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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叶正宸和喻茵的关系改善了很多,偶尔也会聊聊天,只字片语的寒暄。
出院之后,我还请喻茵来我家里吃饭,她细细研究着我的家,当然也包括我早上忘了叠的被子,和墙上写满的“正”字。
“这是师兄给我补课的次数,写着玩的。”我一边叠被,一边不好意思地解释。
“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
“还好吧。”我随口说:“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们在一起还不到三个月。”
“三个月,刚好是热恋期。”
“是啊,三个月是爱情的保鲜期。爱情一旦过了赏味期限,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喻茵没说什么,看着我满墙的“正”字。
几天后,她也请我去她的家里坐坐,我欣然同意。
她开车载我去她的家,途径了好多便利店,哪个都比我以前工作的便利店近。
喻茵的家和我梦想中的一样,白色的镂空围栏,圈着小小的花园,种满了黄色的郁金香。
经过一条砖红色的小路,我们走到她的门前,白色的喷漆木门上挂着金属的风铃。
她打开门,铃声轻扬,一阵风迎面而来,夹着梦幻的香气。
原来,门的对面是一扇落地窗,窗上挂着淡绿色的暗花窗帘,紧合着。
风一过,窗帘迎风飞舞,青翠的阴影落了满地
喻茵说:“不好意思,他一向不喜欢拉窗帘。”
淡绿色的窗帘,常年不会拉开。
这让我不由自主联想到另一个房间——我的隔壁。
叶正宸有这个坏习惯,而我没有。相反,我喜欢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把房间照得暖洋洋。
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便是把我嫩粉色的窗帘拉开,让晨光照在床上。他为此抱怨过一次,问我能不能别一大早拉窗帘。
我告诉他:“我又没做见不得光的事。”
他再没意见,拉高被子蒙住脸,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气得把我拉到床上狠狠地咬一口
再看一眼眼前的窗帘,我暗暗晃头,让自己尽量不要把毫无关系的事情往一起联想。
“请进。”
喻茵拿了一双女士的拖鞋放在我脚边,自己则穿了一双墨绿色的男式拖鞋。
我穿上,踩着白色暗纹的实木地板走进去,想必喻茵特别钟爱暗纹的东西,连这两双同款同色系的拖鞋都是暗条纹的。
喻茵先带我参观了一下这个家。
一楼是客厅和厨房,厨房里一切东西都是一对,且只有一对。一对嵌了金边的古瓷咖啡杯,一对透明的琉璃碗,一对白漆的筷子
连餐桌两侧都只摆了一对红木的椅子。
显然,这是属于两个人的世界。
我学过一点心理学,这说明这里的主人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暗示,排斥外人介入他们的二人世界。
跟随在喻茵的身后,我们走上二楼,楼梯口的两侧有两间卧房。一间和式,一间西式。和式的房间只有榻榻米,窗子上垂着竹制帘子,把光和风景遮得严严实实,其他空无一物,足见自过去的主人搬走后此屋再未用过。
西式的房间则被精心打理着,梳妆台上放满名牌的化妆品,一张看上去柔软舒适的双人床,淡绿色的薄被铺的没有一点褶皱。
被上衬着星星点点的暗花,洁净如新。
“你喜欢绿色吗?”我问喻茵。
喻茵笑了,放下那高不可攀的矜持。“不,他喜欢。”
我静静看着那张温馨浪漫的双人床,生硬地牵动了嘴角,微笑。“师兄也喜欢绿色,可我不喜欢,我喜欢粉色。”我的床单,叶正宸陪我买的。
那时,我对着两个款式左右为难,其中一款自然是纯净的浅绿色,我猜叶正宸一定喜欢,可是另一款,真的很漂亮。
“你说我该选哪一个?”我问他意见。
他指了指另一款,淡紫色印着甜蜜的粉色碎花,典型的小女人风格。
“你不觉得很幼稚吗?”
他伸手摸了摸上面的碎花。“有一点,不过这种粉色总会让我想到你,然后,我就有种想睡在上面的冲动”
我红了脸,偷笑着拿了一套四件套放进购物车。
站在喻茵的卧房,我暗自庆幸:幸亏叶正宸不再喜欢绿色,绿色太刺眼了,刺得我眼睛疼。
我想对喻茵说:
人,不会永远喜欢一个单调的颜色。他会改变,直到他遇见能改变他的人。
迟疑一下,我选择先对自己说:
人和人不一样,叶正宸和喻茵的男朋友也不一样。
参观完卧室,喻茵又带我去了她们的书房。书房的书柜几乎空着,里面只零星放了一两本日文书。
其中有一本——《临床病理学》。
“咦?你学医的?”我有点好奇。
“是的,我大学学的临床。”
“这么巧,师兄也学临床。。。。。。”说着,我拿出《临床病理学》来随手掀了一页,看了一眼,我快速合上,放回书柜。
我深吸口气说:“对不起,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那边。”
她指了指走廊最里面的位置,我顺着她指的方向快步走过去。
站在卫生间里,我背倚着门,双腿在不住地颤抖。我视线所及之处,一套男式的洗漱用具整齐地摆在右侧,毛巾折好,搭在一边
这也是叶正宸的习惯,我们住在一起之后,别管我的化妆品摆的多乱,洗手池右侧的位置是专属于他的,他必须把自己的东西整齐地摆在那儿,毛巾也要折好放在一边,不许我动。
是的,这些习惯我可以全当它是巧合,可是那本书上注释的字迹不会是巧合。
那刚劲有力的笔锋我再熟悉不过。
洗了洗脸,逼自己冷静下来。
拿了张纸巾擦擦脸,走出门。
喻茵站在走廊尽头等我,背着阳光,阴影下的轮廓让我想起台湾的某名模,性感的双腿,名门淑媛的高贵气质,还有恬美的嗓音
我要是男人也会动心,也会想去征服
然而,能把这样的女人藏在金屋之内,绝非等闲男人能做到的。
我对自己说,那个男人不是叶正宸,叶正宸没这个魅力。
和喻茵喝了一下午的苦茶,聊天。
聊的什么我完全不记得。只记得茶很苦,我怀疑她放了黄连。
我回到家连喝了几杯水,仍满嘴苦味,坐在床上,呆呆数着满墙的“正”字,数了很久。
29、谎言穿
叶正宸打电话说他回来吃饭,我才洗了洗脸,在厨房忙碌着做了几个他最爱吃的川菜,摆好了碗筷等他回来。
吃饭时,我夹了一块辣子鸡放在他碗里,笑着说:“我今天去喻茵家喝茶了。”
“哦。”叶正宸的筷子顿了一下,夹起鸡肉放在嘴里慢慢嚼。
“她的家很温馨。”
他咽下嘴里的食物。“是么?有我们的家温馨吗?”
