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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有!”赵子墨借他之前的话,“名不正言不顺的,哪里轮得到我吃醋!洗手间在哪个方向?”
何必峥乐了:“直走,右拐,再左拐。”
洗手间里,赵子墨转身按了冲水按钮,正准备出去,却发现自己的脚……
完蛋,老毛病犯了,脚抽筋!
她蹲下来抱着自己的小腿往筋脉卷曲相反的方向扭转,咬牙折腾了半天才稍稍好转,站起来后,筋脉扭曲过的地方还带着麻麻的疼。
门外传来女人的说话声,赵子墨拉开门缝发现是周岱的母亲江织梦在打电话,而且她说话的内容……让她悄悄退了回去。
江织梦说:“……一刻钟后,包房‘翁百合’,速分领白色咖啡。”
白色咖啡……
毒品目前常用代称。
天啊,分领……
那那那这里岂不是分销毒品的窝点?
兜里的电话忽然响起,赵子墨惊了一跳,忙接起。
顾城歌在电话里说:“阿墨,我们该回去了。”
赵子墨:“好,我马上过来。”
厕所门猛地被拉开,浓妆艳抹的江织梦赫然眼前,眸子里发出尖锐的光。
她一步一步逼进来。
赵子墨觉得,她危机了。
她僵硬地露出清妩的笑:“阿姨,你要上厕所啊,我好了,你上……”
她侧身要溜,却被挡住。
江织梦目光探寻:“小姑娘好面熟,我们在哪里见过?”
赵子墨镇定下来,呲牙一笑:“在外面的舞池啊,刚刚您在跳舞,我也在跳舞,肯定是打过照面。我先出去了啊,外面朋友在等我。”
迅速弯腰从她撑在门边的手臂下钻出去,却不料脚下一痛,刚刚抽筋地方的筋脉又开始卷曲起来,慢下这一步,江织梦探手抓住她的肩:“你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阿姨你说什么啊!”赵子墨侧身用力一扭,挣脱她的钳制,忍着脚卷筋的疼痛,头也不回往洗手间外冲去。
冲出来才发现假发已被扯去,她索性将黑框眼镜取下,露出倾国倾城之容貌。
赵子墨哪里晓得这一露出本貌,就真如极品所说“会惹事”呢!
她才转过弯,迎面就撞上三个从男士洗手间方向出来的貌似不良的社会青年。
其中一个上前就色眯眯地调戏:“哟,这位美女天仙下凡,跑这么急,是不是赶着给哥哥投怀送抱啊!”
另两个一并发出□。
赵子墨被迫逼得步步后退,正不知如何是好,男士洗手间方向走来一个又矮又瘦的青年男子,照着那三人的头一人就是一下,什么话也没说,那三个不良青年就乖乖地跟着走了。
赵子墨看着那又矮又瘦的青年男子,略略思索了一下,认出来了。
海樱区的地头蛇杨不凡!曾经拦截过她和极品的车……
呃……
赵子墨觉得这个晚上,太过诡异。
顾城歌久等她不见,寻了过来。
“阿墨,我们快离开这里。”
赵子墨更觉诡异:“怎么了?”
