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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帮我去擦,“宝贝烫着没,我真是笨手笨脚的”
我看着他鼻子发酸,虽然没看见他在外面都干些什么,不过看他这文弱书生的样子,这两日都从早忙道晚,累的饭都没时间吃还偶尔带些大大小小的伤他再次把粥递到我嘴边的时候,我慢慢的把勺子推到他唇瓣上,“啊、啊”吃啊,多吃点东西你才有体力,不要总顾着我。
他有些疑惑的问:“你叫我吃?”
我点点头。
他探究的看着我,眉眼含笑。“没想到还真捡到个宝,一岁大点儿的奶娃娃就这么聪明。”
“啊啊。”我继续推推他的手。
“好、好,我的好宝贝我吃就是。”他喝下粥对我说,“那我们一起吃,我吃一口你也要吃一口。”又递了一勺给我。
不一会儿,吃完了一碗粥。我吃的很饱,可是他应该没怎么吃饱的。
已经过了午时,刘勇来催了一次展云堂去赴宴。他小心的把我放回床上,嘱咐我自己当心些别摔下来,说他很快就回来。
29。…第二十八章
知府的府邸,虽然和京中大员的居所比起来寒酸,可是在江州也是首屈一指的。
展云堂被家仆带着入了席,绕是不喜欢与公中的人打交道,官场上的应酬也是去过不少,按理说今日他堂堂户部尚书来访,知府怎的也要出府相迎,可就是因为这里多了个君王面前的近侍、当朝天子用惯了的奴才、善于谗言媚主的宦官,知府只能坐陪等着他自己进来。
这也不算什么,展云堂本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人,只是那宦官的嘴里让他看了就生厌,没法不想到当今的局势,堂堂朝中大员,竟都不如区区奴才!十载寒窗、满腹韬略,金榜题名一展身手之时居然还要被这等小人掣肘!
心中想着面上却是不漏痕迹,展云堂扬起嘴角端起白瓷酒杯,杯中酒满清清亮亮一眼便可看到底。“惠公公,自下官离京有好些日子未见了,今日理当先敬公公一杯。”
惠公公也不急着端酒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慢慢说着:“展大人,你我既是旧识,大人该知道咱家不胜酒力,”眼神瞟了瞟知府和在坐的几位官员,这几人都是附近地方上的文武官员,平时大家难得见面今日到是凑齐了。惠公公的声音造作的不行,“几位大人之前轮番敬酒,咱家喝的头有些晕了,不如就叫身边这小童代咱家喝了吧。”
展云堂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恨得牙根痒痒,这狗仗人势的奴才竟然责怪他没像其他人一样,先到城门口翘首以盼他的“圣驾”,再随侍左右巴结奉承。
展云堂故作不懂,带着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连连说道:“原来如此,真是下官的疏忽;公公本就路上辛苦,怎可再多饮这杯中之物徒增困乏?”说完径自坐下。
惠公公怎会完全不知展云堂的品行,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展大人一向善解人意。”
展云堂正夹了菜,忙说声:“过奖、过奖。”笑容不变低头吃菜。
知府大人适时出来圆场,“惠公公,不知这次要在治下停几日?”
惠公公微微惆怅的叹了口气,“照理说查看灾情倒是用不了多少时间,只是咱家还有一事挂心。”
此话一出,除去展云堂的所有人都伸长勒脖子听,一副为我主分忧解难的急切模样,都也都识相的把这个表现忠诚的最佳时机,留给其中官阶最高的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不负众望的开口:“公公,不知为何事烦忧,可否告知下官一二?”
惠公公长叹一声娓娓道来:“咱家有个表侄女,前些年嫁到江州,去年刚听说她生了儿子,一家人过得都好,没想到今年就遭了水灾。赶巧儿圣上派咱家到了这儿,怎么着我也得见见这苦命的娘俩呀。”
知府忙问:“公公的侄女嫁到了哪家?下官这就派人去找。”
惠公公哀叹道:“咱家长年身居内宫,只听说那家姓陈,我那小侄孙左边胸膛有一弯红色胎记。”
展云堂本来听得心不在焉,这下筷子顿住。
惠公公轻拍怕额头,“或许不是姓陈,这个还真有点记不清了,人老了。”
知府殷勤地道:“没关系,不管姓什么,只要找到有胎记的孩子便是了,下官这就吩咐人去办。”
惠公公满意的点点头。
知府大人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似乎看到自己升迁在望。
展云堂嘴里嚼的东西没了味道,他才不信那老奸巨猾的太监一番鬼扯,那里藏着的不可告人的定然不是好事,如果真的是宝贝,落到他手上定然凶多吉少!
“刘勇!”知府长声唤道。
展云堂心里咯噔一声。
“在。”刘勇就守在门外,展云堂想找个机会和他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大人,有何事吩咐?”
“你速速吩咐下去,让衙役到附近的村镇,寻找左胸有红色胎记周岁左右的孩子,找到了连同孩子的母亲一同带来!”
展云堂盯着刘勇,心里迫切的希望他看自己一眼。
“大人,”刘勇全神贯注听知府的话,忽然眼睛一亮,“我见过这样的孩子。”
“在什么地方?!”急着问出口的是惠公公。
刘勇差异的愣了愣,但片刻后就看像展云堂,说:“我昨日捡来的孩子,就在展大人那里。”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射向御史大人,而御史大人正低着头,似乎刚意识到刺人的目光,费了好大劲儿才咽下嘴里满满登登的菜肴,半晌过后无辜的眼神看看众人,小心的问:“怎么了?”
