大骂这身体的原主,她都为了工作喝成这样了,那个男人竟还嘲笑她,难怪他们两人水火不容。
「当然,没有人可以嘲笑你的努力。」他语气完全没有轻蔑,只有满满的心疼,将她扶了起来,让她坐在马桶上。
徐薇如身子歪歪斜斜的,感觉头晕目眩,平衡感奇差无比。
蒋弘道蹲下来,为她脱掉脚上的高跟鞋,见她磨破的脚指和脚后跟,莫名不舍,长长的叹了口气。
「去睡吧。」
「我好臭,我要洗澡。」徐薇如没办法人手自己身上的酒味。
「你醉了,连站着都没办法,怎么洗?」蒋弘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