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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忍着脚踝上的疼痛站起来,走向门外。
我听见他说:“丫头,我很想你”
我咬牙,死死咬牙,心里一万遍地呐喊:不可以!不可以!他有未婚妻!他有未婚妻!
我说出口话的却是
“想什么想,我去给你煲汤!”
这句对白说出来,我恨不得给自己个耳光。没出息啊!简直无药可救!
“我想吃排骨冬瓜汤,多放点排骨。”他的嗓音变得清澈无比。
“知道了。”
唉!我指定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已入夏季,骄阳格外的热。
我骑着自行车去超市,挥汗如雨载了满满一堆排骨,牛肉,还有各种蔬菜水果回家,在蒸笼一样的厨房里忙忙碌碌。
锅里慢火煲着,我失神地盯着锅里徐徐升腾的热气,一圈圈的气泡在锅内翻滚。
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我也不知道在叶正宸心目中,我和喻茵处于什么位置。
我是人,不是神,亲眼见着心爱的男人为了我把自己折磨得不省人事,醒来后又说了那样一番情真意切的告白,我怎么可能不感动,怎么可能继续虚伪地告诉他: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可是感情上能接受,不代表理智也能够接受,毕竟他有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妻真实地存在于我们之间。
以前,我被蒙住鼓里也就罢了。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我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女人,我又该怎么面对喻茵——叶正宸的正牌未婚妻。
人越怕面对什么,越会遇到什么。
中午,我捧着刚煲好的热汤走进病房,正巧撞见喻茵在病房里。
我从来没遭遇过如此无地自容的情景。
三个人站在明媚的阳光里,他们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他们相识十多年而我,恨不能把自己的脸藏在永远没人能看见的地方。
见我进门,喻茵端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摆平裙子的下摆,优雅浅淡的微笑背后还透着一种似有若无的讽刺。
我想找地缝钻也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垂首走到桌边,把煲好的烫放在桌上。
“师兄,汤你趁热喝呃我改天再来看望你。”说完,我片刻不敢停留往门外冲。
“丫头。”叶正宸叫我。
我笑着回头,对他僵硬地笑笑,又对喻茵僵硬地笑笑,笑得脸部肌肉都麻痹了。
“你们慢慢聊,我不打扰了。”
出了门,我还特别有礼貌地帮人家关上门。
这就是做小三感觉吗?真TNND的贱。
心情闷到极点,我一脚踢在走廊墙壁上,一阵惨烈的刺痛直入中枢神经,我抱着脚踝,一边跳,一边涕泪横流。
幸好没人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不然我更没脸见人了。
一瘸一拐走出医院,回到自己公寓,房间里还残留着排骨冬瓜汤的香气。我想起自己没吃午饭,打开锅盖,把里面仅剩下的半碗骨头渣子和残汤倒出来,一勺一勺喝进去,骨头也嚼碎了咽下去书上说这样补钙。
喝完汤,我翻出老爸特意为我准备的药箱,找出红花油,坐在床上,慢慢用红花油揉自己的脚踝。
一边揉,一边骂:该死的叶正宸,狼心狗肺的叶正宸,你怎么不死了!
我骂得正爽,手机响了,我单腿跳着去拿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刚好是某狼心狗肺的负心男人。
我气得磨牙,扶着椅子坐下,接通电话。“喂。”
“排骨汤很好喝。”他说:“晚上还有吗?”
“有,花心萝卜煮狼心狗肺汤。”
他笑了,清朗的笑声在电波里格外好听,溪流般清冽,我听得有些痴了。“要不要来我这里取点原料?”
“你漂亮优雅大方外加宽容的未婚妻走了?”
“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来。”
“”我无言以对,低头慢慢揉搓着脚踝上的红花油。
见我不说话,他郑重向我道歉:“丫头,对不起,我保证今天这种状况再不会发生。”
“嗯。”我吸了口气。他有本事把喻茵打发走,能让这种尴尬的三人行不再暴露在明媚的阳光下,不代表喻茵不存在,她永远都在,像一个解不开的死结横亘在我和叶正宸之间的爱情线上。
“你不信?”
我无声地摇摇头。“我晚上给你送晚饭。”
挂了电话,我继续揉,揉得脚踝火辣辣地烫。
晚上,我煲了牛肉西红柿汤,还准备了两人份的饭菜带去医院。
进门前我特意看看里面,叶正宸正在病床上看专业课的书,不时看看手表,他的精神状态比早上好多了,足见排骨冬瓜汤功不可没。我各个方向都仔细看看,确定任何角落都没有喻茵。
我推开门走进去,忍着脚疼让自己尽量走得平稳。叶正宸一见我,脸上顿时有了光彩。
我刚坐下,叶正宸惊奇地凑近我嗅了嗅,又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目光最后停顿在我红肿的脚踝上。“你脚受伤了?”
我这个笨蛋,怎么忘了他是医生,我不该用红花油,我不该穿裙子。
我若无其事坐下。“没事,脚踝扭了一下。”
他的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拉开床上的被子,拍了拍空出的位置。“坐这儿,我看看。”
见穿着病人服的他俨然一副主治医生的架势,我乖乖坐在他床边,脱下鞋子,把受伤的腿放在他床上。他在红肿的地方轻轻按了一下,微微的刺痛令我的腿不禁一颤。
他抬眼看看我,眉峰深蹙。“怎么受伤的?”