我环顾一下我的房间,太简陋了,简陋得连墙都不隔音。
我摇头,“没有,她的家没有你”
叶正宸蓦然抬头,眸色幽深,随即笑了,嘴角噙着调侃的味道。“她的家也没有你”
我也笑了,冲他甜蜜地笑着。
叶正宸不该做医生,他该去混演艺圈,以他傲然的外表,绝佳的演技,说不定能混个影帝当当。还有,再配上某方面的超常的能力,想不大红大紫都难。
吃过饭,收拾好房间,我去洗澡,在浴盆里躺了四十几分钟,围着浴巾出来,叶正宸坐在桌前看资料,窗帘已合上。
香腻的烟火香散尽了,清爽的薰衣草香中夹杂着另外一种淡香,不是窗外的青草香。
是另外一种,J’adore的淡香。
法国香水有个最大的优点,淡而不散,久而不觉。
或许女人天生钟爱香气,我对香气极为敏感。
我走近他,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他刚刚沐浴过,味道清爽极了。
我瞄了一眼他看的资料,如果我没猜错,那是香气的来源
我感到有点悲哀,纵然叶正宸把一切都掩饰的滴水不漏,终不如女人更了解女人,不如喻茵心思独到。
我朝着叶正宸的右颈狠狠咬下去,他一惊,急忙躲开。
一咬一避,齿痕反而更深,沁出紫红色的痕。
他摸了摸齿痕,扑过来,扯下我围在身上的浴巾
床褥之间,凌乱。
又是一场无休止的喘息和呻吟,肢体的纠缠。
整个过程,我对着他又亲又咬,恨不能在他全身上下每一个隐私*处,留下与女人欢爱过的痕迹。
他说我难得一见的狂热,简直让他受宠若惊,故而格外的温柔,格外的动情。
其实,这是一场男欢女爱对他来说是一次柔情万种,激情无限,对我来说这无疑是一场凌*辱。
整个过程我都很冷,敏感之处每次被他的手指和舌尖拂过,都会冷的全身战栗。
当他的舌滑进我的口腔,吸允、卷动我的舌尖,我不停地扭头躲避
尤其身体每一次被他贯穿,我几近痛不欲生。
我强忍住眼泪,逼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可我怎么能不想?
我怎么能抹去脑海里的另一番景致——他把喻茵的美艳和高贵压在身下,该是怎样的活色生香
好在最后时,他难以抑制的兴奋,速度达到了极致,尖锐的冲击和天旋地转的刺激让我全身的神经酥软麻痹。
烟火在黑暗中燃放,我仿佛回到了疾风骤雨的夜晚,摇晃的天地间,樱花簌簌。
我的理智全被点燃,焚成灰烬。
我在极端的快感中弓起身体,与他一同陷入沉沦的漩涡
已结束了很久,他迟迟不愿离开我的身体,说我很暖。
我勉强挤出点笑容。“那就不要离开。”
他帮我拨开脸上凌乱的碎发,我触摸着他的额边的汗珠,轻缓地用指尖描绘着他脸上的棱角,他唇际的线条。
我知道,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夜,尽管没有我预想的那么唯美,没我预想的那样全身心投入,但也够了。
这段美好的初恋到此为止,于我已别无所求。
休息了一阵,他又开始吻我。
我的身子被逐渐的膨胀涨起。
我动了动身体,微微抗拒,即刻感到身体被迅速涨满,避无可避。
我认命地闭上眼睛。
唉!就让他要吧,随便要多少次,反正这是最后一夜
清晨时分,我拉开窗帘,沉睡中的叶正宸立刻伸手遮住眼睛,醒来。
“这么早?”他问。
“我今天要去神户。”
“去神户?”他坐起来。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我有个同学在神户大学,她约我过去玩”
“我陪你去吧。”
“我晚上住她那,明天回来。”我确实有个同学在神户大学,来大阪玩过一次,叶正宸见过她。
他想了想,几分迟疑。“我明天要交个报告。”
“女人和女人的约会,你去了也不合适。”
见我没有让他去的兴致,他也不再坚持。吃了早饭,我换上运动服,穿上运动鞋,背上双肩包,还不忘带上一大瓶水。
临走时,叶正宸帮我戴上遮阳帽,笑着拍拍我的头。“早点回来。”
“好!”我走了两步,站住,又跑回来,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唇。
我真的很留恋,留恋他柔软的滋味
傍晚过后,夜幕降临。
我仰起头,看着头顶纯白色的玉兰花,一团一簇,很是漂亮。
每每听到车声靠近,远去,我都踮起脚,悄悄从一人高的围墙后探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