顾城歌:“先离开再跟你讲。”
然而,两人尚未穿出自由舞厅,一群穿制服的警察荷枪实弹鱼贯而入。
在警察的命令下,在一阵尖叫和混乱中,舞厅里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双手抱头蹲下。
赵子墨和顾城歌亦不例外。
赵子墨被这状况闹得摸不着头脑。
顾城歌低声简单解释:“缉毒行动。”
但,警员到达时间超前,这次行动怕是要无功而返。
墨式告白
赵子墨被软禁了。
手机、固定电话、手提电脑等等一切能与外界联系的工具通通被父亲没收,她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卧室,一日三顿的饭由母亲亲自派送,她唯一能用来打磨时间的,除了自己的专业课本,还是自己的专业课本。
赵子墨趴在窗户口琢磨半晌,得出用绳子或者撕床单结成条都不可能从房间里逃出去后,爬回被子里蒙头再睡。
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一晚在“天上人间娱乐城”的一幕幕。
那一晚,警员对自由舞厅以及周边包房的客人全部进行了现场问讯,本来她和极品也只需要配合一下就可以离开,哪知道负责搜身的女警官竟然从她外套的兜里搜出数颗摇头丸……
赵子墨傻眼了。
顾城歌也惊到了,显然这种情况在他的意料之外,但还是很冷静地辩解分析:“这不会是她携带的,可以检测药丸上的指纹证明。”
本来接下来就该去警局,但是……
这一次“缉毒行动”竟然惊动了公安厅长,据说,王亟政正好在附近一家老字号酒店应酬,这一幕,刚好被他看到了。
王亟政不动声色审视一眼她旁边的人,然后端着长辈的架式,一脸严肃:“墨丫头,你是怎么回事?上次调皮调到警察局,这次又跑到声色场所!”
因为小时候跟萧楚衍混惯了,王亟政在训儿子的同时也会把她当不听话的女儿训,赵子墨通常会努力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但这一次,她觉得事态太过严重。
赵子墨:“王伯伯,我不知道这些丸子是从哪里来的,我……”
总之她被训了一顿后,在王亟政的关照下,警官只取了她的指纹印便放行。
赵子墨以为,只要结果出来,她就一身清白了,哪晓得……
大考结束的当天下午,父亲一通电话让她去学校西门,然后,她被父亲亲自绑了回去。
父亲雷霆震怒:“逛声色场所携带摇头丸,如果不是你王伯伯有心庇护……人越长大胆子也愈发大了,赵子墨,给我呆在房间里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门半步!”
于是乎,赵子墨华丽丽地被软禁了。
若是以往,她倒能保持 “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闲致心境,在软禁中找到乐趣,但这一回,她做不到。
完全静不下心。
并不是因为摇头丸的事,她已经知道检测结果,那些丸子上并没有她的指纹,她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
极品那让她心神荡漾的一瞬间。
那晚在王亟政的关照下,赵子墨和顾城歌顺利离开娱乐城。
一路上,顾城歌都沉默着,紧紧地抿着嘴,直到经过一座桥,他忽然踩了急刹车,将车转弯开到桥下的一小块空地上。
他打开车窗,任冷空气灌进来,只是不开口说话。
赵子墨奇怪地:“怎么了?”
顾城歌靠在驾驶座椅:“阿墨,抱歉,带你来之前,我没预料到这个状况。”
赵子墨怔了一怔,明白了,但没所谓:“没关系啦,是我自己缠着要来的,再说了,未知的时间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估计那些丸子是旁边有人偷偷塞进我口袋的。”
顾城歌墨黑的眼里是狼狈的懊恼:“无论如何,是我失职。”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责,她又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不过,能看到浮云之上的浮云在警官面前终于不再那么淡定从容的一面,实在让她觉得,他终于平凡了一回,不再是高高在上不可企及。
不能否认,如此平凡的一面,反而教她更加不可抑止地心动,毕竟,他若一直高高在上,她的仰望势必多过爱慕。
赵子墨扭头,一本正经:“好吧,你失职了,我接受你的忏悔。”
她看着他,红唇微翘,眼里尽是皮皮的笑意,本来就极美艳的眸子顿时像阳光照耀的七彩琉璃,流光溢彩地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顾城歌一瞬间被摄了心神,他从来不知道,他那颗经过悲苦炼铸变得波澜不惊的心,竟可以跳得如此狂野而纷乱。
顺从自己心意的牵引,他专注地看着她,慢慢地倾身……
赵子墨注意到他的动作,心跳不可抑止地狂乱起来,自动屏住了呼吸,只觉得,只觉得……
痛。
“啊哟——”
近在眼前的这张呲牙咧嘴的脸,迫使顾城歌中断靠近的动作。
“怎么了?”