“早上爬阳台,不小心扭伤的。”我没告诉他,中午我又在墙上踢了一脚。
他双手的掌心裹住我手上的脚踝,一股暖流包围了上面的阵阵胀痛。透过他脸色的苍白,眼神的自责,我完全能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在乎和疼爱。
我相信,什么都可以是假的,他对我的感情一定是真的。即使这份信任如同搭建在沙滩上的城墙,随时可能在暴风骤雨中坍塌,我仍不断加固着城墙。
“明天不要来了,在公寓好好休息。记住,至少三天不能走路,一个月不能骑自行车。”他一边给我按摩,一边叮嘱着。
“那谁给你送饭啊?”
他揉揉我的头发,宠溺的低吟。“傻丫头。”
我宁愿自己是个傻丫头,傻傻守着自己想要的幸福,什么都不知道。
他从枕头下面拿出我的那块海鸥手表,又一次把手表缠在我的手腕上,扣紧。
我愣愣地看着跳动的表针,说不清什么感觉,似乎胸口里面空着,填多少东西都无法填满。
他的手慢慢移到我的脸上,托起我的脸,唇渐渐靠近
就在他的唇马上要贴近我时,喻茵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脑海,心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我下意识扭过脸,避开他的吻。
“还在生我的气?”他试探着问。
我摇头,默默下了他的床,拿出汤来一口一口喂他喝。
*
两天后,叶正宸出院回来了,我正在他的房间给他挂窗帘,我早已把他的公寓收拾得整洁如常,啤酒罐扔了,地面彻底清洗一遍,床单被罩和衣服都洗得洁净如新。
他直接把我从椅子上抱下来,丢在床上。“不是让你在家里休息,不要乱动,怎么还爬那么高?”
“是,叶医生。”我作势推他:“你快去洗个澡吧,换洗的衣服我放在浴室了。”
一听说洗澡,他眼神一亮,直奔浴室而去。
没几分钟,他洗了澡出来,看一眼合着的窗帘,无声无息从背后抱住我,把我按在墙壁上,力道大得惊人。
这,这
他怎么能恢复的这么好?!要不是大夫说他体质特殊,恢复能力强,要不是我自己学过几年医学,知道那日他苍白的脸色和虚无的脉搏无法假装,我几乎怀疑他在装病骗我。
“丫头”他的唇贴在我的耳侧,用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问:“想我了吗?”
我冷淡地推推他,垂下脸。“别闹了。”
他仔细看看我,发现我脸上没有一点“想他”的迹象,便没再勉强,松开了放在我腰间的手。
我可能天生不是做小三那块料!我不会偷别人的幸福,不会自欺欺人,我不会遗忘另一个无辜的女人
所以,我只会折磨自己,折磨他。
之后的日子,我们仍一起吃饭,聊天,讨论我的课题研究进展。
他越来越忙,课题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教授给他的压力很大。我也忙,藤井教授给我安排了正式的课题,研究如何靶向性杀灭人体内的肺癌细胞,藤井教授对这个课题非常重视,每周都要求我向他和副教授汇报最新的研究结果,讨论研究计划。
我们经常在深夜,不约而同站在阳台上拼命揉额头,然后,他看着我笑,我也看着他笑。我有种错觉,我们穿越了时空,回到没恋爱之前的那段时间,恢复了那种纯洁得想特仑苏一样的感情。
当然,他有时也试图与我发生点进一层的关系,但他从来不勉强过我,偶尔摸摸我的手,有意无意碰触一下我的身体,见我没有任何反应,他便不再有任何逾越。
我知道,他怕惹怒了我,怕我再让他“滚”,所以只好耐心等着我慢慢习惯,适应并接受我们之间尴尬的情人关系。
其实,有时候我更希望他再强硬一点,像以前一样狂野地吻我,撕扯我的衣服,不给我任何反抗余地的索取和侵占我很想知道,那样的狂热的爱是否能融化我心头的冷,点燃我的热情,是否能让我感觉到我对他的爱依然热烈
他没有,一次都没有。
就连我午睡,他也只敢悄悄坐在我床边,摸摸我的头发,指尖眷恋地触摸一下我的唇。
我醒来,睁看眼睛,他立刻退开一定的距离,告诉我,“你的幻灯片和报告我帮你改好了,好好讲,我标红色的全是重点。还有,教授可能问的问题和答案我也帮你整理好了,你可以参考一下。”
“师兄”我不知道什么话能表达我的感动和酸楚。“谢谢。”
他自然地揉揉我的头发,又捏捏我的脸。“你居然谢我!”
我没躲也没避,仰头看着他。“你真的喜欢我?”
“能不能不问这么俗的问题?”
“我漂亮吗?”
“还有更俗的么?”
我认真想了想。“你有房吗?有车吗?你家有多少钱?”
他笑了,清朗的笑声特别悠扬。
我对他说。“我等你!”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不是非要你抛弃她,我只是等你,等你能自己做决定。”
叶正宸轻轻捧起我的脸,他的掌心还是记忆中的温度,滚烫。
我浅浅一笑。“三年,也不算很久。”
叶正宸猛然放开我,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
“我去找喻茵。”他坚定地说。“不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让她回国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师兄?”
我想阻止他,可他的态度无比坚决,“我的事情,我一定能解决。”
我知道他解决不了,如果能解决,他也不会等到今天。
我一个下午忐忑不安,直到喻茵打电话给我,她很诚恳地表示要和我谈谈,约我在学校的Starbucks咖啡馆见面。
我隐约猜到了什么,果然,十几分钟后,叶正宸回来了,他说给喻茵买好了飞机票,后天早上的。
我知道完了,喻茵一定不会放过我,搞不好会拿硫酸泼我,言情小说都这么写。
34、幻梦灭
比起商业区的Starbucks咖啡馆,校园