惠公公慧眼独具的上下打量他一番,比旁人看他的眼神里不知多了几层意思,阴阴的笑道:“刘勇刚才说那孩子在你那?”
“啊?啊,是、刘勇昨天是送来个孩子。我见他可怜就先帮忙带着。”展云堂陪笑着答道。
“哦?”惠公公似是了然又别有深意的拉了个长音。
展云堂暗道不妙,若是这孩子真牵扯到什么,自己怕是已经被这老阉奴定成了同犯。自己毕竟是朝廷命官量他不敢轻举妄动,怎么才能保住孩子?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皇上交代的大事这么容易就叫他把人找着了!“展大人可否现在就带咱家看看那孩子?”
展云堂笑着说:“当然好。”现在容不得他说不,只得见机行事。
30。…第二十九章
展云堂带着惠公公和一干随从回到他的住处,硬着头皮先走进去,惠公公给左右使了个眼色,左右的人立即不动声色的围住帐篷。展云堂虽然始终没回头看,但却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右手握紧了又松开,无声的深吸了口气。
走到放着孩子的床边,看见那小小的身躯正安然睡着。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没有一丝防备,完完全全信任着把他放在这里的人。
惠公公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展大人你是聪明人,在官场上更不是一日两日了,今天替咱家找到这个孩子,也算帮了咱家的大忙,所以展大人的人情咱家会念着,大人从此对这孩子的事莫再提起。”说着就去抱孩子。
“等等!”展云堂挡在他和孩子之间,“在下有些事不明白。”
惠公公嘲讽的笑道:“展大人难道不知道,有的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吗?”神色一敛,微眯着眼缓缓地道,“大人可不要偏往那无门的地方闯。”
展云堂温文笑着不卑不亢地道:“倘若公公不说清楚,我又怎么安心把这孩子交予你?”转身抱起孩子退后两步,神色戒备。
“哼,展云堂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难道不知道咱家是替天家办事的么?”惠公公挺直腰板负手而立。
话已经说道这个份儿上,若是展云堂这个时候把我双手奉上,再跪地求饶装作后知后觉,惠公公看在他御史钦差的官职上还能放他一马,可是他偏偏还要顶风上。
“惠公公不要那这个来压我,本官的脾气向来是吃软不吃硬,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凡是总要有个理由!”
惠公公明显已经被他激怒了,越发阴险的逼近一步压低声音说:“你可知手中抱的正是天家血脉?”
我感到展云堂的手臂收紧了些。
惠公公又道:“你可知他的存在会招致天下大乱?”
展云堂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敢置信看仔细看看我:“难道他是先皇的”
“遗、腹、子。”惠公公一字一句的说道。“这孩子的娘便是被先皇打入冷宫的瑜贵人。”
展云堂喃喃的道:“不是说瑜贵人斯通宫中侍卫,所以”他猛然惊醒,“难道就是因为有了这个孩子所以才”
惠公公笑着轻声道:“不错,若非先皇没有子嗣,当今圣上怎能以皇太弟的身份继位?”
展云堂的额上冒出冷汗,艰涩是说:“先皇猝死,莫非也是你们的计谋!”
惠公公笑而不语。
外面都是宫中的人,既然已经言尽于此,展云堂自然知道对方打得什么主意。
叹一口气把孩子放回床上,展云堂垂首说:“公公,在下最后有一事相求。”
“哦?”惠公公好整以暇。
展云堂突地冲动惠公公身前,一脚踹在他腿窝上,惠公公猝不及防扑到在地,喉咙间呼出半声即被展云堂捂住嘴,再想挣扎时惊觉颈上挨着凉丝丝的利器,便不敢再出声。
“公公也是聪明人,不想立刻到你祖宗那里报道,就给我放老实点儿。”
“是、是。”惠公公连连低声应,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才好脱身。
展云堂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枚药丸,递到他嘴边,冷冷道:“吃下去。”
“这是什么?”惠公公感觉不妙,可怜兮兮的问。
展云堂似笑非笑地道:“惠公公,即便这的毒药吃下去还可以再找解药,但如果你不吃我就直接割断你的喉咙,想怎么样我不勉强,你自己选。”
惠公公愁眉苦脸的吃下药丸。
展云堂展颜道:“那就有劳公公护送我们一程,我们脱险了自然会给你解药。”
出了惠公公的势力范围,展云堂带着宝贝一路向北逃。知道从此再不可能回朝廷当官了,作为指挥抗灾的御史钦差,临阵推逃确是心中有愧,好在这几日还算勤勉该交代下属做的都交代了,大家接下来按部就班的抗灾,等到朝廷的救济播发下来,一切安顿妥当就好。
眼下只他和宝贝的容身之所。
北边出了玉门关就是别国的地界,那里居住的都是游牧民族,常年居无定所,要找到一个人何其之难?所以展云堂带着宝贝往那里逃,心想也后若能和宝贝相依为命,牧马放羊不也惬意?
赶了三天的路程,我虽然又和从前一样过着逃亡的生活,可不同的是,这次带着我逃亡的人是被我无辜牵连进来的,他没有假借我身份谋夺天下的野心,也没有想以我之身博取暴利的目的,这个人单纯的只是为了我,为了我的安危愿意放下一切,怜我、惜我、爱我、护我。
这份深情厚谊我无以为报,只恨自己太小无法替他分担什么,如果我们真的可以逃出升天,我这一辈子都会陪在他身边,我要永远永远的和这个真正爱我的人在一起!
逃亡的第十六天,玉门关终于在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