赵子墨抱着右腿僵硬着半边身子,呲牙:“脚抽筋,老毛病了,一会儿就好。”
顾城歌立刻下车,绕到另一侧拉开车门。
“小腿内侧还是脚内侧?”
“都在抽……”赵子墨嘶声吸气,“疼死我了……”
顾城歌毫不犹豫蹲下,在赵子墨惊异的目光中,从容地捞出她的右脚,脱下黑色小坡跟皮鞋,置于自己的大腿上后,按着她的腿往经络卷曲相反的方向扭转。
得到她疼痛缓解的信息后,他又从小腿腹到脚掌,一寸一寸细心地按摩着。
有车辆从旁侧的路面经过,有人恶意鸣笛,他低着头,旁若无人,神色自若。
赵子墨在惊讶之感慢慢退却后,只觉心旌剧烈摇荡,全身酥麻,脸色红成粉粉的模样。
初见顾城歌的感觉是惊艳,无论是几年前在烟火广场的雕塑下还是几个月前在他的宿舍,后来的遇见以及相处,她由仰望慢慢到爱慕,尝尽各种微妙感受,但所有的感觉加起来,都不如这一瞬间来得深刻而汹涌。
爱慕他喜欢他的感觉,就在他放下身段以及温柔的动作里瞬间爆满。
……
赵子墨蒙头在被子里,又被这一场回放闹得心神荡漾,脸红心跳。
她觉得……觉得极品待她是特别的。
他在车里倾身靠近,温热的气息都拂到她鼻息,他还放下身段为她抽筋的腿脚按摩……
如果这样她都看不出些什么,她也称得上迟钝得惊人了。
可是,如果极品对她是“有点意思”,那他怎么就有女朋友了呢!
不过她也够傻冒的,在他细心地给她穿回鞋子后,她居然强自镇定煞风景地问出一句打破暧昧气氛的话。
她问:“极品,你与何师兄到娱乐城到底搞什么地下活动?”
天晓得她根本没经过脑子思考就问出来的,但极品貌似默默地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后,还是简短地作了答。
具体情况是这样:
一个多月前,杨颐菲在“天上人间”的KTV包房杀人,介于正当防卫与防卫过当之间,何必峥是她的代表律师。
因为死者有过吸毒史,是“天上人间”的常客,何必峥为了得到更多的有利证据以及找到其中一位关键的证人,这段时间都拉顾城歌到娱乐城“蹲点”,完全没预料会撞上警察“缉毒”。
听着他简单的叙说,赵子墨后悔死了,她明明就应该问:“极品,你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如果有点意思,你就做我的男朋友好了!”
不管怎样,她都应该一鼓作气趁热打铁坑蒙拐骗明抢暗偷无所不用其极把他搞定才对嘛!
可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现在想行动,却被禁足,一通电话都打不出去……
房门被推开,北野清妩端着饭菜进来,径直掀开被子:“墨墨,起来吃饭了。”
赵子墨拱着身子无动于衷。
北野清妩将饭菜置于床头柜,伸着冰凉的手就去揪她耳朵:“吃饭了,子墨!”
但是,没有反应……
于是改为揉捏她的腮帮子:“赵子墨,给点反应行不?”
赵子墨还是不予回应。
最后无奈,北野清妩使出杀手锏,双手斜插入她腋下,不由分说挠起痒来:“你这死孩子……”
胳肢窝是赵子墨最为敏感的地方,即使隔着厚厚的睡衣,也是碰不得的,一挠,她就惊呼着弹跳而起,严肃抗议:“老妈,你不能每次都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对付我!”
北野清妩笑得清艳妩媚:“你还知道我是你妈,跟谁怄气呢你。”
赵子墨缩在墙角,一脸苦闷,见母亲只是似笑非笑看着她,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她爬过来撒娇。
“妈咪,亲亲妈咪,你跟老头子说一声,给半天时间让我出去放放风好不好?就半天!”
北野清妩:“你爸不会同意。”
赵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